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好端端的怎麼會這樣?我們還是叫醫生過來看看吧!”小蜜關心道。
“沒事的,真沒事,別叫醫生。”一叫醫生,修遠就會知道,他最近正爲一件大案子忙的焦頭爛額,她不想他再操她的心。
“真的沒事嗎?少夫人?”小蜜不放心道。
“真沒事。”路露笑道,只是這個笑有些虛弱。
“少夫人,這天也不早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改天再來這裡轉轉。”小蜜提議道。
“也好。”路露看到這裡這麼熟悉的感覺,越想越頭疼,確實應該先回去,改天再過來看。
被推着進來的老夫人看到路露那麼頭疼,心裡是難受的,知道她這頭疼是因爲她想起什麼,而催眠大師給她下達的指令讓她不能去深想,這麼一牴觸,她就會頭疼,老夫人要是能動,肯定會使勁扇自己幾巴掌!
她怎麼就這麼作死,做那種事!找個催眠師也就算了,還找的最好的,讓漫漫這麼痛苦!想起來的這麼困難!
真是古人誠不可欺,自作孽不可活啊!
可這都是她做的孽,要找來找她啊!別禍害到她孫子身上啊!
老夫人心疼的不行,可卻什麼也表達不出來,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輪椅上,像個癡呆患者一樣。
因爲頭疼,路露回去後,就回房躺着,在**上躺了一會後,她睡着。
剛睡着就入夢。
夢中又是在紫蝶軒,夢中的她推開主屋的門進去,看到一個人背對着她,站在窗戶旁邊,往外看。
她給她的感覺很是熟悉,讓她感覺她跟這個人很熟,很熟……
她慢慢走過去,她想要知道她是誰,爲什麼給她的感覺這麼熟悉。
就在她快要來到那個人身後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回過身。
路露毫無預警地跟對方對上,那張臉讓她驚愕地睜大眼!
因爲那個人竟然是她!
是年輕時的她!
那稚嫩的臉上滿是憂鬱,一雙眸子那樣幽幽地盯着她,盯着她看……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路露從夢中驚醒,溼透了衣服。
坐起來,她深呼吸了好幾口,都無法平復她的心情,無法忘記剛纔的夢。
爲什麼?爲什麼她會夢到自己是個孕婦?還是那麼年輕的時候?是個孕婦也就算了,爲什麼會是在紫蝶軒裡?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她拼命地想,但一想到一個點上,她就頭疼如裂!
她只能放空大腦,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
好一會後,她才平靜下來。
就在此時,想起敲門聲。
“進來。”
裴子辰推開門走進來,看到路露躺在**上,“你怎麼大白天的就**睡覺啊?越來越豬了!”
“你都放學了都?”路露以爲自己也就剛睡着,沒想到已經睡着兩個多小時了!
“怎麼睡的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還真有點。”路露笑道。
裴子辰走近,看到她的臉色異常的發白,甚至頭髮都有些溼,“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有時候他做噩夢醒來就這樣,都出一頭的冷汗。
“是,我做噩夢了,我現在好害怕,你快來給我個愛的抱抱。”路露伸開雙臂,要愛的抱抱。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麼害怕,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裴子辰纔不上前,他又不是她養的小狗,她讓他過去,他就過去。
“你不給我愛的抱抱可以,可妹妹也很害怕,你不抱抱妹妹嗎?”路露可憐兮兮道。
裴子辰一聽這話,有道理,身爲哥哥,在妹妹害怕的時候,怎麼能不管呢?於是上前,抱住路露纖細的腰,把臉貼到她的肚子上,“妹妹不要怕,哥哥在呢,別跟你沒用的媽媽一樣害怕。”
路露嘴角微抽,他就不放過任何刺達她的機會!
裴修遠進門就看到他倆這般,眉梢微挑,“裴子辰你幹什麼呢?抱着我老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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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露母子倆同時黑線,他這麼濃濃的酸氣幹什麼?
“爸爸,你看錯了,我不是在抱你老婆,我是在抱我妹妹。”裴子辰糾正道。
裴修遠嘴角微抽,“你妹妹還在我老婆肚子裡。”
他抱的還不是他老婆。
“就算你老婆我抱一下怎麼了,你要不要這麼小氣?”裴子辰撇嘴。
“誰教的你,越來越對爸爸不尊重了。”裴修遠感覺他兒子是越來越不怕他了。
“她。”裴子辰指向路露。
“我什麼時候教你不尊重爸爸了!”路露頓時冤的不行。
“你不是說我是有人權的人嗎?我們都是平等的嗎?既然是平等的,我自然能這樣跟爸爸說話了!”過年後,裴子辰就七歲了,馬上該上一年級的小學生,他已經是大孩子,有人權了。
“好吧,我是這麼說過。”路露承認道。
“所以呢,我這只是有人權,不是不尊重爸爸,對不對?”裴子辰不反抗他爸爸的話,只是找盟友。
“是。”路露點頭,這不叫不尊重。
有了盟友,裴子辰看向他家爸爸,小臉上滿是得意。
裴修遠黑線,這什麼跟什麼啊!
“還有,爸爸你應該感謝我,你老婆做噩夢了,我現在可是英雄!我在安撫她呢!”裴子辰驕傲道。
路露黑線,“你是在安慰你妹妹好不好?”
“妹妹在你肚子裡,我安慰她,就是在安慰你嘍!”裴子辰最近是越發的口齒伶俐。
“你說的這麼有道理,真是越來越口才好了。”路露誇獎道。
“那是必須的!”裴子辰驕傲道。
裴修遠黑線,這犟嘴什麼時候都成了讓人驕傲的資本了?
“好了,你先回房換衣服,一會準備吃飯。”他打發兒子離開。
裴子辰那會不知道,他這是嫌他在這裡礙事,做了個鬼臉離開。
裴修遠看到路露還有些微溼的頭髮,關心道,“怎麼又做噩夢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會做那麼荒唐的夢。”嚴格說來那夢不能說是噩夢,只是荒唐,荒唐的讓她接受不了,卻又覺得那異常的真實,所以,她纔會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