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好奇的拿出了手機一看,在看到了上面的電話號碼之後,葉晚的神情微微一怔。
這個號碼,是別墅裡面的號碼,究竟是……
葉晚將手機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並不打算接電話,可是,電話卻像是不甘心一般,依舊響個不停,周圍洗手的那些人,看到電話響了也不接的葉晚似乎有些好奇,其中一個好心的大媽立馬提醒道:“小姐,你的電話一直響。”
“啊……謝謝你,我知道了。”葉晚僵直着嘴角,朝着那個好心的大媽點點頭之後,便走到了一邊比較靜謐的角落,劃開了接聽鍵。
“喂,我是……”
“少夫人。”
葉晚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的那頭,便已經響起了福媽的聲音,聽到了福媽的聲音之後,葉晚的神情似乎有些複雜了起來,她捏着手機的手,也驟然的一緊,聲音微沉道:“福媽,有事嗎?”
“小姐,求你,求你來別墅一趟,你要是想要看着福媽死,你就儘管離開京都。”
“喂,福媽,究竟是怎麼回事?福媽?”
葉晚聽到了福媽帶着哭腔的嗓音,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那邊的福媽,竟然已經將電話給掛斷了,不管葉晚怎麼叫福媽,福媽都沒有在說話了。
葉晚拿着手機,眉宇間帶着一股的沉凝,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回頭,看着不遠處正在等自己的龍冽。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俊美而深刻的五官,吸引了許多女乘客的注意力,一個個都往龍冽的身上看,還不斷的竊竊私語了起來,而只是靠在牆壁上的龍冽,面無表情的掃了那些女人一眼,那些女人,臉頰泛紅,卻不敢上前搭訕。
“龍冽。”
葉晚的神情有些複雜的看了龍冽一眼之後,便咬牙,一臉堅定的往反方向走去。
等到裡朵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葉晚的影子了。
葉晚走出了機場的大廳之後,避免龍冽找到自己,便立馬攔了一輛的計程車,直接報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便立馬讓司機開車載着自己離開。
葉晚的手指一陣的顫抖着,似乎有些緊張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想着剛纔福媽的話,葉晚的心底越發的害怕了起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福媽纔會對自己說狠話的。
葉晚的腦海中,不由得想到了這兩天做的夢,她的心,越發的不安了起來。
“小姐……小姐。”
司機叫了葉晚很多聲,可是葉晚似乎都沒有聽到的樣子,直到司機有些無奈了,揚聲道:“小姐,已經到了。”
那有些大聲的聲音,響徹着葉晚的耳膜,讓原本神情有些恍惚的葉晚,立馬回過神來了,葉晚點點頭,摸着自己的腦袋,一臉歉疚的看了那個司機一眼,將錢給了司機之後,便立馬走下車,往別墅裡面走去。
“福媽,怎麼回事?你在電話裡究竟說的是什麼意思”
葉晚走到了別墅大門口的時候,福媽似乎早就知道葉晚肯定會來的樣子,已經早早的在門口等候着葉晚了,在聽到了葉晚的話之後,福媽擦拭着自己的眼瞼,一臉愁容道:“少夫人,我就知道,你對少爺,還是有心的。”
“福媽。”
聽到福媽說這個,葉晚頓時有些不耐煩了起來,她擰眉的看着福媽那有些憔悴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我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情,既然你沒事,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少夫人,你去看看少爺吧,剛纔少爺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裡,到現在都沒有出來,福媽真的有些擔心。”
福媽見葉晚想要離開,立馬伸出手,攔住了葉晚,她有些粗糙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葉晚的手,滿是皺紋的臉上,也帶着一絲的祈求的看着葉晚。
“我沒有辦法。”
葉晚冷着臉,甩開了福媽的手,福媽見狀,立馬抱住了葉晚的手臂。
“少夫人,你明明還愛着少爺,爲什麼要這麼的絕情,福媽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絕情?”聽到福媽說自己絕情,葉晚的嘴角微微勾起,神情異常的冷漠。
“福媽,絕情的不是我,我已經給了陸庭琛機會,他不愛我了,福媽,你不必在走這些事情了,我和他已經完全的不可能了。”
“不是這個樣子的,少夫人,你去看看少爺,只要去看看少爺就可以了,算是福媽求你了,福媽從沒有求過你什麼,這一次,是福媽求你,求你去看看少爺,福媽真的很擔心他。”
福媽拉着葉晚的手,滿臉懇求的看着葉晚,葉晚看着福媽這般哀求着自己的樣子,原本想要拒絕的話,到了自己的口中,卻又硬生生的給吞下去了。
“就是這裡了,少爺從公司回來之後,便一個人進了房間,我叫他,他也不應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
福媽領着葉晚來到了以前葉晚和陸庭琛的臥室門口,提起衣角,擦拭着自己的眼睛,看着葉晚說道。
“福媽,我只是進去看看他而已,只是爲了不讓你失望罷了,你明白嗎?”葉晚看着一臉難受的福媽,勾起脣瓣,聲音有些淺薄的說道。
“我知道,少夫人,我只是想要你看看少爺,只是這個樣子罷了。”
福媽擦着自己的眼瞼,那紅紅而帶着一點點魚尾紋的眼睛,讓葉晚的心底一陣的酸澀了起來,她輕輕的捏住了的拳頭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便輕輕的打開了房門。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擺設,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的酒氣,昏暗的房間裡,葉晚看到了坐在落地窗上,有些落寞的男人,他僵直着脊背,目光似乎有些悠遠的看着窗外的那個位置,那個地方,彷彿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一般,男人看的那麼的專注,又那麼的出神。
“啪嗒。”
在葉晚慢慢走進了房間到時候,門便已經被關上了,葉晚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想着福媽的懇求之後,女人冷着臉,便朝着坐在窗子邊上,一動不動,宛若雕像一般的男人,走過去。
“陸庭琛。”
葉晚站在了陸庭琛一步之遙的位置,聲音有些清冽道。
原本捏着酒杯的陸庭琛,在聽到了葉晚的嗓音之後,手指微微一抖,手中的酒漬,也因爲男人的動作,而從自己的手中倒了出來,灑在了陸庭琛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