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成鈞低頭看她這樣子,知道她定然是醉了。
方纔他換了啤酒,而且大都撒在了外面,就是怕她喝了烈酒又吐得亂七八糟,一想起上次她吐他一身,墨成鈞就滿頭黑線。
不過,她醉了,比清醒的時候要迷人多了。
墨成鈞眉梢輕挑,這麼一想心裡就好似燒了一團火,她挽着他的手臂抱在胸前,女人特有的柔軟就這麼貼着他的胳膊,軟軟綿綿的觸感讓他恨不得馬上變身禽獸。
這時有人過來遞給墨成鈞一張卡,曖昧的挑挑眼,“鈞哥,給你留了地方。”
墨成鈞看一眼那張黑色的房卡,他嘴角勾笑,倒是不客氣的收進了口袋裡,他抽出自己胳膊伸手勾住她的腰身將人拖出去,眼角弧度邪惡勾魂,“你要再贏了我,就全給你。”
顧冬凝偏着腦袋想了想,然後突然擋在了他面前,墨成鈞一時沒收住腳,整個人被她絆了下差點跌倒,男人伸手扣住她腰身往旁邊側了下,手肘撞到牆上疼得呲牙咧嘴。
操,胳膊快廢了!
他低咒了聲,身體貼上牆壁穩住自己。
顧冬凝卻好似完全不曉得方纔怎麼回事,只覺得自己身體跟着他轉了半圈後穩住了,她嘻嘻笑着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身體整個兒的貼進他的懷抱裡,眼底是毫無防備的天真,“怎麼贏,又要喝酒嗎?”
她半眯着眼看他,踮起腳尖牙齒咬上男人下頜,紅脣順着他的下頜線往下移動,她的動作完全跟方纔包間裡的女人如出一轍,舌尖抵在他的動脈上細細品嚐,宛如好學又好奇的小朋友。
墨成鈞喉結滾動了下,扣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用力了將她匝緊了,狹長厲眸半眯成一個極長的弧度,喘息隨着她的動作愈發沉重,他卻並不想阻止她。
他低頭看看懷裡的女人,身上叫囂的慾念愈演愈烈,墨成鈞嘴角染着一抹意味深長的輕笑,他低下頭去嘴脣輕舔她的耳廓,誘惑低語,“不用喝酒,剛剛那個女人教你的動作,完全照做就算你贏。”
這個男人,真的是壞的無節操無底線。
可偏偏顧冬凝醉的暈哄哄的,早已無法用理智來分辨他話裡的邪惡和禽獸。
她只覺得靠着他的身體好舒服,自己完全不用費力,他的手臂安全有力,給了她極好的屏障,她哪怕全身無力的軟下去他都會抱住她,這種出奇的安心感讓她舒服的喟嘆,只覺得他的提議好玩。
蘭博基尼。
她好想開車出去炫耀兜風,她要在顧暖悅面前耀武揚威。
她天真而開心的想,滿臉滿眼的笑意,就像是盛放在陽光下的罌粟花,灼目的像是要刺傷人的眼睛,她眯着眼,手臂用力勾着他的脖子,上身努力往後仰去,視線落在他的臉上,“好呀,我要學會了就算我贏。”
她伸手就去抓他襯衣上的扣子,女人纖細白皙的手指落在他的胸膛上,那種刺激敏銳而洶涌,墨成鈞眸色瞬間暗下去,身體的反應劇烈而直接。
他猛然深吸了口氣,有點控制不住的激動,她半眯着眼瞅着他的樣子嬌媚又天真,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冷淡尖銳,軟的好似一灘水,直接勾得男人無法自抑。
環在她腰上的手臂猛的往上移了下,墨成鈞抓住她的手指攥在掌心裡,眼底魅色傾瀉,“大庭廣衆之下做這事兒?你可夠開放的啊!”
男人調笑的說了句,扶住她往外走,“回家再玩。”
顧冬凝腿腳發軟的,讓他一帶之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她伸手抓住他,身體半蹲下去,委屈的,“我不要走了,頭暈。”
嘖——
墨成鈞嘖了聲,伸手掏出自己方纔放在兜裡的房卡,他看了眼顧冬凝,直接把人提起來,伸手拍她的臉,“你自己說的不要走的。”
刷了卡,墨成鈞直接把人拖着上了電梯,她樹袋熊一樣趴在他懷裡,手臂抱住他,身體在他身上一蹭一蹭的,幾乎要把男人的理智全數磨光了。
墨成鈞猛的一個轉身,直接把女人壓在電梯光滑的壁面上,男人眼底的火燒的噼啪作響,他伸手擡起她的下頜毫不留情的吻下去,她的嘴裡還有啤酒青澀的味道,就跟她的人一樣,澀澀的,卻又敏感的要命。
他的吻帶着一貫的霸道和張狂,只逼得她微仰着頭努力承受,眼簾微抖,她手掌成拳抵在他的胸前,唔唔的低吟從脣齒間溢出,好比最佳的催化劑,只將男人撩撥得經受不住。
電梯到達的提示音勉強讓墨成鈞拉回理智,他鬆開扣住她的後腦,兩人分開時發出輕微的啵聲,卻好似琴絃尾音的震顫,激盪出層層漣漪。
男人的眸光是一片深邃無底的暗色,在電梯再度關門前,他伸手擋了下半拖半抱的直接把她拉出電梯。
候在電梯門口的侍者好似什麼都沒發現似得,接過男人手裡的卡後引着兩人往一側走去,顧冬凝雙頰一片酡紅,她視線落在男人背上,看着自己被扣住的手指,輕輕渺渺的,“你牽住了,就不能放手哦——”
門卡劃過時發出一聲清脆的滴聲,墨成鈞回頭看她,眉稍輕挑,“什麼?”
她眯着眼,晃晃兩人相交的手指,笑的靦腆而羞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墨成鈞可看不明白她笑容裡那份美好的祈願,可他觸目所及的盡是她極盡羞澀中最純粹的魅惑,門開的瞬間,他微用力就將她整個兒拉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