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帶着工作的帽子,那臉上,保養的依然得宜,白嫩白嫩的,冉依顏幾乎是有點不敢相信,餘夢芝居然還在這裡。這個傭人,當的還真的是執着…
顯然,給冉依顏添飯的時候,餘夢芝也發現了這是冉依顏,過去的風家少奶奶,當初,是她用計將她趕出別墅的,但是,也許那只是雕蟲小計,如果有點心計的女人,也不一定會被這點小事兒糊弄過去,但是,那個時候的冉依顏神經衰弱,已然脆弱的如同一個精神病病人,就不可同日而語了,神經脆弱的人只要給一點刺激,就會承受不住,可以讓人崩潰,然後最壞的結果,讓人成爲瘋子——
她當初真的有想過把冉依顏逼瘋,結果,這個女人還差點真的被她逼死,進了醫院,可惜啊,離死只有一步之遙卻沒有死。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
到現在想起來,餘夢芝都還是遺憾,悔恨。
每次看着冉依顏就像一個禍害,而且,留着這個禍害總讓她心驚膽顫,但是,她明明是可以除掉她的,卻只差那麼一點點。
而現在,看到冉依顏又一次完好無損的坐在她面前,她還是主人的位置,穿的那麼雍容華貴,那麼氣質超羣,而她,卻一直只是做一個傭人,雖然有升級,成了貼身傭人,但是,她依然是站在旁邊端湯遞水然後盛飯舉勺的料。
她站在側面看下去,看向坐在飯桌傍邊慢悠悠的握着勺子喝湯的冉依顏,那纖細白淨的手指,那微微的有點泛紅的彷彿是打了腮紅的臉頰,那歲月的殘忍的痕跡一點都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反而,更增添了一抹動人嫵媚的女人風華。
無論什麼時候,她站在她面前,彷彿都是端端的差距。
難道,就是因爲這樣,一輩子註定她是主人,而她是需要照顧她的傭人麼。
其實,當初,對於那件事兒,雖然隔了這麼久,而並非冉依顏就沒有一點齟齬和懷疑,當初,是她的神經太衰弱,病人的發病不需要任何理由,神經衰弱的人對所有的事兒都感到恐懼,而她,上樓看到那絲襪,還有頭髮,還有那灘微微泛黃的液體,她是女人,而且經常和風冿揚有那檔子事兒,她也會流出來,所以,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所以,她當時真的是崩潰了,急性的誤認爲那是風冿揚給她的另外一種羞辱和報復,因爲,風冿揚在之前做的太多事兒都讓她傷透了心,她不得不認爲那是風冿揚採取的新的報復她的手段。
她對當時對風冿揚的絕望,對風家的埋怨,讓她沒有時間去想別的太多。
而此刻,她回想起來,總還是覺得有蹊蹺,而那時,餘夢芝在花園裡鼓動她的那一番話,還有,她那樣氣勢凌人的毫無一點尊卑的當着她的面詛咒孩子死,這些,她到現在並不是都忘記了,餘夢芝當時敢那樣做,原因無非是看到自己那個樣子,那個近似於瘋癲的樣子不能與之抗爭。
精神上患了疾病的人,往往是最可憐的人…
而她,在被她罵完之後,上樓就發現了那摔在牀上的絲襪,頭髮,最刺激她的還是那一攤泛黃的發硬的液體痕跡,在那雪白的牀上,她每日睡的牀上。
所以,她那一刻幾乎來不及多想,然後痛苦了,緊張的神經就那樣崩潰了。
而現在,又回想當初的一切,總覺得還是很奇怪,時間上不吻合,如果風冿揚真的帶了女人回來,他是一早出去的,而事情是發生在中午,早上到中午這段時間,風冿揚根本不在家中,哪裡來的什麼女人。
而且她是在樓上待到接近中午才下樓來,樓上,也從來沒有風冿揚的人,更沒有看到其他的女人。
還有,其實,長久以來,她對風冿揚的關於牀事這一點,她是很信任的,因爲,風冿揚的身邊有各種鶯鶯燕燕的女人,如果他真的需要其他女人,就不會還那樣一直的執迷與她,更何況,她曾經將別的女人推到他牀上他都沒有要…
風冿揚對女人有潔癖。這點,是跟他的生活習性掛鉤的…
那麼,如果不是風冿揚自己帶女人回來,那麼就是有人故意的在牀上做了這一切給她看,那麼,當時,有這個目的,也有這個時間和手段的人,除了餘夢芝,沒有別的人。
餘夢芝恨她,恨她一直折磨她,她知道,她幾乎是恨的咬牙。
只是苦於在找機會而已。
而那次,又是她算準了機會,然後,給了當時脆弱的她,最猛力的一擊。
然後,逼的她割腕自殺。
這個女人的心思不僅細膩,還很歹毒…
但是細膩也好,細膩的女人往往神經也很敏感,而她,正巧可以借用這一點。
兩個各懷心事沉默的女人,餘夢芝在冉依顏旁邊,一個盛飯,一個用筷子挑着米,然後,冉依顏知道,現在是吃飯時間,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食慾上,他們倆需要算的事兒,時間,都還多的很。
“我記得小時候我家寶珠最喜歡吃肉,來,給寶珠挑肉肉——”冉依顏抱着三歲的小東西,放在旁邊的餐椅上,而自己,則是溫柔的眸光看向寶珠,她的大女兒。
她知道,對孩子愛要一點點的積累,她是母親,自然有這種對孩子的母愛天分,這種疼,當然,冉依顏是有私心的,想讓孩子親近自己,然後不要如此的疏離她,疏遠她,畢竟,她是親媽…
而孩子,是很容易親近一個對她好的人,只要你長期的對她好,她也會反過來對你好。
而看見寶珠,冉依顏心中的確有說不完的愧疚。
她親手夾了一塊桌子上的紅燒肉給寶珠放在碗裡,寶珠的碗是特製的,跟她們所有人的碗筷都不一樣,捏在手裡不燙也不涼,是風冿揚去國外給她找人親自設計出來的,這種帶銀的製品,而且,她的碗筷專用,可以讓周圍人的細菌不接觸她。
而冉依顏就那樣擡手給寶珠放在碗裡,而寶珠捏着筷子,看到碗裡那黃蹭蹭的紅燒肉,擡頭看了看冉依顏。
就接觸到冉依顏那溫婉的和善的笑意,天生的一股散發着暖暖母愛光輝的笑意,她本來就是美人,笑起來更加美。
小孩子其實是懂美醜的,而大多數的人也會喜歡美人,真的有個如此美麗的女人是她媽媽也是好事兒,可能就是這樣,寶珠並沒有對她給她夾肉在碗裡的行爲的感到排斥。
那大大的美麗眼眸看了冉依顏一眼之後,那脣蠕動了兩下,那有點黯然的眸,最終,還是用筷子夾自己的碗裡的肉大口的吃進嘴裡。
其實,有媽媽的感覺真的是好。
而風冿揚,看到女兒居然這樣容易的就接受了冉依顏,心裡也十分寬慰,只要她們母女能親情融合,他這個當爸爸的當然更加高興。
“看到沒,我說是親生的,寶珠以前別人給她夾菜從來不吃——”
風冿揚在旁邊捏着筷子笑到。
寶珠沒有聽風冿揚說什麼,也不知道爸爸說的是什麼意思,她對冉依顏有好感,其實在剛纔冉依顏抱着她哭的時候就感覺到了。
感覺她抱着她哭,她的心裡會難受…
母女的親情很多時候就是這樣不可阻擋。
冉依顏看見風冿揚那嘻嘻哈哈如涎猴兒一般的模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而柳絮卻在旁邊冷冷的看到這一幕,冷笑了一聲。
誰說寶珠被人給她夾菜就不吃,寶珠一直都是喜歡她的,彷彿要展示她跟別人不一樣似得,在風冿揚和冉依顏跟前,也捏着筷子,夾了離自己盤子最近的一隻雞腿。
“來,寶珠,這是乾媽給你的——”
其實,當初,認這個乾媽也是寶珠自己的意思,因爲寶珠一直沒有親媽,而柳絮也一直照顧她,跟她最親的人就是柳絮了,後來,風冿揚也拗不過寶珠,也想着是這孩子對柳絮的依賴,於是也就這樣答應了。
風冿揚是一向疼女兒,冉依顏走後,寶珠就是他的命,他說什麼幾乎他都會答應。
否則,就憑藉柳絮的家底,怎麼可以做到寶珠的乾媽這層身份。
但是,也正因爲寶珠對柳絮的依賴,所以,風冿揚也格外的尊敬柳絮一些…
而柳絮故意將那隻雞腿挑給寶珠,就是因爲剛纔跟風冿揚的那句話賭氣,想要表示自己對寶珠的親近自然也是別人不可比擬的。
於是起身,一個雞腿給寶珠放在碗裡。而寶珠也沒有推辭。
甜甜的笑着衝柳絮說了一句“謝謝乾媽——”
這態度,比對冉依顏熱情多了。。
而這舉動,卻讓冉依顏有點尷尬…
而風冿揚,卻沒有覺得有多大的問題,因爲他覺得寶珠一直跟着柳絮,對柳絮也算有點親人的感情,那麼,寶珠喜歡柳絮也是很正常的
而餘夢芝見此情形,卻在旁邊泛起了脣冷冷的笑。
就算沒有一個餘夢芝,還有這麼多人等着擡扛呢。對着自己的女兒,她冉依顏又能怎麼樣。
其實,冉依顏也是一個心細的人,在將頭回轉的瞬間,她是看到柳絮那眼角一抹微微的帶着得意的笑,她捏着的筷子的手指有點僵硬,神情也有些冰冷,看來,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風冿揚留的這些花花草草的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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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詔書,一場賜婚。
他,戎馬一生,戰功赫赫,卻是落得個克父克妻煞神轉世的下場…
旁人避之不及,然她,手握銀鞭,青絲飛揚,立於城隍之上,殺氣四溢。
“欲殺他者,死;擋我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