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要勉強自己?
她不想當着孩子的面吵架,抱起孩子往浴室走去,給兒子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吃了飯,哄着兒子睡午覺。
她一夜沒睡,一路奔波,居然沒有一絲睏意,看着兒子甜甜的睡顏,心情紛亂。
她該何去何從?該如何選擇?
怎麼樣才能將傷害減的最低?
她需要好好想想!
喬北北倚在門口,看着她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裡很不好受,“文靜。”
文靜掃了他一眼,輕手輕腳走出去,經過他身邊時示意他跟上。
走到最遠的陽臺,她才停下腳步,“你想說什麼?”
語氣很冷淡,神情更是冷若冰霜,像對一個陌生人。
前幾天的親暱和溫柔不復存在,喬北北幾乎懷疑那個夜夜陪他熱情纏綿的女人不是眼前人。
他是不是做錯了?
但現在想這些有什麼用?
他深吸一口氣,“文靜,你就待在這裡,公司那裡我會讓李特助盯着,大事他會彙報給你,你可以做決定……”
文靜不由冷笑,他的算盤打的真精,果然是商人本色。
“換句話,我沒有人身自由了。”
喬北北苦笑不止,“只是暫時的,就一個月,一個月……”
文靜轉身走進主臥室,打開衣廚翻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裝進行李箱。
梳妝檯前的首飾、化妝品全都收到小袋袋裡。
喬北北怔怔的看着她,心中的恐慌到達頂點,再也剋制不住內心的焦灼,衝進去阻止她,“文靜,你想幹嗎?”
她冷冷一笑,“當然是搬走,一個囚犯有什麼資格住在主臥室?”
他限制她的自由,還不許她反抗嗎?
他憑什麼認爲會任由他搓圓搓扁呢?任他予求予求呢?
她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愛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個任由人擺佈的玩偶。
喬北北忽然意識到她是來真的,不僅僅是生氣。
他緊緊抱住她的身體哀求,“你不要這樣,我心裡很難受,我……是有苦衷的。”
她聽的一臉麻木,無動於衷,一句苦衷就能擺平她的怨氣?她有那麼好說話嗎?
她雙手一推,狠狠推開他,身體猛的朝後退,保持一定的距離,“從現在開始,不要跟我說話,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受夠了他的含糊其詞,受夠了他的曖昧。
在他心裡,她到底算什麼?
喬北北心口空蕩蕩的,面露痛苦之色,伸出雙手想抱她,“文靜,我真的沒有辦法,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的,你就原諒我這一回,以後……”
文靜朝後又退了兩步,嗤之以鼻,“沒有以後了,喬北北,做人不能太貪,凡事都想佔全是不可能的。”
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一句沒有辦法就能解釋一切?這不是她想要的解釋。
喬北北臉上肌肉一陣抽搐,痛苦不已,“這事關係太大,我……只能先將兒女私情先放在一邊,文靜,等事情了結,我會一五一十的解釋給你聽,但現在請你對我寬容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