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霂城在召開記者招待會之前,特意去見了一下寧莫如。
再見到她,對方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豔麗和嬌蠻,當然,就連昔日她用來努力博得別人好感的溫婉和知性也都在同一時間失去了蹤影,如今的寧莫如就真的如同一個階下之囚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頹廢和絕望。
看到秦霂城高大挺拔的身影,寧莫如先是一愣,空洞的眼神裡閃現過一絲光彩,隨即在看到對方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後,眼裡的光彩則被濃重的恨意所替代,她憂鬱的掃了對方一眼,轉而開口問道:“怎麼?秦霂城,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的笑話?別忘了,我還是你法律上的妻子,我被人唾棄,你也好過不到哪裡去!還有,秦霂城,你堂堂盛世公司的大總裁,頭頂上早已戴了不止一頂綠帽子,那種感覺很不錯吧!”
秦霂城任由寧莫如將心底的怨氣撒完,這才慢條斯理的迴應道:“第一,我無意看你的笑話,因爲我早預料到這會是你的結局,第二,你所謂夫妻間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在我秦霂城這裡根本就不存在,至於最後一點,你所謂的綠帽子,其實你有幾個情夫我早就知道,而且,”秦霂城望着寧莫如的眼睛,頓了頓,然後字字珠璣的說道:“有的還是我特意爲你找的!”
“秦霂城,你….你太過分了!”寧莫如完全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她一直自以爲聰明的耍弄着秦霂城,卻沒想到,最終被玩與鼓掌間的竟然是自己!
秦霂城始終漠然的看着她,許久之後才緩緩問道:“寧莫如,你爲什麼不從自身上找問題?你怎麼不想想,如果你從一開始就老實本分,我又怎麼能查出你有問題?而且,綁架自己的親生兒子,你可真下得去手!”
說起了笑笑,寧莫如的瞳孔不禁微微一縮:“秦霂城,你和我說實話,是不是張勵背叛的我?”
“他現在和你一樣被關在了這牢籠裡,難道你還想找他算賬?”秦霂城掃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只是想問問你,笑笑這邊你到底怎麼打算?如今我和張勵都被關在了這裡,雖然笑笑是我和別人生下的孩子,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幫我多照看一下他……”
“算你還有點做人的良知。”秦霂城站了起來,說:“放心,我秦霂城沒那麼冷血,更不會遷怒與一個孩子,我有安排人照顧他。倒是你,別再妄想別的了,還是好好的在這裡反省吧。”
“那我們……”
寧莫如還沒說完,就聽秦霂城說:“對了,還有一件事,關於我們的婚姻,明天律師會來找你,還有下午我會開記者發佈會,正式對外解除我們的夫妻關係,這樣,你沒意見吧?”
寧莫如愣怔了許久,最終緩緩的搖了搖頭:“沒有意見,你看着辦就好!”
秦霂城一身輕鬆的走了出去,獨留寧莫如一個人在裡面悵然所失。
下午,秦霂城依言召開了記者發佈會。
由於盛世公司總裁親自要來現場,因此江城市的一大半記者幾乎全都到場。而名創雜誌也赫然在受邀請的行列。此時的孟瓊琚正坐在臺下,一顆心忐忑不安的望着空蕩蕩的臺上。
“我看你有些緊張,沒事兒吧?”身邊的葉喬策有些擔心的說道,從接到盛世公司的邀請開始,孟瓊琚就一直處於心不在焉的狀況,他知道一定是秦霂城三個字影響了她的心情。
孟瓊琚好不容易將目光收回,卻有些迷茫的說:“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前幾天他還在醫院裡,現在卻又召開發佈會,是爲了寧莫如的事情嗎?我現在好奇的是,一個失憶的對自己妻子言聽計從的人是如何在這場角逐中勝利的?”
其實,孟瓊琚的疑惑還有很多,而最令她坐立不安的卻是關於秦霂城的記憶!他真的失憶了嗎?還是說,一切都是他的策略,爲了對付寧莫如?
如果是後者,孟瓊琚擡頭,她望着不遠處空着的位子,那個位子好巧不巧的正對着她,孟瓊琚內心一陣激盪,她突然有了想逃的衝動。
“來了來了!”就在這時,孟瓊琚聽到四周傳來了或激動或亢奮的聲音,緊接着,孟瓊琚似乎感覺到了一道灼熱的視線,是秦霂城,他邁着堅定且輕鬆的步伐走了出來。
“這出場,嘖嘖!”身後傳來了一個豔羨的聲音,身邊的葉喬策不由翻了個白眼,然後對着孟瓊琚輕聲說道:“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孟瓊琚勉強扯了下嘴角,擡頭望向了臺上那個讓她莫名感到壓抑的盛世公司總裁——秦霂城。
“大家好,我是秦霂城!”秦霂城雖然坐了下來,但周身高貴和冰冷的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他朝臺下的記者微微一頷首,隨即薄脣輕啓:“誠如大家所料,我今天要說的的確是我太太寧莫如的事!”
“秦總裁,聞言是您大義滅親舉報的自己太太,請問這是真實的嗎?”有記者率先開口問道。
“沒錯,是我。”秦霂城回答的乾淨利索!
“那您是從何時發現您的太太有異常的?”又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