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知道冉依顏心裡肯定是千難萬難的都不想丟了單子。
不過花點錢用以買這樣女人,也值了。
當冉依顏被那大金牙強行扯到凳子上坐着,在她坐着之後,那隻捏在她手臂上的黑黃的大掌不僅沒有鬆開她,反而,將她的細腕捏的更緊。
“這小手腕捏着很舒服啊——”耳邊就是大金牙的淫笑聲,那聲音從疏開的牙縫中漏出來,顯得格外的猥瑣和醒耳。
冉依顏蹙眉,她知道,自己是遇上麻煩了。
她不敢擡頭,根本不敢看旁邊那兩個人的表情,而且,自己面對是比自己強多少倍的三個大男人,跟他們硬拼絕對沒有勝算可言,所以,她只能用自己的柔弱,希望能喚的他們的良知,因爲覺得有些羞恥,她根本不敢大聲,然後直直對着向她下手的大金牙輕聲的哀求。
“我已經坐下了,請你別這樣。放開我——”她邊哀求着,然後掙扎着想要掙脫自己被握在大金牙手裡的手臂。
“嘿嘿,別怎麼樣…”但是,她越掙扎卻被那大金牙嘿嘿的蕩笑着有意的抓的更緊,然後那翹起的浪笑的脣角,厚厚的嘴脣咧開,**裸的調戲,將她牽的裡自己更近,不放手,而且,擺明就想吃你豆腐。
“不,你放手——”
冉依顏急了,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已經自己因爲自己的遲疑將自己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這個男人,或者說這幾個男人,肯定不會打算輕易的放過她…
她用力一往回扯,但是,男人那緊緊的力道,對於身體嬌小,力氣微弱的冉依顏來說根本掙扎不開。
掙不開,她的微弱力氣對於面前這個身高體寬的男人來說,根本不值得費力一擋——
“你放開我,否則我立馬喊非禮了——”因爲掙脫不開,冉依顏的確是急了,急了而且無助,慌忙間,只有用這樣極端的法子救自己了。
“你喊啊,你一喊,你立馬就會被外面的很多人看到,別人不一定會幫你,還會鄙視你,你想想,你一個穿成這樣又打扮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出來談生意,不是賣,那會是什麼,明明就是這樣想的,還裝什麼清高。”
男人臉上帶着笑,那眼角眯起的細紋,看起來已經是三十多將近四十歲,那黑黢黢的長如馬臉的容貌,鼻子很長,鼻樑卻很高,他盯着冉依顏,眼眸微眯,但是卻說的一本正經。
然後冉依顏聽到他的話,一下子懵了。
果真是自己的錯麼,果真是因爲來這種場合沒有經驗麼,所以,一下子就把自己置入這樣危險的境地。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啊,她根本沒有在生意場上待過。
而男人見到冉依顏在失神,以爲是她已經想通了。
他本來就抓着冉依顏的手臂,然後飛快的將發神的冉依顏向懷裡一扯。
“來,給我過來…”
他的氣力大,一把大力使過來而冉依顏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就直勾勾的栽倒男人懷裡。
“不。不。你放開我…”那麼陌生的懷抱,那麼噁心的感覺,她的身體連蘇煜憲,還有祁風熙都沒有習慣過,哪裡又能適應這種滿身銅臭味的二流商人…
她被人抱過去,然後從後背伸出的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她的腰身,而另外的一隻大掌,五根手指張開,從她的裙底伸進去。一用力,就把她穿着白色絲襪的雙根修長的美tui從中間的扒開…
“不。不。你放開我。救命救命…”
她掙扎着,她現在腦子裡還是清醒的,知道向外面的人喊救命。
但是就因爲她叫喊的救命,然後讓大金牙嚇出了一身冷汗,其實,做這種事被人知曉人人都是會怕的,這好歹也算強女幹,逮住了那是要吃牢飯的。
見此,唯一快速的辦法就是一反手捂住冉依顏的嘴。
捂住了嘴,冉依顏就再叫不出來。
“我告訴你,給我安分點,難道這單子你不想要了麼,可是上百萬的大單啊,你想去哪裡能撿這個便宜。”
他低頭,用力的抱住冉依顏,從背後拂上她的耳側,在她耳邊小聲的警告,警告加利誘。
不。不要…
冉依顏一個勁的搖頭,她寧願不要這個生意不要這些錢也不願被人侵犯,她的身子還是清白的啊。其實就算給蘇煜憲她都是忐忑的,都是不情願的,那是因爲她覺得蘇煜憲爲她付出的實在太多,而他,本身也是一個無可挑剔的男人,她根本還是不愛蘇煜憲,身體給他那是作爲內心對他的補償,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卻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她用力的搖頭,但是嘴巴里卻再呼不出聲音,那頭抵在男人的胸口,反覆的掃,那本來挽起的頭髮,鬆散了下來,美麗的垂在女人的背上,配合着女人此刻被迫叉開的難堪的姿勢,簡直**的要命。
“你們誰先來…”大金牙嘿嘿的笑着。眼望向其他的兩個人。
冉依顏一下子就傻眼了,更準確的是嚇傻了,驚呆了,第一是吃驚,第二就是恐慌,她沒有想到,沒有想到,他們這三個人本來就一早抱定了打算要欺負她,而她,從頭至尾就以爲只有這個大金牙,她早就應該明白,大金牙在她面前做的這一切是經過其他兩個男人默許的,她在這裡受這個大金牙的欺負受了這麼久,旁邊的兩個男人根本不吭聲,但是這個現象她現在才意識到,已經晚了。
別。不要,她無助的搖頭,淚水滴滴的滾落,卻被人強制的捂住了嘴,根本叫不出聲。她怎麼可能,怎麼可以在這裡接受這樣的彌天恥辱,她是兩個孩子的媽,一旦受了這種侮辱,她怎麼去面對自己的孩子,去面對憲,那麼,她就更加的配不起憲。
但是,她卻根本無法可想,無力氣可掙扎。
然後那個王老闆就大腹便便的向她走過來。不。不…冉依顏拼命的搖頭,那驚恐的眼眸睜的老大,然後就聽見那王老闆對她‘嘿嘿’一笑,然後就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冉依顏悔恨,恨自己怎麼會這麼蠢的一點頭腦都不帶的就出來,然後,恨自己沒有一點生活閱歷,虧她還是兩個孩子的媽媽,怎麼老是犯這樣的錯誤。
其實並不是她笨,而是,她長了一張惹禍的臉,而頻頻的估算錯誤這張臉帶給她的困擾和危險。
“別想着報警,乖乖的伺候爺,爺爽了,這單子自然是給你,咱們這樣互惠互利,雙贏不是麼,實話告訴你,爺在這地方上的勢力可不是一點半點,就是這家茶樓老闆,都是我的生意同夥,所以,你報警,就是自斷後路,明白了麼——?”
冉依顏的眼睛眨了眨,似懂非懂的模樣。
“把她放開,這麼個水靈小妞,爺今天要好好享用,一個勁的將嘴捂住有個什麼趣兒——”
那王老闆倒是一副很自信的樣子,語氣豁達的很。
“老王,你確定你要放開她——”這句話是大金牙說的。有點不想放,可能還是覺得對冉依顏不放心,好不容易逮着這麼漂亮的妞兒,這妞兒可不是一般的出衆貨色,是極品啊,極品。大金牙活了這半輩子都沒有見過如此不可多得的尤物,這萬一到嘴的鴨子飛了,豈不是很可惜。
所以,他還是有點猶豫着不想放。
“放了,要不就拿東西把她綁了。這樣捂着嘴,一點樂趣都沒有,我還想着,她用嘴兒給我親親…嘿嘿。”那王老闆笑起來,滿邊的肉直往上拉。
而聽到這句噁心的‘我還想着她用嘴兒給我親親’,那大金牙果然是滿足的笑了,而冉依顏的臉嚇的慘白。她隱隱的明白了這是什麼意思…
而當大金牙將冉依顏放開的一剎那,冉依顏嚇得身體一縮,連忙一把掙脫大金牙的束縛,從他的腿上跳起來就朝着外面喊着救命,很拼勁全力喊救命…
但是門是合上的,所以,她的聲音有門的阻隔,加上外面下午三四點的茶樓是最清閒的時候,這個地段的生意也算不上很好,所以,外面空曠的大廳幾乎沒人,而前臺的服務員就算隱約聽到了聲音,卻只埋着頭忙自己的事兒。
一是,在服務員的常識裡,誰都不知道青天白日的誰身上會發生這樣的事兒。因爲這種暗勢力的事兒。都是很隱秘的。
而且這種事兒就算髮生了,依照服務員的力量,那也根本不敢幹涉,這些東西,就是在明朗的社會規則裡是一條看不見的線,有時候,行爲運行的準則並不是那法典上的法律法規,而是,要明白這些暗地裡的規則。
所以,冉依顏的確是將自己推入了一個魔窟。
這些人光亮下看着就人,背地裡什麼齷齪的事兒都幹。而且人事脈絡,就想是一根看不見的大網,而你,就是裡面的魚,一進來,沒有順好他們的心意,就很難再掙脫出去。
而在冉依顏衝向門口喊了兩聲救命之後,身體立馬被人從後面拽着衣服拉回來,然後‘嘭’的一聲,門合上。
隨即,“啪啪”幾聲,左右開工,冉依顏臉上着了幾個大嘴巴。冉依顏就一個不穩栽倒在地上。
“賤人——”打了人之後的王老闆,那臉色立馬就變得猙獰,那逼人的眸光,死死的盯着被摔在地上形象狼狽的冉依顏,冉依顏瞪大着惶恐的眼,真的是唐靜口裡說的人還不錯麼——?
看來,唐靜也不過是被王老闆表面的僞善和客氣給騙了,這個人,明顯背地裡就是個惡魔。
“還真的是給臉不要臉——”朝地上啐了一口,
“早給你說了,女人都是婊子,你給她們一點顏色,她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大金牙過去,輕輕的踢了一腳被扔在地上的冉依顏,像踢物品那樣的踢了一踢。
那王老闆看到冉依顏那漂亮的小臉蛋兒,終究罵了幾句之後,還是歇下火來
“去叫劉老闆過來——”他這句話是對大金牙說的,然後手叉在腰上。
而冉依顏,真的是被嚇慘了,到這種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就是甕中之鱉,整個身體在地上瑟瑟發抖,美麗的小櫻脣也根本合不攏,一個勁的不停的發抖。
難道,她今天真的要在這裡被這幾個男人侮辱麼。
可是,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如果這樣,她怎麼對自己那麼年幼的孩子交代,而且,對她,也是一輩子的創傷。
而她看到聽從了王老闆話的大金牙是轉身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這大金牙是從王老闆口裡接的什麼任務去叫另外的什麼劉老闆,這些人,她一個都不認識,但是,她頭頂彷彿是籠罩了很大一片陰霾,她覺得彷彿自己的末日要來了,自己的前路是一片黑暗。
“求求你們。不要。”她現在怕了,真的是怕了,但是,她不敢反抗,而且,作爲一個女人,敵多我寡,不是她軟弱,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是自己脫身,她真的害怕,這麼多老闆,社會背景還有什麼人脈一定不底不差,而她,幾乎弱小的什麼都算不上。
真的如螻蟻般,這種情況,她真的想要用強硬的態度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只能哀求。
但是,面對她的已經完全無法可想,走投無路的哀求,那王老闆卻是嘿嘿的一臉淫笑轉過頭來,彷彿還帶着一點刻意的溫柔
“我告訴你,只要你配合,今天不僅這單子給你,我另外給你拿點錢怎麼樣。要不,你就跟着我,我娶你,做我老婆,我可以保證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而冉依顏只是搖頭,看到他那滿臉油光的臉,噁心的直想犯嘔吐。
“你到底答不答應——”看到她一直沒有表態,那王老闆有點怒了。
而在他發怒的時候,大金牙進來,後面又跟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高挑的身材,整體形象比其他三個好多了,看起來也就二十多三十不足的模樣,年輕了很多…
男人進來首先是朝地上的冉依顏淺淺一掃。那種眼神,溫和中又彷彿帶着濃濃的疏離和厭惡…
而冉依顏依然是害怕的縮了縮身體。
也許他們對這種女人,或者說女人淪落爲幾個男人的玩物的時候已經見怪不怪了吧,所以,冷漠還有點厭惡。
“呃,劉老闆,你知道我們要什麼吧——”然後,看見來人,王老闆首先迎上去。語氣裡卻再不是趾高氣揚…
反而帶着一點客氣。
“呃——”終於,那劉老闆轉了面,看向王老闆和那個大金牙,掏出了一串鑰匙鏈,最後垂下來一顆鑰匙。
“這是地下室的鑰匙,祝你們玩的開心——”那劉老闆同樣對王老闆回敬禮貌的笑,然後將鑰匙遞給過去,對地上的冉依顏那眼眸裡的哀求,還有那淚水漣漣的模樣視而不見的轉身。
有類人就是這樣,凡不關自己的事兒,都是漠不關心,冷血無情。
但是,也不能說人家的行爲處事有缺陷,而且,恰好這種人這種行爲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冉依顏不知道,這鑰匙是什麼意思,地下室又指的什麼。
劉老闆。她突然想起,剛纔王老闆說,他和這裡的老闆是生意同夥,那麼剛纔來的年輕人是這家茶樓的老闆,那麼,地下室,就是說這間茶樓還有地下室,他們要將她帶去地下室。
她突然又想起那男人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祝你們玩得開心——”玩?冉依顏的臉慘白。渾身一陣陣的顫,她用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身體,拼命的護住自己,她不想被人碰,不想自己的潔淨的身子被這幾個噁心的商人染指,但是那冷冷的身子就算緊緊抱住卻依然是怎麼暖都暖不起來。
然後,沿着雅間的樓道,然後真的有一間地下室,雖然,那王老闆不是t市的人,卻是這裡的常客,其他兩人就不用多說,不僅也是t市的人,而且幾人常常選這個地方喝茶談生意。
所以,他們知道這裡的一切,而那劉老闆,這間茶樓的老闆,這家茶樓的裝潢還行,雖然跟他們不是一路人,但是由於是客人,也都有來歷,會盡讓幾分…
冉依顏是被人捂着嘴拖着去地下室的,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了這小半輩子,今兒,會一個不穩,會讓自己陷入如此的境地。如此不堪無助的境地。
那髒污的手緊緊的捂住她的櫻脣,而那大金牙一直親密的摟住着她的身體別人也根本不會注意,然後那悔恨的淚水從緩慢的滑下來,淋溼了男人的手指,悔恨,是的,悔恨,她恨自己的冒失,恨自己明明知道狀況不對還這樣糊里糊塗的不知道怎麼處理的走進去。
明知道這幾個人那眼眸裡的亮色就知道這一定很危險,但是,她卻沒有在一開始就提起勇氣,不要這筆單子離開——
因爲她的愚蠢,她的懦弱,一步一步將自己推到這樣的境地,然後,被人魚肉,任人宰割。
然後,冉依顏真的第一次進地下室,以前在風家的別墅裡也有地下室,但是,那是放一些雜物的地方,她從來沒有進去過。
地下室又陰暗而且還伴隨着一股子黴味,那水泥的牆起碼有半邊是溼氣漫上來。然後,冉依顏是被人推進去的。
那窄小的門,然後三個男人跟在後面,從牆壁上拉伸的斜影,如同一面牆要倒過來,寒氣森森,然後,藉着微弱的光線,冉依顏看見這是一間大房子,黃色的地板,然後有牀,也有些簡單的傢俱。
“來——趴上去,躺着——”然後,王老闆的鹽豬手往冉依顏屁股上扭了一把…
“叫你上去,你聽不見啊——”突然間,另一個一直不說話的男人陡然吼起聲音來,然後,將冉依顏嚇的一縮,結果一個巴掌過來,‘啪’的一聲,冉依顏就順着力道被翻身打到在牀上。
然後男人凶神惡煞的站在牀邊對冉依顏居高臨下。
“你以爲我們還會給你好言好語,你自己看看清楚這是什麼地方,要是不知道好好配合,能讓你今天走不出去。”
“還裝,裝什麼裝——”
另一個男人就上來喘着粗氣對着她的身體粗魯的衣服。而那手掌,一把隔着衣料捏着女人的**。
“來,給爺好好的親兩口,把爺伺候舒服了,你要多少單子我都給你——”這次是王老闆的那噁心的笑聲…
但是,其他的都還好,看見他的東西亮出來,冉依顏立馬就有一種噁心的衝動——
“哇——”一口水就吐了出來
“他媽的,你那是什麼反應,你是嫌老子的老二髒是吧,配不起你是吧——”那王老闆看到冉依顏突然那樣的激烈的反應一下子就惱怒了,生意人最怕被人看不起,而且,他很明白,冉依顏是個尤物,在他面前,那是天鵝和癩蛤蟆的區別,只是今天突然這隻笨頭天鵝一下子栽進了陷阱裡,才被他們撿了便宜…
然後,根本不顧其他兩人還在冉依顏身上動作,而自己就一把上前從後面揪起冉依顏的頭髮,然後,冉依顏覺得那頭皮一陣鑽心的疼——
“賤貨,你覺得我髒,你瞧不起我,覺得我醜是吧,那我讓你看看你是什麼貨——”
“不從,我讓你不從——”
那王老闆惱羞成怒,‘啪’揪着冉依顏的頭髮,然後對着那已經有好幾個巴掌印的小臉又毫不留情的給了一巴掌,現在,打冉依顏,他們比欺負一條狗還容易…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我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你們這樣做,是會要我的命的,我根本沒法跟我的孩子交代,我沒法給我的孩子交代啊,我沒臉見她們。——”
終於,在這一刻,冉依顏終於是受不了了,嗚嗚的哭喊着出聲。
如果是平時的她,有人在她的屁股上捏一把佔便宜,就算是她不吭聲,她的身邊也會有人保護她,絕對不會這樣就算了,可是,今天,她一個人,而且已經是到了這種絕望的境地裡,她連最基本的自尊都沒有。
天啦,爲什麼要這樣子對她,爲什麼啊,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孃的,都生了兩個孩子了,身材還這麼好。生的都是誰的孩子,給我也生一個——”她的哭訴聲一落,大金牙男人沒有絲毫的同情心,一口就把話接過去,用拇指一滑脣角,那貪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牀上的女人,他們這種男人對玩女人根本不新鮮,但是,今天這樣好的貨色還真的是讓人垂涎。
“不。不要碰我。你們別碰我,滾,都滾……”
女人用力的想要推搡那扼住她身體的手。幾乎是瘋狂的抓和咬,她害怕,已經害怕到了一種情緒瀕臨崩潰的地步,她從來沒有身處在這種環境,這裡讓她感覺到的,只有絕望,因爲剛纔到現在的極度緊張感,讓她有一種想吐的噁心感。她的眼淚一串串的掉。
人有時候害怕到了極點就是一種憤怒,她撕心裂肺的泣喊
“我要去告你們,我死也要去告你們——”
“啊——”那大金牙就被冉依顏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後厭惡的摔開她,咒罵一聲“他孃的,屬狗的——”
“呵呵,這個女人在嫌棄咱們哥倆呢,她既然願意替別人生孩子,都不願在牀上侍候我們兄弟,你們說是不是——”終於,在一陣因爲哭鬧而噪雜的聲音裡,那王老闆彷彿是把心緒穩定下來了,卻如看笑話般的轉了話題,冷笑,給自己從煙盒裡抽了根菸出來,然後,點上,氣定神閒…
“老王,你有什麼好想法——”那大金牙已經聽出了那王老闆的弦外之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而冉依顏已經哭紅了眼睛,見到大金牙停下了動作,立馬將身上落下一塊的衣服拉上去。遮住那半漏的春色。那讓人晃花眼的白皙肌膚。
“我看出來了,這賤貨,居然敢對着老子吐,就是一副欠調教的樣!”就因爲剛纔冉依顏的那個舉動,讓王老闆心裡非常的受侮辱“只要把她交給你那個什麼兄弟的夜總會,一晚上,接個幾次客,第二天,自己乖溜了——”說完,悠然的吐了一道煙卷——
冉依顏在旁邊聽的一下子彷彿腦袋裡轟然一聲,身體一僵,如晴天霹靂,他們要幹什麼,他們到底又想幹什麼。
然後大金牙轉過頭來嘿嘿捏着冉依顏的下巴,笑的得瑟,那一顆金牙特別的晃眼。
“先接接客也不錯,。既然伺候我們不舒服,夜總會的人會把你調教的乖乖的——”
冉依顏的身子一抖,臉色蒼白,一聲就嚷了出來“我不要接客——”
七號夜總會,那金光閃爍的幾個字,在夜空下,璀璨奪目,富麗輝煌。
作爲t市最豪華的俱樂部之一,擁有大堂,ktv包房,餐廳,及桑拿中心等,羅列的非常整齊的螺旋臺階,門前兩根方形的彷彿是金粉砌成的大柱子。
幾個泊車小弟同時上來,在人下車之後,然後鑰匙一扔,齊刷刷的七八輛豪車,全停在最外面一排——
然後穿着黑色制服的侍者在門口行禮
從大廳進去,這裡的走道地板一寸一寸拼接的毫無瑕疵,紅色的地毯從各個樓道口延伸出來——
七八個人整齊的黑色的皮鞋,幾乎是同時提起,同時放下,明明是走姿那麼不一致的人,步調卻那麼的一致。
而前面引路的服務生,明明是這店裡資歷最老,心態最穩,特意挑選出來的人員,此刻托盤裡端着酒,整隻手臂,應該說整個身體都在輕微的顫抖…腦門也在冒冷汗…。
然後包廂的門打開,侍者半躬了身,根本不看擡眼看面前一堆狂傲不羈,根本惹不起的‘閻王’
“林少,就是這裡了,這是我們老闆特意爲幾位少爺準備的,這是我們這裡最好的房間。”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林庭聖吩咐道。
那服務員自然是知道輕重,立馬俯身恭敬的迴應道“是——”
然後林庭聖一個人站在房間裡點了酒水,又有侍者端上了另外配備的飲料和點心
“揚,你喝紅的還是白的——”
這句話是對風冿揚說的——
而風冿揚早已經坐穩在在沙發裡,擡頭,酷酷的臉上毫無表情,看了林庭聖一眼,悠閒的磕着瓜子
“我隨便——”
然後,林庭聖又朝着身後榮天哲,同行的還有每次一起的韓少,顧恩華,還有其他的幾家少爺——
而林庭聖每次的習慣會問榮天哲。果然…
“哲,你要什麼——”
榮天哲隨意的回了一句
“我也隨便——”
林庭聖大少爺只要不生氣,平時的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寬和感,彷彿他的優雅和出衆的同時具有服務態度是與生俱來的。
所以風冿揚每次心情不好總是喜歡找他,而且將他當成自己的好友是有原因的。
“上次在南湖的車展網羅了兩個小妞,真心不錯,可惜我叫了揚,揚沒來,這次,又有幾個小妞,有一個很漂亮,叫什麼媛媛,揚,上次,你見過她,十八號你去看新車,還記不記得那個妞——”
其實,被他這樣一說,風冿揚真的有點印象,穿着一身金色綴着亮片的漏背長裙。
“叫linda?”他的眸底閃了閃…
“是啊,就是她——”全部人都在包廂的沙發坐着,只有林庭聖一個人在放杯子。
“我看上了——”隨即,林庭聖瞟了一眼風冿揚,那眼神,彷彿是有點像犯了錯的孩子。
風冿揚的眸底有笑意。
正說着,不多時,有侍者敲門,包廂的門被打開,相互擁簇着的一堆穿着暴露的年輕女孩魅力四射的鬨笑着進來。
那些女孩進了包廂,很快就攀到了自己合適的金主。
“林少——”linda這次穿着一條黑色的超短裙,短的幾乎連裡面的底褲都能看到,那白花花的大腿就脹滿在各個投過去的男人眼眸裡。
顯得既誘惑,又很有喜感。
“韓少。人家可是很想你的…”一個頂着玉米爆炸頭的如同小太妹的女生,那十根黑色裡畫着白色的指甲,就撫上韓凌辰的臉,不多時,包廂裡,此起彼伏的碰杯聲,酒氣,還有嫋嫋的煙氣,脣齒交纏的聲音,幾乎無人理會那大屏幕上還開着伴唱的mv。
在風冿揚身邊也有一個打扮很時髦的小太妹。
“風少——”那小女生看見風冿揚不理她,心裡不舒服但是卻又不敢逾越,因爲,她覺得風冿揚身上有種威嚴感讓她不敢胡亂撒嬌。
但是,男人那垂着頭的側面,精緻的眉眼,高挺的鼻,毫無情緒的表情裡帶着一點沉鬱。
那優雅高貴的氣質如同宮殿裡走出來的王子。因爲高貴,尊貴,所以,讓人不敢放肆。
男人沒有抽菸,只是右手食指和中間間直接夾着杯身,那脆薄的玻璃杯,紅色的液體在裡面輕蕩。
叫了兩聲‘風少’,甚至去輕輕的扯了風冿揚西裝外面的鑲着暗金鈕釦的袖口,但是,男人依然半垂着頭,沒有理她,彷彿陷進了自己的沉思裡。
見此,林庭聖也再玩不下去了,輕輕的將身邊的linda推開,而打的火熱的linda忽然被林庭聖推開,有些不悅,但是,卻見林庭聖給她使了個眼色,臉色有點悶悶的,卻也不敢發作,只能從林庭聖的腿上起開,然後在他旁邊坐着。
林庭聖沉默的抽菸,許久,朝門口招了招手,然後那侍者眼睛鼓起了兩下,才確定是他叫他。
最後,林庭聖叫他來的目的是找他們夜總會的經理來。而侍者不敢怠慢,當然,這事情一告知在大堂的經理,經理更不敢怠慢。
火急火燎的就過來了,過來了,但是還是不忘先對着林庭聖恭敬的行禮
“揚喜歡的不是這種類型,找個人換了吧——”
而坐在風冿揚身邊的穿着吊帶的小太妹,幾乎是被林庭聖當着物品般提着衣物就擰過來了。
“可是。可是。這是一早依照林少您的命令辦的啊,現在哪裡能這麼輕易就找到人——”經理是苦着臉,這人臨時不是那麼容易找
“我管你,要是找不到令揚滿意的,明天你們這個七號就給我關門——”林大少爺摔話了,後果很嚴重…
經理意識到這件事兒處理不好麻煩就大了,真的明天這夜總會說關門就關門。
正當經理頭疼的時候,旁邊的侍者突然俯身下去,在經理耳旁
而經理的眼色一亮…。
當補了妝被人強制的穿上一條暴漏的白色吊帶裙子的冉依顏出現在門口,當她低着頭出現在包廂裡的時候,那經理擋在她面前,後面的其他人也未曾發覺,直到經理對林少做了一番陳述,大概意思是他們很辛苦才找來的現在這個貨色,如果這次風少再不滿意他們也沒有辦法了,因爲現在臨時去找人替換很難,也許找個女人對這些大少爺們來說不算什麼。
但是他們是夜總會,這些姑娘每晚都會定時定例的爲金主服務,並不會有多少後補的人,姿色差了又害怕這些大少們看不上,這問題一出又要惹多少麻煩出來。。。
但是,這是林少的要求,他們一個區區的娛樂場所有多大的能力去惹林家的人。。。
然後,站在旁邊像木頭人的冉依顏就被這樣推了出去。。
她的後背還有皮鞭打過的於痕,那種鞭子是專門對付女人的,打在身上要第幾天才能浮現出來鞭痕,但是背上卻火辣辣的痛,來到這個地方,就算是良家婦女也會被逼成娼婦,而冉依顏已經認命了,她的眼眸已經哭腫,腫的像核桃。。。
但是,用妝一補就好多了。。。
當那經理彷彿是完成了任務急着想離開的時候,林庭聖才瞟了一眼冉依顏,只是順帶的一瞟,已經撇過去的眼眸又一次移了過來,然後,瞳孔大睜。。。
因爲冉依顏的臉哭過,而且臉頰有點腫,並不是那麼一下就識別出來,而且是這樣的燈光下,但是,林庭聖還是識別出來了,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你。。。”那麼優雅,一直對什麼事兒都很泰然的林大少爺真的驚訝的不輕,哪裡是驚訝,簡直都覺得是自己眼花了。。
“你。。你是冉依顏。。。”他還是不確定,彷彿是怎麼都不確定,將記憶裡的那個高貴冷漠的貴婦和現在在他面前這個穿着劣質衣裙然後畫着濃妝的臉龐微微腫起的冉依顏重疊。。
而聽到他的聲音,已經麻木了冉依顏才緩緩的擡起視線,就看見面前的林庭聖,眼眸突然間放大,裡面亮光一閃。。
猛然間意識復甦,也彷彿是在夢中一般
“救我——”林庭聖就在面前,而她正可以一下子緊緊的抓住他的手。。
有潔癖的林大少爺本來是不喜歡隨意被別人又尤其是這種風塵女子觸碰的,但是,是冉依顏,是熟人,所以,他沒有那麼大的反應。。
“聖,是誰——”一直坐在沙發上,但是因爲他沒有女伴,所以,格外空閒的風冿揚,那懶懶的眼皮一擡,但是,他並沒有擡眼去看,而是脣角就是這樣隨口的一問。。
因爲他的餘光是看到女子握住了林庭聖的手。。。
“救我。。救我出去——”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冉依顏苦苦的哀求,而當她耳邊似乎來回想到剛纔聽見了風冿揚的聲音,她的臉色忽而的又慘白,然後僵住了。。
一時間,她都不知道怎麼辦,風冿揚風冿揚,是啊,恍惚纔想起,有林庭聖的地方差不多就會有風冿揚,但是,她現在的這副模樣,也許是出於女人的自尊心,她真的不想讓風冿揚看到。。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聖,到底是誰——”這一次,又是風冿揚的聲音,有點不耐煩的語氣,因爲這還算是林庭聖第一次不回答他的問話。。。
那是因爲林庭聖此刻在跟冉依顏說話。。
“呃。。”林庭聖開口,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回答,因爲風老爺子曾經說過不能在風冿揚的面前提冉依顏的名字。。而聰慧如他,知道其實,風老爺子這樣做的原因,一直覺得冉依顏的家世配不上揚。。但是,老爺子的囑咐他不能不聽。。
但是,他還沒想好怎麼開口,而風冿揚已經瞟眼看過來了,然後,隔着那麼遠的距離,透過聖的腦袋的縫隙,他似乎看見了一臉化了濃妝的女人的蒼白容顏。。。
那女人的容顏。。忽然間,總覺得熟悉,心裡就那樣的一痛,不僅是心痛,腦袋裡也有點暈眩。。
“聖,她是誰——”不期然的,在大家都還很熱鬧的包廂環境裡,他和林庭聖兩個人,忽然就來到了門邊。。。
然後來到了這個女人的身邊。。
冉依顏是看到風冿揚走過來,那高大的身材想忽略都不行。。。怎麼辦,怎麼辦,自己的這幅模樣怎麼能被他看到,冉依顏有種恐慌,這種恐,這種恐懼,比剛纔面對那三個男人,被剛纔在下面被人像狗一般的對待挨皮鞭都覺得難受,難捱。。。
但是,風冿揚的確走了過來。。
一步步的走向了她。。
冉依顏看出了他眼底的沉鬱,但是,風冿揚卻在死死的眸子盯到她臉上的時候,走近的時候,卻轉頭看向了林庭聖。。
“她是誰——”
冉依顏吃驚的瞪大了眼,然後腳步一軟,退後了兩步。。
“她是我朋友——”見此,林庭聖首先想到的還是風老爺子的命令,還有風冿揚的病情,所以扯了慌。。
“走吧,我送你出去——”這句話說完了以後,林庭聖的話語就轉向了冉依顏,然後冉依顏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是,就看見林庭聖彷彿在對她使眼色。。
“呃。。。好,出去。。”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裡突然太多的大起大落,忽喜忽悲,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只能聽林庭聖的話,先離開。。
剛纔,當風冿揚向她走過來時,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她害怕就這樣一副窘樣出現在他的世界裡,很害怕,以前的風家的那個少奶奶依顏在他心中不見了,不存在了,現在的她,就是一個他以前最厭惡,最看不起,最不屑的千人騎萬人踐踏的風塵女。。
而在今天遭受了她平生以來第一次的如此的侮辱後,她真的不希望他看到現在如此狼狽的他。。
但是他走過來,明明看見她了,但是,他卻認不出她。。
但是,沒有認出她,始終是好事兒吧,她現在,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是妝畫得太好?還是她容貌變了太多?
“他失憶了——”走廊上,林庭聖送冉依顏離開時,淡淡的語氣解釋道。。
失憶?冉依顏又吃了一驚。。
“你也知道那次車禍,很嚴重,揚的性命都不保,然後,風老爺子不喜歡你和揚繼續糾纏在一起,而我,也不希望——”
在走廊的盡頭,林庭聖停下來,對冉依顏穩穩的語氣說道。。
“爲什麼——”冉依顏的心很痛,當這句‘而我,也不希望’從林庭聖口中說出的時候,她的心真的很痛。。
不去想爲什麼風冿揚失憶,而現在,有太多的人不支持他們不看好他們的婚姻,她雖然現在已經不抱希望,但是總覺得心裡很難受。。
在問完這句,她的眼眶就溼潤了。。可能覺得自尊心受損了吧。。
“因爲你真的配不上他——”懷揣着手,林庭聖的清冷而正式的語氣帶着一絲殘忍。。
冉依顏不再開口,然後兩個人一直沉默,走到門口,突然從後面出來的身影。。
“聖,這個女人,讓她留下,今晚,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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