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顏——";終於,狠狠一聲,風冿揚轉過來的臉上鐵青,第一次有了情緒";你別來一次次挑戰我脾氣的極限,我告訴你,對於你,我的脾氣也是有限的,別給我不知好歹,否則,任何人犯在我手裡都是一樣——";
";呵,我還從來不知道我在你手裡還有例外的時候——";冉依顏冷嘲熱諷的說道,然後就朝陸晚晴跑過去.
";晚晴,晚晴.你怎麼樣——";冉依顏跑過去,將蜷縮在地上抽搐的陸晚晴摟在懷裡,急聲叫着陸晚晴的名字,那嘴邊吐出的泡沫,好惡心,冉依顏用手給她擦掉,但此時的陸晚晴再冉依顏懷裡,癱軟如一堆爛泥,然後整個病服又破又髒,人已經昏厥過去.
";晚晴——";冉依顏將白泡給她擦掉以後,然後就輕輕的搖晃她的身體,希望能將她搖醒,但是,這明顯不可能,因爲這樣的傷害對於一個剛流產的女人來說傷害太大了.
";晚晴.晚晴.對不起.我不該那樣的…是我小心眼.都是我的錯.你還這麼年輕,不該就這樣死去的.不該的.";此時抱着已經深度昏厥的陸晚晴,那暗黃的臉,眼眸緊閉,冉依顏突然覺得心好痛好痛,淚水大滴大滴的打下來,是她麼,如果不是一開始在飯桌上挑撥她和風允兒的關係,然後,就沒有風允兒推她流產的這一幕,而更就不會演變到今天這種慘劇的發生.
她的心有種深深的自責,其實,如果她能再忍讓一下不就好了麼,不就過去了麼,爲什麼非要計較,非要鬥個你死我活呢,
";我帶你去醫院.我帶你去醫院.";恍然間好像明瞭了,低喃中,冉依顏的整個思緒猛然清晰,她的神情有些激動";晚晴,你撐住,我送你去醫院….";
";少奶奶——";傍邊的一直在風冿揚身邊的保鏢卻一把叫住她.
她擡頭,看向那位穿着黑衣的保鏢,滿眼不解.她不認識他,但是知道他是風冿揚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之一,因爲都是他每次最貼身的保護風冿揚的安全.
";你真的不用這樣.少爺做事一般有他的道理的——";
保鏢站了出來,一臉誠懇的模樣,似乎有些爲難,看着她,片刻又轉頭過去看風冿揚的臉色
";呃……";冉依顏還是不解.
但是,側面立即一道沉沉的聲音";崇陽!別理她,讓她去——";
此時本來滿臉沉鬱的風冿揚,看一旁看冉依顏的舉動,眼眸簡直彷彿是要冒出火,死女人,從來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不是說夫妻同心麼,他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
然後保鏢聽了他的話恭敬得點頭,退向一邊.
隨即,風冿揚淺淺的上前走兩步,冷冷的看向地上的她,那種眼眸裡有氣憤,還有威脅.
";冉依顏,你是我的女人,我可以拿我的極限來容忍你,我只希望你以後哪天不會因爲今天救了她而後悔——";
他沉沉的說完,然後凜寒的眸子在冉依顏臉上冷冷的一掃,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轉身大踏步離去.
冉依顏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愣愣的,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因爲救了陸晚晴而後悔.
她頓了頓,萬一以後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她會後悔麼,會後悔麼,冉依顏想了想,不管以後會不會,但是現在不救陸晚晴,看着她就這樣死去,她真的會後悔的.
一直在站在遠處看這一幕的祁風熙,隔着人羣,眼底深邃,而且看着一臉鐵青的離開了前面朝賓客羣裡走去的風冿揚,還有抱着陸晚晴淚水漣漣的盯着風冿揚一步步走遠而臉色沮喪的冉依顏,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每次看着冉依顏的眼淚,他的心就好痛好痛,他心疼她,當他看着她獨自拖着陸晚晴想要將她拖上車而耗費巨大的力氣的時候那每走一步的艱難和絕決,他都覺得這個女孩很堅強.
而冉雙露穿着一身金片閃閃的旗袍,雖然她在旁邊大部分時候都裝的很淑女然後和周圍的貴婦太太們說着話,但是眼眸卻一直時不時在丈夫身上流轉,尤其是觀察到丈夫將心思放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的時候,她的眼底,泛起了一層冰.
那個女人,到底是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只要她一出現,她的丈夫總會是那愛憐的眸光在她身上流轉,那麼,這站在旁邊身爲太太的她!冉雙露,到底又被這樣置於何地.
陸晚晴還是被送到醫院了,最後是在其他保鏢的合力幫助下,才把陸晚晴弄上車,而冉依顏一直在回味崇陽的那句話,‘少爺做事一般有他的道理’,然後還有臨走時風冿揚的那雙滿含警告的眼.
她開車開的心煩意亂.
她怕風家的醫院不會再給陸晚晴牀位和醫療,她將車開向另一個方向.
當她把車停在又一家公立醫院的門口,然後在護士的幫助下,將重傷的陸晚晴抱進去搶救,然後推進急症室整整一個小時,終於,醫生來出來,摘下口罩告訴她,人救活了.
如果再晚了十分鐘,病人一定沒有救了….
然後,渾身的傷口很多,但是幾乎可以自己自愈,但是,胸下有一匹肋骨受到重創,.[,!]需要住院接受治療.
冉依顏點頭,讓她聽到再晚了十多分鐘就沒有救的時候,她的心還是有些虛.
然後醫生看着她蒼白的容顏告訴她,可以去辦入院手續了.
然後冉依顏提着自己的包包,彷彿力氣被抽盡了般朝門口的收費區走去.
中午吊了幾瓶點滴,而下午又吊了幾瓶鹽水.
到了五點的時候,陸晚晴終於醒了過來.
牀頭就冉依顏買的蘋果和梨,當陸晚晴甦醒過來的時候,冉依顏正坐在牀頭專心的給陸晚晴削着水果.
當陸晚晴睜開眼,然後黑色的眼珠轉了一轉,最後好像才發現牀邊坐着的冉依顏,然後視線就一定格.
";你醒了…";似乎發現牀上有了輕微的動靜,本來專心削着水果的冉依顏擡起粟黑色的眼眸,對着陸晚晴,親切一笑.
陸晚晴看着她的笑微微一愣,然後‘呃…’了一聲,眼珠還在朝四面看.
";這是哪裡——";
她想撐起來,但是發覺全身都在痛,尤其是胸口和背上,痛的要命.
";別動——";冉依顏一下子壓住被子阻止她,陸晚晴再一側身,才發現手上的點滴液.";這是醫院,放心吧,不是風家的醫院,所以,你現在很安全,你傷的很重,要住院,好好的療傷——";
冉依顏耐心的向她解釋道.
接下來,陸晚晴就真的再也沒有開口,整個身體躺下去,一語不發.
冉依顏將手中削了皮的梨從中間切成四塊,然後第一塊給她,陸晚晴擡起眼睛,然後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抓過來,拿在手裡,低着頭,一口一口若有所思的吃着.
";沒有關係,我已經把這裡打點好了.你可以自由的進出,也不用害怕風家再找你麻煩了——";
冉依顏耐心的說着,現在看到陸晚晴醒過來,她心裡彷彿滿滿的解脫了,她的愧疚,也可以稍稍的彌補.
她將剩下的梨都分開成一瓣一瓣的,然後攤在盤子裡.
晚上,她回到風家別墅的時候,大廳的燈是亮着的,她一如既往的拉開客廳的門,然後裡面燈火如舊,但是,客廳裡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少奶奶——";劉媽主動迎了出來,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將頭低着,臉上有些難色.
";少爺呢——";她先俯身換鞋,擡頭漫不經心的問,然後走兩步將包包掛在客廳裡.
";少爺沒有回來——";
";今天晚上都沒有回來?";她轉身看着劉媽,有點吃驚.
";恩…";劉媽臉上的爲難之色更加明顯.
";但是,少爺有來電話,他現在和幾個朋友在帝豪——";
";呃——";冉依顏漫不經心的迴應,那就不用擔心他了.
她一個人用了晚餐,然後上樓.
第二天,她醒來,牀邊是空的,根本沒有人動過的痕跡,可見,昨晚,風冿揚根本沒有回來過.
其實,自從結了婚,他幾乎沒有在外面通夜不歸,而現在,冉依顏反而有些忐忑了.
她裝着若無其事的去上班,下班的時候她又去醫院看了陸晚晴,然後提了一些補品過去.
從醫院回來以後,回到風家別墅,依然是傭人在別墅內幹活,而風冿揚連影子都沒有.
又是一夜未歸.
第三天,她打電話去了風冿揚的公司,風冿揚助理告訴她總裁現在忙,沒空接她的電話,當冉依顏拿着被掛掉的一聲一聲";嘟嘟——";的緩長的響聲,淚差不多掉了下來.
一旁的樸軒不明所以在整理下班前的桌子,他將手工的設計圖疊整齊後,斜眼看了一眼冉依顏那沮喪的模樣.
";別那副模樣了,有什麼事情過不去的,我朋友今天在帝豪訂了包間,下班了一起去玩玩——";
他站起來,將冉依顏拿在手中電話主動奪過去,幫她掛掉,然後扔在她桌子上,轉身拿自己的外套.
";走吧,晚上樂玩了深夜我帶你去一家燒烤店,我好久沒去了,今天反正你心情不好,帶你去打打牙祭——";
聽到他說的牙祭,冉依顏突然一下子差不多一下鬱悶的心情就消失了.
樸軒平時在公司爲人很好,所以私底下朋友也很多,結交到的朋友雖然不能說跟風冿揚那種頂級豪門的家世媲美,總歸也是一些上流人士.
反正她今天心情也難受,如果一個人回到家裡看着那空蕩蕩的屋子心裡還是很難受,因爲她害怕孤獨.
帝豪的熱鬧與繁華,永遠就跟它掛在門口的兩個金燦燦的大字然後那五彩閃爍的霓虹鑲邊一樣,金色象徵着財富,尊貴,而那五彩繽紛的霓虹,永遠那麼的耀眼,繁華.
晚上,這裡就是男人的硝金庫,富人的天堂.
地下停車場,能到這裡來消遣一晚上的人就算不是富豪,也算大半個富豪,否則,這裡的一瓶酒,一個極小的服務,你都享受不起.
樸軒朋友的包間訂在a邊,當一路上.[,!]已經彙集了四個人年輕帥氣的男人,有兩個帶了女伴,而另外一個姓孫,叫孫淼,跟樸軒一樣,是單身.
當這幾個男人一看見冉依顏出現在樸軒身邊,眼眸俱是一亮.
";好小子,什麼時候找的女朋友都不給說說——";
";挺標誌的小妞嘛——";又一個男人笑着調侃道,又緊了緊自己女友肩上的手
冉依顏知道他們的話沒有惡意,也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友好的朝他們笑笑,而樸軒立即出來解圍,說只是朋友,同事.
幾個人又鬨笑一番,然後朝預訂的包間走過去.
服務員推着酒水帶路,然後打開包間.
幾個人閒適的坐了進去,寬軟的沙發,大屏幕上放着時下流行的金曲,有的人一進去就放開女友,抓起一個麥克風就開嗓.
";死了都要愛.不極度浪漫不痛快….!";
那粗狂的聲音,加上唱的人的誇張的動作,立即鬨笑全場,
";鄭宇,你就唱吧,唱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
樸軒點了一支菸,遞到嘴邊輕輕的吸了一口,閒適的聲音,然後將打火機扔在茶几的玻璃上.
其實冉依顏從來沒有見過樸軒抽菸的模樣,而且,她一直以爲樸軒不抽菸.
服務員還蹲在地上恭敬的給玻璃面上的酒杯饞酒,然後低着頭一語不發的做自己的事兒.
臨走時,鄭宇甩了一個紅包給他.
";蔡明那小子沒來?";
鄭宇吼了兩嗓子之後,將麥克風遞給女友,然後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開始點菸.
";額.電話裡早來了,據說蔡明在這裡長期喜歡的一個妞,今天讓樓頂的a1——1的客人給包了,正在爲這事兒糾起了一幫人在樓頂打架呢,你想想,蔡明那脾氣,是能吃虧的性子麼——";旁邊的孫淼接話了.
";那咱們也去看看吧——";拿了西裝外套,樸軒站起來提議道,畢竟都是好友的事情,能人多一起解決了更好";蔡明那脾氣,早晚總得吃虧——";
";他吃虧,他怎麼可能吃的了虧,他是龍家的親戚,龍家在這裡可是跺一跺腳就會震動半邊天的人物,有什麼人不忌諱三分——";孫淼輕哼一聲,明顯不以爲然.
";還是去看看吧——";
樸軒站起來,然後冉依顏也少不得要站起來跟着去,整個包廂的人都出來,然後孫淼拿起手機在打電話.
到了電梯入口,孫淼纔打了一半,但是沒有辦法,只得將電話掛掉了.
到了頂樓,然後才見識到走廊的一幕,已經讓所有的人見到都嚇了一跳.
橫七豎八的人躺在過道上呻吟,沒有人再能爬的起來,地上到處都是血.
只因爲是頂樓,所以發生什麼事兒下面根本不知道.
";這些,都是蔡明的下手啊——";孫淼一下子就認出來了,然後面色有些難看,想到剛纔打的電話裡面斷斷續續根本聽不清楚,心裡想着蔡明肯定是出事了.
那男人身邊帶着的兩個女伴看到這情形都嚇的尖叫了起來,只有冉依顏心裡稍稍有些鎮定,過道上四個男人的心同時蒙上了一層陰影.
走在前面的是樸軒,因爲冉依顏有點害怕遇見這種場面,躲在樸軒後面.
a1—1的包間門是開着的,沿着走廊一點一點滴着的血,幾乎就能找到裡面,冉依顏看着那還未乾的血跡,渾身發麻.
但是依然跟着樸軒硬着頭皮進去.
跟她想象的一樣,偌大的包廂裡面坐着很多的人,坐在沙發上幾個爲首的男人,清一色西裝革履,純黑,頭髮彷彿被打了蠟油般根根揚起,手中夾着菸捲,一致的吞雲吐霧,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抽菸的動作,依然不減少他們英俊帥氣的臉和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之感.
這幾個人,冉依顏都認識,三大家族的,林庭聖,榮哲浩,然後幾大豪門,顧恩華,韓蕭逸,慕洛軒,另外還有幾個冉依顏曾經也見到過但是叫不出名字的闊少.
坐在最中間的那個就是冉依顏幾天不見的不歸家的風冿揚
如果知道他們身份背景的人現在就會知道,現在這間包房裡的陣容簡直就是一個要逆天的節奏!
而,樸軒他們的朋友,那個叫蔡明的闊少,現在被打折了腿,由兩個保鏢渾身是血的押到風冿揚面前強行跪着.
頭髮被人從腦上一把揪起,一臉的血,然後不得不擡頭面對滿臉淺笑的風冿揚.
";你說這是誰的女人,是你的——";
冉依顏這纔看到,風冿揚的懷裡還坐着清甜如水的女人,那女人一身纖細的小身板,柳葉眉,楊柳腰,一身白色的公主裙,漂亮的小臉蛋對着跪在地上的狼狽不堪的蔡明輕笑,然後又輕輕的轉頭一頭小鳥依人的栽在風冿揚的懷裡.
那較弱羞怯的模樣讓人不禁心生憐惜,而小手就在風冿揚那結實性感的胸上不安分的走動.
";來,告訴她,你是誰的女人——";風冿揚取下女人在他身上游弋的手,然後輕笑,要女人.[,!]面向現在跪在地上的卑微的男人,開口.
女人柔柔的目光朝地上的男人一投,然後迷人的眼角立即轉向風冿揚,嬌聲道:";人家當然是風少的女人——";一語未了,整個頭又一次含羞帶澀的低下去,甜蜜的貼上風冿揚的胸,彷彿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天.
";你也聽到了?";風冿揚那精緻的臉,眼眸精亮,脣角微微勾起,得意的將視線下斂,然後開口,看着地上咬着脣眼裡迸發出強烈憤怒的男人";其實真不是我搶你的女人,而你看看,人家現在自己都說了是我的女人.";
他突然又低頭,手支起懷中女人的尖尖的下巴,柔聲道:";寶貝,來,再一次告訴面前這個男人,你是誰的女人——";
";討厭——";女人嬌嗔一聲,然後根本羞怯的不敢擡頭,小小的手就那樣一擡,環住風冿揚的脖子,呵氣如蘭";人家已經說了是風少的女人——";
";這下聽清楚了沒——";風冿揚又低頭眸子死死的盯在男人臉上
而地上的男人現在眼眸裡一開始的憤怒彷彿都散去了,現在只感覺到渾身有一種濃濃的哀傷,整個人臉上都蒙上一層黯然,毫無表情.
其他包廂裡的幾位少爺只是在一旁悠閒的看熱鬧,沒有人阻止,當然,他們一丘之貉,也不可能有人會去阻止,搶女人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太常見了,不就一個馬子而已,哪裡算的上什麼事兒.
";好了,風少打了打了,侮辱也侮辱了,現在可以放人了吧——";
突然後面一道聲音,風冿揚那敏銳的眸子一下子投到門口,門口圍着的人都自動讓開,讓開一條道.
然後就是樸軒加上後面的三個朋友,而兩個女人現在都走了,因爲她們害怕,而冉依顏默默的跟在這幾個男人的後面.
因爲有樸軒,她不可以走.她相信,樸軒做事有分寸,可以保護她.
當樸軒出現在門口,他英挺的身材,渾身散發着也與超於平常人的氣質,他的身上,永遠都有一種謙謙有禮和溫和.
";你是誰?";風冿揚沒有開口,只是那濃黑的眸子微眯,裡面透出一抹危險的精光,但是,坐在他身邊生爲t市第一少,危險和花心並存的林庭聖卻緩緩的開口了.
他的眼眸裡,除了沉鬱,還有一絲不屑.
是啊,他們這羣人,走在哪裡會怕,在t市,他們更是王者中的王者,走在哪裡不是八條腿橫行的螃蟹,誰敢擋他們的路.
";我只是一個小角色,沒有家門可報,更得罪不起風少和林少這樣的大家,我今天來只是想帶走我的朋友,我的朋友不懂事,得罪了在座的各位,但是他外面的兄弟也都是缺胳膊的缺胳膊,斷腿的斷腿,而他本人,也已經受到教訓了,他現在的這幅模樣,可能比他死了還難受,所以,就請風少高擡貴手,而且,他跟龍家也一脈沾親,都是生意場上的同夥,擡頭不見低頭見,如果今天的事情鐵定不放過,那麼可能會毀了各位世家之間的感情——";
他說的有理有節,最後將龍家擡了出來,龍家的勢力也是讓人可畏的,雖然面前的這些世家強的強,有弱也還會有弱,龍家雖然他們不懼怕,但是要真的幹起來,雙方都還是會有點棘手.
樸軒的一番話說完,林庭聖的眼眸就眯了起來.
";你拿龍家來壓我,龍家在我眼裡算個屁——";林少的威名是內外都領教過的,一不發怒則已,一發起火來那是要人的命,殘忍的程度堪稱榜首.
但是,其實,龍家對他來說真不算什麼,三大家族掌控了全市整個經濟的一多半,真的要聯合起來,怕誰啊.
";我當然知道林少自然不怕,但是,真的動起武來,都是有傷亡的事兒,最後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力這又是何必呢——";
林庭聖那眼眸眯的更厲害,那猩紅的火光一亮一亮.如同黑夜裡財狼的眼珠一閃一閃.
然而,風冿揚的脣卻在此刻勾了起來,那精緻的臉龐上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而冉依顏站在後面透過人羣就看見風冿揚那嘴角淺淺的上揚的弧度,她心裡一驚,猛然的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
是她錯了,她還以爲樸軒能壓住場,但是,她忘了,他現在面臨的根本不是一般的人,或者說跟普通的人根本就不沾邊,他現在面對的是一羣大多數時候都是沒有情感的魔鬼,根本一羣不知道什麼叫怕的男人.
";不要.樸軒.你快走.快走.他們不會放過你….";
然後在後面的冉依顏一下子衝到了前面來,將樸軒緊緊的護在身後.
而,她的出現,讓在場的所有的男人臉色各異,幾乎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