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陽出了會議室,帶着申遠正準備回去,卻有人突然叫住了他:“段副總,請稍等!”
不用回頭,段亦陽也知道叫他的人是誰,回過頭,脣角輕輕一勾,帶着一種高貴的冷漠,望向了段文濯:“文總,有事嗎?”
其實以前段亦陽總是喜歡喊文濯爲文副總,因爲他雖然是老太太安排進公司的人,可是因爲是副總裁,比他低了一等,所以他故意嘲諷他的。
如今風水輪流轉,這會兒段文濯倒是喊自己段副總了,這是不是叫那什麼因果循環。
申遠本來就站在段亦陽身邊,看着文濯臉上帶着明顯的笑意時,心裡罵了一句賤人,賤人,比段亦陽還賤的賤人,不過是成了總裁,得瑟什麼!
“段副總,剛剛董事會也討論過了,以後你降爲副總,而我是段總,所以你的辦公室你看什麼時候搬出來,我好過去!”段文濯眼底透着一股子精光灼灼,望着他目光微沉。
段亦陽倒是沒有想過他會說這種事,不過他本來也沒有多呆,聽到這句話輕點了一下頭,露出一抹殘冷的笑:“我發現文總似乎很喜歡撿我不要的東西,辦公室是,女人也是……”
這話卻讓文濯面色徒然一變,目光陰沉的盯着段亦陽:“段亦陽,你別太過份!”
旁的股東瞧見這兩人快要打起來,簡直頭痛不已,當初文濯初進公司就是這樣,如今更甚一層,剛剛在股東大會上,股東們生怕這兩個人突然打起來!
不過並沒有,段亦陽從始至終表現的很淡定,除了方纔文濯故意挑釁他的時候,他的怒火才暴出來,衝着文濯就是一通發泄。
股東們自然不敢讓這兩人打起來,跟段亦陽熟悉的拽着段亦陽離開了會議室,這人是方淺的爸爸,跟一個常跟姓董事,段千恆沒出事的時候跟他關係很好,又從小認識段亦陽,幾乎是看着這孩子長大的,直到走到了辦公外面,常董事才語重心常的說道:“阿陽啊,你何必跟他對着幹,他現在是公司最大的股東!”
“是啊,阿陽,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另一個方董事也勸着,生怕段亦陽一怒之下做出了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現在全公司的眼睛可是盯着呢。
段亦陽臉上卻一一抹驚豔的笑:“常叔,方叔,你們放心,我有分寸!”
有一種人,哪怕被人踩到了塵埃裡,可是他骨子裡卻透着一股子高傲,讓人覺得折了他的腰都覺得不好意思,段亦陽就是這種人,哪怕他現在沒有文濯手中的股份高,他依舊如同一朵寒梅一般,壓不彎腰。
“阿陽,我跟你方叔是看着你長大的,跟你爸媽的交情不用說,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你儘管說一聲!”常叔表態,他知道段亦陽的難處,所以說了這話。
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段亦陽接受了:“謝謝常叔叔,方叔叔!”
送走兩人之後,段亦陽轉身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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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申遠剛好等在辦公室裡,瞧見他時來,吐槽模式開始:“我說阿陽,怎麼沒有發現這個姓文的這麼噁心人呢,尼瑪的,虛僞不虛僞啊!”
真是火死他了,申遠脾氣挺好的,雖然愛私下裡吐槽自己的上司大人,可是這是他生命中唯的一樂趣了,他簡直是要用生命吐槽段亦陽啊。
段亦陽倒沒什麼表示,或許該說他早就看透這個段文濯了,他跟他天生就是死對頭,沒什麼可說的,所以他對段文濯的舉動倒是沒什麼大反應。
“嗯。”輕嗯了一聲,開始忙手頭上的工作。
瞧見段亦陽沒反應,申遠炸了:“臥槽,阿陽,我跟你說話呢,你給我認真呢,難道你真的打算以後讓姓文的騎在你頭上,我告訴你,我可不樂意!”
“不然呢?”段亦陽淡淡一句。
“你不會這麼一打擊自己連鬥志都沒了吧,阿陽,你當初可是說過要把那個人趕出天陽國際的,天陽國際是你媽跟你爸的東西,你不允許把這些東西落在別人手上,可是你看看你,你還有鬥志嗎,姓文的手上的股權是比我們手上的多,可是我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點一點蠶食天陽國際吧,你別忘了,你這麼久一直在執着這些!”
申遠有些驚訝,又有些誇張的說道,說到最後,語氣裡竟然透了一分委屈。
段亦陽長眸如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之後才說道:“我從前因爲天陽國際的股份放棄了童越,選擇傷害她,隱瞞她,如果失去這些能讓我重新得到她,其實也沒有什麼關係,雖然天陽國際是我媽的遺願,可是我現在……”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望着申遠的眼睛,申遠也在認真的看着他,兩人目光相對,似乎讀懂了彼此的心思:“天陽國際已經不是我最重要的東西了!”
申遠懵了,他沒有想過段亦陽會是這個選擇,那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太可笑了。
“不過,天陽國際畢竟是我們段家的東西,他姓文的一個外人,怎麼配得我們家的東西!所以,哪怕是我得不到天陽國際,我也不會讓姓文的得到它!”段亦陽說道!
申遠覺得這纔是段亦陽,他們早就做過打算,並沒有想過如今會走到這一步,而且他不太明白,爲什麼秦家會跟文濯合作,婚禮上面的事情,他想過有一天會拆穿,可是他沒有想過這一天到來的那麼早,可是無論如何,他是不可能把天陽國際讓給段文濯的!
“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申遠鄭重的點了點頭,望着段亦陽的時候,彷彿每一次,無論再大的風,再大的雨,這個男人都永遠站立不倒!
總經辦裡,所有的秘書都無心工作,小聲議論着今天的事情,其實小道消息已經傳出來了,只是人事布還沒有發佈正式的通知,可是大家都知道段亦陽已經不是段總,而是段副總了,而文濯一躍成爲了文總
裁,他如今是這個公司最大的主宰!
大家無心工作,有爲段亦陽擔憂的,也有同情的,當然也有興奮的,只是童越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什麼,倒是方淺非要撩撥她幾句,她走上前,站在童越的辦公室前,眼眸之中卻生出一抹輕蔑,那是與生俱來的優雅感。
說真的,方淺從小是方家唯一的孩子,小時候要什麼有什麼,除了段亦陽這件事,雖然段亦陽已經表明了不會跟她在一起,可是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所以她趁着這次機會,也許可以讓段亦陽跟她在一起:“童越,無論亦陽什麼時候有事,你從來沒有幫助過他,現在只有我能幫她,只要你離開他,我就讓我爸把手上的股份都給他!”
童越本來準備跟文濯打電話,問他什麼意思,雖然他跟段亦陽關係不和,可是沒有到趕盡殺絕的地步吧,他們是兄弟,骨子裡還流着同樣的血,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殘忍。
可是聽到方淺的話,童越一擡頭,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子冷意:“方淺,我以爲過了這麼長時間,你已經改了你自大的毛病,沒想到你這毛病一點兒沒改,反倒進步了很多!”
方淺氣得臉色一變,更是口不擇言:“我說得有什麼不對嗎,你只是他的拖累,你什麼都幫不了他,童越,如果我是你,我早就羞愧的離開他!還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你是不是非要害得亦陽哥哥破產了,你才甘心!”
“很抱歉,這句話似乎是你說得纔對,我從來沒有這個想法!”童越說着站了起來,準備去找文濯,有些事情她必須問清楚,不然她心底難安。
童越轉身走了,氣得方淺跺了跺腳,這個童越真是太過份了,一點都沒有把放在眼裡!
童越站在段文濯辦公室外,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敲門,門卻突然拉開了,文濯一看到是她,驚喜的不得了,連同瞳仁都浮了一抹笑意,這是出事之後,童越第一次來找他!
“小越,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他的聲音明顯透着一股子意外。
“我有事問你!”童越的表情很淡,並沒有他的那麼豐富多彩,似乎,她早已經對這個男人失望了,曾經她有多麼喜歡他,如今她就有多麼討厭他。
“進來再說!”文濯扯着她把她扯進了辦公室,可是童越卻一把甩開了她,語氣冷冷的,甩開他之後自己率先進了辦公室:“我自己會走!”
今天的童越跟平時差不多,都是職業裝,可偏偏她的職業裝穿的美美噠,腰是腰,腿是腿,簡直是勾魂神器,她坐在他面前,文濯要泡茶,她卻攔着了,說不用。
童越今天不是來喝茶的,而是來問明一些事情的:“你故意的,對嗎?”
文濯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童越說了什麼,無奈一笑:“小越,無論我故意與否,我其實只有一個目的,只要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我就收手,從此不再過問天陽國際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