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惠驚訝,她只是隨口問問罷了,沒想到居然讓她說中了。他不會是得了什麼神經錯亂之類的病狀吧,惹是這樣她還是早走爲妙,神經質她可惹不起。
“你能不能幫幫我,讓我安全的離開這裡。”海惠看着金瑩瑩,樣子可憐之餘語氣又帶着哀求。
“不行,除非是他放你走,否則不管你走到哪裡,他都會把你找回來。”金瑩瑩定定的看向海惠:“你一定要相信,他絕對有這個能力。”如果可以,她巴不得這個女人永遠不要出現在尤烈的面前。只是她對尤烈非常瞭解,只要他不願意,這個女人就不可能離開他的世界。
連唯一的希望都落空,海惠身子搖搖欲墜,感覺眼前一片茫然。
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裡,外表看似柔弱的金瑩瑩突然變得堅強起來,她對海惠說了很感性的話,教會海惠很多事。她要海惠不能對尤烈說出自己是個失憶的人,更不能在尤烈的面前提海恩。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金瑩瑩還教海惠如何跟尤烈相處:不要跟尤烈太親近要保持距離,距離最好越遠越好,在尤烈的面前儘量把自己不好的一面表現出來,尤烈討厭什麼,她就做什麼。只要尤烈厭倦了她便會放她走。
金瑩瑩說了很多海惠聽不懂的話,唯一讓她聽懂的就是尤烈厭倦了她便會放她走,這句話尤烈也曾對她說過。所以她相信金瑩瑩,看來她只能照金瑩瑩說的去做,這個可怕的惡魔纔會遠離她。
這一天,海惠與金瑩瑩成了好朋友,在這幢大而空蕩的別墅裡,海惠終於找到一個可以說悄悄話的人。
“瑩瑩,謝謝你的提醒,更謝謝你願意幫助我。”海惠握着金瑩瑩的手心存感激道。雖然她不清楚金瑩瑩的來歷,但她相信她是個好人。
“如果謝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又一個人被關在這幢別墅裡。”
“嗯!”海惠肯定的點點頭。原來她跟她一樣都是被尤烈囚禁之人,那她又是有什麼弱點被尤烈抓住了?
看見眼前天真無知的海惠,金瑩瑩嘴角滑過一絲譏笑:這個女人不旦失去記憶,就連智慧也跟着沒了。沒想到她那麼容易上當受騙。她要好好利用這個女人,讓她永遠走出尤烈的心裡。等到尤烈厭惡這個女人,就算這個女人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屑一看的時候,那她便是成功了。
臨近傍晚時,
尤烈跟藍恩雅並肩踏入家門,海惠跟金瑩瑩坐在沙發上聊的正起勁。
尤烈有些詫異,才一個下午海惠就跟金瑩瑩混得那麼熟?而且笑容還掛在臉上,原來她也是會笑的。可見只有對他,她纔會板着一張臭臉。
藍恩雅看見海惠勃然大怒,她有想過總有一天她得面對海惠,但絕對不是在這樣的情形下。難道這就是尤烈說的:找她回來只是因爲恨。爲何在這裡面她看不到一丁點恨的成分?
“爲什麼她會在這裡?”藍恩雅指着海惠,生氣的看着尤烈。即使衝動是魔鬼。她也顧不得了。對尤烈她一忍再忍,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只不過是我買來的一個傭人而已。”尤烈瞥向海惠,冰冷道:“還忤在那裡幹什麼,還不快去廚房幫鍾嫂的忙。”
海惠呆愣了會兒,接着木納的往廚房走去。奇怪,她什麼時候變成阿四了?
“這下你滿意了吧?”尤烈轉眸看着藍恩雅。藍恩雅吵着要跟他一起回來,本來他是可以拒絕的,但他卻沒有那樣做。不得不幼稚的承認,他這樣做的目的是在刺激某人。
可某人似乎完全沒有被激到,在樂呼的做着她的晚餐,只是動作看起來有些生硬,一看就知道是個少下廚的生手。
“可我們這裡並不缺傭人啊。”藍恩雅得寸進尺的瞅着尤烈,以爲尤烈這次會依她,不料尤烈卻甩出一句:“不缺傭人,那你是想她做主人?”
“不是,我根本沒這個意思。”藍恩雅着急道。
“不是就最好,這事已成定局,若你再說下去,我會考慮讓她升職。”直接升爲這幢別墅的女主人。
藍恩雅欲言又止,把氣往肚子裡吞。既然她是傭人,那她就不客氣了。
半個小時後,海惠把鍾嫂做好的菜一一端上餐桌,坐在餐桌前的三位主人早已恭候多時。
把菜上齊,海惠小口吐着氣,嚥了咽口水,早餐、午餐沒吃的她,胃液磨了胃壁很久,胃都快餓穿了。看着這桌美味佳餚,她的肚子一直在咕咕叫的抗議着。
“海惠,一起坐下來吃吧。”金瑩瑩友好的邀請。
海惠還沒來得及回話,藍恩雅已搶先說道:“你有見過傭人跟主人坐在一起吃飯的嗎?”
誰希罕,誰希罕的就是豬,就算她的胃會餓得穿個洞,她
也不願意跟惡魔與巫婆坐在一起吃飯:“不用了,你慢慢吃,我還不餓。”海惠向金瑩瑩投去感激的眼神。在這裡,只有瑩瑩纔像個人。
掃了一眼牆壁上掛的大鐘,七點多了,眼看上班要遲到,她該怎麼辦?難道又得曠工不去N2000了?想到白髮發的鈔票離她遠去,海惠心痛不已。
“鍾嫂,從今天起,你跟我們一桌吃飯。”尤烈突然開口道。不管在什麼時候,他對這個女人都硬不下心腸。據他所知,她一早就被人抓到他的面前,想必早餐是沒吃的,午餐鍾嫂也說她沒吃,即使是鐵打的到了這個鐘點肚子也應該餓了吧。
“呃……少爺,這好像不大好吧。”鍾嫂推託。看向藍恩雅那張鐵青的臉,她更加不敢答應了。她知道藍恩雅可不是好惹的,對於她這個傭人,藍恩雅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
“有什麼不好的,你在這個家也快有五年了吧,所以無須忌諱什麼……金管家也一起坐下。”
鍾嫂跟金管家面面相覷後也不好再拒絕,少爺有命只能聽命了。
“不行,這成什麼樣子了。”藍恩雅放下筷子,不滿的大聲說道。嚇得鍾嫂跟金管家急忙站了起來。
尤烈臉上佈滿烏雲,陰森森的盯着藍恩雅:“藍恩雅,別忘記自己的身份,我纔是這裡的主人。若你不喜歡,看不慣,那麼不送,怎麼來的就怎麼走。”
“尤烈,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我陪在你的身邊整整四年了,我的青春、我的一切都給了你,你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這讓我情何以堪?”藍恩雅咬緊雙脣,眼眶泛紅,這還是她的未婚夫嗎?居然當着下人的面這樣說她。如果她再留在這裡受別人的污辱,那她以後要拿什麼臉見人。
“看來我的話你一直都沒放在心上,很好,既然你覺得那麼不堪,那以後我們不再有任何關係。說吧,你想要什麼?”尤烈說過,就算是藍恩雅心甘情願的跟在他身邊四年,就算不是他想要的。在分開時,他也會好好補償藍恩雅,只要是金錢上的補償他都可以爲她做到。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藍恩雅搖頭大喊。
“我的人你不是早就得到了?至於我的心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心早就死了,死在四年前那個叫狼牙山的崖邊上。他是個沒有心的人,所以別跟他談感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