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霍辰東和白筱筱還在忙碌,而另一邊,孟瓊琚剛忙完工作回到江城,就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醫院。
秦霂城的病房門口,孟瓊琚見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狐疑的多看了對方几眼,遂敲響了緊閉的房門。
“進來。”裡面傳來秦霂城熟悉的聲音。
孟瓊琚推門走了進去。
“孟記者好像一直都習慣晚上行動!”病牀上的秦霂城正悠閒的看着書,在他身邊,之前的那個女護工依舊還在。
孟瓊琚意味不明的看了那護工一眼,遂想起了進門前看到的那一幕。
她不由自主的問道:“有個男人一直在你們門外面。你們看到了嗎?”
“看到了。”女護工很主動的回答道。
“他是我太太的表哥。”秦霂城很自然的補充了一句。然後又問道:“怎麼?孟記者不會還想問問這位表哥叫什麼,家住哪裡,從事什麼職業吧?”
秦霂城話裡的諷刺意味明顯,繞是身旁站着的護工都能聽的出來,別說是身爲記者的孟瓊琚了,她心底劃過一起訝然,越發覺得眼前的秦霂城性格多變。
孟瓊琚急匆匆的趕來是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可眼下不禁有個護工,就連秦霂城也再次變對自己冷嘲熱諷,她登時壓下了自己的那點念頭,遂回答說:“我只是見他總在你病房門口又不肯進來,所以感到好奇問一下。”
“哦,”秦霂城意味深長的看了孟瓊琚一眼,就在女護工以爲今天能看出些兩人間的端倪時,卻聽秦霂城說:“孟記者好像總愛挑晚上這個時間來,那我可不可以對你也有所懷疑?”
“秦霂城,你這話什麼意思?”孟瓊琚臉色一變,問。
“你說呢?昨天我好像和你說過。說今天可以來採訪我,即便我沒提時間,你也應該知道,沒有誰願意大晚上的被採訪,還是說,你孟瓊琚特別,就愛晚上採訪男人?”秦霂城掃了孟瓊琚一眼,緊接着對女護工說:“愣着幹嘛?沒看我水杯裡已經沒水了嗎?”
被秦霂城一提醒,孟瓊琚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她原以爲那只是對方爲兩人間隱秘的談話找的藉口,可沒想到……
只是,她並說要採訪他啊。孟瓊琚有些懷疑的看了對方一眼,結果卻看到了女護工正惡狠狠的瞪着她。
孟瓊琚緊接着聳了聳肩,直接回給了對方一個我可沒命令你的表情,遂和秦霂城說:“既然秦先生不想晚上見到我,那我以後早點來就是了。”
孟瓊琚絕口不提採訪的事,就是覺得秦霂城必定有什麼事情沒說出來,既然他不說,她留下來似乎也沒多大意義,於是她客氣的說了聲再見,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次,秦霂城並沒有多加阻攔,反倒在孟瓊琚走後,他忽然對着女護工說道:“戲已經散場了。你可以走了!”
“秦先生,我不明白……”
女護工剛想開口解釋,就聽秦霂城打斷了她的話:“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替誰做事嗎?表面上是個護工照顧我。可事實上你是寧莫如找來監視我的吧?說吧,她給你多少錢?”
“不是,秦先生,我沒有……”女護工被拆穿,心裡頓覺一陣慌亂,可秦霂城沒有給她多加解釋的機會,而是直截了當的說:“以後,你也不用來了,我該出院了。至於今天的事,之前的你可以原封不動的告訴寧莫如,但孟瓊琚走後我們之間的對話……”
“我明白,我明白,秦先生,我一定一個字都不會透露的!”她終於明白了秦霂城的意思,急忙點頭說道。
“把賬號留下,你可以走了。記住,我給你的錢不是封口費,而是讓你知道,錢這東西只有自己光明正大掙的纔會用的住。否則,有的錢只會變成你的催命符!”說完,秦霂城無比陰冷的看了對方一眼,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女護工走後,秦霂城走向窗邊,望着外面燈火闌珊的夜景,輕聲說了句:“寧莫如,我們也該說再見了……
第二日一早。
當強烈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到寧莫如的身上時,她纔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身體,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啊,我的腦袋?”寧莫如一清醒就感覺腦袋在嗡嗡作響,她忍不住喊了聲,隨後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醒啦?”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寧莫如的腦海裡霎時閃現出一些畫面,她陡然擡頭,才發現,自己依舊在昨晚入住的酒店房間中,剎那間,一種無法形容的沮喪盤繞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