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我想說我今天在···葉總,我已經洗好澡了。”葉子墨握着電話的手猛然顫抖,電話裡傳來的女人的聲音還有嬌笑。
葉子墨在幹什麼已經不用多說,電話裡的葉子墨似乎帶着喘息,冷冷的說了一聲:“掛了。”
“嘟嘟嘟嘟····”夏一涵保持着接電話的手勢茫然的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心裡空落落的。她醒來第一個想見的男人此時懷裡正抱着另一個女人。
電話被抽走,夏一涵茫然的擡頭看着薛文君。薛文君心疼的把手機放到一邊輕輕環住夏一涵:“在看到你痛苦呻吟的那一刻我痛苦得快要死掉,直到現在我的雙手還在顫抖。”
夏一涵沉默着,感受着背部顫抖的力量,薛文君輕輕拍着夏一涵的背部,柔聲說道:“睡吧,無論你什麼時候醒來我都在這裡。”
豪華總統套房裡,女人水蛇一般的腰慢慢的纏上了葉子墨,大腿輕巧的蹭了蹭,帶着無限的誘惑:“葉總,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讓你醉生夢死的。”
敵人鮮豔的紅脣慢慢劃過葉子墨的脖頸,葉子墨眼睛上挑,牀一陣輕搖,天旋地轉間兩人已經換了一個位置。
“是麼?”葉子墨抓住女人想要攀着自己脖頸的手,女人看着葉子墨的微微紅着點,嬌媚的點了點頭。
“咔擦!”
“你做什麼,放開我!”女人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葉子墨,扭動着被葉子墨用手銬拷在牀頭的手。
葉子墨翻身而起,從牀邊拿起浴袍利落的穿上,屋子裡涌進來一堆人,女人尖叫着趕快拿被子擋住自己刺裸的身體。
“葉總。”張豐毅把GPS拿給葉子墨,葉子墨看着夏一涵醫院的位置種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想要這份遺囑?”葉子墨揚起桌上一直隨意放着的文件。
女人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葉子墨是故意挖坑讓自己跳,乾笑着說道:“你說什麼呢?葉總我不知道。”
“你最好在我心情還不算太壞的時候老實閉嘴。”葉子墨的冷飲冷到了極致,張豐毅同情的看着女人,讓夏一涵誤會,這個女人懸。
葉子墨擺擺手,幾個男人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驚恐的說道:“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葉子墨欣賞着女人驚恐的眼神,愜意的點上香菸:“在你想到要這麼做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下場。”
門一開一關,阻隔了兩個世界,也阻隔了女人的尖叫。醫院的房間裡,月光透過窗臺斜斜的照在病牀上的女人。
薛文君看着沉睡的夏一涵,視線描繪着夏一涵光潔的額頭,小巧堅挺的鼻樑還有一直緊抿着脣,這樣的女孩是上帝賜予的禮物,可是她卻不屬於自己。
慢慢的俯身靠近夏一涵,薛文君的心臟撲騰撲騰的跳,他已經能感受到夏一涵身上淡淡的香氣了,再近一點甚至能夠聽到對方舒緩的呼吸聲。
脣與額頭只剩下一指的距離,夏一涵動了動,薛文君猛地朝後仰退回椅子上。再也
“薛先生。”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薛文君轉過身,張豐毅笑着看着自己,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葉總想請您到外面吹吹冷風,換個心情。”張豐毅不動聲色的掃過夏一涵,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薛文君站了起來,和張豐毅對視:“如果要和葉子墨較量,我不一定會輸。”
薛文君的氣場十足,帶着在狠戾,張豐毅不動聲色,甚至帶着某些暗示的對薛文君說道:“可是夏小姐心裡到底有誰?等着誰?盼着誰?你應該更清楚不是麼?以夏一涵爲賭注的戰役,葉總從來沒有輸過。”
薛文君嘴脣抿得死緊,張豐毅說得沒有錯,夏一涵的傷口自己從來就沒辦法撫平。
“薛先生,請。”張豐毅朝門外擺擺手。
門再開的時候帶來了一股冷冽的氣息,卻在看到病牀上的女人後陡然降落。葉子墨走進夏一涵,輕輕的拂過夏一涵黏在臉頰上的髮絲。
“怎麼總是學不會照顧自己。”葉子墨微微俯身看着夏一涵的眉眼。夏一涵的眉毛皺得死緊,葉子墨下意識想要撫平夏一涵的憂愁。
冰涼的手指微微觸碰,卻沒辦法讓夏一涵緊皺的眉頭鬆開,葉子墨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夏一涵的嘴脣上印下冰涼的一個吻。
四周漆黑,夏一涵驚恐的找着出路,不遠處打來一道亮光,入口處有影影綽綽的人影站在那裡朝夏一涵伸出手。
“葉子墨?”夏一涵呢喃出聲。
“抓住我,我帶你走。”葉子墨微笑的看着夏一涵,伸出手鼓勵着夏一涵。
還沒有抓住,對方卻突然轉身離開:“不要!”
夏一涵驚叫着從牀上坐立起來,薛文君立刻安撫着夏一涵:“怎麼了?”
呆呆的看了薛文君幾秒,夏一涵纔回過神來,“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夏小姐,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您療養這幾天我都會親自照料,孩子您就放心吧。”
夏一涵禮貌的朝醫生笑笑,轉頭對着薛文君說道:“我想回華府,畢竟兩天沒有去看瑪麗了。”
院長有些躊躇不定的看着薛文君,畢竟那個男人吩咐要讓夏一涵在醫院裡休養。“準備出院。”薛文君對院長說道,轉頭柔聲對着下夏一涵說:“你想做什麼我都應你。”
“薛先生,這···”院長有苦不敢說,兩個人都是大人物,哪一個都不能得罪。
“去做吧,有什麼事情我擔着。”薛文君淡淡的說,院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才離開。
“你們在說什麼?他不是你叫來的嗎?”夏一涵奇怪的看着薛文君。薛文君遞過水杯輕輕放在夏一涵的脣邊笑着說:“睡醒了精神果然好,喝水再說話。”
夏一涵乖乖的喝了一口水,水漬順着夏一涵的脣角往外溢出來,薛文君下意識的伸出手用大拇指輕輕揩掉夏一涵脣角的水漬。
直到手指觸摸到夢寐以求的肌膚,夏一涵的薛文君都楞了一下。“看你喝水也不好好喝。”薛文君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然後迅速的抽回手。
“在麻辣燙的店裡,我看到你抓老闆你的手臂了。”夏一涵笑眯眯的說道。
“有嗎?那時候急死了,哪裡管那個人是男的是女的。”薛文君嘟噥道。
臉頰傳來柔潤的觸感一碰即逝,薛文君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夏一涵,夏一涵躺會牀上,真心實意的對薛文君說:“謝謝你。”
“真的不用我送你到房間裡。”薛文君緊張的看着夏一涵,現在夏一涵做什麼他都覺得危險。
“沒關係的,我一個人可以。”夏一涵勸着薛文君,薛文君還是不滿意,手被夏一涵牽起來拍了拍。
“你····”薛文君詫異的看着夏一涵,這是夏一涵一天內兩次對自己有親密的動作。
夏一涵拉着薛文君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不等薛文君開口搶先說道:“我的心裡有一個人,那個人已經生根發芽很久了,但是我現在想把他連根拔起,我知道會很疼,也知道對另一個小生命不公平,但是你願意嗎?做這個小生命的守護者?”
夏一涵的聲音柔軟還帶着一點怯意和歉意,薛文君卻覺得滿心歡喜,心裡就好像快要溢出來的水。
反手握住夏一涵,輕輕放到自己的脣邊,用實際行動許下了自己的諾言。溫熱的吻讓夏一涵身體一僵,幾乎是下意識的抽出手:“我好累啊,那我去休息了。”
薛文君沒有在意,笑着摸摸夏一涵的頭:“去吧。”夏一涵轉身,薛文君看着夏一涵落寞的身影。夏一涵以爲葉子墨身邊有了女人不在乎自己所以才一時衝動,要不要告訴夏一涵?告訴她其實葉子墨已經來過了?
“一涵!”薛文君突然出聲,放在褲子裡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恩,怎麼了?”夏一涵轉身,薛文君上前幫夏一涵理了理領子,才說道:“去吧。”
放夏一涵走,手掌猛然鬆開,看着掌心已經被自己掐出了一道血痕,薛文君嘆了一口氣:“就讓我自私一回吧。”
“一涵小姐,主人想請您過去一下。”卡爾站在樓梯口看着夏一涵。
見到夏一涵,瑪麗顯得精神好了些,拍了拍自己牀邊讓夏涵過來。“奶奶,我這兩天沒回來,讓你擔心了。”
夏一涵看得出瑪麗確實關心自己,瑪麗的眼神忽而溼潤,拍着夏一涵的手忍不住說:“圓圓要是在的話也一定會像你一樣的孝順。”
瑪麗時而清醒會把認出夏一涵,混沌的時候會把夏一涵當成圓圓,夏一涵安慰瑪麗:“人死不能復生,奶奶你看開點。”
瑪麗拉着夏一涵的手猛的搖了搖,保養得當的臉已經滿是淚痕,嘶啞着聲音哭道:“不是啊。事情不是這樣的,圓圓他是被他最親近的人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