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福媽的嘴角頓時一勾,她拿起葉晚喝了的空碗,便離開了臥房。
葉晚從羊絨毯上站起身子,無聊的拿過了桌上的報紙,當看到了報紙上的內容之後,葉晚的身體頓時微微一顫。
報紙上刊登的是今天的內容,其中有一篇是寫了前幾天,在屋內被射殺的一個醫院的醫生,叫做齊銘的,他的身份,是某一個醫院院長的兒子,卻莫名其妙被射殺在了自己的公寓裡,兇手至今都沒有找到。
而今天下午三點開始,則是這個人的葬禮,三點?
葉晚擡起頭,看着牆壁上的鐘,現在已經是三點半了,齊銘,齊大哥,已經死了,這個事情,她沒有聽陸庭琛說過,是……是陸庭琛乾的嗎?
葉晚的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口,眼底瀰漫着一股的哀傷,那個笑的一臉溫柔的男人,那個總是在自己受了委屈會摸着自己腦袋的男人,竟然就這個樣子死掉了。
葉晚捏住了手中的報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便將報紙扔到了垃圾桶裡,她從自己的衣櫥裡,拿出了意見厚實的外套,穿上了之後,便拎上了自己的包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自己的臥房。
“小姐?”
福媽正在收拾廚房,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她立馬探出頭,便看到了拎着包包的葉晚,看她一副要出去的樣子,福媽頓時有些着急了起來。
“福媽,我要去參加葬禮。”
看着就要勸阻自己不要離開別墅的福媽,葉晚已經徑自的開口了。
福媽滿眼複雜的看着一臉堅定的葉晚,最終嘆息了一口氣之後,便立馬點點頭。
“我和小姐你一起過去。”
“好。”
葉晚點點頭,便讓福媽安排車子,往葬禮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雨下的很密集,卻一點也不大,外面一陣陣的吹起了冷風,福媽擔心葉晚會受凍,便給葉晚披了一件比較厚實的外套。
坐在車子上的時候,福媽看了葉晚一眼,幽幽道:“小姐,等下參加完葬禮之後,我想要去醫院看一下墨林。”
“墨林的傷,好一點了嗎?”
墨林受傷住院的事情,葉晚知道,可是,這些天,她被限制出別墅,所以一直沒有幾乎去醫院看墨林,也不知道的墨林現在真不忙呀了。
“已經好很多了,這個孩子,命,很大的。”
福媽的臉上帶着一絲的微笑,滿是皺紋的眼角,帶着一絲慈愛的光芒、
“是啊,我也聽陸庭琛說了,當時那一槍,打在了墨林的腦袋上,要不是墨林的運氣好的話,或許,真的會出事,墨林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葉晚伸出手,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臉上滿是柔和的微笑。
福媽聽到了葉晚這個樣子說,也淡淡的笑了笑。
當車子穩穩的停在了齊銘舉行葬禮的地方的時候,外面已經有很多的車子了,人很多,每個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看起來莊嚴肅穆,葉晚看着葬禮上的那張齊銘溫潤如玉的照片,心底不由得有些惆悵了起來。、
站在葬禮照片的兩邊,穿着一身黑色的已經關就是齊銘的父母了吧?她看到齊銘的母親哭的眼睛都腫了,而他的父親,則是伸出手,嚴肅的的臉上似乎帶着一絲的惆悵,雙手有些無力的拍着自己妻子的肩膀。
“小姐,我們也過去上一炷香吧。”
福媽見葉晚只是站在不遠處的地方,面露哀傷的情緒,卻沒有上前去上香,不由得開口的建議道。
“不用了,我只想要在這裡靜靜的送他一程罷了。”
葉晚有些苦笑的搖搖頭,齊銘起了,或多或少都是自己造成的,她沒有資格上去給齊銘上香,不是嗎?
“福媽,你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葉晚回頭,黑亮的杏眸帶着一絲的惆悵的看着福媽,福媽見葉晚這麼認真的看着自己,自然是知道葉晚問的是齊銘究竟是爲什麼會死掉的這件事情。
福媽抿脣,眼底似乎帶着一絲的猶豫的看着葉晚。
“這件事情,不好說,因爲少爺懷疑是他綁架了小姐的,會對他出手,也是理所應當的,不管怎麼說,少爺終究是爲了小姐你。”
福媽以爲,葉晚只是覺得陸庭琛這個樣子做,太殘酷了一點,擔心葉晚會和陸庭琛鬧情緒,可是,聽了福媽的話之後,葉晚只是有些哭笑不得的摸着自己的眼睛,隨即搖搖頭說道:“福媽,你放心,我沒有怪琛的意思,我只是覺得,有些難過罷了。”
葉晚說着,一邊摸着自己的肚子,一邊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那滿是花圈的地方,那些花圈,晃花了葉晚的眼睛,讓葉晚異常的難受了起來。
不知道呆了多久的時候,那些毛毛的細雨落在了葉晚的肩膀上,一邊的福媽見這種雨似乎不想要停止的樣子,便小聲的詢問道:“小姐,不如我們先離開了吧?”
“嗯,我們走吧。”
葉晚深深的呼出了一口的濁氣之後,看着那張照片,抿脣,眼神微微的閃過了一絲的流光之後,便轉身,便要和福媽離開葬禮,卻在這個時候,一道黑色的身影,讓葉晚的腳步微頓。
“怎麼了,小姐?”
跟在葉晚身後的福媽,見到葉晚停下了腳步,不由得有些納悶的詢問道。
“不……沒事。”
葉晚的眉頭微微一皺,她立馬搖搖頭,便再度的邁起腳步,往車上走去。
當車子緩緩的離開了葬禮的時候,葉晚的眸子依舊緊緊的盯着剛纔的那個地方,剛纔那個人影,真的和葉蓮,非常的像……
而看着黑色的轎車離開了之後,一個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女人,被圍巾掩蓋住的容顏,閃着一絲的陰霾和怨毒,她緊緊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轉而將自己埋進了這涌動的人羣中,再也找不到了。
安靜的病房裡,墨林轉動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巧笑盈盈的葉晚,他的嘴脣動了動,聲音有些嘶啞道:“這麼冷的天,小姐怎麼出來了。”
“因爲想要過來看看你。”
葉晚輕笑了一聲,看着冷峻的墨林,她坐在了一邊上,看他額頭上包紮的白色的紗布,男人除了臉色有些細微的蒼白之外,似乎身體沒有別的影響,應該算是恢復的還算是快的吧。
“墨林,你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感覺到不舒服的地方?”
葉晚看着墨林泛白的脣瓣,有些關係的問道,畢竟墨林是爲了保護自己纔會受傷的,不管怎麼樣,葉晚都對墨林的傷,有着一絲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