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達拿了酒,“來,哥們,好久沒聚全了,咱們一醉方休!”
慕遠發現自從和夏唯熙在一起,還真沒來聚過幾次,他拎着酒瓶子灌了一口,“今兒誰不喝趴下誰是這個!”他說着用手擺了個烏龜的手勢。
“跟小爺拼酒?小爺喝死你!”陸達最看不得別人和他挑戰喝酒。
“那你就和本少試試,本少還沒跟你拼輸過!”慕遠邪笑着說。
兩人的酒量是八斤八兩,倒是誰也沒喝過誰,不過陸達算是有備而來,這次叫的酒都是夜店裡新上的洋酒,慕遠很久沒來了,這些酒沒有喝過,陸達卻一清二楚,他給慕遠喝的都是後勁十足的酒,而他自己卻喝那些沒什麼勁兒的酒,慕遠沒有防備,中招是肯定的。
慕遠平時也不過就是喜歡流連於各色女人身上,而陸達不同,他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向來不會討好誰,看上哪個都是來硬的,偏偏女人們都怕他,不敢說個不字,迄今爲止夏唯熙是陸達最有耐心的一個了,陸達一向熱衷於整人,手段高超不說,花樣還繁多,所以用陰招對付慕遠,幾乎沒怎麼費力氣就贏了!
沒過三旬,慕遠就醉了,他趴在牌桌上,睡的昏天黑地。
“靠,跟小爺比酒,你還嫩點!”他站起來,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揮了下大手,“都散了吧!”他揚着頭手向下指指慕遠說:“這隻小爺負責送回去!”
酒都喝的差不多了,時間也到了半夜,人們紛紛散去,陸達都發話了,誰都知道這廝喝的半醉不醉時最渾,沒人願意惹他。
人都散盡了,屋子裡就剩下他和慕遠,陸達擡起腳,用腳尖踢了踢慕遠的屁股,慕遠被踢的晃了兩下,沒有反應,他閒閒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對方接的很快,“搞定了,過來吧!”
旁邊包房的門開了,從屋裡走出兩個女孩,爲首的那個是雲夢,後面跟着的是王璇。
二人進了屋,陸達指指慕遠,“擡走吧!”
“我們怎麼擡的動啊?”雲夢爲難地說。
“靠,小爺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得把男人給你送到牀上啊?”陸達秀氣的眼毫無形象地吊着,這位爺梗着脖子,一身匪氣。
王璇拉了拉雲夢,跑出包房叫了兩個服務生,架起慕遠就到了隔壁包房的休息室,慕遠被放在牀上,王璇輕呼一口氣,“把握機會啊,我走了!”
她轉身離開,房間裡孤男寡女就剩下慕遠和雲夢二人,雲夢脣邊的弧度越來越大,她跪坐在慕遠身邊,伸出手爲他脫衣。不管用什麼樣的方式,只要最後她能留在慕遠哥哥身邊,哪怕他恨她,也值得!
隔壁,陸達靠在沙發上,黑亮的皮鞋踩在茶几上,嘴裡叼着一根雪茄,閒哉地吸着。
悠悠從休息室裡走出來,怯怯地叫了聲:“陸少?”
陸達斜她一眼,指指剛剛玩牌時贏的錢,此時碼在桌上幾堆,大概幾萬塊錢吧,“拿了快滾!”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着一股狠戾,成功地嚇到悠悠,她迅速走到桌邊,沒敢多拿,只拿了一堆,揣在包裡匆匆走了。
陸達一想到隔壁,便得意地吐着菸圈,當初雲夢和王璇兩個小丫頭片子找到他,說是要和他合作,如果往常他根本不屑於鳥這種小角色,但是她們說到夏唯熙,他就勉強耐下性子聽聽。
雲夢的計劃就是要拆散慕遠和夏唯熙,雲夢要慕遠,夏唯熙留給陸達。而陸達需要做的就是灌醉慕遠,當時陸達聽了之後,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嘲笑道:“慕遠的女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你以爲這種辦法能搞定他?”
雲夢高傲地說:“這個你別管,我媽是他的乾媽,我自有辦法!”
算是有點意思,就陪你們玩玩吧,反正達不到目的也能就此事來挑撥慕遠和夏唯熙之間的關係,他都想好說詞了,“你看慕遠又忍不住在外面花了,哪像我一直爲你守身如玉?”他一想到這樣跟夏唯熙說話就覺得解氣,叫慕遠那小子總跟他叫板?
難得的,他破天荒第一次和雲夢這種小角色合作起來。
他把煙按滅在菸缸裡,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襯衣,走向休息室,今晚不回家了,明早等着看好戲!
休息室的牀剛剛悠悠躺過,顯然她出來的時候只是簡單整理一下,牀單還是有些皺,他不耐煩地按鈴叫來服務生,要他們把牀單換成新的,他陸達的牀,只有夏唯熙一個人有資格上!
夏唯熙看完電視已經不早了,她回房爬上牀,看樣子慕遠今天會玩到很晚,她沒打算等他。很長時間慕遠都沒有出去玩過,他一向準點回家,晚上也是早早的陪着她入睡,說實話,她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的日子,睡前她總是背對着他,他摟着她的腰,等早晨起來就是她的手搭在他腰上,腿也是毫無形象地壓在他的腿上,顯然把他當成了抱枕,對此慕遠從來沒有異議,每晚毫無怨言地讓她壓!
翻了幾個身,牀上空空的沒有真實感,她乾脆跳下牀,光着腳打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抱枕,她把手腳都壓在抱枕上,這才找到感覺,迷糊地睡去。
慕遠睜開眼,頭痛欲裂,不過睡了三個小時的時間,牀不是熟悉的,他一向睡不安穩,他看看房頂,不是自己家,這纔想起來昨晚喝醉了,應該是包房裡的休息室,他的手動了動,卻觸碰到一個人,並且是光滑的皮膚,顯然身邊的人沒有穿衣服,他不在家,那身邊的人會是誰?更何況夏唯熙也不習慣裸睡,他歪頭,猛然坐起身,出了一身的冷汗,酒勁兒算是完全醒了。
慕遠的動作成功地吵醒了身邊的人,她揉了揉眼睛,還有些睡意朦朧。
“雲夢,你怎麼在這裡?”慕遠冷着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