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點開短信看到裡面的內容,韓亦非失落的垂下眸子,只見上面是韓亦星發來的內容是詢問他到美國了沒有。
韓亦非立馬撥打了韓亦星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韓亦非便焦急開口:“汐染跟你們聯絡了嗎?”
“汐染還沒有跟我們聯絡,現在那邊還是凌晨吧,可能她現在還沒有換手機號,恐怕得等白天才會聯絡我們了。”
“好,我知道了,如果汐染聯繫你們,就立馬通知我。”
一掛斷電話,韓亦非又立馬撥通了別的電話,動用自己在美國的所有人脈尋找雲汐染的下落。
這麼完了雲汐染一定會找酒店入住,總不可能露宿街頭。
如果雲汐染住在酒店的話,就一定會登錄身份證或者護照,那樣的話很快就能找到她的消息的。
韓亦非攔了出租車前往了洛杉磯的市中心一家五星級酒店。
一個多小時後,韓亦非的總算響了起來,他興奮的接通電話,以爲一定調查到了關於雲汐染的下落。
然而那頭卻傳來帶着歉意的聲音:“抱歉,韓先生,我們暫時沒有發現一位名叫雲汐染的女士入住洛杉磯的任何一家酒店。”
“這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沒有查清楚?”
“韓先生,我們的黑客黑進了洛杉磯所有酒店的系統,但並沒有搜索到雲小姐的入住信息。或許雲小姐用了假的護照?”
韓亦非知道這個假設是不可能的,雲汐染走的匆忙,況且以她的能力,也不可能從哪裡弄到假護照。
現在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雲汐染還沒有在任何一家酒店入住,如果入住酒店了的話,就一定會留下信息,現在還有什麼酒店是可以不登陸身份登記就可以入住的麼?第二個可能就是,她也許連夜去了美國其他的城市。
“繼續幫我調查洛杉磯以及美國其他城市的酒店和交通,一有關於雲汐染的消息,立馬報告給我,等人找到我會多支付你們兩倍的酬金。”
掛斷了電話,韓亦非緊皺着眉頭,汐染……你現在到底在哪裡?
而另一邊,男人的房門被敲響,已經是深夜5點,大地一片黑暗,彷彿世間萬物都陷入了睡眠,而男人卻還沒有入睡。
得到一聲低沉的“進來”,凱文推開房門走進書房,只見男人閉着眼睛坐在辦公椅上。
“先生,已經調查到了一些關於這位小姐的消息,這位小姐是中國人,名叫雲汐染,21歲,不久前纔來到洛杉磯,來洛杉磯的目的尚不明確,剛纔她在馬路上狂奔,是再追一個搶了她包的男人,所以纔會衝到馬路上被我們的車撞到。目前調查到的信息只有這麼多。”
凱文將自己調查到的一切如實稟報道。
緊閉着眼睛的男人呢睜開眸子,那雙綠色的瞳眸無論什麼時候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攝人心魂。
果然是中國人麼……
“找人銷燬那段路程的監控錄像,找到搶她包的男人。”
聞言凱文微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男人爲什麼要這麼做,還是低頭應下:“我知道了。”
凱文正準備轉身離開,卻又被男人叫住。
“把我的工具準備好,送到主客房。”
男人的話更是讓凱文擡眼,驚訝的瞪大眸子看着男人:“先生你是打算……”
男人銳利的目光投來,像是帶着一把尖刀,略顯不耐的聲音:“你什麼時候這麼多嘴了。”
原本還想說什麼的凱文立馬噤了聲,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他感覺的出來,先生似乎對那個女人……很感興趣,幾個小時之間,先生做了好幾個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事情。
“是,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準備。”說完凱文便躬身低着頭恭敬的退出了書房。
凱文離開以後,男人轉過老闆椅,深沉的目光落在一如他眸色一般暗無邊界的黑夜裡。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
他還是頭一次,遇到一個讓自己感興趣的女人……甚至有了,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的想法。
幾分鐘後,書房的門再度被敲響,門外傳來凱文的聲音:“先生,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男人低沉的應了一聲,起身離開了書房。
來到主客房,只見雲汐染依舊平靜的躺在牀上,而她的手中卻多了一個輸液器。
男人在牀前的椅子上坐下,伸出自己的手。
“五分鐘後弄醒我。”
“是。”
(這個男人的設定是一個很厲害的精神科專家以及盜夢師,感興趣的可以去看看萊昂納多主演的電影盜夢空間,簡單來講就是可以進入他人夢境,從他人潛意識中竊取機密,還可以給對方的潛意識裡植入意念。)
頭好疼……眼皮好重……
雲汐染纖長的睫毛像是蝴蝶展翅一般微微煽動了兩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剛一睜眼,視線還是一片模糊的,像是八百度的近視一般,逐漸的,視線漸漸恢復明晰,映入眼簾的,是掛在房頂上奢華無比的水晶吊燈。
這裡……是哪裡?
此時,只聽“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
雲汐染側眼看去,只見一個身着白色襯衫黑色西裝長褲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標準的歐式面孔,一雙碧綠色的眼睛,更是讓人一眼難忘。
他只是醒了以後過來看看那個女人醒來沒有,然而一打開門,便看到牀上的人已經醒了過來。
當迎上雲汐染的眸子,男人的身形微顫一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雲汐染的眼睛。
即使是亞洲人都有的黑色眼眸,可男人卻覺得她的眼睛真美,清澈水亮,黑白分明,宛如昂貴的黑珍珠一般。
“你醒了。”男人用英文開口。
進入雲汐染的夢中以後,他了解到了雲汐染所有的情況,知道她曾經就讀英文系,英文十分不錯,所以直接用英文開口。
雲汐染撐起有些無力的身體,靠在牀椅上,望着男人呢,虛弱的聲音開口道:“你是誰?我又是誰?”雲汐染臉上的表情,彷彿初生的嬰兒一般,一臉的茫然無措。
一睜開眼,雲汐染便發覺,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知,甚至自己叫什麼,多大了,都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