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琛都沒意識到自己流了鼻血。只覺得鼻子下有一股熱流涌出,第一反應還以爲是自己洗冷水澡凍出了鼻涕。
他正伸手想擦,腦袋又忽地被江萱萱雙手捧住,只見她一臉慌張,急的坐起了身,“頭仰起來,快,流鼻血了!”
顧明琛再側目一看,方纔驚覺枕單上落了幾滴鮮紅色的血漬,當下,他驕傲的尊嚴彷彿碎了一地!
怎麼都無法想象,忍了段時間,竟然把自己忍的上了火!
“頭仰起來,我拿紙巾,別動別動。”江萱萱幾乎是手足無措了,一頭糟心的長髮落在眼前,實爲礙眼,她慌張地伸手撥開,然後抽了幾張紙巾,忙着拿來給顧明琛擦拭。
那一刻,江萱萱真真是全然無法冷靜,她在顧明琛身邊忙前忙後,第一時刻下了牀,還跑出去呼叫了值班醫生跟護士,那一路跑走,拖鞋都忘記穿了。
顧明琛想說不要把這種丟臉的事情鬧大,可他半個字沒出口,就見着江萱萱帶來了醫生護士。護士給他測了個血壓體溫,醫生給他進行了簡單處理。
鬧騰過好一陣後,方纔止休。
江萱萱一直待在醫生身邊東西問着,問的很全面,問他爲什麼會突然這樣,問他要不要做什麼檢查,問他突然流鼻血會不會是身體出現其他毛病了?
女人都愛操心,江萱萱操心的命比一般女人更甚。
索性值班醫生只說了聲他可能是最近上火流了鼻血,沒什麼大礙。要實在擔心,就明天早上再安排個全身體檢,但現在看來是沒什麼大礙。
得到這樣的回答,也送走了醫生護士,江萱萱這顆懸着的心也沒有落下。
她在顧明琛的牀邊坐下,抽着溼紙巾給他擦臉頰上略微乾澀的血漬,憂心的眉頭皺的生緊,似乎都能擠死一隻蒼蠅,“你最近沒吃什麼上火的東西啊?怎麼會突然這樣子?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有沒有哪裡疼?或者是腰痠腿脹的那種?”
江萱萱也並非擔心過甚,而是孤兒院長大的她,見過太多太多的生命無常。
孤兒院有很多有先天性疾病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江萱萱看到過許多孩子身上,莫名的出血,莫名的虛弱,莫名的暈倒,緊接着便是病重死亡的消息。
她看多了,看的心裡有着很重的陰影。
所以每當顧明琛身體有一點問題的時候,她就緊張的跟個什麼似的。尤其是流鼻血…
誰知道流鼻血的原因是單純的上火,還是其他呢?
顧明琛自然不明白江萱萱這麼擔心的原因是什麼,他只知道,他這次真的憋出內傷了,才發生了這麼丟人的事。
“我,沒什麼事。你不用太擔心。”他答的不是很有底氣,甚至還避開了江萱萱火熱的視線,躲避的太明顯,更是讓江萱萱擔憂。
“沒事怎麼可能會突然流鼻血,之前都好好的,突然就這樣了。不行,明天一定要做個全身體檢,很仔細的那種,知道嗎
?”
溼紙巾擦出了半片紅,那血色落在江萱萱眼裡真是刺眼的難受。
她嘆出一口氣,鵝蛋小臉如菜色,“我們孤兒院以前有個小朋友,也是突然流鼻血,然後被查出急性白血病,接下來沒幾個月,她就日漸消瘦,然後就…沒了。”
都說生命無常,尤其疾病來的更是兇惡。
顧明琛現在似乎更能理解,爲什麼華洪安生病的時候,江萱萱會那麼緊張。寧願跟他吵架,也一定要陪在華洪安身邊。
就像此刻,他不過就是流個鼻血,就讓她先前美好的心情跌落谷底,說着這般頹廢的話,像是要失去他一樣。
“我沒事。”瞧着她這麼擔心,顧明琛也不想瞞她了。
探手,他握住了她捶在身前的小手,斜飛入鬢的劍眉微微擰起,很是認真,“我剛纔,就是想做了。”
江萱萱還以爲他這麼認真是要說些什麼,這一刻聽到他簡簡單單地道出這幾個字,她是張嘴發懵,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本來你沒搬過來的時候,一個人倒也不是特別想。可這段時間天天抱着你睡,要說不想,也是謊話。”說着這方面的事情,顧明琛的態度比任何時候都要真誠,完全擺上了一副誠實忠厚好男人的面貌!
“剛開始怕你被傳染,所以不敢太放肆。最近身體好了點,算算日子你又剛好是那幾天。所以也忍了。今天下午…”
至此,顧明琛倒是有幾分難以啓齒。
他該不該告訴她,他只是看了一下午她的照片,身體就有感覺了呢?
反正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顧明琛看看江萱萱呆着一臉不說話,以爲她大概是在等他說完,所以清了清嗓子,“下午逛你的空間,看了你從小到大的照片,你高中參加夏令營的時候,穿過一套泳衣,我覺得還…”
“別說了!”不等他解釋完,江萱萱已經伸手捂上了他的嘴巴。
分明應該難爲情的人是他,江萱萱卻是紅了一張臉,面上的紅潤都蔓延到耳根子去了!
她開始後悔爲什麼她要打開這個話題,她就應該聽從醫生的話,讓這件事這麼過去算了!
然而,顧明琛既然已經開了頭,就不會想要停下。他要麼便不說,既然說了就會想說完爲止。並且,他也想知道江萱萱知道這件事情後的態度。
她要是知道他這麼個正直壯年的大男人爲了她憋成了這樣,其他不說,感動是必須有的吧?
顧明琛握住她遮在他嘴上的手,輕輕拿開,輕啓着薄脣,“萱萱,等這幾天過了。你可得好好…”
“哎呀,你別說了。”江萱萱更急的伸手蓋上他的脣瓣,羞的連說話聲音都帶上了嬌嗔,“我知道了。”
顧明琛偏愛她這副含羞嬌柔的模樣,這會兒看到她羞答答的應着他,白皙的小臉蛋飄着一層紅暈,他這顆心都要瞧化了。
“萱萱。”
輕呢着喚了他一聲,顧明琛握住覆在他脣上的她的手,脣角微微揚起,說着的每一聲氣息都吞吐在她手心,攪的江萱萱渾身酥酥麻麻地,“有沒有想,幫我解決一下?”
“什麼啊?”起先,江萱萱還不是很懂他的意思,瞧着他視線往下游移,似乎落在某個不規矩的地方…
那時,江萱萱小臉是唰的紅成透透的蘋果,扭着手腕趕緊掙開,“你,你!你也太…”
她甚至找不到什麼話來形容顧明琛,只覺得整個人啊,羞的想找個地洞刨下去,然後躲起來!
顧明琛大概也是說笑的而言,瞧見她又急又臊,他忍不住揚脣輕笑,笑出了聲兒來。
“開玩笑的…”說着,他手下又是使勁一拉,拽着江萱萱過來。
沒有一點防備,江萱萱就這樣被拉拽地撲倒在他身上,她微怒的瞪起小眼,氣呼呼地不知道說什麼好,“走開拉,你這個色狼!”
知道他是頭純種野狼的時候,江萱萱覺得已經太晚。偏偏,她又被帶偏,帶跑,讓自己也陷入了頗爲尷尬的境界。
“你說我色?可還記得,來這裡的第一天,是誰穿着睡衣誘惑我?”尾音上揚出一個高度,彰顯着顧明琛有趣的態度。
江萱萱被反問的說不出話,便只好耍起了無賴,她伸手捶了把他的胸膛,小拳落下,捶的他悶哼一聲,“顧明琛!你這個混球!”
現在,顧明琛就是覺得她罵人跟打人的小表情都可愛的沒話說。
他嘴角的笑意揚的更高,鼻尖還塞着白色的紙巾,那張俊面好看又滑稽,有股說不出的魅力,“萱萱,我是男人。”
‘我是男人’這四個字真真被他說出了邪魅的味道,那粗啞低沉的嗓音吞吐出口後,江萱萱魔怔一般的僵了一臉,小眼睛瞪的更大,嘴角抿成了一條線,半天道不出一句話。
她知道他是男人,也知道最近他憋了很久,把自己都憋到流鼻血的地步,仔細想想,還是挺可憐的。
江萱萱又有點於心不忍,畢竟他們倆是夫妻,畢竟把顧明琛帶上這條葷路的人是她。要不是一開始她一直不斷的表白與親密接近,也不會讓他破除那帶了三十來年的禁慾屬性…
想想,初期,江萱萱喜歡上他的時候,也有這種動不動就紊亂的色性,也偷着襲擊了他好幾次。
那時的大老闆還是個純潔到能跟聖人媲美的男人,是多少女人心理的男神,是江萱萱不斷懷念的一夜情對象。
再觀此刻,這動不動就提起‘做’的顧明琛…
江萱萱深切認爲,問題的源頭,還在她身上!
其實她最近沒有來姨媽,而且,她也不知道她姨媽什麼時候來。已經推遲了好幾天了,她思着想着,大概就是這幾天能來了吧?
她哪裡知道顧明琛這幾天都以爲她來姨媽了所以纔不動她?會有人像他一樣無聊,把別人姨媽的日子記得那麼緊嗎?
“我那個…”她悶了一聲,羞答答地埋頭低下,“我其實,還沒來親戚。”
“是嗎?”顧明琛驚的擡起頭,幽暗的黑眸間迸射出邪惡的氣息,那一下興致上了,鼻尖的紙巾都被他呼出的氣給震飛了出去。
江萱萱抓起那帶血的紙巾看了看,又低頭朝着他鼻孔內瞅了好幾眼,這會兒,算是妥協了,“是啊,這次遲了。日子不準。你也別憋了,免得憋出內傷,我還罪過。”
那張帶血的紙巾看着真是刺眼,她幽幽嘆氣,轉而扔進牀邊的垃圾桶。
坐起身子的那時,已經開始解開她睡衣的扣子,一枚一枚地解,一寸寸白皙柔嫩的肌膚被顧明琛收入眼底,他盯的眼睛都直了。
“哦,等等!”解到一半的動作倏地停下,顧明琛那燃起的火苗也在這一刻停頓,彷彿剛剛進入**的電影被按了暫停,不爽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我先關燈!”
江萱萱跑去鎖上了病房的門,後也關上了病房內大開的白熾燈,走到牀邊的時候,還順手拉上了牀簾,另一側的窗簾也拉了起來,所有動作完成,她纔跟做賊一樣,爬上了顧明琛的牀。
趁着江萱萱做着這些事情的時候,顧明琛也早已猴急一般的解了病服,脫了褲子,身上該撤的東西都往一邊扔了過去。
漆黑一片的環境裡,江萱萱也悠悠拆解掉她的一排睡衣釦,傾身貼向顧明琛,小手觸上他滾燙的肌肉,她面色一紅,“你怎麼這麼快……唔!”
顧明琛動作當然要快!
他期待這一刻不知道期待了多久,也不知道爲這一刻憋了多久!
難得江萱萱又一次主動爬到他身邊來,他抱着她翻身轉側,一舉將她壓到了身下,綿熱的親吻蜂擁而來,長舌直驅而入,莽撞的似乎能衝到她喉嚨口。
這一番糾纏,在室內碰撞的激烈!
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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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萱跟老闆,詳情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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