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尤烈從停車場開車出來時,海惠已被幾個彪汗的大漢給拉上了一輛黑色的麪包車。
瞥見掉在地上的外套,再看見摔尾的麪包車,尤烈加快了車速,急追上去。
兩車在寬闊的大馬路上狂飈,一前一後,一進一退。
尤烈踩盡油門,他就不相信他的蘭博基尼LP720-4會追不上一部麪包車。
追上前,尤烈減慢車速,與麪包車並列同排,朝着麪包車前排的大漢吼道:“給我停車……給我馬上停車。”
經尤烈一吼,麪包車不旦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Shit!”尤烈低咒一聲,急速追了上去。
這時,尤烈撥通張奎的電話:“廢話我不多說,我遇到了麻煩。馬上搜索我LP720-4的GPS定位,立刻報警。”
麪包車往人煙稀少的山路開去,尤烈心中閃過一絲喜悅。這條山路不寬,僅僅能容下兩部車的位置。剛剛在寬闊的大馬路上,即使他能輕易超越麪包車,但也不能順利把麪包車攔下。因爲在寬闊的大馬路上,麪包車可以輕便的避開他的車。眼下情況就不一樣了,尤烈踩下油門,快速的超越麪包車。
吱得一聲,在這寂靜的夜晚,剎車的聲音響遍了整條山路。
蘭博基尼LP720-4在離麪包車沒多遠的地方,橫停在路中央,尤烈下車等候着麪包車的大駕。
麪包車上的司機來不及反應,雖然急剎住車子,但還是輕碰上了蘭博基尼LP720-04。
坐在後座上的海惠,因爲車子急剎,一個勁地撞到前排的靠坐上,瞬間頭上滿是星星在轉,頭昏腦脹起來。
尤烈快步上前,用手擊碎車窗,一手按住駕駛座上的大漢,一手拔掉車鑰匙隨處扔去。打開車門,把駕駛座上的大漢給揪下車,接着就是一腳把他踢倒在地上。
跟着下車的兩個大漢都被尤烈一拳一腳的擊中要害,倒在地上哀叫連天。
車內挾持住海惠的大漢見狀,急忙把暈沉的海惠給拉下車。
尤烈心急上前,在看到架在海惠脖子上的鋒利小刀時,停止了步伐。
憂慮的眸光帶着犀利,尤烈淡定的問道:“你們想怎麼樣?如果是衝着我來的,那麼就把這個女的給放了,我任憑你們處置。”
“衝你?我們要抓的就是這個女人,你少在那邊
自作多情。”其中一位大漢取笑道。
“那是誰指使你們做的?”尤烈心中一驚,他們的目標居然是海惠。據他了解,海惠應該沒得罪什麼人才對,爲什麼他們要抓她?按理說,他得罪的人可不少,起初他以爲這幫綁匪是衝着他來的。
“想知道,就下去問閻王爺吧。”大漢上前,欲要給尤烈一拳,可是拳頭落在半空,還離尤烈的臉有一段距離時,大漢的拳頭就被尤烈用力的給握住了。
“居然敢還手,那就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挾持住海惠的另一綁匪,小刀閃電般的在海惠的手背上劃下一刀。
“不要!”尤烈瞪大雙眼,驚慌道。
暈沉中的海惠,手背上傳來的劇痛讓她清醒不少:“尤烈……”
“你要是再敢還手的話,那麼下一刀我就會劃在她的臉上。這麼漂亮的臉蛋若是被毀掉了,那該有多可惜啊。”
尤烈看着海惠,雙眸瀉下無奈。握着大漢拳頭的手鬆開、垂下。
站在尤烈面前的大漢,拳頭得到了自由,便使勁的往尤烈的腹中擊去。
“啊!尤烈,快還手啊……不要,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眼睜睜的看着大漢一拳又一拳的擊在尤烈的身上,海惠整個清醒過來:“尤烈我求你,別管我了,求求你……快還手啊。”淚水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滑落,海惠哭喊着,她的心裡似萬箭穿心般,疼得讓她緩不過氣來。
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與力量,海惠突然身手敏捷的握住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一個過膠摔,狠狠地把挾持她的大漢給摔倒在地上。
海惠飛快地奔向被擊扒在地上的尤烈,用力的推開毆打尤烈的大漢,海惠扶起尤烈道:“你還好嗎?”看着尤烈臉上的紅腫,嘴角的鮮血,海惠淚如雨下。都被打成這樣了,他能好麼。
“別哭,我沒事。”尤烈艱難的擠出一抹微笑。
而就在這時,剛剛被尤烈打扒了幾個大漢圍聚在一塊,迅速從麪包車的尾箱裡拿出鐵棍,一步一步邁進尤烈跟海惠。
無意中,瞥見朝他們走來的幾個大漢。在一位大漢舉起手的那一刻,尤烈一個利落的轉身,把海惠護在懷裡,那重重的一棍着實的打在了尤烈的背上。
尤烈抿抿脣,緊緊擁着海惠,任憑亂棍打在他的背上。
被尤烈護在懷裡的海惠安好無損,她只感覺到
身後一下高於一下的撞擊,她知道本該打在她身上的亂棍,現在由尤烈在替她受着。
眼淚早已模糊了海惠的雙眼:“不要……求你們不要打了,尤烈……”海惠無助的哭喃,此刻的她心如刀絞,她好想替尤烈擋下這些亂棍,可整個身軀被尤烈使勁地擁着,她根本就動彈不得。這種力不從心之感貌似想要了她的命似的淌着鮮血。
接着又是一棍打在尤烈的後腦上,尤烈身體猛地一震,綁匪們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等待着尤烈倒下的那一刻。
這時,不遠處傳來警鳴聲。“警察來了,逃命要緊。”綁匪們拔腿就跑。
四處安靜起來,靜得讓海惠可以聽得見尤烈那微弱的喘息聲。
“尤烈?”海惠疑惑。綁匪都走了,爲何尤烈還不放開她。
“綁匪走了,我們安全了。”尤烈吃力的把話說完,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地上。鮮血從尤烈的腦部流出,赫色的地面馬上被染成了紅色。
“尤烈……你醒醒,尤烈?”海惠驚惶失措的搖晃着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尤烈。看向流淌在地上的鮮血,海惠的心更加慌亂起來。
張奎帶着一幫警察趕到。“靠,那些把烈傷成這樣的傢伙都死哪裡去了?”張奎懊惱的吼道。他一接到尤烈的電話,他就不敢有半刻的耽誤,一路狂奔而來,只可惜,他還是來遲了一步。
仁愛醫院!
張奎陪着海惠把尤烈送到醫院的急診室裡,守在急診室外的海惠,看着醫生護士匆忙的腳步,她的心不由得加快的跳速,內心一直在爲尤烈祈禱。
“患者失血過多,需要馬上輸血。”一位白衣護士走出急診室,對海惠說道。
白衣護士話還沒說完,海惠就心急的打斷道:“輸我的,不管要多少血,我都可以給。”尤烈是爲了救她纔會受如此重傷,就算現在要她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
“你的血型是RH型的嗎?”白衣護士期待着海惠的回答。如果是常見的血型,醫院的血庫有的是,只是RH陰性血型又叫作:“熊貓血”,極其罕見又珍貴。
“RH?我不是。”海惠呆愣。
“患者的家人在這裡嗎?必須抓緊時間,因爲患者快要支撐不住了。”白衣護士嚴肅的提醒。眼下患者都危在旦夕,若遲一步,哪怕有血供上,到那時也未必救得回患者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