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孩子吃飽睡下,葉子墨便打發所有人離開,房間裡就留下他,夏一涵還有孩子。
他問宋婉婷:“怎麼回事?怎麼我一走,你就鬧肚子了?”
“對不起,子墨,我今天中午實在是熱的厲害,就喝了一碗綠豆湯。我也不知道喝綠豆湯會鬧肚子,唉!這好在孩子是沒大礙,能吃奶,你都不知道,我快急死了。”
她說這些,葉子墨會信嗎?
夏一涵覺得他一定不會信,誰知他卻只是眉頭動了動,隨後有些不耐地說:“行了,別哭了!以後注意飲食,凡是你要吃的,都要經過郝醫生同意。”
他就這麼放過她了?
夏一涵很想當面揭穿宋婉婷的謊話,她看一眼孩子。她想,孩子也許不一定懂,但當着他的面揭發他母親,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是,子墨,我一定聽你的。我們孩子的身體最重要,唉!今天還多虧了一涵,要不是她聰明想到了用小勺子給孩子餵奶,孩子早不知道餓成什麼樣子了。”
“你睡吧,我們也回去了,孩子醒了照常餵奶,別再讓他哭了!”葉子墨不接她的話,吩咐完了,就摟着夏一涵的腰出門。
夏一涵一路都沒說話,臉色有些冷淡,她覺得葉子墨好像是有意不想知道的那麼詳細,根本就沒細問。
“怎麼了?寶貝兒?”進了房,葉子墨在牀上坐下,拉過夏一涵的小手柔聲問。
此時他其實已經疲累不堪,不過他不想看到夏一涵有一點兒負面情緒,他總要讓她安然入睡,他才能去睡。
“墨,我聽李小姐說,宋婉婷是故意鬧肚子的。她在吃綠豆湯吃豬腳的時候都是特意透涼再吃,而且當時管家和兩個月嫂都勸過她,說她可能會吃的鬧肚子,孩子也會鬧肚子,她就是不聽。我覺得她就是知道你不在,我會接近孩子,她想要做些什麼,只是我一直在,她也沒機會做。墨,她太陰險了!你不能讓她再留在孩子身邊。”
夏一涵情緒有些激動,葉子墨的眼光黑沉沉的,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半晌,葉子墨才緩緩說道:“有這樣的事?我明天會好好問問,要是她真這麼做了,我不會放過她的。”
他總算有了該有的反應,夏一涵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聲問他:“墨,我這麼說,你會覺得我是趁機要對付她嗎?我真不是,我只是爲了孩子感到難過。”
葉子墨摸了摸夏一涵的頭髮,溫和地笑着說:“傻丫頭,我怎麼會那樣想。你對孩子的心,誰都看得到。好了,睡吧,別想了,乖。”
“好!”夏一涵甜甜地微笑了一下,爬尚牀。
“我去洗個澡,就來睡,你先睡。”葉子墨說。
“我不要,你現在就尚牀陪我一起睡。”夏一涵輕聲撒嬌,她是不想讓葉子墨再耗時間了,都這麼晚了。再者,她也確實是想他,要不是孩子一直哭,她多想要好好跟他抱一抱,溫柔地吻一會兒。
“我這風塵僕僕的趕回來,你不嫌我髒?”葉子墨輕笑。
“雖然有一點髒,有點嫌棄,我還是可以假裝不嫌棄的。”夏一涵逗他。
“好啊,還敢嫌棄你男人,看我不收拾你!”
葉子墨撲尚牀,把夏一涵的小身子壓在身下,鋪天蓋地地狂吻了很久。
也許是小別勝新婚,這樣一吻,兩人就一發不可收拾。
葉子墨的大手就像瘋了似的在她柔軟的身體上游走,揉摸,捻弄的她全身蘇酥軟軟的。
想着這傢伙覺都沒睡,還趕了那麼遠的路一定很累,所以夏一涵雖被逗弄的空虛無比,到底還是忍住了。
在他來脫她的家居服時,她扭擺着身子躲開,小聲說:“我累,我覺都沒睡,今天就不來了,好不好?”
她媚眼如絲,聲音又軟的滴水,葉子墨真是身心激動,很想要大幹一場,不過看到她的黑眼圈兒,他又捨不得蹂令她了。
再次在她額上,鼻尖上,柔嫩的小嘴上吻了一會兒,他纔不舍地放開。
“睡吧,寶貝兒。”他啞着聲音柔聲說,隨後強壓下自己焚身的慾火,摟着夏一涵,讓她入睡。
葉子墨始終沒睡,他的表情很陰沉,很冷,就像結了冰似的。
宋婉婷的種種表演他都看在眼裡,真恨不得一耳光把她扇出去,讓她永遠滾出他的視線,可是想想小葉正恆吸奶時的依賴。他再想想,小傢伙幾次哭的憋紅了的小臉兒,還有醫生說的話,他死死地攥住拳頭,卻又緩緩的鬆開。
第二天天亮,夏一涵起牀的時候,葉子墨早已經起牀了,牀上空空的。
夏一涵看了看時間,忙爬起來準備洗漱上班。
她在葉子墨臥室裡的小洗浴室洗漱完畢,換好工作裝,就準備去吃早餐。
路過大廳的時候,她見到李月嫂提着一包東西,一邊抹眼淚,一邊兒從樓上下來。
夏一涵當時是真的很意外,她已經跟葉子墨說的很清楚了,怎麼走的人會是李月嫂,而不是宋婉婷呢?
她皺着眉迎上前,見葉子墨正從宋婉婷那間房裡出來,臉色冷冷淡淡的。
“李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要走?”夏一涵有些生氣地問,她故意提高了聲音,就是想要葉子墨聽清楚。
“葉先生說我造謠生事,污衊宋小姐,說我人品不端,讓我走……”
李月嫂一臉的委屈,不甘,所以在和夏一涵說話時,她聲音都哽咽了,看的夏一涵別提多難受了。
她是向她夏一涵告發宋婉婷,夏一涵在葉子墨面前說了她的名字,她纔會被葉子墨開除的。
所以她的委屈,也算是她夏一涵一手造成。
“你污衊了她嗎?”夏一涵揚聲問,語氣冷冷淡淡的,甚至是有些冰冷。
“沒有,葉少夫人,我沒有污衊宋小姐,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敢對天發誓,當時管家還有另外一個月嫂,還有我,都勸了宋小姐,說讓她不要喝綠豆湯,她非要喝。”
李月嫂現在就想,她走不要緊,可她不能走的不明不白,不能讓姓宋的得意。
葉子墨面無表情地從樓梯上下來,走到正在說話的夏一涵和李月嫂身邊,冷冷地說:“不是讓你走嗎?爲什麼還留在這裡?”
“憑什麼讓她走?”夏一涵冷着臉問,沒等葉子墨回答,夏一涵又對李月嫂說:“李小姐,事情沒弄清楚,你就不要走。昨晚我承諾過你,主要你說的是實話,我就能保證你不離開。現在,所有人都叫我一句葉少夫人。我們葉先生也強調過,這別墅裡的所有事都聽我的吩咐。我今天倒要看看,我的吩咐到底有用沒用!”
葉子墨眉頭皺緊,似乎有些不耐,不接夏一涵的話,而是極冷淡地看着李月嫂。
“怎麼,你還真想賴在這裡不走?事情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我問過管家,也問過其他的月嫂,沒有人說過宋婉婷明知道綠豆湯不能吃,她還非要吃。說這話的,只有你一個人。”
他調查清楚了?
夏一涵怔怔地看着他,在猜測他這句話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她一向信任他,至少在他們相愛以後,他說的所有的話她都深信不疑。現在,哪怕他跟別的女人在同一間房間過夜,只要他說他沒有做過什麼,她都信。
可是此時,她卻懷疑起他這句話來。
她不相信李月嫂敢公然說謊,就算任何一個有智商的人來想,她要是說謊還敢帶上管家,真沒發生的事,管家一否認,她就要被揭穿了。她怎麼可能那麼蠢,沒事給自己找麻煩?
“沒有,葉先生,我真的是冤枉的,不信您可以叫管家先生來對峙,叫小馮來對峙。”李月嫂激動地說。
“我剛剛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問過管家,也問過你說的月嫂沒有人說過。”葉子墨的表情更顯不耐,揚了揚手,說:“你走吧!我已經讓管家給你結清了工資,你去領工資吧。雖然你沒有做滿,不過看在你照顧孩子還算上心,他會給你按照兩個月工資結算的。”
葉子墨說完,就不打算再理李月嫂了,他轉身來摟夏一涵,卻被夏一涵冷落着臉躲開。
她知道葉子墨慷慨大方,但他也會賞罰分明。
要是這位月嫂真的像他所說的造謠生事,他就算大方,也不會在她一個月都沒做滿的情況下,給她發兩個月的工資。
這說明他是明知道她沒說謊,只是爲了替宋婉婷遮掩,他纔會讓李月嫂受冤枉離開。給她多發工資,是爲了彌補她的精神損失。
可他爲什麼要替宋婉婷遮掩?
她心目中的葉子墨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嫉惡如仇,充滿正義的人,不會隨便冤枉別人的。
兩個月的工資對李月嫂來說確實是相當重要,有一瞬間她心裡還是感激葉子墨的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