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冿揚一晚上沒睡着覺,好不容易天快亮了就飛快的從牀上爬起來,穿了衣服下了樓梯。
客廳裡的桌子擺好了劉媽做的早餐,煎蛋,土司麪包,牛奶溫在玻璃杯裡還冒着煙,風冿揚看都沒有看一眼去了車庫。
去了辦公室然後給冉依顏的公司打電話,得到的訊息是:她今天請假了,不來上班。
——風冿揚聽到這句話氣的臉都綠了
不就一個巴掌,她玩的花樣倒是不少,掛他電話,一宿不回家,現在居然連班都不上了,現在脾氣是越來越大,冷冷的將話筒丟在座機上,風冿揚一臉陰鷙,他倒想看看,她究竟想搞出什麼名堂來。
雙手微合,風冿揚臉色有些疲倦的身子向座椅椅背靠過去。
冉依顏不是故意的想要和風冿揚作對,她只是覺得累,已經兩週沒有休假了,她今天想要放鬆一下心情。
中午,她回到別墅,意外的發現穿着一身粉紅羊毛大衣的風允兒岔着腳,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嘴裡磕着瓜子。
風家別墅是風冿揚的私人別墅,一般除了她之外的包括親人很少會來。
劉媽一早恭恭敬敬的端了熱茶上去,那狗腿的模樣,跟平時對冉依顏的態度是天壤之別。
看到冉依顏進屋,風允兒不善的目光一下子就電視屏幕上移過來,高傲的眼神看過去,嬌俏的脣脣角微揚,明顯不屑,手指優雅將瓜子殼往下面的茶几上一扔。
“聽劉媽說你昨晚一夜未歸,怎麼,去找你的老相好訴苦了?還是在哪個情郎家過夜?”
冉依顏冷冷的看她一眼,動作自然的將手提包放在沙發。
她丟下手提包,但是沒有在沙發周圍停留片刻,因爲她看見風允兒就倒胃口,轉了方向準備往樓上走。
“呵,嫁過來才半個月就開始夜不歸宿,真不知道你在面前有多少野男人,虧得我哥哥還好心待你,我真不知道你身上哪點值,像你這樣下賤又淫(和諧)蕩的女人滿大街都是,哪點配得上我那麼優秀的哥哥——”
聲音懶懶,風允兒嘟起粉紅的嫩脣,見冉依顏不關注她,所以沒有了剛纔的好興致,但是,話語裡厭惡和嫌棄卻絲毫不減。
原本已經遠離了沙發的冉依顏聽到她的這番辱罵,本來她都是準備上樓的,可是風允兒的冷嘲熱諷卻突然挑起了她略帶惡趣味鬥志。
冉依顏也並不是全然的軟弱。
對付風冿揚那能力是不夠,但是風允兒,她覺得還是搓搓有餘。
對付不了哥哥,堵一下她妹妹,還是可以的。
所以,她就那樣又轉回了身體,幾步冷冷的走到沙發邊,風允兒本盯着電視氣定神閒的模樣,一轉頭,聽到腳步聲,看見冉依顏怒氣衝衝的突然站在面前,她的心砰然一跳,還是有點害怕的。
冉依顏看着她大睜的驚訝眼眸,有些惶然的模樣,底氣更足,懷揣着手,冷冷的說道
“很想告訴你,我真有你說的那麼賤,外面的野男人一大堆,我數都數不過來,每晚幾個人陪着睡,但是那又怎樣,有本事,你去找幾個看看——”
她眼神凜冽,啐冷如冰,那冷冷的表情,將風允兒微微唬愣住了。
風允兒不期然她會說出這番話來,而現在冉依顏站在她面前,那理直氣壯的模樣,想到昨晚的那個巴掌,她到現在都還痛,而且,跟冉依顏相比,長年養尊處優,打架一不可能打過一直在外勞累的冉依顏。
所以,就算憤怒,現在這裡沒有人,沒有靠山,如果跟着冉依顏動手,她的勝算不大,也什麼都不敢做,只能狠狠的眼神瞪着冉依顏,聲音氣的發顫。
“真沒想到你還恬不知恥的說出來,天底下怎麼有你這麼下賤的女人,居然跟那麼多男人上過,我哥哥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呵——”冉依顏笑的譏誚,這是大白天,她相信風冿揚又聽不見,眼看着風允兒出糗的臉,她的心裡越發舒暢“就算他知道了又怎樣,誰叫他那麼無能,連個女人都滿足不了——”
沒想到冉依顏會講出這樣的話來,風允兒一張嘴驚訝的久久不能合攏。
“還真是敢說——”譏誚的話音冷冷的從外至裡,從門口的光影里拉出一道長長的暗影,風冿揚那樣精緻又面含慍怒的臉,一身合體的西裝,右手插在褲兜裡,閒適中又帶着一種不容侵犯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