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惟成今天要去的應酬並不是什麼正事,而是平時幾個關係比較好的幾個朋友,在知道了他要訂婚的消息以後,昨天晚上因爲是在樑惟成的家裡,所以還有幾分的拘着禮數。
而這些一貫是吃喝玩樂慣了的公子哥們,當然不會放過樑惟成回來的這個難得的機會,總是要私下聚一下,美其名曰聯絡感情,實際上不過是鞏固一下彼此私下裡的關係,不至於太過生份罷了。
加之這兩年樑惟成一直在大陸,回香港的機會本就少,這次又是實在是難得的時機,所以,幾個算是相熟的朋友就在宴會上的時候,已經和樑惟成約好了第二天要聚聚。
早上人梅園裡出來,樑惟成先是去總公司召開了一個有關於下一年度供貨商預算的會議,然後,又處理了幾件積攢下來的事情,香港這邊一直是樑國鬆在總控,現任的總經理的人手並不是樑惟成手裡的人,所以,有些事情處理起來自然是費了廢周折,不過好在樑惟成事先早已經把有關於宋氏的預算案做得天衣無縫,縱使是父親再是百般不願趕盡殺絕,但是在商言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梁氏也已經沒了其它的選擇。
從會議室裡纔出來,樑惟成就看到了這些時日裡一直是纏着他的宋莎莎。
宋莎莎見他走出來,立刻走了過來,她明顯是有些憔悴,甚至是妝容都有些散了,完全不復平日裡的豔美。
“惟成,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樑惟成沒有應答,他本就不是一個習慣把情緒表現在臉面上的人,而且對於宋氏可以說在最初的時候,他之所以開始謀劃吞掉,完全是宋莎莎的自作孽。
“求你。”
宋莎莎兄緊咬着脣,這個時候她已經拿不出來任何的資本與樑惟成交易,她幾乎是分文全無,而且那個外國男人已經明明白白的在她昨天的逼問裡,告訴了她,他根本沒有娶她,也沒有替她重整宋氏企業的想法。
宋莎莎無路可去,她這個時候幾乎是絕望的看着樑惟成那雙平靜的視線和冷冽如常的面具。
“惟成!”
宋莎莎現在只能來求樑惟成,她的父親已經進了醫院再無力支撐她的天下。
樑惟成看着宋莎莎,眼裡是不辨聲色的冷,在空曠的大廳裡,只有兩個人只隔了一兩步的距離。
“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求你能夠放宋氏一條生路。”
宋莎莎知道如果宋氏的工廠真的讓樑惟成吞併了以後,那麼她哪裡還會有什麼未來可言,她的人生也會因爲宋氏的倒掉而毀滅,再無往日的繁華光影,宋莎莎哪裡捨得,她不知所措的看着樑惟成,這時候的她已經慌了手腳。
“如果是因爲以前我惹了她不痛快,我可以向蘇小姐賠禮道歉,惟成,只要你肯放宋家一條生路。”
“生路?”
樑惟成嗤笑的看着眼前這個像是小丑一樣的女人,如果不是這個女人的話,那麼三年前樑玲瓏也不會經歷了那麼一場災劫。
“你先想想你做過什麼,你憑以爲我會原諒你?”
樑惟成是無情的,這個時候他對着這個曾經是在若干年前,他甚至想過要娶回家的女人,半絲的情面都再也沒有,他甚至開始慶幸,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女人的貪婪,才讓他那麼早的就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美麗外表下的骯髒。
也許,樑惟成處不得正人君子,在商業的競爭裡也曾經有暗地裡的手段和動作,但是,至少他不會真的爲了達到目的弄髒了自己的手。
“你什麼意思?”
宋莎莎的聲音裡有不能自抑的顫抖,她彷彿看到了宋氏之所以會被樑惟成如此嫉恨的原因。
“不,不會。”
那件事情她做得再隱秘不過,甚至是連她的父親都不知道,樑惟成更是不可能知道,而且做了事的人也沒有把事情說出去,那樣一件天衣無縫的事情,早就該是在三年前就煙消雲散了。
宋莎莎也曾經擔心了一段時間,甚至她遠去了歐洲掃貨,可是,她回來的時候,她還記得在下飛機的時候,樑惟成是親自去機場接的她,兩個人在飯店裡吃了飯,而且,在晚上的時候,就在他頂樓的公寓……
宋莎莎當覺得樑惟成沒有任何的異樣,可是,現在回想起來,她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不,不會。”
宋莎莎想要嫁給樑惟成,瘋了一樣的想,所以,當她知道紀家有意娶樑玲瓏做兒媳的消息被散出來了以後,她就知道,這樁婚事絕對是她和樑惟成之間最大的阻礙,如果紀家和樑家結了親,那麼她對樑惟成就再也沒有什麼用處了,所以,她才找了人,找了再可靠也沒有的人,做下了那件事情……
雖然,樑惟成後來
處理得極好,幾乎是沒有人知道那樁事情,但是,紀家是知道了,紀笑天也是知道了。
當時,宋莎莎認爲她自己做得再巧妙也沒有,她是以無名者的身份把那個信寄到了紀笑天的一個得疼的愛人的香閨的,事情也像是符合了宋莎莎所有的想法,在那件事情以後,樑惟成和紀笑天明顯多了層隔膜,梁氏也是一直在用着宋家貨。
宋莎莎甚至曾經想過,如果不是她對蘇青卿的使過的種種法子太過着急了些,也許,她和樑惟成之間是有機會的。
宋莎莎不願意相信,在這種時候她的驚慌對樑惟成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樑惟成完全沒有任何成功的喜悅,至少在宋莎莎在他的面前低聲乞求,並沒有獲得樑惟成的半點憐惜之意。
走過宋莎莎的身邊,樑惟成把所有的恩怨都輕易的埋掉了,而且,他相信,從此以後,他再也不會見到宋莎莎。
晚上的時候,司機把他送到了一個位置隱秘的私人會所,當他進去的時候,紀笑天迎了出來,笑容可掬的看着樑惟成的淡然如素。
“怎麼?又是我比你先到的?”
“公司有些事情,還沒處理乾淨。”
樑惟成現在的城府連紀笑天都遠遠不及,所以,紀笑天索性把話直接撂到了樑惟成的面前。
“我聽說,今天上午的時候,宋莎莎去找過你了,又是遲遲不見你過來,我以爲你是憐香惜玉去了。”
“是嗎?”
樑惟成根本就不想回答,至少在紀笑天試探的問話裡,樑惟成沒透出半點其它的意思。
“他們都到了?”
樑惟成在從公司出來的時候,換了一件樣式簡單的T恤,眼上還掛着一副墨鏡,儼然一副典型的豪門公子的調子。
倨傲,高貴,再加上身邊還有個在香港有張明星臉的紀笑天,所以,樑惟成才走進去,就有一些商界和政界的人認出了他,原本是短短的幾分鐘的路,兩個人也足足的走了半個小時,才進了包廂。
樑惟成在一個鬆軟的沙發裡才坐了下來,就有兩個清涼美女立即團團的把他圍住了。
“公子,我是嬌嬌。”
“我是格格。”
兩個女人的身姿火辣,往樑惟成的懷裡偎了過來,幾乎有爭勢的意思。
“是嗎?”
樑惟成雖然是在說話,可是,在摘掉眼鏡的時候,已經起了身,另選了一個清靜的位置坐了下來。
“怎麼,看不上?”
平日裡,這些公子們是鬧慣了的,而且昨天樑惟成又變相的發佈了婚訊,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難免有調侃的成份。
“早就給你備了好的了。”
這個也是一個世家的公子,在外界的眼光裡一向是安穩得不能再安穩的一個行容舉止都極是得體的樣子。他一拍手,就見房間裡的鶯燕轍了出去,門關了又開,中間隔了也不過是半分鐘的功夫,再走進來的是幾個在電視裡臉面極熟的二流的還有一流的女明星。
相比剛纔的幾個瀟灑女人這幾個女孩子的臉上明顯有些矜持,模樣雖然沒有剛纔的火辣,但是,卻也是女孩子裡面絕對的上等的姿色。
“來,無酒不歡!”
等幾個女明星紛紛插着位置坐下了以後,房間裡的五個男人,相識一笑,舉起酒杯。
“恭喜惟成抱是美人歸。”
“羨慕啊!”
酒過了三巡,自然是有人打聽關於蘇青卿,樑惟成哪裡會說,只是淺笑不語,偶爾也不過是應酬了一句也就算是揭過了,這裡只有紀笑天是和蘇青卿有過交往的,在一陣的沉默以後,便又換了個話題。
從商業再到遊船,所談的也不過都是一些大面上過得去的話題,雖然,也有些各自要傳遞的意思,但是都沒有說得太過直白的意思,在座的幾個公子都是深諳其道的人物,所以場面和氣氛也都算得上溫和。
直到一個被冷落得久了的女演員嬌滴滴的挽着其中的一個公子的手臂,楚楚可憐的勾着公子的手按到了她的玉腿上。
“你們總是說這些,太沒意思了,我們不如玩點有趣的吧。”
“噢~什麼有趣的?”
這個女明星雖然在笑,但是,樑惟成怎麼看着也沒有自己家裡的那個笑的時候的神采飛揚,只是覺得假得可以。
他也不過是看了兩眼,對面的公子就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把手往回抽,笑容像是極暖的把自己懷裡的女人往樑惟成的身邊一推。
“今天的主客可是樑公子,如果沒趣,你就去找他好了,只要你把他哄好了,想要什麼都行。”
“討厭~”
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女明星的身體卻倒向了樑惟成搭在沙
發的手上,而且,恰好落的位置正是她那上身的鬆軟之處。
樑惟成對這種場面像是見慣了的,仍然是一貫的模樣,動了沒有動,只是任房間裡的幾個朋友對着他笑暗示的笑着。
“樑公子?”
女明星似乎是想要起來,她扶了扶樑惟成的肩,竟然是沒有見他撥開,也就順勢往他的懷抱裡靠了過去。
“你看過我演的電影嗎?”
樑惟成哪裡會看這些肥皂劇,不過好像有一陣在他的別墅還真有幾盤這個女人演過的什麼電視劇的光盤,不過看的是蘇青卿,不是他。
樑惟成挑起女明星的臉,他仔細的看了一眼。
前一陣蘇青卿還在他的懷裡說過,要整什麼容,說是要有個鴨蛋臉的臉型,當時她好像還說過要像是這個女明星這樣完美的纔好。
“你的這張臉整過?”
樑惟成說話的時候,嘴角微微的挑了起來,他的拇指扣着女明星的下巴,雖然摸了一手感覺她的肌膚還算是鬆軟,卻少了某個女人的清爽。
樑惟成不過才鬆了手,女明星像是已經感覺到了他對自己失去了興趣,剛起了一半的腰身,立刻轉到了樑惟成的面前,在所有人的面前,赫然的坐到樑惟成的腿上。
“樑公子,我這張臉沒有整過,不信你摸摸看嗎~~”
女明星的聲音嗲嗲的,聽上去就酥軟的勾着男人的火氣。
因爲在房間裡的幾個女明星在平日裡都陪過酒,所以,看到這個女明星的好運氣,紛紛做着笑的模樣,可是,眼裡都不免摻雜了嫉妒。
要知道樑惟成的身份和身家,在她們的眼裡是意味着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金主,如果他肯垂青,自然是比服待那些老男人要好上千百倍。
這個女明星似乎也是知道自己今天是交了好運的,她至少在這個時候見自己沒有被樑惟成推下身去,一雙白嫩的玉手立即分別搭到了樑惟成的肩上。
“你看看嗎~”
依偎過去的時候,赫然是在用她的胸摩挲樑惟成的前胸。
“就是,就是,要看看的,這份豔福也就是你來享受才合適的。”
“對噢,~~不是真的像是傳了的那樣,收了心了吧?”
“我看,差不多。”
在座的幾個公子也都是紛紛的抱着美人的,今天本來就是出來放鬆的,而且這種逢場作戲的風月情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出了這個包間這裡面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不過像是一餐一飯一樣,過了就是過了。
“惟成,我看你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了。”
紀笑天懷裡也抱着一個漂亮的女明星,只不過他懷裡的相對拘緊了些。
“我看也是。”
幾個人不過是在附和的時候,樑惟成卻已經煩了懷裡女人的香水的味道,覺得刺鼻,而且感覺非常的難聞
這個女人用的香水是蘭蔻的新款,也不是什麼假貨,可是,樑惟成就是沒了什麼耐心,所以,他伸手扯着坐在他的腿上往他懷裡蹭的女明星的腰。
女明星哪裡捨得離開,就在樑惟成側過了頭的時候,她紅豔的脣已經抵在了樑惟成的薄抿着的脣上。
“寶貝~~”
這個女人才出聲的時候,樑惟成有半絲的恍惚,蘇青卿偶爾存了心哄他的時候,在炕上也會這麼顫着聲音的叫他。
在女明星的眼裡,樑惟成玉樹臨風般的模樣,黑色的貼身西褲,臉上刀削一樣的冷冽的不動聲色的沉穩,讓她早就忘了什麼危險。
貼着樑惟成的脣,伸着舌頭勾畫着,手這時候也早已經竄進了樑惟成的T恤裡,撫上了他的腰。
這一幕在樑惟成的眼裡,也不過是勾人的手段罷了,還算是算得上風韻。
才推到了一半的手臂,緩緩的落下,這個女人沒讓他想要觸摸的想法,也只不過是闔上了她粉嫩的貼進了他的嘴裡的香甜的脣,也不過就是懷裡抱了個美人罷了,樑惟成也沒當作回事。
這個女明星的接吻的技術很好,軟軟的脣吃起來像是塊巧克力糖果,香滑軟濡。
雖然他沒有伸手摟抱,女人如泥一樣的身體這時候已經完全的偎進了樑惟成的懷裡,
就在女明星含着樑惟成的舌尖,想要再有進一步的親暱的時候,樑惟成伸手扣着她的腰,也不過就是須臾的光景,她已經落到了座位上,在她和樑惟成之間已經有了些距離。
樑惟成伸手端起桌上的方杯,杯中的冰塊碰撞的時候零星的作着輕響。
幾個公子相識一笑,彼此的眼裡也不過是淺得不能再淺的意思,沒有人再看女明星一眼,而樑惟成的嘴角留的那半點的痕跡,也不過就是一張紙巾擦拭過後的殘漬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