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禁錮了她,禁錮了她的一切,也就隔斷她和外面的男人的所有接觸,不管她是甘還是不甘,至少,不用給他帶綠帽子,不用讓他每次擔心受怕,不用每次大費周折拿出這些手段去逼她,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辦法…
至於那個史密斯傑頓,他不相信,憑着他的人脈,他能不將他的底挖出來…。
他是一早接受了龍家的邀請,後來推了龍家的事兒來他這邊,其實,從心裡,他從來不會完全去信任一個陌生人,只不過,對他來說,人不分好壞,只有價值,有利用價值的就是用,沒有利用價值的就t踢開。
他風冿揚從來都不是菩薩心腸。
如果誰敢做傷害他,或者損他利益的事兒,他立馬就能叫人吃不了兜着走。
這個史密斯傑頓,到底是一個什麼來頭,難道,他和冉依顏不就見了那麼一次面麼。
他也曾派人查這個人在英國的資料,可是,英國那邊的隱秘的檔案資料還沒有傳送過來,從戶籍上顯示,傑頓這個人的確是英國人,從小在英國讀書,並且,戶籍上顯示,他的父母也都是英國人,那麼,這傑頓就是第一次來t市,那麼他怎麼能認識冉依顏,並且,敢在他的眼皮子做出如此大膽輕薄的舉動。
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難道他對冉依顏一見鍾情,片刻,站在辦公桌面前思忖的男人搖頭,他有多大個資本敢動他的女人…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史密斯傑頓的膽子的確大。
都不知道這是鎖在別墅裡的第幾天,這短短的幾天,冉依顏突然覺得自己老了很多。
容顏憔悴,心也累了。
花園裡枯枝凋零,落葉翩翩,空氣冷情,又是一個蕭索的秋天到來了。
不能傷春花,悲秋月,只是,她心裡一直都有迷茫和懵懂。
雖然,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可是,這些孩子來的一個比一個更戲劇性,不知不覺中,就生下了三個孩子。
可惜,已經作爲母親的她,心還是懵懂的。
她曾想,這一路走來,她是因爲愛風冿揚所以一直這樣不離不棄麼。
其實,想來想去,不是的,當初不是因爲愛而選擇,而是因爲被愛而選擇。
他愛她,並且讓她感受到他的付出。
他的感情,如同一根藤條,束縛着她的,不僅是他炙熱的感情,他每次強行在她體內的,帶給她的強烈的感受,而是,他也會用實際的行動包容並且溫暖她。
他爲了娶她,而放棄家族的事業,願意辭去總裁的職務而爲她在郊區找一處安身之地。她感動,並且學會讓自己轉換態度並且也爲他付出
看到他難過的時候她會難過,喜歡他的擁抱,喜歡身邊有他的存在,這不是愛是什麼?!
可是,愛,還是敵不過他曾經對她的傷害…
愛,還是不到刻骨銘心,在這段感情裡,其實,她一直是被愛的那個,被付出的那個…
所以,他在付出的時候,患得患失。
可能,她也沒有足夠的愛他——
或許,的確如此,是因爲她也沒有足夠愛他,她一直是被動的被他愛着,她的感情沒有他來的強烈,所以,他沒有安全感,而她,同樣也沒有…
如果就這樣平順安穩的過下去就還好,一旦事情或者感情面臨着波折,她依舊沒有信心讓他跟她一起承擔。
她自覺告訴他,在感情上,他不會信任她。
他的性格太剛毅,對感情,寧願錯殺三千,不會讓一人落網。
所以,往往在面臨危險時,她本能的第一反應不是告訴他,而是拉開距離。
逃避,自保,躲開,他似敵非友——但是事情證明,不信任他是對的。
看她現在的下場——
她不會擔心他會受傷,他那麼強大,誰又能那麼輕易的就傷到他。
她寧願時光回到曾經在城北的市郊的別墅裡,那時的他,雖然沒有至高的權勢,可是,她並不會感覺到懼怕,
但是,於她就不同了——
當初,遇到小澄,那一刻,她的確也是懵懂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纔好——
小澄一開始的強勢和威逼,讓她左右爲難,她不敢告訴風冿揚,但是,自己也對付不了。
後來,一再的退讓,直到風冿揚已經知道小澄的存在,可是,她又害怕他會傷害小澄,要了他的小命。
就算小澄的確讓她覺得反感,可是,罪不至死啊…
更何況,曾經的小澄,她還帶着那麼深深的憐憫和愛憐的感情,她無法做主兇看他怎麼被風冿揚修理。
如果哪一天,風冿揚真的查出了小澄的底,然後免不了的一戰。
小澄不喜歡風冿揚,大概還是因爲小時候風冿揚對他們母子以及她的傷害。
想當初,她也是多少次哭着回秦家的。
後來,因爲他的一句話,小澄他們連最後的天台上的一塊窩都沒有了。
最後,他們搬回了曾經秦家的一處落魄的小屋,頂不蔽雨。
加上小澄現在的極端仇富的心裡,他要對付的不只是風家,按照他說的,三大家族或者和龍家利益有衝突的家族,都不會放過,他幫扶着龍家,自然是從龍家手裡拿了讓他覺得足夠的好處——
那麼,在這場戰役裡,誰贏誰輸,都跟她無絲毫的關係。
那是他跟他的關係,就算小澄這樣仇視風冿揚可能跟她有關,如他所說,他喜歡她,可是,她的心從頭至尾都沒有喜歡他。
也從來沒有縱容過他,迎合過他…
所以,無論風冿揚和秦瑜澄的相鬥的結果怎麼樣,她都不能干涉。
只是他和他的恩怨…
如果風冿揚輸了,她肯定會難過,但是,三個孩子她可以自己養,帶回冉家養大。
她寧可守着萎靡的他,也比現在一副盛氣凌人趾高氣揚的他好——
呵,很矛盾吧,她坐在石凳上悽悽暗笑,臉頰上的疼痛是消去了,可是,她心裡的傷卻依然在一點點的劃開深入。
不論是被這樣的男人愛上,還是主動愛他,傷痕累累的傷痛總是避免不了的。
她進不了他的心,所以,她的感情從來都是在迷惘。
而此刻,在風冿揚辦公室十樓上面十七樓,秦瑜澄坐在辦公室內,看到新出來的財務報表,身體窩在真皮沙發裡,手漫不經心的撓着擰在一起的眉心,斜眼看手裡厚厚一疊掌握的數據。
跟其他公司一樣,風家的也有很多壞賬,公司每年都會計提比較多的壞賬準備…。
而風家的整體賬目倒是差不太多——
“史密斯先生,這是長寧區剛發出來的報表——”旁邊的助理將打印出來的厚厚的文件拿給秦瑜澄。
“好——”男人放下手中的數據,然後又重新去看助理新遞過來的東西。
“我不是說了,以後一律以萬分之五計提壞賬準備麼——”男人粗略的瞟了一眼手裡新打印出來的東西,看那上面的資料,一下子情緒就火了。
黑色的眸子泛着怒火咄咄看向身邊的助理——
助理也一下子慌了神,指着表格上面的數據
“抱歉,史密斯先生,長寧那邊解釋過了,這些數據是董事長剛纔看過,然後指出調整的——”
“董事長——?!”男人聽到這三個字,臉色倏爾變了。
“是的,董事長——”助理站在旁邊推了推眼鏡,然後中肯的應道…
‘啪——’一道響亮的聲音,文件就扔在桌子上,男人的目光灼灼“這不是第三套帳套麼,董事長不是沒有權限進來麼——”
“不知道,可是,今早,董事長自己開了權限將所有的第三帳套裡面的數據都看了一遍”
“今早?!看了多少,爲什麼我不知道——?!”男人的臉的確是變色了。風冿揚什麼時候進去了,爲什麼都沒有知會他
他可是財務總監啊。
雖然董事長是有權力進去,但是,按照慣例,他應該跟他提前說一聲的不是麼。
還是說,他有什麼事情做錯了,風冿揚已經不重視他了,又或者,這男人不相信他,已經對他有所察覺。
不。不會的。想了想,秦瑜澄又搖頭,還是不大可能,他並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怎麼會讓他疑心了呢。
可是——
風冿揚來查所有系統裡的數據,並且根本沒有經歷他也是事實,他一定是用他的身份進去設置權限的,否則,他不可能一點沒有察覺。
這個男人,這樣的舉動,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真的對他起疑心了?!他是什麼時候對他起疑心的,而他,卻到現在還不知。
但是究竟是因爲什麼原因,他開始疑心的…。
“姐,我擔心風冿揚已經在對我產生懷疑了——?”就在辦公室的一角,支開了助理,男人撥了一個無法讓人查證的號碼,這是市面上沒法查到身份的大衆卡,在牆角對着手機低語。
這邊的冉雙露氣急敗壞,她正在下車,‘啪’的一把將車門鎖上,然後走去銀行。
“早就跟你說了,要小心,小心,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他起疑的,既然你已經讓他起了疑心,那麼下一步怎麼辦,我不管,就算風家你弄不垮,那麼至少不能讓風冿揚這個男人還好好的在這個世間存在着,有他在,冉家就不會垮,我弄不倒冉家,就看不見尹瑞琴冉成昊,包括冉依顏這幫姓冉的怎麼死,冉依顏當初使計弄掉我的孩子,現在,她的舒服日子過的太久了,都忘了她對我造下的孽,她忘了,但是我卻牢牢的記着,一刻都不敢忘,我要讓她的孩子爲我的孩子償命——!”
“姐——!”
“小澄,難道你忘了,秦家是怎麼敗落到那種田地的麼,如果沒有姓冉的一家子,你和我,小時候需要吃那麼多苦麼,冉依顏爲你做的一切,那是她本來欠你的,是她應該還的——”擔心小澄是因爲曾經和冉依顏的感情而下不了手,女人在電話這頭咄咄逼人的唆使,細數着這些年,一直埋在她心頭的傷和痛,不說,不代表不知道,不做,那只是時候未到。
當初,掉了孩子,她下樓來給車禍中的冉父輸血,可是,最後,就因爲這樣,因爲血型,尹瑞琴才知道她不是她的親生女兒,然後,對她的態度,轉瞬如冰,相對之前,猶如天壤…
這種痛,沒有體會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不僅失去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父母的疼愛,反而,曾經那麼愛自己的母親,轉眼間,視自己爲仇人。
因爲,當初冉依顏是被她的母親換掉的,所以,尹瑞琴將這一切的仇恨也轉移到她的身上。
一夜之間,她冉雙露從一個千金小姐的身份,一個被溫暖包裹的有家的人,失去了一切。
那時的她,孩子,孩子沒有了,被流產了,祁家的人不擔待她,祁風熙也從來都不愛她。
甚至,因爲她騙取了他的婚姻,利用他懷了孩子,他厭惡她都來不及,更何況,流產後的身體醫生說可能以後都會出現習慣性流產。
當時這一切的打擊,都加在當初那個二十出頭的小小的她單薄的肩上,有誰知道,那是她心裡的萬般滋味。
可是,到頭來,她還失去了母親和家庭,原本以爲是自己依靠的母家,轉眼間,跟自己反目成仇。
而且,尹瑞羣看她的眼神,不再有母愛和溫柔,相反,滿滿的冰冷厭惡敵視。
她如同一個溺水的快要斷氣的人,那時候,冉家向她伸出的不再是救援之手,而是,將她推進更灰暗的深淵,將她推進那萬劫不復之地,那時的她,在身體上,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在思想上,無措,她也不過就是二十多出頭的女人,而且,曾經也是在家庭裡被呵護出來的女人,這一連串的打擊,讓她差不多成了一個癡呆,心,早已經不知道浮沉…
在那段時間,是怨和恨讓她重生,讓她重新找到人生的支點。
冉雙露,不應該是一個弱者,此刻不應該怨天尤人,造成她現在這一切的悲劇是誰,是冉家。
沒有尹瑞琴的掉包計,她不會嫁入祁家,更不會面臨丈夫變心,孩子流產,這一切的變數。
而後,尹瑞琴再不理她,那時,她就是被風雨璀璨的一朵殘敗的雛菊,而尹瑞琴,卻沒有絲毫的人性,曾經的母女二十多年,在她如此堪難之際,她連看她一眼,慰問一句都吝嗇。
那個時候,她的心中,滿滿惦記的,再不是曾經的冉雙露,而是,另外一個她曾經那麼厭惡,一直欺負的養女的角色的冉依顏。
從雲端摔入塵泥的感覺,這種滋味,永生難忘——
而後來,她才知道,當初的秦家都是毀在冉家的手裡,現在的冉氏,就是曾經的秦氏,所以,冉依顏纔會積極的組織復仇計劃,既然,冉家如此的厭惡秦家,尹瑞琴做事更是從沒半點含糊,所以,那個時候,她冉雙露怎麼能夠去奢望她尹瑞琴會來病牀上看自己一眼。
現在她的那個下場,雖然是尹瑞琴無意之中造成的,但是,此刻,知道她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心裡可能只是何等的慶幸。並且快意。
怎麼會還惦記着病房裡那個單薄的她——
可是,她是秦家的孩子,秦家的一切都被他們拿走了,而他們,怎麼還可以這樣對她,這樣對她,對這一切,她又怎麼會甘心,她如何甘心——!
滿滿的血淚包裹在眼眶裡,她不甘心。
冉依顏用計讓她的第一個孩子流產,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一直都有感覺,只是,那個時候的祁風熙,讓她壓不下那口氣,而現在,所有人欠她的,所有人都欠她的,她也要讓他們血債血償——“我掉了孩子,然後一夜之間失去一切的時候,尹瑞琴她問候過我半點麼,我恨他們姓冉的,從一開始只是一點點恨,可是,越到最後,我想着我失去的是如此的多,付出的代價是如此的慘痛,我現在,不想放過他們,小澄,你答應過龍家少爺什麼你不會是忘了吧,三個月內,讓風家一敗塗地,如果你不能信守承諾,那麼龍家的勢力有多大,你的下場是怎麼樣,你心裡不會一點底都沒有吧——”
電話那頭,冉雙露冰冷的語氣,語氣裡滿是威脅…
“冉雙露,你在威脅我——”電話這頭,男人的臉色也瞬間變了色,是一種羞憤的漲紫色。
“小澄——”電話那頭,聽到男人的這句話,語氣又軟下下來,“我希望你明白,我纔是你的姐,我不是在威脅你,我是在提醒你,風冿揚再厲害,他也不過就是個人而已,我手裡有錢,你需要什麼,趁着他對你還沒有完全懷疑,你最好早點下手,只要沒有了風冿揚這顆絆腳石,對付冉家就易如反掌——”
“而且,龍家那邊也能早早的有個交代——”最後,女人故意這樣提起一句。隨即,又補充道:“你的威脅不是來自我,而是龍家,你自己心裡明白,既然你答應了替他們辦事兒,他們跟三大家族的恩怨由來已久,他們高薪聘請你,自然對你寄予了厚望,如果你辜負了人家,別說我,就算天皇老子替你求情都沒有用,連三大家族都惹不起的人,你覺得你有多大能耐,所以,我不過就幫你理理這裡面的厲害關係——”
“你別忘了,你手裡現在握着風家命脈的東西,如果等到風冿揚完全懷疑到你頭上,你就連想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所以,告訴你,機會是不等人的——”
女人最後這樣淡淡的說完一句,然後瀟灑的掛上電話。
她一直都覺得這顆棋子一定是有用的——
女人掛上電話,男人卻在這頭聽着手機被掛的‘嘟嘟’聲氣的想砸手機——
死女人,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他親堂姐的份上,他真的會派人去做了她。
但是,緩下來之後,腦袋裡也有一個聲音,其實她說的也對,現在如果風冿揚對他產生懷疑,那麼他的處境就很危險。
而且,如果事情辦不成,龍家那邊不能交代…
風冿揚,風冿揚,每次想起這個名字,此刻的秦瑜澄窩在辦公室的座椅裡,辦公室的位置在十七樓,眼眸往下,並不能將樓下的一切看得分明。
這是,這個名字的確讓他恨的咬牙。
在國外,他苦心孤詣,竭心盡力,費勁心神,才能攀的今天這一切的榮譽到底是爲什麼啊。
不就是想着有一天,回國,然後,站在冉依顏面前,正氣的站在冉依顏面前,拍着胸脯告訴她,他可以保護她。
是的,他可以保護她。
遙想小時候,他們母子三人,總是不停的遭到風冿揚欺負。
每次,冉依顏那紅紅的眼,就彷彿烙印留在他的心底。
那麼痛,那麼痛,根本揮之不去——
這一切,成了他後來咬牙奮鬥的動力,他並非天才,也並不是具有超高的智商,甚至,初到英國,他已經十二歲,那時,語言根本不通。
一開始上學的時候,他根本跟不上課程。
在班上,受到其他同學的嘲笑,全班,只有他一個黃種人,相對於其他人,他又瘦弱,又矮小,要取得今天的成績,哪裡是偶然,是一步步的血痕走過來的。
是的,是咬牙,然後身上肩負這臨行前,冉依顏在機場擁着他時,一字一句告訴他的話,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好好的讀書。纔能有出息。
十二歲的他,話不多,長期的吃不好,穿不暖,讓他身體相教同齡人更加的單薄,他不愛說話,內向——
但是卻有着很深的感受力。
那天冉依顏抱着他給他送行,然後流淚的一幕,他怎麼都忘不掉,怎麼都忘不掉。
所以,那時,小小的他雖然面無表情,而內心已經堅定了這一切,他一定會好好學習,以後,不要她再流淚…
他知道,要保護她,他自己就要變得強大,至少,比這個男人要更強大。
他不讓她在他手裡受折磨。
也不允許,他折磨她。
所以,扳倒風冿揚,成了他歸來的第一個目標。
他的依顏姐,他要自己來親自守護。
他不會讓這個男人再來欺負她。
不能讓她再哭。能給冉依顏幸福的,只是秦瑜澄。
可是,進入風氏,他才充分了解了這個集團的強大,它比別人看到它的表面都強大的多。
風氏,隱形的資產,甚至大於它的市面企業的所看到的價值——
他一直有辦法給風氏重擊,但是,一下子要它垮掉,還是不可能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而且,風冿揚這個人,的確,能撐起如此大的一個風氏,不能不說,他真的有他值得驕傲的能力——
不好對付。
但是,儘管不是一下子就能拿下來,但是,要對付的辦法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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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冉雙露說的沒錯。
再怎麼厲害,他風冿揚也不過就是個人而已。
其實,人的生命,真的是很脆弱的。哪怕是再強的人。命依然脆弱…
此刻,坐在真皮座椅裡盤算的男人,神色陰鬱。手指扣在椅子的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扣着,該怎麼做,才能讓這一擊夠分量呢。
“董事長,這是從英國傳過來的資料,聯繫到了北愛爾蘭民事管理局,上面有關於傑頓先生的身份資料顯示——”
十樓,總裁辦公室裡,現在的風氏集團董事長兼風氏國際商貿總裁的男人正襟坐在辦公室裡,然後,助理將剛從國外傳送過來的資料急急忙忙打印出來,然後拿給風冿揚…
男人頭也不擡的拿過來。
然後,盯着資料上的字,緊盯着,一頁頁翻篇,越往下看,男人的臉色越沉。
助理在旁邊小心的觀摩着他的臉色,卻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但是,當風冿揚沒叫他走開,他也不敢走開…
“董事長,呃。”好久,收不到董事長新發出的任務,也不聽聞叫人走開,助理在旁邊輕聲吱着
而男人,終於,將手裡的資料翻閱到最後一版,黑色的瞳孔陰鷙,沉的不見底色,卻是頭也不擡,眼眸還瞟着資料上的字,冷冷的聲音吩咐。
“去打電話叫夫人過來——”
“嗯?!”助理有點迷茫,微彎了腰,兩眼睜的老大,這個時候,叫夫人幹什麼。
“聽不見麼,還是要我給你多重複幾遍,打電話派人過去叫冉依顏過來——!”毫不掩飾的憤怒吼聲,男人的眼眸裡涌出簇簇怒火,太陽穴上的青筋兩邊鼓起,臉色難看的非常。
“是。是…”助理嚇的魂飛魄散,這個時候,董事長真的要把夫人叫過來,只是到底是爲什麼事兒,董事長會發如此大的火。
但是,這些事兒他們這些小助理想不着也不敢猜,生怕再惹怒了這閻王,立馬別飯碗不保,小命兒都堪憂。
直到助理急急忙忙的退出去,狼狽的聲音消失在辦公室門口,男人臉上的怒氣才稍緩。
“啪——”打火機扳開,就給自己打了一根菸,然後,叼在脣角狠狠的抽了一口,臉上的怒氣雖然緩了一些,心裡這氣愈積,瞟眼這桌上的這份東西,還真他媽的不只是一點鬧心。
女人,這個女人,一開始,就知道這所謂的史密斯傑頓的所有內幕,她騙他,從一開始就騙他,他是她丈夫,她竟然瞞着,這樣對他,到底是什麼原因,到底,她心裡是怎麼想,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