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恩雅的房間裡除了醫生跟尤烈外,還有喬慶芳跟海惠。他們都很擔心藍恩雅會不會有事,畢竟懷孕前三個月要特別的小心,稍微一個不注意會很容易流產。
醫生看診過後,說藍恩雅動了胎氣,以後得多臥牀休息,注意情緒起伏不能太大,否則會直接影響到胎兒的健康。
“烈,別走,在這裡陪我好嗎?”藍恩雅拉住欲想離開的尤烈,哀求道。現在的她身心都受到了傷害,她真的很渴望她愛的人能陪在她的身邊。
尤烈看了看海惠,拿開藍恩雅的手,無奈道:“我不走就是了。”不顧大的也要顧小的,畢竟藍恩雅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小孩。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對她太過殘忍。
藍恩雅舒心一笑:“海惠,麻煩你呆會把我和烈的飯端上來好嗎?”
“好!”海惠點頭微笑。三個月前的孕婦確實不適宜多走動,能躺在牀上就儘量躺着。她是過來人,對於這點,她最有經驗。想當年她懷海恩時,曾見過紅,也在牀上躺了大半個月,那種擔心驚慌的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尤烈無語,只能睜眼眼地看着海惠黯然離去,心裡很不是滋味。是近,這種欲罷不能的事情貌似經常發生在他的身上。
海惠下樓讓鍾嫂把飯端上去給藍恩雅,不是她不願意侍候,而是因爲她趕時間,看看牆上的大鐘,她上班就快遲到了。海惠快速的扒了幾口飯便飛快的往門外跑去。
海惠馬不停蹄的趕到N2000,歡哥驚詫萬分,他以爲以後再也不會見到活惠出現在N2000,嫁了個這麼有錢的老公,哪還需要出來拋頭露面。驚詫過後,歡哥困惑的問海惠:“你怎麼還來上班嘛?”
“呃?我爲什麼不來上班?”海惠不解。今晚歡哥不旦看她的眼光奇怪,連說話也讓她莫明奇妙。
“我這種小地方,哪請得起你這種大人物啊。”歡哥笑咪咪的說道。他是很捨不得海惠這顆搖錢樹,但他更得罪不起尤家大少。
海惠鬱悶,她生平最討厭聽到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與她無關的事她可以漠不關心,可與她相關的就算要她打破沙鍋,她也要問到底。
受不了海惠的嚴刑追問,歡哥唯有實話實說。
得知真相後,海惠好說歹說,歡哥都聽不入耳,鐵了心的聲明不敢再請她,只把她當瘟疫般的讓她快些離開。
莫明的失去工作,沒了收入,海惠不怪龍哥,她只把這筆帳算在尤烈的身上。看來她跟這個惡魔只能是水火不容的,剛開始對他有了點好感,又被他的自作主張給撲滅了。
在海惠想要踏出N2000的時候,無意間讓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快上前,海惠確定自己沒認錯人後,便亢奮道:“可晴,你怎麼會在這裡?”在這個時候能遇到她喜歡的人,在
今天的不幸中也算是她的運氣了。
“海惠姐?”葉可晴情緒很失落,一幅欲哭無淚的模樣。看到她最喜歡的好姐姐,她的笑容也掛不到臉上:“海惠姐,陪我喝一杯好嗎?”
“好!”海惠爽快答應。她能看的出葉可晴心情不好,但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那麼就讓她們好好喝一杯解解心中的苦悶。
坐在吧檯前,葉可晴一杯接着一杯,可能是喝得太急,嗆得她急咳嗽。
海惠見狀急忙搶下葉可晴的酒杯,她只想陪她解悶,可不想陪她賣命。她真把手上的紅酒當橙汁,以爲喝不醉嘛。
“海惠姐,你就讓我喝吧。”葉可晴緩緩氣,沮喪道。
“能告訴我,你發生什麼事了?”海惠不明所以。那天看葉可晴還是個幸福的小女人,今天怎麼就淪落到酒吧裡來買酒了。
葉可晴哭喪着臉,難過的喃喃說道:“他不愛我,他從來就沒有愛過我。”葉可晴口中的他除了張奎也不會有第二個人。
葉可晴跟張奎在一起兩年多,張奎對她很好,嚴格來說,張奎對每個女生都不錯。凡是葉可晴想要的,張奎都會滿足她。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張奎也會努力想辦法摘給她。能成爲張奎公認的女朋友,葉可晴覺得自己是慶幸而幸福的,只是,人性本是貪心的,想要的只會更多。兩年過去,她守着、愛着張奎,但她厭倦了這樣的守與愛,她不想再這樣無名無份的跟在他的身邊,她想成爲他的妻子,她想跟他相守一輩子。只可惜,她每次有意提到這個問題時,張奎都在逃避。
今天,葉可晴又向張奎提出這個問題,她不讓張奎有逃避的機會,單刀直入正題,可答案卻不是她想要的。張奎除了推託與無奈外,什麼答案都給不了她。
他告訴她:他愛她,卻不能給她一輩子。那一刻,她絕望了,她不曉得張奎把她當什麼。女朋友?情人還是牀上伴侶?
難道他不知道一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看到葉可晴如此痛苦,海惠長嘆一聲,失憶的她對這方面沒有任何經驗,她不懂如何去安慰葉可晴。也許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痛痛快快的喝上一場。
半個小時後,吧檯上兩個不勝酒力的女人已經有了醉意。
鈴……葉可晴放在吧檯上的手機響起,是張奎來電。
拿起手機,葉可晴癡笑一聲:“喂!”
“你在哪裡?”電話那頭傳來張奎急促的聲音。他知道今天又把她給傷了,打了幾個電話給她沒接,他的心裡難免會着急。
“在哪裡?我……”葉可晴有些迷糊的向四處巡視一圈:“呵呵,我就在你常來的這裡啊。”
“到底是哪裡?”張奎聽到對方沒了動靜,只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從葉可晴語氣裡可以聽出
來,葉可晴喝了酒。他常去的地方?
“你哪都別去,就在那裡等我。”張奎已經猜到葉可晴的所在地,掛了電話後,閃電般的往大門邁去。
海惠帶着醉意吟吟一笑道:“是負心漢打來的?”
葉可晴大笑:“是啊,是負心漢。”嘴巴上說愛她有什麼用,有種拿出誠意來啊。一點誠意都沒有,不是負心漢是什麼。
“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海惠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傻愣傻愣的對葉可晴說道。此刻的海惠是極度報怨尤烈的。她怨尤烈讓她失去工作,剝奪她的自由,主宰她的人生。她更氣恨自己,明明喜歡的人是陳少軒,卻又會很容易受到尤烈的影響。
“對,我們爲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乾杯。”葉可晴贊同的舉起杯子,歡呼道。
這兩個喝得爛醉的嬌俏女人早就引來不少人的矚目。其中有一桌的幾個男人緊盯着海惠跟葉可晴,垂涎的目光緊隨:長得這樣精緻的兩個小奇皅,他們若不上前陪伴的話也太暴殄天物了。
“小姐,讓我來陪你們喝吧。”
“不需要你們陪,走開,別打擾我們。”海惠雖醉,但她還是能清醒的知悉什麼是安全意識。別輕易搭理陌生人,尤其是在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
當張奎趕到N2000時,讓他看到想噴血的一幕。葉可晴正被一個青年摟在懷裡,而海惠的纖腰也被人摟得死緊。
靠!這兩個女人是瘋了吧!
張奎快步上前,一手把葉可晴拉入自己的懷裡,一手使力的抓住摟着海惠的大手。
“你是誰啊?再怎麼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懷裡落空的青年不爽道。
“閉上你的臭嘴,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張奎發怒的瞅着青年。這小子是不想在A市混了吧,居然敢跟他說先來後到。妞是他可以亂泡的嘛,在泡妞之前也不打聽一下這妞是否名花有主了。
“喲,還想耍狠是吧?”青年不服氣的想上前。
“兩位大爺,千萬別動氣,大家出來是尋開心的……”聽到看場的人說外面有人鬧事,龍哥適時的趕出來調和。在見到張奎後,龍哥畢恭畢敬的上前討好:“原來是奎少啊。”
張奎冷眼相看:“快把她給我扶到樓上的雅間去。”說完,橫抱起懷裡的葉可晴,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龍哥見狀,急忙安撫好不甘心的青年,並讓人把海惠扶上雅間。龍拉着青年口若懸河的說了一大堆好話,方纔把青年平靜下來。
樓上雅間,張奎頭疼的看着倒在沙發上的兩個女人,氣憤的撥通尤烈的電話說道:“烈,你的女人,你還要不要了?”張奎不敢想象,如果他沒及時趕到,這兩個女人會發生怎樣悲慘的事。這兩個智商成年的女人,怎麼就沒一丁點的安全意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