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卿的工作的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
兩個一個別扭的難以複製的人,雖然是在彼此牽就,可是樑惟成肯定是有他的底限的,蘇青卿也是守着自己的固有的領土,誓不罷休的寸土不讓。
於是,兩個人周而復始的,和好,吵架,吵架,和好!
兩個人像是渾然不覺自己的幼稚,可是,有些人已經挨受不住了,先舉了白旗。
這天的晚上,高曉鬆趁着樑惟成有應酬,晚上肯定不在的機會,把蘇青卿約了出來。
地點仍然是兩個人都比較熟悉的懷石。
因爲已經過了飯點了,餐廳裡的人不多,幾桿翠竹的大廳裡,這時候顯得甚是幽靜。
“青青,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北京****大學的教務葉潁主任。”
高曉鬆也是好不容易纔找了這麼一個他認爲蘇青卿和樑惟成都能接受的折衷方案。實在是被樑惟成和蘇青卿折騰得過於悽慘了,否則,高曉鬆是絕對不會趟這淌渾水的。
“你好。”
蘇青卿因爲在電話裡已經聽高曉鬆和她介紹過了,所以並不意外,接着這個葉主任問了一些問題,他對蘇青卿越發的滿意,到了最後,一張寬碩肥大的臉已經笑吟吟的了。
“高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也是多少年的朋友了,早該把蘇小姐介紹給我,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我的商學院,就是缺能講商操實務的老師,我始終覺得指上談兵的那一套就是隔靴搔癢,也只有蘇小姐這樣有真才實學的,才能講得出來我要的東西。”
高曉鬆眉眼輕鬆,蘇青卿今天晚上的態度不卑不亢的正到好處,而且,對於葉主任的幾個狀似諮詢的問題,也都回答得可圈可點,雖然,高曉鬆覺得可能是還沒有講到那些最重要的要點,但是拿這些教學是足夠的了,畢竟,商業運作是必須要實際經驗拿出來才能知道自己學的到底是什麼的。
因爲,他自己也是一路摸爬滾打過來的,所以,才知道里面的關節。
高曉鬆端起酒,笑着對葉主任說道。
“以前是沒有這個機緣。”
“曉鬆你放心,既然是你介紹的蘇小姐的薪水肯定不是問題,只要她提得出來,在我的權利範圍以內的,我肯定會答應的,只是可惜蘇小姐沒有國外的學習經歷,即使是有半年的也好,那樣,我就可以和董事會申請把蘇青卿的薪水多提上去一些。”
“這些她倒不是十分的在意。”
高曉鬆閒散的把視線這時候瞥向了蘇青卿,意思極簡單,就是問她是不是願意應這份差使。
“不過,下半年,我們學院就要在香港設立分校,這也是將要和商務部合作辦學的一部分,你知道現在大陸的很多民辦大學都已經走出去了,我想到時候,蘇小姐進修一下,你的這一套具體的動作事宜很合適拿來做商務實例的。”
蘇青卿在葉主任的不斷的稱讚裡,還是察覺出了這裡面肯定是有些人情的成分,她自己清楚並沒有這個主任說的那麼的話,所以,她僅僅是極矜持的笑着,並沒有答話。
高曉鬆陪着葉主任喝了大半瓶的酒,在開始的時候蘇青卿給這個葉主會倒了一杯,其餘的時候,她多半是坐在那裡,也不用她多說什麼話,高曉鬆總是恰到好處的保持着桌上的氛圍。
在這個主任去洗手間的空隙,蘇青卿舉起杯,對着高曉鬆微微的笑着說道。
“曉鬆,謝謝你。”
“別,先放着你的謝謝,你先把那位擺平了,這個工作正好是北京香港兩地都可以,我想,應該有可能,他是能同意的。”
“也許吧。”
蘇青卿抱的希望並不大,樑惟成的意思已經說得再不能清楚,她每天只要安心的在家做個閒職太太,其它的根本什麼也不願意她去做,即使前一陣蘇青卿和樑惟成說,實在不行,她自己和汪若秋一起做個小公關公司,她只在幕後動作,樑惟成都不同意。
“總裁這一陣在公司的時候,我看他的臉色不是太好,你有時也要體量一下他,現在金融數據港那邊的事情正是上升期,千頭萬縷的忙着,所以,你也不要總和他認真,這樣總是吵吵鬧鬧的傷感情。”
蘇青卿的性子有多執拗,高曉鬆是見識過的,記得一開始她纔剛到公司的時候,鄭沖和林新國說什麼,她都是不怎麼答話,只是認真的把錯了的事情,重新再做一遍,然後記到她的工作日誌上,從不向方碣石辯解一句的執拗。
再加上她又是個極冷清的性子,有時候高曉鬆就看到樑惟成手握着電話幾乎要捏碎了的恨,可是,不到晚上,又是頂着一張大太陽的臉,全當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不管怎麼樣,都要謝謝你。”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那個葉主任重新坐了下來,三個人閒聊了一會兒,在高曉鬆叫來服務生結賬的時候,卻出了岔子。
樑惟成今天晚上是有個酒會的應酬,不到晚上十一點鐘的時候,是絕對脫不了身的了。
可是,就在酒會上他遇到了一個忽然到了北京的生意上的朋友,兩個人因爲一些事情想要找個安靜的地方談事情,便去了梁氏的大樓,在會議室裡談完了以後,樑惟成便邀請他吃晚餐。
“你在這裡?”
樑惟成看到高曉鬆站在大廳和服務生在說什麼,上前一步算是打招呼了。
高曉鬆沒想到樑惟成會到,面上微微的變了顏色。
樑惟成看高曉鬆神情緊張,稍轉了轉視線,掃向高曉鬆身後不遠的方向。
蘇青卿正在低頭腦袋把玩着她的杯子,因爲已經送走了那個葉主任,她剛纔說自己結賬,高曉鬆說不用,讓她坐在這裡等他。
“我未婚妻在,一起過去坐坐吧。”
樑惟成和生意夥伴說着英文,高曉鬆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他只得示意服務生先不結賬了,然後側過了身,給樑惟成和他帶來的生意夥伴讓了條路徑。
蘇青卿垂着頭,聽到腳步聲以爲是高曉鬆結完了賬,擡頭一看,卻看到了樑惟成半陰不晴的臉。
“怎麼這麼巧?”
蘇青卿把酒杯放在桌上,一點點的緊張的情緒都沒有,起身的時候,臉面上的笑容,輕淡若月般的寧靜。
“介紹一下,這是NCC的總裁……”
樑惟成在介紹這個人的時候,已經掃過了桌面上的位置,顯然是還有人在,並且應該是個抽菸的男人,而且還有半根插在菸灰缸裡,像是談過了什麼事情的情形。
樑惟成不動聲色的坐在了蘇青卿的身邊的位置上了以後,左腿支在右腿上,左手搭在膝頭,有意的把蘇青卿冷在了一邊的樣子。
高曉鬆見樑惟成的這副架勢,也不好現在就解釋什麼,吩咐了服務生收拾起了桌上的東西,在十幾分鍾以後,又擺好了一桌的酒席。
蘇青卿看出來樑惟成有些不悅了,兩個人在早上樑惟成離開別墅的時候,又剛剛爭執過,便也拗着臉,不肯說話。
高曉鬆對這兩個怨家的眉眼裡的官司早已經習慣了,並不當意,只是在蘇青卿看到了他的時候,才示意那麼一下子,意思是讓蘇青卿哄哄樑惟成。
蘇青卿在那個什麼總裁和她客氣的說北京的天氣的時候,應酬了兩句,臉面上帶着笑的還陪了那個總裁喝了兩杯酒。
可是,就在蘇青卿再次坐下去的時候,樑惟成臉上的表情卻更顯得陰沉了。
蘇青卿手裡捏着空杯子,心裡忍不住的委屈,在高曉鬆示意性的給她倒了點杯底時候,賭着氣的搶到了手裡,給自己倒了足足的半杯。端在手裡,索性誰也不看了,嘴角含着似有若無的笑,在指間擺弄着那杯酒,淺淺的酌着,根本沒有再摻和這三個男人的聊天的意思。
“哪裡,如果能夠做成,當然是互贏。”
樑惟成在應酬着自己的這個客人的時候,眼角漫不經心的掃過蘇青卿的杯子。
“這次的合作將會開啓新的局面,現在亞洲的經濟態勢總體上還是好的,尤其是中國和……”
這時候,蘇青卿已經給自己倒了第二杯,她舉起杯,在樑惟成和那個總裁說話的時候,嫣然一笑的對上高曉鬆,淡然的模樣並不見得多麼的熱絡的樣子,卻讓人看着顯得格外的溫暖。
高曉鬆照例舉了起來,在他看來,蘇青卿杯裡的酒實不不算是多,也就沒怎麼在意,和蘇青卿一起的把杯裡的酒就都喝掉了。
樑惟成見蘇青卿放下杯子,身體才動,他剛要發作不讓她再喝了的時候,蘇青卿卻站了起來。
她笑容可掬的用極純正的英文對樑惟成的客人說道。
“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一步,希望您在北京玩得愉快。”
蘇青卿極有分寸的端莊的笑着,並且在說完了又看到,又笑着對樑惟成說。
“親愛的,我先走了,回頭我打給你。”
樑惟成的面部表情在這時候已經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
高曉鬆坐在那裡,看這兩個人又在折騰,就覺得自己一陣的頭疼。他在這時候,也只能對蘇青卿陪着笑的說。
“再坐一會兒,一會兒讓司機一起送你們回去。”
“不必了,外面打車很方便。你們繼續,我真的沒關係的。”
男人都喜歡自己的女人在外人的面前,表現得小鳥依人的模樣,蘇青卿在這時候已經完整的保留了樑惟成的面子,可是,樑惟成卻並不滿意,在蘇青卿拿起手包就要起身的時候,聲音低沉的問了她一句。
“你有什麼事?”
蘇青卿哪裡會有什麼事情,不過是見樑惟成給她臉色看心裡生氣罷了,推開他罩在手背上的手,蘇青卿臉上仍舊淡淡的模樣,看着樑惟成的時候,也不見一星半點的情緒,可是,落在樑惟成的眼裡,就全都成了彆扭的模樣。
“你不是還有公事嗎,我先回去。”
蘇青卿這樣陰陽怪氣的明顯是因爲剛纔他的態度,再加上早上兩個人吵架的事情而起的。
“你再做一會兒,我還有十幾分鐘的樣子,一起走。”
樑惟成的聲音裡透着疲憊,慢慢的又拍了拍蘇青卿的手背,然後就轉過了身去。
樑惟成不過是露了點疲憊的意思,蘇青卿就怎麼也狠不下心一個人走了,坐在樑惟成的旁邊,手邊的剩下的那些酒也不再喝,只是偶爾的盯着側着臉對着她的樑惟成。
又過了半個小時以後,四個人走出了飯店,高曉鬆送這個總裁去酒店,樑惟成和蘇青卿上了已經等在飯店門口的司機的車。
才上了車,蘇青卿還沒等坐穩,就被樑惟成用力的扯了一下,然後她整個人便倒在了樑惟成的懷裡,樑惟成順勢的抱住她,蘇青卿擰了兩下。
“坐好,聽話。”
聲音裡透着暗啞的聲鄧,樑惟成手上收緊着力氣,把她擁在懷裡,緊緊的抱着。
“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嗯。”
蘇青卿索性靠在了樑惟成的肩對,雙手都抵在樑惟成的胸口處。
“高曉鬆替我介紹了一家大學,讓我去講商業實務。”
“你想去?”
樑惟成的聲音裡因爲喝了酒的原因,有些暗啞,不像平時的聲色,蘇青卿聽不出來他是什麼意思,可是,這時候,她又擡不起來頭,只能聽着樑惟成一聲沉過一聲的心跳的聲響,想了想以後,回答。
“我還沒考慮好。”
樑惟成這時用空餘的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只揉了兩下就放下了手,他暗沉的眼裡,似乎是在想過了什麼以後,重新斂起了一股不穩定的情緒。
“你真的那麼需要一個工作,難道,我不能給你安全感?”
這樣的廢話,樑惟成以前根本就不屑於說,但是,現在他要放低了姿態,要和蘇青卿去溝通,否則,他不知道她又要鬧成什麼樣,讓他去收拾了。
“你給我時間。”
只有蘇青卿自己才知道,爲了和他在一起,她已經做出了多少的努力。
“而且,我以爲這是我該走的那條路。”
三年的相處,兩次的分手讓蘇青卿已經知道該怎麼去和樑惟成溝通了,她把意思表達的極清楚,語氣極堅定並且認真。
“你讓我想想。”
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樑惟成都沒再和她說話,蘇青卿伏在樑惟成的懷裡,幾乎是昏昏欲睡了,不過,她還記得自己心裡還惦記着的話,在兩個人一起走進別墅的時候,蘇青卿親手接過樑惟成的西裝。
“今天很累?”
“沒有。”
樑惟成站在蘇青卿的面前,此時
正在解他的袖釦,蘇青卿又伸手替他去解,樑惟成見她伸手過來,索性就擡着胳膊讓蘇青卿去弄。
以前,蘇青卿是沒有這種耐性也沒有這種心思的,在她有限的幾回在別墅裡留宿的時候,多數的時候,他回來也不過是見她等着他回來一起吃飯罷了,她大多數的時候是抱着書窩在那個幾乎被她當成了炕的沙發裡的。
“一會兒,你讓他們把洗澡水放得熱些,這樣,可能你能好受點,另外,上次我買的精油放鬆的效果也不錯,就是淡藍色的那瓶,你把它少滴點到水裡試試。”
“好。”
樑惟成面色很淡的在近距離看着蘇青卿這一張僅算得上白淨的臉蛋。
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問過他了,這個女人有什麼不一樣,怎麼就這麼讓他魂牽夢縈般的放不開手。
可是,誰又有他這麼明白她的好呢?
清清楚楚的看着蘇青卿恬淡的臉龐上掛着的那些絲絲入骨的溫柔,樑惟成極安靜的等着蘇青卿把他的袖釦解開。
“青青?”
“嗯?”
“沒什麼,如果你想做,就去做吧。”
樑惟成微笑着的站在一室的溫暖的燈光下,對蘇青卿似乎含着抱怨的接着又說了一句。
“我怎麼就碰到你這麼個蠢丫頭了呢?”
多少女人想要被男人養在家裡,不着風雨,可是,他懷裡的這個蠢丫頭,怎麼就任憑他怎麼想要關都關不住了呢?
樑惟成的手在蘇青卿的臉蛋上撫過,沒有半分的情色的味道,暖暖的盈在他的手掌間的,像是如捧着一彎月亮一樣的疼溺和絲毫不加以遮掩的喜愛。
在樑惟成的生命裡,三十六年,他從來不曾把這種全心全意的喜歡暴露給任何人的看。因爲,那會讓人抓到他的把柄,這是他所不能容許的錯誤。
可是,面對着她,樑惟成卸掉了一身的盔甲和防備,本就高大的身軀,在蘇青卿的背後,拉出極長的一道陰影,無聲的把蘇青卿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懷抱裡。
蘇青卿這時候也極其認真的看着樑惟成,伸手攬着他的脖頸。
“惟成,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此時,萬籟俱寂,過往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愛情,本來就是一段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故事
在這段故事中
似乎只要有他(她)在,
對未來,
你我便不再寂寞,
對婚姻,
彼此不再惶恐
然後
當我們慢慢的老去了的時候,
希望
愛
地久……
天長!
十年以後,樑惟成以家屬的身份出席了亞洲十佳商學院的頒獎典禮。
儘管今天,他沒有一句的發言,而且第一次樑惟成連主席臺都沒有走上去。可是,當他眼見着蘇青卿手捧着那座象徵着全亞洲最優秀的經濟學講師的金鑰匙獎盃的時候,樑惟成終於明白,蘇青卿不只是在他的眼裡與衆不同!
“爸爸,媽媽真棒。”
做爲梁氏未來的管理者,才三歲的樑皓已經有了些世家子弟沉穩的模樣,小傢伙這次是第一回曝光在新聞媒體下。爲了這件事情,梁氏董事會還曾經專門的開過了會研究,可是,蘇青卿不過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打消了樑惟成的所有的顧慮——讓他知道什麼是成功!
他和蘇青卿都已經不記得有多少人曾經說過她是嫁入豪門的灰姑娘,就算是在兩個人結婚了五年以後,還有報紙拿她做着灰姑娘的範例。
可是,又一個五年以後,蘇青卿憑藉她自己的本事站在領獎臺上。
這不是在拍電影,不是投個幾億,有人捧着就能得到的。
十年磨一劍,蘇青卿是一步一步憑藉着她自己的努力,終於與樑惟成比肩!
這樣的妻子足矣讓樑惟成爲之驕傲!這樣的母親足矣讓她的孩子以她爲榜樣!
這樣的長媳足矣讓樑家爲之感覺榮耀!
一直在樑惟成身邊正襟危坐的小帥哥,這時候終於不再摒着那張可愛的小臉蛋了,此時正在向他的媽媽努力的揮着那雙胖嘟嘟的小手。孩子稚氣未脫的動作,引來周圍在座的人一陣善意的低笑,樑惟成也低笑着,把手搭在兒子的肩頭,和孩子一起向臺上正在看向這個方向的蘇青卿揮手。
“對,你媽咪是最棒的。”
(完)
~~
短番
三個月以後,樑惟成迎娶了蘇青卿。
他喜悅的心情,自然是想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娶到了蘇青卿似的。
北京,香港,紐約,連續八場的婚宴,無論是該樑家辦的酒宴,還是本該蘇家操辦的回門宴,樑惟成幾乎是事無鉅細的一一親自過問。
八場婚宴的酒水和餐具就這樣也隨着兩個人兜兜轉轉了大半個地球。
因爲要帶的婚宴的工作人員太多,在樑惟成看來,要帶的東西也很多,他甚至要來了父親的私人飛機,又管樑玲瓏那個小東西借來了她的飛機,再加上他自己的飛機,又包了一架空客,纔算是勉強的達到了樑惟成的要求。
“我也要。”
就連樑玲瓏都覺得自己的大哥肯定是昏了頭了,站在私人機場的塔臺上看着下面亂哄哄的搬運東西的人流,指給方碣石看。
“你覺得,可能嗎?”
方碣石對樑惟成不置可否,兒女情長,他眼見着軟了樑惟成鋼鐵般的意志,對梁氏而言,到底是好還是壞,無人可知。
“一年以後,我不管,結婚的時候看不到下面的這些,我就不嫁給你了!”
樑玲瓏肯把自己的專機借給大哥用肯定是要讓樑惟成付出代價的,所以,她的心願也就算是達成了。
“430天!”
失去了自己,獲得了權利,對方碣石來說,他現在已經開始懶得計算這裡面的得與失了。
時勢所驅,對他而言,更多的是不能不爲!
這是樑惟成和他交易的內容,只有他們倆個人知道,梁氏小公主的幸福,要用他的一世婚姻做承諾。
所幸,他自己並不在乎,在方碣石的眼裡,愛情,也不過就是一場童話劇般的荒謬還有幼稚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