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許拂曉突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許拂曉回過頭,只見霍紹琛推着一個餐車走了過來,餐車上放着一個粉色的以草莓爲主題的蛋糕。
望着霍紹琛一邊唱着生日歌一般朝自己走來,許拂曉只覺得各種甜甜的滋味在心裡盪漾着。
在餐廳裡就餐的其他的客人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當然也都知道霍紹琛,無一不以羨慕的眼神望着自己。
霍紹琛將餐車推到許拂曉面前來。
這個蛋糕真的很大一個,恐怕十幾個人都吃不完。
對於幾乎沒有好好過過生日的許拂曉來說,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大的蛋糕。
霍紹琛將蠟燭給許拂曉點上。
“許個願吧。”霍紹琛溫和的聲音開口。
許拂曉望着面前蛋糕上寫着19兩個數字的蠟燭,燭光搖曳着,映照着許拂曉出塵的臉龐忽明忽暗。
許拂曉雙手十合在置於面前,閉上眼睛,真摯的在心中許願道。
她希望以後的日子,可以永遠和霍紹琛這麼幸福下去。希望自己愛的,和愛自己的人,每天都能夠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許完了願,許拂曉睜開眼睛,吹滅蠟燭。
霍紹琛重新坐回座位上。
“你剛纔許了什麼願?”霍紹琛不免好奇的問。
“這可不能告訴你,如果說出來的話,就不靈驗了。”
霍紹琛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講究,也就不問了,反正許拂曉的願望裡,一定也有自己的出現吧?
吃完了晚餐和一小塊蛋糕,臨走前,望着自己第一次收到的生日蛋糕剩下這麼多,許拂曉自然又心疼又不捨得。
“這個我們可以打包帶回去麼?”許拂曉請求的模樣望向霍紹琛。雖然想吃蛋糕什麼時候都能過買的到,但是生日蛋糕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她也想帶回去讓李馨雷遠吃一塊自己的生日蛋糕。
聞言,霍紹琛自然不會拒絕許拂曉任何要求,“我會吩咐人送回去的。”
兩人離開了餐廳,又坐了好一會的電梯纔到了樓下,霍紹琛叫來的代駕已經將車開了過來。
發現車開的不是回去的路,許拂曉不由奇怪的問道。
“我們現在不會去嗎?”現在已經八點半了,霍紹琛難道還有別的什麼計劃麼?
霍紹琛只是點頭:“嗯,等下要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驚喜啊?”許拂曉已經想不到,自己還會收到什麼驚喜了。
今天這一天,收到的驚喜已經夠多了。
霍紹琛賣着關子:“等下你就知道了。”說着,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眼罩。
“把眼罩帶上。”
雖然不知道霍紹琛到底想要給自己一個什麼驚喜,但許拂曉還是乖乖的把眼罩給帶上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終於停了下來,霍紹琛下了車,還許拂曉雖然戴着眼罩,但耳朵又沒被堵上,只知道霍紹琛付了錢,代駕把鑰匙歸還了便離開了。
許拂曉不由在想,霍紹琛是要帶自己去哪?他剛纔喝了酒,肯定也不能開車了,現在讓代駕離開,是今天晚上他們就住在這裡了麼?
就在許拂曉失神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被兩隻有力的臂膀橫抱而起,不由驚的許拂曉“啊”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摟住了霍紹琛的脖子,雖然知道以霍紹琛的力氣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摔下去的,但畢竟帶着眼罩看不見,自然沒有看得見的時候有安全感。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啊?”許拂曉已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了。
霍紹琛還是繼續的賣着關子:“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許拂曉感覺霍紹琛抱着自己,好像走了好多節樓梯,最後,總算停了下來,將自己放了下來,一手牽住自己的手,一手似乎套出鑰匙打開了門。
“進來吧。”
聞聲,許拂曉被霍紹琛牽引着往前走了進步,走進門後,霍紹琛將門帶上。
“我現在可以把眼罩取下來了麼?”
“嗯。”
得到同意以後,許拂曉將眼罩取了下來。
這時霍紹琛將房間的燈打開,因爲之前一直處於黑暗裡,突然燈光亮起,許拂曉只覺得有些刺目的微眯起眼睛,等眼睛適應了光線緩和了以後,許拂曉睜開眼,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由驚在原地。
原來……霍紹琛帶自己來的……是自己之前和姑姑的家。
許拂曉還以爲,房租早就到期,這個房子肯定已經被房東租給別的人了,沒有想到,霍紹琛竟然還一直爲自己保留着。
“這裡……是你幫我留下來的麼?”
許拂曉側頭看向霍紹琛。
霍紹琛低聲應了一聲:“我知道這裡有你很多的回憶。”
心裡有股暖流在牽動着,眼眶瞬間酸澀了起來,許拂曉看向許久沒有回來過的家,家裡似乎被打掃過,乾淨的一塵不染,雖然很小,很舊,很簡潔,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馨感。
這時,站在許拂曉身後的霍紹琛突然擡起手,置於許拂曉的頭上,握成拳的手掌打開,許拂曉只見像是變魔術一般,一個東西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因爲離得太近,許拂曉恍惚了一下,纔看清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把鑰匙。
“我又重新找人換了鎖,現在這個家的鑰匙,只有你擁有了。”
霍紹琛的話讓許拂曉一愣,又很快反應過來。
所以說……霍紹琛這話的意思是……
許拂曉回過頭,帶着晶瑩的眸子感動的望着霍紹琛:“你把這裡買下來了?”
霍紹琛沒有應聲,只是輕輕頷首。
“幹嘛這麼破費……”
霍紹琛輕輕將許拂曉摟在懷裡,大掌捧着她精緻脆弱的嬌小臉龐,似乎還沒有他一個手掌大,略帶剝繭的指腹在許拂曉嬌嫩的臉龐上輕輕摩擦,拭去許拂曉臉上的淚珠。
“對於我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只要你能夠開心,這是最重要的。”霍紹琛那雙灼人的黑眸深深的凝望着許拂曉。
許拂曉也擡眸,被淚水些許模糊的視線也同樣凝視着霍紹琛。
兩個人的距離離的很近,彷彿除了對方,世界裡就容不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