雖然那冰冷無情的聲音是在問皇甫家漢,但是蘇秋嬌卻緊張無比,她的手心滲滿了冷汗,冰冷的感覺,讓她慌亂不安,心裡一直在念叨着:“不要招認,不要招認,把一切都推給我,推給我。”
祈禱似乎是被神聽見了般,皇甫家漢的聲音很快就如蘇秋嬌所祈禱般的響亮了起來,他沙啞着聲音道:“不,爸爸,我沒有勾引這個女人,沒有,真的沒有。”
即使皇甫家漢的回答和自己祈禱中的一樣,但是在親耳聽到他說這樣的話語的時候,蘇秋嬌的心割裂地難受着,她以爲她會因爲他的不承認而開心的,因爲那樣他就不會有事兒。
可是她卻沒有辦法讓自己高興,相反地難受,心裡難受不已,不敢回頭看,不敢看此時皇甫家漢是一副怎麼樣的表情。
只能夠不安地盯着蔣建光的臉色,他的臉依舊是黑沉着的,那麼地黑,除了知道他很生氣很憤怒之外,他的臉頰之上,就看不出什麼樣的情緒。
蘇秋嬌的心夾雜着疼痛糾結不已,她不安地盯着蔣建光,等待着命運最疼痛時刻的到來。
可眸子裡的中年男人,矛頭還在指着皇甫家漢,他甚是看都沒有看一眼蘇秋嬌,話語冷冷地問:“說,不是你,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此的審問,不如拿把刀往蘇秋嬌的心臟裡捅一刀還要直接,蘇秋嬌在焦躁不安裡,聽着皇甫家漢的回答。
“我真的沒有,她可是蔣春華的後媽,也是我的丈母孃,我真的沒有對她做過什麼,真的沒有。”
皇甫家漢的嘶吼聲,能夠聽得出他聲音裡的懼怕,蘇秋嬌愣怔着,即使覺得膝蓋跪得發痛,但是在皇甫家漢的話語裡,她卻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膝蓋不痛了。
因爲整個身體都陷入一種麻木僵硬中的狀態,喪失了直覺,大腦裡一遍遍的,只有皇甫家漢叫她媽媽時候的樣子,每一次他用這個稱呼來喊她的時候,都顯得很是自然。
而這一次,如此的關頭,他還在提這樣的稱呼,這讓蘇秋嬌厭惡,此時的難受,真讓她恨不得他能夠如男
人一樣,豪邁地承認:他們就是相愛,他們就是要在一起,她肚子裡的就是他的孩子。
可是這樣的想法,只能夠在大腦裡停留幾秒,即使內心最深處,很希望這樣的事情能夠發生,但是蘇秋嬌卻不得不忍受住。
因爲她愛這個男人,愛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看到他過的好,所以即使犧牲掉自己的未來,她也在所不惜。
“蔣建光,聽見了沒有?我都給你說了,是我在勾搭的皇甫家漢,是我,一切的錯都是因爲我,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對外動過半點情,沒有。”
眼淚刷拉地掉咯下來,不受控制的掉落讓蘇秋嬌難受不已,但其實在心裡更多的是甜甜的感覺,因爲這樣,可以徹底地將皇甫家漢給保住。
蔣建光黑沉的臉嘆了口氣,皺緊了眉頭,並沒有搭理蘇秋嬌,目光一直冰冷地盯着皇甫家漢,半響過後,吐出一個冷冷的字眼:“你還是不老實交代嗎?”
蘇秋嬌還以爲蔣建光相信了,可是他的這句話傳入她的耳朵之後,她慌亂不堪,蔣建光的責問,讓她的心跟着提了起來,大腦迅速旋轉,想象着到底要怎麼辦。
一直安靜地呆着的蔣春華,終於是呆不下去了,目光帶着責怪地盯着蔣建光,話語裡落着幾分撒嬌:“爸爸,皇甫家漢都已經說過了,他沒有對這個女人做什麼,完全都是這個女人的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爸爸難道不怕戴綠帽子,還要爲這個女人護短嗎?”
蔣春華的話,讓蔣建光憤怒不已,他拿過沙發上的抱枕,徑直衝蔣春華砸落過去,話語冷冷的:“都說了,我的事兒你不要管,給我一邊呆着,管好你的嘴巴。”
被抱枕砸中的蔣春華很快就住了嘴,再一次地站在了一邊,並沒有再說什麼。
“皇甫家漢,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蔣建光的目光犀利地落在皇甫家漢的臉頰,像是帶着刀刃般,劃拉地皇甫家漢慘白的臉生疼。
即使是這樣,皇甫家漢也沒有被蔣建光的威脅所嚇唬,因爲他知道這個時候是在考驗到底誰更有底
氣,他必須忍受住,不然他要的一切,就都會徹底毀滅。
“爸爸,我剛剛說到都是實話,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對媽媽做什麼不軌的事兒,一切都是媽媽,是她不知廉恥,是她招惹我的,是她……”
皇甫家漢的一聲聲是她,是她,就像是有一把長刀,直直地指着直直的脖子般,脖頸處傳來一抹冰冷的氣息,冷的要命,讓她不寒而慄。
“是嗎?”蔣建光淡淡的聲音滑落開去,若無其事,卻讓人覺得森寒無比。
直直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蔣建光,那張黑沉的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冷冷的,讓人難受無比。
“爸爸,我說的是真的,是真的啊,不信的話,你可以問蔣春華,她知道我有多愛她,我可以對天發誓,我……”
皇甫家漢的話語喋喋不休,顯得他很是懦弱。
蔣春華的幫腔聲音也響亮起來:“是的,爸爸,皇甫家漢說的是真的,我可以作證,我真的很愛他,他也很愛我,求你了,爸爸,你不要傷害皇甫家漢,你不要棒打鴛鴦啊……”
蔣春華和皇甫家漢的聲音,夾雜而又混亂地充斥在這個大廳,讓蔣建光煩躁不已,他大聲地嚷嚷:“住嘴。”
話音落下之後,伸手衝沙發周圍站着的保鏢一揮手,那些保鏢領命之後,緩慢地移動着腳步靠近皇甫家漢。
聽見地板上響亮起來的皮鞋聲響,蘇秋嬌不安極了,她一直忍着往皇甫家漢的方向張望,可是那皮鞋的聲響太過於嚇人,她不得不充滿擔憂地往身後張望而去。
黑衣黑褲黑色墨鏡的保鏢,徑直逼近皇甫家漢,蔣建光的聲音響亮起來:“給我打,打到他願意說爲止。”
冷冷的一聲令下之後,受命的保鏢揚起拳頭就衝皇甫家漢砸落下去,皇甫家漢疼痛的聲音響亮起來,大聲的哼聲,一聲聲地提高。
蘇秋嬌不安地要命,她轉過身,目光落滿懇求,望着蔣建光懇求道:“蔣建光,你不要這樣,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不要這樣對皇甫家漢,求你了,你不要這樣對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