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琛的身形微震了一下,或許是因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許拂曉。
抑或是,他自己也不清楚,該怎麼定義他們的關係。
霍紹琛在心中糾結着。
自己是該如實告訴她,還是騙她?
“我叫霍紹琛,至於我們的關係。”霍紹琛說着,頓了頓,“以後你會知道的。”
許拂曉只是擡眸,大大的眼睛帶着些許迷茫和期待的望着霍紹琛。
霍紹琛……
這是,他的名字。
自己應該,的確是認識這個男人的吧?
即使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卻還是,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似乎的確是在哪裡聽過。
“我去叫醫生過來。”霍紹琛說着,起身離開了病房。
現在,他的腦子也有些亂,他沒有想到,許拂曉一覺醒來竟然會失憶了。
看到霍紹琛過來,醫生瞬間站起身來,顫顫巍巍的聲音開口:“霍霍霍……霍先生病人怎麼了麼?”
知道霍紹琛的身份以後,醫生就更加害怕了。
就算當了十幾年的醫生,做過大大小小的手術,看過那麼多常人不敢看的東西,醫生都不害怕,可是面對霍紹琛,醫生覺得自己要被霍紹琛身上強大的力量給逼迫的快要窒息過去了。
“她醒了。”
聽到霍紹琛的話,醫生鬆了一口氣,好在許拂曉醒了,否則他們醫院哪裡擔待的起啊!
“我現在就去給病人檢查。”醫生說着正準備離開。
霍紹琛又再度開口:“她失憶了。這是怎麼回事。”
霍紹琛的話讓醫生愣了一下:“病人的頭部受到了嚴重創傷,的確有可能導致失憶,具體原因還得詳細檢查以後才能確定。”
霍紹琛只是沉沉應了一聲。
兩人回到了病房。
醫生給許拂曉做了精細的檢查,被折騰了一番,許拂曉也有些累了,被送回病房後便躺在牀上休息了。
而霍紹琛跟着醫生來到辦公室。
醫生給霍紹琛看了許拂曉頭部ct的圖片,“病人頭部受到重創造成腦積血,血塊壓住部分記憶神經導致失憶,所以造成了病人的失憶。”
“那她什麼時候……能夠找回記憶?”
霍紹琛帶着試探的聲音詢問。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高興,許拂曉醒來以後失憶的事情。
霍紹琛這樣問醫生,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想要聽到的答案究竟是哪種。
是希望許拂曉能夠想起來,還是……永遠都失去曾經的記憶。
或許,心裡還是傾向於後者更多吧。
畢竟,曾經發生的那些事情,對於許拂曉來說,並不是什麼美好的,需要記住的回憶,霍紹琛自私的希望,許拂曉能夠永遠不會想起那些記憶,他們重新鑄造美好的未來。
只是……若是有一天,許拂曉突然找回記憶,知道自己是在騙她,到時候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呢……
醫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這個事情不同於普通的疾病,或許血塊消失以後便想起來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找回記憶,如果血塊消失以後還沒有找回記憶的話,去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或許能夠記起來,但也不能完全保證。”
醫生的話讓霍紹琛低垂着眸子,濃密的長睫擋住那雙幽暗的黑眸,讓人無法看頭他眼底的情緒。
霍紹琛回到了病房,聽到開門的聲音,許拂曉便睜開了眼睛,側頭看去。
“餓了麼?”霍紹琛走到許拂曉的病牀前,伸手輕輕撫了撫許拂曉如同豆腐塊般柔嫩的小臉,溫柔的聲音詢問。
許拂曉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
她的確覺得很餓了,也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久才醒來。
“我去叫人給你買吃的。”
霍紹琛離開了病房。
許拂曉望着霍紹琛高大的背影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了,目光還停留在那裡。
剛纔……他摸了自己的臉。
他和自己……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看起來是那麼的關心自己,會做這麼親暱的動作……難道說,他們是情侶嗎?
想着,許拂曉不由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
那麼英俊,帥氣的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和自己是那樣的關係嗎……
霍紹琛來到隔壁雷遠的房間。
一看到霍紹琛進來,雷遠立馬站起身來。“先生,許小姐情況怎麼樣了?”雷遠關心的詢問。
“已經醒了。”
霍紹琛的話讓雷遠鬆了口氣。
“不過……”
聽到霍紹琛的聲音,雷遠的心又提了起來。
“她失憶了。”
雷遠臉上的表情不由呆住,因爲完全沒有想到,許拂曉醒來以後,竟然會失憶了……
“許小姐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雷遠確定的再問了一次。
霍紹琛用鼻音應了一聲。
雷遠抿了抿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不過……許小姐失憶了,興許,是一件好事吧。
“去買點吃的回來,不辛辣油膩的,買些補血的食物。”
昨天許拂曉流了那麼多的血,現在想想,霍紹琛都還覺得後怕。
“是。”雷遠應了一聲便離開了病房。
霍紹琛回到許拂曉的房間。
“你先睡一會,等會飯菜買回來了我再叫你。”
許拂曉也的確覺得有些困了,一陣疲憊襲來,低低應了一聲,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雷遠將午餐買回來以後,輕輕敲了敲病房的門。
“進來。”
得到允許後,雷遠打開門走了進來。
許拂曉還沒有完全睡熟,聽到聲響,再加上食物的響起,不由睜開了眼,撐着身子坐了起來,靠在病牀上坐着。
側眼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看起來成熟穩重又很老實的男人走了進來。
“先生,飯菜已經買來了。”
見許拂曉一臉茫然的望着自己,雷遠走了過來,小聲試探道:“許小姐還記得我麼?”
許拂曉不好意思的輕輕搖頭。
雷遠嘴角掛着淺淺的微笑:“我叫雷遠,是先生的特助,許小姐如果有什麼吩咐,直接跟我說就好。”
許拂曉感覺的出來他肯定也是個好人,也對他輕輕笑了笑。
雷遠將飯菜放下以後便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