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炎來偷看
不用上班的日子很清閒,尤歌趁這機會好好放鬆一下,同時也等着霍律師的消息,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當年害父母的罪魁禍首,否則她就會寢食難安。
可以這麼說,兇手造的孽太深了,假如尤歌的父母還健在,她的家庭就不會如今這個現狀。她從9歲就失去了雙親,她原本該有公主的命,本該是被父母捧在手心的寶貝……然而殘酷的事實奪走了她幸福的家,這一切都是那個不知名的幕後兇手造成的。
等待的時間很煎熬,尤歌還好有一羣可愛的狗狗相伴,不然這日子會更痛苦。
水深火熱,就是尤歌目前的狀態,並且很可能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
早上8點,尤歌醒了就睡不着,吃過早餐之後出去跑步了。
平時上班,很少有機會鍛鍊身體,難得呼吸一下早上新鮮的空氣,整個人沐浴在晨光中,在這片別墅區周圍跑一圈下來,一路上稀稀疏疏有些晨跑的人,河邊的草地上還有小孩子的身影。
世界變得很寧靜而和諧,花紅柳綠的夏日早晨,薄薄的陽光能給人一種莫名的力量。尤歌保持着勻速慢跑,時不時看到河邊嬉戲的孩童,她就會緩下來變成徒步走,目光落在小孩子身上,久久沒能收回。
能在大清早看到小孩子純真無邪的笑容,尤歌沉寂的內心也彷彿有了波瀾,忍不住會被觸動。那些可愛的稚嫩的孩子們,每一個都是天使的化身,就像初升的照樣奪目燦爛,吸引着尤歌的視線。
不知不覺就會產生聯想……記得她剛歸來時,容析元就霸道地衝進她家裡侵犯她,後來結婚之後剛開始也沒戴tt,之後她說要避.孕,他纔買了tt在家裡放着。
她一直都沒說是因爲她剛停服用治療腦傷的藥,最少要間隔半年纔可以懷孕。現在想想,幸好那時候是出於這個原因,否則在她又一次深入感情漩渦時,假如沒避孕措施,很可能就真的懷上了……而事實是她和容析元的婚姻存在很嚴重的問題,她無法琢磨這個男人的心,怎麼能安心地生孩子?
尤歌如今是興慶自己以前跟容析元**的時候做了安全措施,試想一下,她的老公在另外一個女人身邊而她自己卻懷孕在家,這種悲慘的機遇,她一輩子都不願遇到。
孩子……尤歌望着那些小小的身影,嘴角自然揚起淡淡的笑意,她很喜歡小孩,可是,什麼時候她纔會有自己的孩子呢?這個問題,只想想就無比頭疼。
尤歌微微失神,渾然未覺在身後不遠處跟着一輛黑色奔馳車,開得很慢很慢,她停,車子就停,她動,車子就跟着動。
車裡的男人一直眉頭緊鎖,手裡還拿着望遠鏡,司機是個年輕小夥子,根據少爺的吩咐,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跟着尤歌,還要謹防不被發現。
“咳咳……大少爺,我們就這樣跟下去嗎?尤歌小姐反正現在是一個人,好像很孤單的樣子,不如您就去跟她一塊兒跑跑步?”
拿望遠鏡的男人瞟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跑你妹啊,我要是打算下車的話,我還用得着拿望遠鏡在這兒看?”
“呃……大少爺,您這是走的純情路線嗎?難道尤歌小姐喜歡這種?嘿嘿,如果這是大少爺的策略,那黑虎真是太佩服了,這純情可是很難裝的。”
不用問,這大少爺就是許炎了。
這貨一聽黑虎的話,頓時瞪眼:“怎麼說話呢?敢情在諷刺我裝.逼?少爺我用得着裝嗎?我本來就很純情,是你沒發現而已!”
黑虎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一邊還笑得差點岔氣:“哈哈哈……大少爺,您真逗。”
許炎驀地用望遠鏡敲着黑虎的腦門兒:“勞資本來就很純情!”
“……”黑虎快要笑抽了,很善意地提醒:“大少爺……哈哈哈……純情的男人一般都很斯文的,但您好像跟斯文不沾邊啊……哈哈哈……”
“切,說你不懂吧,純情與粗魯兼顧,這才叫特別。”許炎得瑟地扁嘴,又開始自戀了。
黑虎突然笑得有幾分猥瑣:“大少爺,那您現在是想對尤歌小姐斯文還是粗魯?容析元不在,您正好可以……”
“你小子,這麼猥瑣,你想說什麼?想說我可以趁虛而入嗎?我像是那種人嗎?”許炎橫過來一記白眼。
黑虎悻悻地說:“那您幹嘛一大早來看尤歌小姐?”
“我……”許炎一時語塞,這個問題確實犀利,最後這貨只好梗着脖子說:“勞資喜歡這個時間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不行啊?”
黑虎這傢伙也是個寶氣,跟着許炎久了,膽子也大,竟開起他的玩笑來了。
“大少爺,咱家別墅附近還有公園呢,在那呼吸新鮮空氣不是更好,您犯得着大老遠跑來麼?”
黑虎真是膽夠肥的。
“小子,你最近是不是看多了大話西遊變唐僧了,這麼囉嗦?”
“嘿嘿……我只是關心大少爺。”黑虎嬉皮笑臉地撓頭,忽地眼睛一亮,指着前方……
“大少爺快看,尤歌小姐旁邊有個男人!”
許炎趕緊地拿起望遠鏡,吩咐黑虎跟上去。
其實那只是個晨跑的小夥子在跟尤歌搭訕,這很正常,尤歌生得那麼水靈,異性被吸引是自然的事。
許炎緊緊盯着,一眨不眨眼睛,臉色就很黑,幾次都想下車去了,但終於在幾分鐘之後,向尤歌搭訕的小夥子走開了,許炎這才緩緩吁了口氣。
直到尤歌繞回到了別墅,回家了,許炎才放心地調頭離開。只是,他仍然會回頭看看別墅的大門,明亮的桃花眼裡藏着深不見底的複雜情緒。
許炎知道容析元不在家,知道尤歌辭去了工作,可他不知道容析元是帶着翎姐離開的。
許炎只是想看看尤歌,遠遠地看着就好,並不想去打擾她。他認爲,既然現在的生活是尤歌自己選擇的,他會尊重她。他也記得在出海歸來那天他說過,最近都不會見尤歌,暫時不聯繫……可他終究是沒能做到。
也許時間久一點就能淡化某些東西了。許炎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也難怪黑虎不相信許炎跟“純情”二字沾邊,就連許炎都覺得有點不認識自己了。偷偷的遠遠地看一個女人,這種近乎愚笨癡傻的事,怎麼可能是他許炎做出來的?以前絕無可能這麼想,可事實就是,他做了。
尤歌晨跑回來先洗個澡,帶着狗狗們玩一會兒,然後開始準備今天的午餐,然後就睡午覺……日子看似是很愜意的,但也透着一種深入骨髓的孤獨。平時狗狗們都有個粑粑,現在粑粑不在,只有尤歌麻麻一個人,總覺得這幅畫面是缺少了一點什麼。
而尤歌最深切的感受就是……時間過得好慢!腦子總是不聽使喚會想起容析元,想起那個叫翎姐的女人。
如果可以控制住不想,該有多好,那一切的煩惱都不復存在了。尤歌需要的是時間,就像許炎一樣。
這度日如年的感覺,在下午的時候,被霍律師一通電話打破了。
霍律師告訴尤歌,叫她去他家,她父母當年的案子,可以重新啓動調查了!
這麼快?巨大的驚喜一下子充斥了尤歌的大腦,讓她暫時忘記了去思考那些情殤,她必須打起精神來,爲了這一個重要時刻的來臨!
尤歌急匆匆趕去霍律師家,懷着激動的心情,幾番都差點抑制不住眼中的酸澀……她在想,父母如果在天有靈,知道了,一定也會欣慰的。
尤歌到了霍家別墅,前來開門的是傭人,將她迎進客廳,讓她先等一等,霍律師在書房接一個重要的電話。
尤歌覺得坐在客廳挺無聊的,閒散中去了花園,剛一進去就看到魚池旁邊站着一個英挺的身影。
一個背影都這麼帥氣,這男人正面會是什麼樣子呢?
尤歌沒有出聲,因爲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好冒昧去打擾人家,顯然這個男人是在餵魚。
傭人遞來茶水,見尤歌在望着花園裡的身影,露出好奇的目光,傭人告訴尤歌,那個餵魚的人,是霍律師的兒子。
尤歌一聽,美目裡綻放出亮彩……這就是那位要爲她父母翻案的警察?
尤歌覺得自己應該上去跟人打招呼,表達一下感激與謝意。
慢慢地緩緩地走過去,尤歌站在男人身後,微笑着,輕聲而又禮貌地說:“你好,請問是霍叔叔的公子嗎?我是尤歌。”
男人高大的身軀微微一僵,好幾秒之後才慢慢轉身……
當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長相時,尤歌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了,像見了怪物似的表情……怎麼會是他?!客戶端現在投是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