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門被打開,燈光亮起,啪嗒啪嗒的腳步聲逼近。
木箱並不寬敞,能擠下兩個人已經委實是牽強了,孟瓊琚壓在秦霂城身上動彈不得,上下毫無縫隙,連翻身都不敢。
因着狹窄空間裡的悶熱,兩個人帶着些微的薄汗,彼此的體溫都在慢慢開始變化。
秦霂城瞬間有些燥熱,讓他有些神智遲緩。
秦霂城後背牢牢貼住箱壁,索性兩眼緊閉。但是雙睫還是微微顫動着,渾身都呈現着一個抗拒的姿勢。
孟瓊琚更是苦不堪言,兩人的鼻尖幾乎要湊在一起,她深知秦霂城有多嫌棄自己,硬生生提着一口氣吊着身子,雙手撐着箱壁試圖想要減輕幾分重量。
她邊豎耳聽着外面的動靜,一邊儘可能的想離他遠點。
然而箱內空間實在有限,這麼一折騰她的手支撐不住一軟,整個人的鼻尖都貼了上去,脣也準確無誤地對上了下面這人的薄脣。
秦霂城驀然睜眼,瞳孔瞬間擴張。
箱內很黑,只有隱隱約約的燈光從縫隙中透進來。她不怎麼能看不清他的神色,只隱隱感受到他抖動的幅度應當是氣的狠了。
吾命休矣,孟瓊琚腦中飛快閃過這句話。看來,她的一世英名怕是要就此截斷了!
屋內腳步紛亂,停在了幾個箱子面前,孟瓊琚也顧不得秦霂城的怒意了,一顆心吊在嗓子眼上,嚇的動也不敢動,任由兩人脣齒相接。
他的脣又軟又好看,夾雜着淡淡的菸草味縈繞在兩人的鼻息間,倒不顯得討厭。
“這箱子裡是什麼?”寧莫如的聲音響起。
紀風銘也是又急又氣,揉了揉太陽穴,沉聲回答:“堆了一些檔案的雜物而已。”
寧莫如伸手就要去開箱子,其他幾個箱子都被打開,裡面堆的滿滿的檔案文件驚動,掉了一地。
正在她打算開最角落的一個箱子時,“啪嗒”一聲,箱子縫隙中透過來的光都消失殆盡。
“怎麼回事?”寧莫如低聲驚呼。
“我怎麼知道?”男人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傳來,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今天七點修電路,好像發了公告說要停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