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排山倒海的恨意涌上心頭,文靜的眼睛都紅了。
她悲憤交加,口氣尖銳而嘲諷,“聽到這些,你就那麼心安理得,沒想過告發他嗎?”
要說當年她沒有參與,誰會相信?恐怕只有路文惠自欺歁人而已。
父母就是死在這對禽獸的貪慾之下?
文惠一臉的無辜,推的一乾二淨,“我有什麼辦法?他是我的丈夫,他進監獄,對我有什麼好處?”
文靜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譏誚之極,“那現在呢?”
如果她的消息無誤,他們依舊是夫妻,就算鬧到法庭,法官沒判離婚,只是讓他們考慮半年。
文惠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他什麼都沒有了,又不念舊情,天天找人整我,外面還有女人,我又何必顧念舊情?他不仁,我不義。”
沒錢的日子太難過了,喜歡什麼只能幹看着,那個男人永遠板着一張臉,指責她是禍水,全是她害的,要不是她,他如今呼風喚雨,嬌妻愛子在懷,過着人上人的幸福生活。
不僅如此,他還狂喝酒,喝醉了還打她,往死裡打。
她受夠了,愛意一日日消退,全變成了恨意。
如果不是他,她依舊是那個養尊處優的路家二小姐,要什麼就有什麼。
文靜忍不住冷笑,哈,當初爲了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什麼壞事都幹盡了。
除去親生父親,毀掉同父異母姐姐的清白,往死裡逼她。
如今輕輕一句,他不仁,我不義,將過去所有一切都抹去了。
算什麼?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文惠雙手緊握,指尖發白,無法面對那道冰寒如雪的目光。
“東西給你了,快給錢,快點。”
她只想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城,離開這個國度,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她富足安穩的日子。
文靜眼神波瀾重重,捏了捏手心,拿出支票本,簽了一張支票遞給她。
文惠如釋重負,緊緊握着這薄薄的紙片,“還有一半,事成後劃到這個賬號裡。”
哈哈哈,她又是有錢人了。
這一次她不能再亂花錢,好好收起來準備出國享受。
文靜親自報案,要證據交給辦案人員。
對方極爲重視,馬上立案調查七年前的車禍案,有物證在手,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
杜燮翔被緝拿歸案,面對鐵證,依舊不肯認罪,要求當面對質。
對個頭,那麼多過去了,當年的許多痕跡都消失在時間的長河裡。
警方加大審問力度,很快他就扛不住全都招了,並將路文惠供了出來,說她纔是主使者,而他只是被逼無奈的隨從者。
文惠拉着旅行箱,戴着大黑鏡,在熱鬧的國際機場穿梭。
她懷惴着銀行卡,心情極好,笑容滿面,哈哈,M國,等着本小姐。
就讓杜燮翔去死吧,傷害她就要付出代價。
機場廣播提醒旅客飛往M國的航班就要起飛,請大家做好登機準備。
文惠一步步走向檢票口,近了,十步,九步,八步……
——————————————————————————————————————————————
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收拾這對極品夫妻,路文惠這回是插翅難飛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