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城進來後,屋子裡的氣氛突然間變的詭異了起來!
首先是孟瓊琚,她實在猜不出葉心蘭剛纔的問題有什麼特殊的意義,而秦霂城,他似乎也不相信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兩個女人間的談話就已經結束,只有葉心蘭,她的臉上依舊一片波瀾不驚,而且,眼神時不時的會掃上二人兩眼,彷彿他們有什麼秘密被她發現似的。
秦霂城也感覺到了對方這種興味不明的眼神,他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遂冷聲說道:“葉女士,你好像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不得不說,秦霂城的氣場絕對足夠強大,只是,葉心蘭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人,她雖有求於對方,可是,該說的她還是會說:“秦總,關於孟瓊琚的專訪,我有些話想提前告訴你們一下。”
“哦?”秦霂城挑眉:“不知葉女士想說什麼?”
葉心蘭若有所思的看了孟瓊琚一眼,後者有一種被人惦記的感覺,不禁縮了縮脖子,這一幕恰巧被秦霂城逮了個正着,他眼角掠過一絲笑意,看來,在自己的偶像面前,孟瓊琚這個傢伙果然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可就在他暗自腹誹時,卻見孟瓊琚突然又梗直了脖子,一雙眼睛毫不怯場的迎向了葉心蘭。
葉心蘭無奈搖頭,但還是順着剛纔的話題說道:“我想爲你們的緋聞另闢一條捷徑!”
“捷徑?”秦霂城皺眉,語氣變的有些生硬:“我以爲我們已經談好了,不是一切都按我的來嗎?”
“爲什麼要按你說的來?”還沒等葉心蘭開口,孟瓊琚就像只暴躁的小豹子一樣張牙舞爪,秦霂城不禁扶額:“孟瓊琚,你確定要像個瘋婆娘一樣在這裡叫囂嗎?”
說完,他朝葉心蘭的方向努了努嘴,孟瓊琚臉一紅,瞬間恢復了先前的淑女狀態,對着葉心蘭說:“偶….不,是葉姐,不知秦總想要怎麼寫那篇報道?”
葉心蘭經過秦霂城的同意,將之前他交給自己的稿件拿給了孟瓊琚,隨後正了正神色說:“其實,我並不是要否決掉秦總提供的方法,只是我覺得,以工作關係來解釋你們當天的行爲只會讓大家加深對你們的猜測,所以我認爲,專訪就是專訪,我會通過對孟小姐過往的職場經歷來闡述當天的事情,你們之間的確是個誤會。總比那些無謂的解釋要強上百倍。不知,秦總,您認爲呢?”
秦霂城本就不是個固執的人,尤其是在對待孟瓊琚的事情上,如今聽葉心蘭這麼一解釋,他的心裡的確有了一絲鬆動,就在這時,孟瓊琚猛然插了一句:“那葉姐,只要一篇我的專訪就能讓困擾着我的那些流言蜚語給煙消雲散了嗎?”
“煙消雲散不太可能,但至少給了別人一個辨別是非的機會。現在人的心理都是人云亦云,與其費力討好和解釋,還不如先把自己的態度擺正。我就是想用你的經歷來說明,你孟瓊琚不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女孩子,至於有多少人相信,我個人覺得還是把答案留給大家。不過,對於秦總提到的另外一點,我倒是很贊同!”
葉心蘭擡眸朝秦霂城的方向看去,後者也正好看向了她,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最後還是秦霂城先開口問了一句:“不知是哪一點?”
葉心蘭一笑,說:“自然是在專訪發表完三天之內,把關於我的新聞再推上去,這樣,相信,人們自然而然會將對你們之間緋聞的注意力一半轉移到我的身上。”
“爲什麼?”孟瓊琚忍不住問,她好像有些明白了當初秦霂城所說的話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作爲當事人的葉心蘭竟然這麼看的開,爲了讓自己免於被說三道四,她竟然要用自己當擋箭牌!
孟瓊琚顯然會錯了意,可秦霂城不會。他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葉心蘭,遂反問道:“葉女士,你是怕我會出爾反爾嗎?”
葉心蘭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回答說:“怎麼會?秦總若是那樣的人,我又怎麼會親自登門說這些話。只是,難道您手裡有更好的新聞?要知道,我現在纔是衆多網友關注的焦點。除了我,沒有哪條新聞能與你們之間的緋聞所抗衡,所以,既然要合作,自然需要雙方共同努力,不是嗎?”
如果說之前的秦霂城對於葉心蘭這邊只是抱着試試看的態度的話,那麼現在,他無疑已經將葉心蘭徹底的劃到了自己這一邊。這個女人的腦子果然夠活絡,可惜,以前她給自己做專訪的時候,他還未曾發現這一點,又或者,是多年的從業經歷讓葉心蘭成長的速度變的飛快,總之,兩人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欣賞和坦誠,秦霂城臉部線條變的瞬間溫和了起來:“那就有勞葉女士了。當然,我還要替孟瓊琚謝謝你!”
孟瓊琚好奇的看了兩人一眼,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總覺得屋裡的氣氛由之前的各懷鬼胎變成了現在的惺惺相惜。八卦之心在她的腦海裡瘋漲,她一個忍不住就對着葉心蘭說了聲抱歉,然後拉起秦霂城的胳膊便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