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290我怎麼覺得大哥這綠帽子戴的還挺美的?(6000)
目瞪口呆……
別說其他人,連陸成灝同周小魚都露出吃驚的神色。
陸成灝的眉頭皺了起來,若有所思秈。
只有小八高興的很,得意洋洋的對身旁的喬連珏說:“五哥,這下你們可相信我了吧,回頭記得送我一輛跑車。姣”
喬連珏摸着下巴::“我一直以爲大哥不近女色,沒想到孩子都這麼大了,這地下戰打的可真漂亮。”
阿祖調侃他:“所以我說女人多是沒用的,你說兄弟幾個就你妻妾成羣,女朋友一籮筐,但到現在都沒有造出個小人來,你說你成天在做什麼?”
“四哥,這你就不懂了,我還沒玩夠呢,何況,大哥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孩子,費的着自己生嗎?”
說完喬連珏又戳了戳旁邊的年紹楷:“三哥,眼睛都看直了,羨慕了,羨慕了也趕快找個女人生一堆,別老惦記着那個女人了,那個女人的孩子也這麼大了吧,你沒希望了。”
年紹楷白了他一眼。
喬爺一臉的和善,走上前,竟從口袋裡掏出幾塊糖給果果和小元寶,對厲先生說:“老大,你這是連我都瞞住了呀。”
一瞬間,周邊的人都圍了過來。
紛紛說恭喜。
蘇櫻也沒有想到事態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周邊的所有人都捧着笑臉,無數個聲音在恭賀她。
她就像是被所有的人捧到最高的地方,任憑她怎麼吶喊,怎麼解釋,都無濟於事。
因爲孩子的一聲爹爹,因爲厲先生的不否認。
剛纔所有的解釋都功敗垂成。
最後,蘇櫻也放棄了,實在是解釋不動了。
她將果果從厲先生的懷裡抱了過來,問:“你們兩個怎麼過來的,爸爸呢?”
果果說:“媽咪你失蹤以後,爸爸可着急了,後來小姨和霍叔叔過來了,爸爸和霍叔叔就走了,我們跟小姨呆在車車裡,後來小姨睡着了,我跟元寶哥哥就偷偷的出來了。”
蘇櫻說:“果果,你又任性,你偷偷的玩失蹤,小姨找不到你會擔心的知不知道?”
說罷還對小元寶說:“元寶,你什麼時候也跟着她一起胡鬧?”
小元寶的聲音清清淡淡,像極了他老爹容靳修:“媽媽,你不是也是偷偷的就玩失蹤了嗎?”
蘇櫻一時語塞,竟然無言以對。
不管怎樣,現在第一件事情,是聯繫到江菲和容靳修他們。
她失蹤了,兩個孩子又失蹤了,他們肯定很着急。
“厲大哥,我得走了,家裡肯定急壞了,你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去。”
說罷蘇櫻一手拉着一個孩子就往門外走。
厲先生站在原處並沒有送她。
剛剛的一番話已經叫許多人霧裡看花。
連城珏用手肘撞了撞小八的臂膀:“怎麼回事?”
小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五哥,你這還看不明白,就跟你猜的一樣,嫂子移情別戀了,兩個孩子也叫別人爸爸了,我就不知道,大哥心裡是怎麼想的。”
阿祖小聲的對旁邊的年紹楷說:“大哥帶綠帽子了,我怎麼覺得大哥這綠帽子帶的還挺美的。”
年紹楷看了他一眼:“別胡說八道,這裡這麼多人。”
阿祖拿起菱花鏡照了照:“老六,你跟大哥關係最近,你倒是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大家猜注意到,陸成灝到現在爲止一直一言未發。
但是他額頭上的青筋卻暴了出來,一副隱忍不發的樣子。
周小魚就在他的旁邊,拉着他的手臂,一臉擔心。
“老六你咋啦,一臉的憤憤不平。”
“六哥,你別這樣,有事以後再說,別當着大家的面傷了兄弟情義。”
周小魚這番話倒是讓很多人不解。
什麼叫傷了兄弟情義,怎麼會傷了兄弟情義?
喬爺看幾個人氣氛有些不對,大家似乎都各懷心思。
周邊的人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圍觀,但也目光異樣。
於是喬爺說:“這酒席我看也吃的差不多了,該送的送,該留的留,家務事都先放在一邊,別叫外人看笑話。”
說着又對厲先生說:“叫他們這麼走,你真的放心嗎?還是送送去吧,好歹那個孩子還叫你爹爹,看她剛剛走的時候戀戀不捨的小模樣,我都心疼。”
厲先生卻說:“老六,你幫我送送他們。”
陸成灝剛走了兩步。
整個宴會廳的光線忽然全部熄滅。
也不知道誰忽然尖叫一聲,然後就是一片混亂。
蘇櫻剛剛走到門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爲又是小八在搗亂。
但是她有感覺,門口忽然涌進來很多人。
那種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讓她感覺像在軍營的訓練場。
燈光一會兒就重新亮了起來。
但是此時此刻的情景足夠令她大吃一驚。
門口涌進來很多很多人,均是黑衣黑褲,軍事化武裝,手上都拿着槍。
蘇櫻第一個反應就是黑吃黑。
這是她在電影裡面看到的場景,這些人都揹着槍,肯定也不是正常人。
蘇櫻被一羣人圍在中間,果果害怕的抱着她的大腿,小元寶則冷冷的看着周圍的一切。
大廳裡面在燈光驟亮的時候瞬間鴉雀無聲。
大廳裡面守衛的黑衣人已經在門口圍城的三圈,同門口這些武裝分子形成了對峙。
兩邊似乎都訓練有素,僵持不下。
而蘇櫻正好被卡在中間。
主桌那邊的幾個主人公也緩緩的走了過來。
喬爺走到最前面,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表情,但是眼神中卻多了一股冷意:“來者就是客,看來今天有尊大佛要大駕光臨了。”
厲先生拄着黑色的手杖,一言不發。
年紹楷說:“不請自來,就當縮頭烏龜了。”
阿祖拿着自己的菱花鏡,給自己美豔的臉蛋上補了個妝:“真美呀,真是不想打架,要流汗,妝會花。”
喬連珏笑嘻嘻的走上前:“這武警部隊怎麼盡是些大老爺們,我聽說飛虎隊最近招了一些女兵,長得甚是水靈,麻煩跟你們領導說一下,讓她們過來,我喬連珏一定棄械投降”
周小魚說:“五哥,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手中。”
喬連珏的桃花眼微微一揚,笑着說:“牡丹花下死,是哥哥我畢生的願望啊。”
陸成灝沒有說話,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沉靜。
小八卡西同他恰恰相反,咬牙切齒的說:“肯定又是那個姓霍的,大哥都要金盆洗手了,還不肯放過,今天我們兄弟幾個就跟他拼了!”
蘇櫻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但是此刻她的位置最爲尷尬,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這麼多槍口對着,蘇櫻只能將兩個孩子摟緊。
厲先生撥開一羣黑衣人走上前,朝蘇櫻伸出手:“你先過來。”
蘇櫻不敢亂動,但是看着兩邊的人都像個木頭人一樣,還是慢慢的朝厲先生伸出了一隻手。
“蘇櫻,別過去。”
一聲熟悉的聲響從背後響起來。
轉頭一看,竟然是容靳修。
還有……
霍景榮!
“阿修!霍大哥!”蘇櫻驚喜。
“蘇櫻,你過來,那裡危險。”容靳修面露着急的神色。
小八忽然說:“一一姐,你別過去,呆在我大哥的身邊你纔是最安全的。”
霍景榮開口:“初一,你過來,你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污。”
喬連珏對阿祖說:“我算是看出來了,大哥和嫂子演的是老鼠愛上
貓的戲碼啊,怎麼跟二哥一樣命苦,二哥被那個警察折騰的死去活來,半條命都沒了,大哥也走上了這條路,你說我們兄弟幾個是不是命中註定,被女人所累。”
阿祖說:“別跟我說這個,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蘇櫻左看看,右看看,她距離兩邊都有兩米的距離。
容靳修和厲先生分別站在兩旁,朝她伸出了手。
除了他們兩個人,其餘的都是黑洞洞的槍口。
蘇櫻覺得腿都軟了。
蘇櫻最終還是帶着孩子朝着容靳修的防方向走過去。
容靳修一下子將她攬在懷裡,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後將她和兩個孩子護在身後。
厲先生的眼神明顯暗了一下,但是冰冷如初。
喬連珏說:“看吧,那個男人就是大哥的綠帽子。”
這裡雖還按兵不動,但其實早已經暗流洶涌。
霍景榮走到厲先生的面前:“又見面了,聽說今天是你的生辰”
厲先生聲音冰冷:“霍上校應該不是專門來爲我慶祝生辰的吧。”
霍景榮說:“我們懷疑你與三個月前走私販賣軍火的案件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小八忽然上前:“姓霍的,識相的就趕快滾,要我大哥跟你們協助調查,你腦袋秀逗了嗎?我大哥有沒有販賣軍火還輪不到你來管吧,你們司令都不敢管我們的事情,你算那根蔥哪根蒜!”
蘇櫻還從來沒看到過這樣咄咄逼人的小八。
眼中充滿了不屑的優越感,嘴角帶着一絲邪惡。
或者她平時看到的小八真的只是他的一面而已?
大廳早已經亂成了一團。
許多女眷害怕的東躲西藏,不是這個圈子裡面的人一心只想着趕快出去。
但是門口卻被這兩股力量堵了起來。
喬爺上前,笑眯眯的:“霍上校,本城最年輕的上校,真是英雄出少年,想我年輕的時候的夢想就是當個將軍。”
然後感慨一聲:“今天可是個好日子,有什麼事情過了今天再說,要說配合調查,我們一定配合,今兒個,這麼多人在這裡,傷及無辜太不好,對了,你們黃司令也在這裡。”
說罷朝着裡頭招了招手,一個胖乎乎腆着將軍肚的老人沉着一張臉走了過來。
喬爺說:“黃司令,我們可是多年的交情了,今兒個我義子難得生日,大家就想開開心心,平平安安的吃頓飯,你看這,這不是搗亂嗎?”
黃司令沉着臉對霍景榮說:“小霍,你怎麼回事,誰叫你帶着一羣大頭兵過來的。” wWW•тt kan•¢ Ο
“報告首長,是上級的命令。”
“上級的命令,哪個上級,我怎麼不知道,趕快撤了,今天這裡人太多,大動干戈傷及無辜,這個責任你擔待的起?”
霍景榮不爲所動:“報告首長,鬼面毒蠍十分狡猾,他已經從我的手上逃脫了七次,這次絕對不能放走他。”
“霍景榮,服從是軍人的天職,你敢違抗上級的命令。”
“打擊犯罪也是軍人的天職,何況,我和飛虎隊隸屬特種A大隊,您沒有直接管轄的權力。”
黃司令被氣的不輕。
年紹楷說:“霍上校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看來今天難免兵戎相見,這樣吧,我們不妨讓這些客人先走,然後我們慢慢聊怎麼樣。”
霍景榮說:“你們願意放人,這是最好的事情。”
賓客匆匆忙忙的從安全過道中離開。
誰都沒有想到大太子金盆洗手的生辰宴會以這種結局收場。
這霍景榮算是江城“懲惡揚善”第一人。
這幾年來,瓦解了好幾個武裝幫會,被譽爲“黑道的剋星。”
但是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同大太子槓上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黑道組織。
他們是一羣遊走在黑白兩道之間的極端人物。
這麼多年來,
政府不是沒有打擊過,但是也沒有抓到絲毫的把柄。
而且,他們勢力龐大,甚至滲透政界高官,部隊裡面人像黃司令這樣的“朋友”也大有人在。
但是這些年來,他們甚少聚到一起。
難怪五太子一直在感慨:“沒想到,我們兄弟幾個幾年沒有聚到一起,好不容易相聚一次,果還真被一鍋端了。”
四太子終於收起菱花鏡,看着霍景榮妖媚的容顏泛出一絲笑意:“這霍上校,倒是我的菜,據說年近三十,尚未婚娶,是否當真。”
小八說:“姓霍的就是個卑鄙小人,咬着我大哥不放,不就是爲了公報私仇,大哥的腿也是因爲他,今天我也非要他一條腿給大哥謝罪。”
陸成灝笑着說:“真是欣慰,我們家小八也懂發狠了。”
人羣散盡,只剩下兩方對峙。
這個時候,厲先生忽然上前一步:“我跟你們走。”
小八大叫:“大哥,你瘋了,姓霍的什麼人你不知道,他還記着他那兄弟的仇呢,何況,你沒必要幫二哥……”
“小八,別說了,我已經決定了。”
厲先生往前走了一步:“走吧,霍上校。”
喬連珏說:“這還是我們的大哥嗎?我怎麼都快認不出來了,他到底在怕什麼?”
阿祖也蹙起了眉頭:“你沒看到大哥的眼睛一直看着嫂子和那兩個孩子,現在若真要真刀真槍的幹一場,就算不傷到嫂子,估計也會在孩子心裡留下陰影吧。”
小八不解的說:“大哥爲什麼要考慮這些啊,那些所謂的正道中人都不考慮,何況你們都知道,那些人對大哥恨之入骨,什麼狗屁飛虎隊,就是一羣儈子手,手段用起來,比二哥還要多。”
陸成灝說:“大哥做的決定,誰也拉不回來的。”
喬爺在周小魚的攙扶下走上前,對霍景榮說:“這些年,我們做的都是正當生意,霍上校想要調查沒有問題,但是我兒子是腿腳不好,還希望霍上校多多照顧,若是老大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隨你們怎麼處置,讓你們跟國家和人民有所交代,但是若是你們查不到什麼證據,我兒子卻傷了哪裡,霍上校,我想你也有家人。”
霍景榮說:“放心,我們證據確鑿,還有,你們其他人,我們也會加大調查。喬爺,公務在身,不奉陪了。”
蘇櫻愣愣的看着這一切。
厲先生走過她身邊的身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蘇櫻不是笨蛋,剛剛小八說的話她也聽見了。
厲先生這樣做真的是怕傷到孩子嗎?
果果被蘇櫻抱在懷裡。
看到厲先生從身旁經過,小傢伙似乎也預感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忽然哭起來:“我爹爹不是壞人,你們不要抓他。”
厲先生的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再轉頭,在一羣飛虎隊的包圍中進入了電梯。
容靳修一隻手牽着小元寶,一隻手攬着蘇櫻。
果果在蘇櫻的懷裡哭的不行。
容靳修說:“我來抱吧。”
果果被容靳修抱在懷裡,果果一直問:“爸爸,我爹爹怎麼了,爲什麼那麼多壞人要抓他。”
容靳修說:“那些人不是壞人,你爹爹……”
果果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哭的更厲害了。
容靳修微微嘆了一口氣:“你爹爹也不是壞人,他們只是在玩一個遊戲,警察抓小偷的遊戲。”
果果忽然止住了哭泣:“真的嗎?所以說爹爹剛剛扮演的是小偷?”
容靳修點頭。
果果咯咯的笑了起來:“果果也想一起玩。”
容靳修面容沉靜:“你回去以後跟元寶哥哥一起玩,我們回家好不好!”
容靳修轉頭對蘇櫻說:“我們先走吧。”
蘇櫻說:“你等我一下,我去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