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因爲韓亦星背上的情緒也感染到了上天,從天完全黑了以後開始,便下去了大冒雨,之後伴隨着閃電與雷聲交加着。
原本想要入眠的許拂曉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覺。
“轟隆隆——”的雷聲震得耳朵都疼,閃電照的房間裡亮如白晝,幾秒後又黑了下去,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怖感。
許拂曉覺得自己一個人這樣的話,肯定是睡不着覺的,猶豫了一番,還是起身下了牀。
許拂曉剛一走出房門,便碰巧遇到下樓去倒了杯水上來的霍紹琛。
“怎麼還沒睡?”沒想到許拂曉也還沒睡,霍紹琛關心詢問。
許拂曉略顯得不好意思的模樣:“我有點怕……睡不着……”
聞言霍紹琛微楞了一下,便明白許拂曉的話是什麼意思,俊逸的側臉上,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那我陪你睡。”
許拂曉微笑點了點頭,“那……是去你的房間睡還是去我的房間?”許拂曉說着,聲音越來越小,總覺得這話裡,好像有種怪怪的意味。
“我都可以,隨你。”
許拂曉考慮了一下開口:“那……還是去你的房間吧,你的房間牀比較大。”
霍紹琛應了一聲,兩人便走進了霍紹琛的房間。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他的房間了,可是每次進到霍紹琛的房間裡,許拂曉都有一種莫名心動的感覺。
躺在霍紹琛的大牀上,偌大的房間裡,這樣牀頭一盞小小的壁燈開着,昏黃的光線照着不大不小的範圍。
霍紹琛將許拂曉摟在懷裡,輕柔的聲音:“睡吧。”
許拂曉靠在霍紹琛結實的胸膛,離得這麼近,自然可以嗅到霍紹琛身上那股讓她覺得安心好聞的味道,只覺得一瞬間彷彿被一股安全感包裹了起來。
外面的雷聲閃電,彷彿也聽不見看不見了。
躺在他的懷裡,就是這麼的安穩。
霍紹琛低垂着頭,望着許拂曉小巧精緻的臉龐,那一雙清澈如水的美眸,小巧挺拔的鼻樑,下面,是櫻花一般粉嫩柔軟的脣瓣。
感覺的霍紹琛炙熱的視線凝視着自己,許拂曉不好意思的低垂着眸子,長長的睫毛擋住自己的視線,在她的眼下投下一片弧形的暗影。
許拂曉小小的聲音從霍紹琛的胸膛處傳來:“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好像……可以把自己吃了一樣的感覺。
“我想吻你。”霍紹琛低沉性感的聲音輕柔的開口,以很近的軍禮傳進許拂曉的耳中,配上他那深情款款的眼神,恐怕沒有女人可以抵抗的了。
霍紹琛的話讓許拂曉瞬間紅了臉頰。
他想親就親,幹嘛還這樣說出來,簡直讓人快要羞死了。
許拂曉不好意思的低垂着眼睫,也沒有回答霍紹琛的話,她總不能……說那你就吻吧。
她可不好意思開的了口。
霍紹琛雖然沒有等到許拂曉的回答,但是看到她的反應,便知道她並沒有拒絕。
霍紹琛俯首,準確的捕捉到許拂曉柔嫩的脣瓣。
輕柔的,纏綿的吻着,從一開始只是單純的親吻許拂曉的脣瓣,到後面撬開她的脣,探進去,溫柔的含住她的舌。
在許拂曉失憶以後的記憶裡,還是第一次裡和人這樣接吻。
許拂曉只覺得自己被霍紹琛吻得大腦不能思考,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了起來。
許拂曉沒有經驗,只能任由霍紹琛吻着。
興許是太久沒有進行這樣的接吻,像是怎麼也吻不夠,霍紹琛的大掌兜住許拂曉的後腦勺,將這個吻加得更深,吻得更重,卻也不似以前那般的殘暴,更多的,是一種深情的纏綿。
許拂曉覺得自己如果不是躺在牀上,而是站着的話,估計已經全身軟的都站不住腳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拂曉只覺得霍紹琛身上有一處傳來灼人的熱度,霍紹琛也感覺到血液不停地向自己的體內深處聚集着,很快讓自己反應過來,戀戀不捨的結束了這個吻。
兩人的眼眸裡,寫滿了情迷意亂。
許拂曉的雙頰通紅,整個人看着跟一隻煮熟的蝦子似得。
雖然知道自己以前估計和霍紹琛有過更加親密的行爲,可是這是失憶以後,自己和霍紹琛做過的最親密的事情了。
“我去一下浴室。”霍紹琛說着,毫不猶豫的翻身下牀朝着浴室走去。
霍紹琛下牀的時候,許拂曉似乎看到他的身體有反應,瞬間明白了什麼,原本就已經很紅的臉愈發的血紅起來。
原來剛纔自己覺得他異常是……
許拂曉將臉埋進枕頭裡,真是太羞人了。
不過……霍紹琛雖然已經有了反應,卻沒有強迫自己做什麼……
想着,許拂曉莫名覺得心暖暖的。
霍紹琛從浴室出來以後,便發現許拂曉已經沉沉的睡着了。
牀頭上的壁燈散發出來的微黃的光芒籠罩着她楚楚可人的小臉上,讓她原本就很柔和的五官更是溫柔。
不想吵醒她,霍紹琛輕聲走到牀邊,蹲下,目光凝視着許拂曉如同陶瓷娃娃一般的面容,她睡着的樣子,就像純潔美麗的天使一樣。
現在,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間,簡直太過美好,美好到,讓霍紹琛覺得這一切彷彿只是夢境一般。
只是,哪怕這是夢境,他也希望,這個夢永遠不要醒來。
第二天,許拂曉緩緩睜開眼睛的時候,便見到霍紹琛高大的身影站在鏡子面前扣着襯衫的鈕釦。
許拂曉從牀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透過鏡子發現許拂曉起來了,霍紹琛側過頭,“睡的好麼?”
許拂曉羞赧的輕輕點頭。
發現霍紹琛又拿起自己送給他的那根領帶,不由驚訝的問:“今天還帶這根麼?”
以前許拂曉幾乎沒見過霍紹琛重複戴一條領帶,當然,也可能是她沒有太過關心,畢竟女人看男人的領帶……就像男人看女人的口紅,感覺不都是差不多的麼。
霍紹琛輕輕頷首,對許拂曉招手。
許拂曉便下牀走到了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