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一想到這幕,陳少軒就會不禁傻笑。他不介意外界的眼光,他只想成爲海惠的依靠,成爲海恩的爸爸。
離開恩惠花店後,陳少軒先把海惠帶到高級的禮服VIP專賣店裡,他親自幫海惠挑了一套白色的禮服。不知道是否受藍瀾的影響,他覺得白色跟海惠相當搭邊。
妝扮好的海惠從化妝間走出來,陳少軒癡呆的緊盯着海惠看,不出他所料,白色真的把海惠所有的美好都襯托了出來,她美得就像花間的仙子,那細嫩的肌膚,那魔鬼般的身材,令人很難相信她已經是個孩子的媽。
陳少軒開始困惑了:她的一嚬一笑,她的舉手投足,她真的不是藍瀾?可這世上爲何會有那樣相像的兩個人?
看向鏡中的自己,海惠倒是有些自戀起來了。在她印象中,她第一次讓人把自己打扮的這樣美美水水的,這樣的她真好看。
今晚是地產界商家的Happy Hour,這次的酒會是專爲地產界的商家而設計的,讓他們在此相互瞭解,互相聊聊心得,表面來說只是他們社交的一種形式,實際卻是讓他們顯擺、吹棒的另一種方式罷了。
陳少軒也是經營房地產的絞絞者,發展雖沒尤氏全面,但在A市他也能穩進前十名。本來像這樣的酒會他是不想參加的,他只是想借此機會帶海惠出來增長點見識,順便也可以帶海惠出來散散心。海惠每天不是守在花店裡就是到酒吧上班,生活實在有夠悶的。
踏進酒會現場,無記憶的海惠對任何事物都感到驚奇,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好奇仙女一樣,好奇心極強的東張西望之餘,小宇宙又有些小緊張。
“你只要保持微笑就好,其它的都交給我。”感應到海惠的不安,陳少軒小聲提醒道。
海惠瞬間鬆了一口氣,原來參加酒會就這樣簡單啊。別的她不會,她最會的就是奉上微笑,那可是她的拿手絕活,招牌笑臉。
“尤總,恭喜,恭喜啊,你簡直就是我們地產界的驕傲與神話,對你,我們是甘拜下風了。”一羣老總級別的中、老年男子圍着尤烈讚不絕口。他們對尤烈可算是羨慕、忌妒、恨。他們是同行,可爲何相差會那樣大。
“是你們承讓了。”尤烈舉起酒杯以示謝意。像這種無聊的應酬,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據說這是特意爲他而辦的酒會,身爲主人翁的他又豈能不到場呢。
挽着尤烈的手臂,站在尤烈的身旁,藍恩雅覺得無比榮幸,她能成爲尤烈背後的女人。
她虛榮的接受女性們向她投來的羨慕眸光。雖然她現在還不是尤烈的妻子,但她卻是尤烈最親密的未婚妻。
清揚的音樂響起,衆人翩翩起舞,海惠跟陳少軒也樂在其中。海惠臉上洋溢着甜美的微笑,靈活巧妙的跳着各種花式。說來奇怪,印象中沒有跳過華爾滋的她怎麼會把花式跳得那麼好呢?就像跳豔舞一樣,站在臺上她自然而然的也就活躍起來。
陳少軒跟海惠配合得當,他們是酒會上最有默契的一對,這樣別出心裁的一對俊男美女馬上引來衆人的注意。
無意間瞥見從他眼前閃過的海惠,尤烈停止了舞步,愣在原地。緊閉雙眼再睜開時,那個他朝思暮想的身影依舊在他眼前飄來飄去,直覺告訴他,他看到的不是幻覺。
尤烈輕快的衝到海惠的面前,兩眼直勾勾的盯着海惠。瞧見尤烈,海惠停下腳步,有些驚呆,又有些困惑。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好詭異啊。
驀地,尤烈抓起海惠的手,激動的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原來藍瀾還活着?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四年來他都以爲藍瀾死了,爲什麼他會這麼笨,當年不會派人去找藍瀾,即使是死了也要見到屍體纔對。想必當年他是太過悲痛欲絕了。失去藍瀾他暈倒在崖邊,待他醒來時也一直沉溺在藍瀾已死的意識裡,壓根就沒想過藍瀾會饒幸不死。現在回想起來,他真心感到後悔,就這樣把這四年白白浪費掉。
眸光跟隨着尤烈的藍恩雅在看到海惠時,驚慌的瞪大雙眼,雙手捂住張開的嘴巴:這個可怕的女人不是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一定是她的錯覺,一定是……
“你……先生,請問你是哪位啊?我們認識?”海惠莫明奇妙的心驚道。
先生?她居然問他們是否認識?她是中邪還是又在僞裝。尤烈想把海惠拉到自己的身旁,卻被陳少軒及時攔下了。
“尤總,在大庭廣衆下亂來,我想有些不妥吧。”
尤烈冷哼:“又是你。”當年就是這個男人陪着藍瀾出現在他跟藍恩雅的訂婚party上,這個男人,他一直記在心上:“你最好別管我倆的事,小心惹禍上身。”犀利的瞪着陳少軒,尤烈低沉道。
“你別誤會,她不是藍瀾,她叫海惠,我想你是認錯
人了。”陳少軒好言相向,他能瞭解尤烈的感受,就像當初他剛見到海惠時,他也激動不已。只不過他計算失誤,他以爲尤烈已經忘記了藍瀾,但看現狀,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樣。
聽了陳少軒的話,尤烈心頭一怔,接着嘴角上揚,輕佻的說:“這種鬼話你最好騙鬼去,我一句也不信。”說這話的同時,尤烈目光移向海惠,他的手一直死死的抓着海惠的手腕,不曾鬆開過。貌似一鬆手,海惠就會溜走似的。
“先生,我真的不是什麼藍瀾,我叫海惠。”又是一個把她錯認爲藍瀾的人,當初陳少軒也是這樣抓着她拼命的喊藍瀾,她跟這個藍瀾長得到底有多像啊?
海惠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希望萬笑大吉。被尤烈抓着的手腕在隱隱作痛,她想掙脫卻有心無力。
藍瀾的笑臉,尤烈不旦不買帳,還怒吼道:“你給我閉嘴,我說你是藍瀾,你就是藍瀾。”尤烈的霸氣不容置喙。用力一拉,順利的把海惠帶進懷裡,隨即印上他的深吻。天知道,他有多渴望這樣把她擁在懷裡,就算是恨,他也渴望得到她的擁抱與親吻。
“尤烈!”陳少軒大聲怒吼道。他沒想到尤烈會這樣猖狂,更沒想藍瀾會在尤烈心裡根深蒂固。若他知道會發生這些事,他根本就不會把海惠帶來這裡。
啪,拼命的推開尤烈,海惠怒氣騰騰的給了尤烈一巴掌:“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了我不是藍瀾,你還要這樣無賴?”使勁做着深呼吸,海惠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多年未見,如今一見面她就當衆給了他一巴,這個女人還是跟以前一樣沒變過,一樣的狠。她不是藍瀾,那她是誰,海惠?她覺得他還會相信她的鬼話嗎。來個死不認帳就想把他們的過去都抹掉?沒這麼容易。
“尤烈,你還好嗎?”藍恩雅緩過神來飛快的走到尤烈的身旁,並挽起尤烈的手關切道。即使她如何摧眠自己眼前這個女人不是藍瀾,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我們走!”陳少軒斜瞪了尤烈一眼,攬着海惠快速往外走去。
藍恩雅手疾眼快的拉住欲要追出去的尤烈,焦急道:“藍瀾已經死了,那個不是藍瀾,你到底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尤烈只把藍恩雅的話當空氣,一昩的盯着海惠離去的背影:藍瀾,只要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能力找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