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歐。”又補充:“另外不要盛華延的錢。”
“我哪裡可能有這麼多?”
“誰知道呢?”我戴上墨鏡,道:“或者我明天告訴jc,我覺得身上好痛,可能留下了後遺症,精神也受了嚴重傷害。”
allen頓時柳眉倒豎:“你怎麼這麼狠毒?”
“剛剛jc不是還講了,不排除遣送他或者他繼母回去?”
allen黑着臉,攥緊粉拳:“我去想辦法。”
“算了。”我的確有點窮,但還淪落不到那個地步,於是說:“明天我會對jc說我已經沒事了,不過一百萬還是母盤……”
“我試試看能不能找到母盤。”allen顯然鬆了一口氣:“沒有母盤我就去籌錢。”
“儘快,你的答案會嚴重影響我對jc說的話。”
這一等就是一週,期間jc聯絡過我,又問了些細節。我對奧地利的法律不熟悉,當然也不敢鬧大,只得含糊得應付。
然後就接到了allen的電話。
他專程到公寓樓下,遞來一個薄薄的信封,說:“母盤找不到,錢給你籌來了。”
我打開信封,看到裡面果然是一百萬歐元的支票。
“你貪污了他這麼多?”
allen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這點就無需太太操心了。”
“哦。”我點點頭,伸手把那張支票扯成了碎片,挑釁地看向allen:“jc已經找我談了兩次了,很抱歉你來得太晚了。”
“真是一點也不讓人意外。”allen從牛仔褲口袋裡掏了一會兒,掏出了錢夾,打開來,抽出一張紙,遞給我:“錢只是醫藥費,母盤我繼續想辦法。”
allen此人一向跟盛華延穿一條褲子,別看他是娘娘腔,骨子裡可陰損得很,不少幫着盛華延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勾當。
他會繼續幫我找母盤?打死我都不信。
我拿着那張支票仔細端詳了半天,印章簽名的確是allen的,但我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便問:“你吸菸嗎?”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最近總在醫院真是辛苦了,煙癮犯了吧?”我慫恿他:“只要你現在吸菸,事情就算兩清了。”
allen將信將疑地瞅瞅我,然後拉開車門拿了包香菸出來,抽出一截,讓了下我:“你是不是染上這種愛好了?”
“你看我像嗎?”
“誰知道呢,你現在越來越讓人不瞭解。”他一面嘀咕,一面把那支香菸抽出來含進了嘴裡,我連忙伸手:“把你的打火機給我。”
“又幹嘛?”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遞給了我,我跟着解釋:“既然allen先生給了我一百萬醫藥費,讓我發了筆橫財,我也得好好孝敬孝敬您。”
“真虛僞,現在知道錢好了吧?有沒有開始心疼那六千多萬……喂!”allen正叨叨着,突然騰地跳起來,吐掉香菸怒叫:“你在幹嘛!”
我抖着手裡燃着火苗的支票,嘿嘿冷笑:“假如那隻盛先生知道你用他的支票點了煙,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