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燮翔更不敢認了,賠着一張笑臉,“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家誤會了,這位先生,我代文惠向你道歉,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內人不懂事,還請你見諒,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只要能滿足的我都答應你。”
他極會說話,又懂得人心,進退之間把握的極有分寸,謙和的態度讓人心折。
那記者有了面子又有了裡子,這才轉怒爲喜,“還是杜總通情達理,是個辦大事的人,只是沒娶對人,可惜了。”
他對杜總沒什麼意見,但對那個潑婦有天大的怨氣。
整一個潑辣貨,低俗又沒眼力,哪個男人娶了她就是倒十八輩子的黴。
文惠本來就是氣量狹小,不經激的性子,一聽這話,忍不住爆怒,“你會不會說人話?”
那記者振振有詞,“對人說人話,對狗說狗話。”
文惠臉色鐵青,氣的渾身直哆嗦,“你罵我是狗?”
他哈哈大笑,眉宇間有一絲得色,“有人想承認,我也不反對。”
文惠沒見過這麼不依不饒的人,自以爲已經是上流社會的人,哪肯受這個閒氣?當場就要發作,“你……”
杜燮翔快瘋了,她太不識務了,就不會察言觀色嗎?
“夠了,文惠,你還沒鬧夠嗎?別再惹笑話了。”
這樣鬧騰開來,對他們沒好處,他們有錢有勢站在明處,樹大招風容易招惹上麻煩。
而這些人躲在暗處,偶爾抽上一道冷箭,就夠他們受的。
要對付一個人還不容易嗎?只要捏住對方的把柄,就能讓他爲已所用。
何苦當着衆人的面,要殺要打?得不償失啊。
一名資深的記者跳出來圓場,“小錢啊,大家各讓一步,就當是看在杜總的面子上,不要跟她一般計較。”
這話說的真高明,既暗損了對方,又讓兩方不得不賣他的帳,還要記他的好,薑還是老的辣啊。
那記者這纔不作聲了,文惠就算氣的吐血,在丈夫嚴厲的眼神下,也不敢再咄咄逼人。
那資深記者好像想起了什麼事,笑吟吟的打趣,“對了,杜總,你什麼時候生兒子?該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