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夫人氣的抓狂,“喂,北北,你這個兔崽子,給我回來,聽到沒有?回來!”
只是不管她如何尖叫,都喚不回兒子的一個回首。
耳邊響起錦繡的聲音,“嫂子,你別難過,哥哥是一時糊塗,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但怎麼聽,都顯得很心虛。
都要生第二胎了,這讓人怎麼接受?
如果一個是意外,那兩個呢?
薇薇安苦澀的一笑,“我不難過,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想怎麼做都行。”
掩在背後的雙手早就緊握成拳,手心全是紅印子,心中的怒火幾丈高。
喬夫人心疼不已,“薇薇安,你暫且忍耐,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薇薇安強撐着露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算了,別爲了我傷了你們母子感情,我會默默祝福他和路小姐的。”
她越是這麼說,喬夫人越是憐惜,對兒子和那個女人越不諒解。
“你這傻孩子,不要難過,一切有我呢。”
她再怎麼看,也看路文靜不順眼,非得想個辦法踢走她。
文靜將兒子送到樓下雲家的病房,拖着喬北北走出醫院,挑了個偏僻的角落,站在小花壇旁邊,狠狠瞪着他,“喬北北,你是不是瘋了?連這種漫天大謊都說的出口?你到底想幹嗎?”
這種話怎麼能亂說?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見人啊?
喬北北嬉皮笑臉,沒有正經樣,“什麼漫天大謊?只要我們再努力一點,變成事實……”
這話是真心的,兒子出世時,他沒有守在一邊,錯過了那段最關鍵的時刻。
他想彌補回來,想陪在她身邊,一起分享孩子一點點成長的喜悅,更想一起面對懷胎十月的辛苦和艱辛。
文靜氣的吐血,雙手握拳狠狠揮了出去,“你做夢,我纔不會跟你生孩子,你想讓薇薇安死心,也不要用這種辦法,太過份了。”
不知是在氣他,還是氣自己,心裡堵的慌。
喬北北不閃不避,任她打個痛快,她的花拳繡腳沒什麼力道,打在身上像按摩,還挺舒服的。
“你想多了,她死不死心並不重要,都不可能改變我的心意,我只是想讓我媽看清現實,別犯糊塗。”
文靜愣了愣,動作不自覺的停了下來,心思飛轉,“你什麼意思?你懷疑……”
他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要是換了你,會有那麼寬大的胸懷,不計舊惡嗎?”
婚禮當天,當着所有賓客的面被毀婚,再寬宏大度的女人都不可能不計較,何況薇薇安從來都不是大度的人。
“不可能,她……”文靜蹙着眉,忽然腦中靈光一閃,臉色大變,“她另有企圖?”
喬北北臉上浮起一絲欣賞,“是啊,可惜我家裡人腦袋發熱,意識不到這點,說了也白說,反而會被罵一通。”
文靜心亂如麻,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可也不能用這種激進的辦法啊,她們接受不了的。”
喬北北笑眯眯的湊過來,溼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
“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