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明白,是她對不起他,但是這樣的錯誤已經犯下了,已經改不了了,也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就算是能夠回到當初,她想,她還是會義無反顧地選擇和皇甫家漢死纏在一起,因爲她來到這個世界的命運就是圍繞着他旋轉。
“那好,我出去,等待着你的平安。”蔣建光的嚴肅語調再一次地恢復溫柔,溫柔地砸下之後,沒有再做停留,他徑直離開了房間。
隨即傳來了房門被關上的聲音,她不安地緩緩擡起頭,目光落在窗口的方向,看暮色開始越來越凝重,看着天就快要黑了。
自己的世界,也在跟着窗外的漆黑,一點點黑沉下來,不安焦躁充斥在心裡。
目光落向沙發,想起了自己藏在沙發下的手機,那個手機是張醫生給她,要她聯繫皇甫家漢的,但她只用過幾次。
皇甫家漢說道:“蔣建光現在正對我的信任恢復,蘇秋嬌啊,我們可以暫時不見面不?”
蘇秋嬌看到皇甫家漢發來的那一條信息,目光滿是疼痛,她瞪着那一條信息發呆了半天,然後就和不客氣地把手機關了啊。
關機後,蘇秋嬌將手機放在枕頭下面,就不再與皇甫家漢聯繫,也不管他這幾天心情好不好受。
忍了幾天,蘇秋嬌忍不住了,她害怕如果再不與皇甫家漢聯繫,恐怕就會失去他的了。於是她就暗暗地嘆了一口大氣,然後把手機拿在手中,握得很緊很緊。
蘇秋嬌手指顫抖地按上開機鍵,當那黑色屏幕裡跳出炫耀的光芒的時候,她的心也跟着澎湃絢爛起來。
手機被打開,並沒有她所期待着的皇甫家漢的短信,盯着那甚是平靜的手機,她愣着,卻不知道要怎麼樣跟他訴說此時此刻心裡的懼怕和無奈。
在鍵盤上撥着他熟悉的號碼,卻不敢按下通話鍵,愣怔劉文軒半響之後,只能夠選擇給他發信息。
卻一個字都寫不出來,最終只能夠讓一條空白信息,奔跑着往她所熟悉的號碼蹦躂而去。
緩緩地收起手機的時候,重重地嘆了口氣,天已經黑了,將會
越來越沉重,就像是她的心,也在越來越沉重着。
她不知道,蔣建光所說的殘忍手術會在什麼時候進行,目光瞄了一眼那冰冷的器材,不安地收回來,就再也不敢往那個地方張望。
“寶貝,媽媽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雖然她的天使決定,早就打消了念頭,但是現在卻在越不安地感覺到那決定可能變成真的。
移動着腳步,越過那冰冷的器械,蘇秋嬌趴在窗口,手機一直都沒有任何的響動,目光落在院中。
盯着微弱燈光裡的小徑,期待着能夠在那裡看到皇甫家漢的身影,卻久久地沒有看到任何的動靜。
手機被拽的緊緊的,不安地再一次將其按亮,當黑色屏幕亮堂清晰地將手機裡的功能呈現出來的時候。
她卻沒有等待着他啓迪啊着的人給她的信息,那種在等待裡焦灼的心情,讓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重重地將手機關機,然後徑直往窗戶扔了下去,聽到了手機砸在地上發出的沉悶聲響,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將手機摔碎。
即使手機沒有碎,心卻早已碎掉了,那朦朧的燈光裡,沒有自己所熟悉的身影,她滿懷着期望的眸子,越來越黯淡。
再也沒有了期許,緩緩地移動着着身體,往沙發的方向走了去,不敢看那冰冷的器械一眼,因爲只要一眼,她就會覺得整個人都在被冰冷冷凍着一般。
安靜地躺倒沙發上,閉上眼睛,期待着自己的不安能夠在睡夢裡消失,卻是皺緊了眉頭,直到天亮。
當那嘹亮的鐵鏈聲響過後,房門被打開,走進來的是張醫生,她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徑直閉上眼睛。
“怎麼不睡牀呢?要睡沙發?”張醫生的聲音裡裹滿了疑問,但蘇秋嬌並沒有將他的話給當回事兒。
偏過頭去,不想搭理面前的男人,當張醫生的目光落在牀頭的時候,嘆了口氣,然後感嘆着:“原來如此。”
這話語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所以蘇秋嬌睜開了眼睛問:“什麼原來如此?”
那張中年臉,緩緩地偏向自己,隨
即展現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似乎比此時窗外初升的陽光還要燦爛般。
“有沒有什麼感覺?”移動着腳步往她的方向逼近,讓她覺得不安,冷汗在脊背裡滑落。
“你要做什麼?”蜷縮着,將被子抱得緊緊的,不安地盯着往自己逼近過來的男人。
“來,我給你檢查一下,你得準備着做手術了。”張醫生的話語透着專業的嚴肅和冷靜,可是他的嚴肅與冷靜,卻讓她不安。
“爲什麼要做檢查?”聲音裡的不安情緒,讓剛剛都還嚴肅的男人突然間停住了腳步。
他的頭往冰冷器械的方向張望了一下之後,緩緩地道:“我想我有必要給你解釋一下。”
不安一直都寫在臉上,一刻也沒有平息下來的意思,她望着他,等待着他的話語。
“你不要緊張,這幾天一定要調整心態,準備做媽媽。”淡淡的溫柔聲音,讓蘇秋嬌聽得甚是不解。
“做媽媽?你不是和蔣建光合夥,要拿掉我的孩子嗎?”她不安地望着往自己面前走過來的男人,聲音裡裹着顫抖。
“預產期都到了,你說還要怎麼樣拿到孩子呢?”張醫生臉頰上揚着笑容,淡淡地落滿着歡顏。
“你的意思是說?是說?是說……”蘇秋嬌瞪大眼睛,望着面前的男人,像是意識到什麼一般,嘴角緩緩地上揚着笑容。
“對,我的意思是說,你安心準備生孩子吧。”張醫生肯定着她的猜測。
這就像是一個來自天外的驚喜,在她惶恐不安的時候,給了她滿世界的希望,那樣濃郁的希望,讓她的所有負面情緒在一瞬間消失不見。
“蔣建光同意了嗎?”她可是還記得昨晚那個男人,他的話語那般地堅定,依舊是要自己拿掉孩子。
“放心吧,到時候孩子一出生,他就什麼都不會說了,放心吧。”張醫生拍了拍她的肩膀,那種傳遞着的溫柔,讓她嘴角笑容越加地燦爛。
衝張醫生點頭,然後由他爲自己做着檢查,臉頰的笑容越加地燦爛,她一直都對面前的男人抱着懷疑的態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