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門一打開,餘生就迫不及待地上前,“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是個中年女人,看她一眼,“你是他家人?”
餘生的心裡猛地一顫,“他到底怎麼了?”
“你是他什麼人?”
“我……”餘生垂下頭,“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只是我公司的一個合作客戶。”
女醫生冷漠地轉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告訴你他的身體狀況。”
餘生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她這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只是,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在不遠處的等候椅上坐下,她垂着頭,想些事情,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聽到一個似曾耳熟的聲音,她擡起頭,是她。
“醫生,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並無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就好,謝謝你。”
他並無大礙,餘生終於鬆了一口氣,該走了,她起身朝安全出口走去。
“是誰把我丈夫送來醫院的?”聽到陸蔓問,她不由加快了步伐。
“哦,就她。”
陸蔓望去,一個側臉,而且還是一閃眼,可那個人似乎像鬱盛。
不會的,她四年前已經死了,一定是看花眼了。
走出醫院,餘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耳畔響起醫生問她跟他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該說什麼,前女友?前妻?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了。
秋風像是帶着刀子,掃得眼睛有些疼,害得她忍不住眼淚直流。
“小生。”陳家品叫她,她慌忙撇臉擦去眼淚,換上笑臉,“你還沒回去?”
陳家佳也走過來,“你覺得我二哥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嗎?對了,你怎麼跟秦崇聿認識?”
餘生不自然地笑笑,“他是我採訪的一個客戶,走吧,我們回去了。”
雖然她沒說出她跟秦崇聿的關係,但陳家兄妹的心裡也有了一個猜測。
一路沉默。
“對了小生,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陳霞死了。”陳家品似是爲了緩和這沉悶壓抑的氣氛,突然說道。
“陳霞死了?”餘生相當的吃驚,“什麼時候的事?”不會是因爲她要起訴幼兒園,學校因爲這事跟她起了什麼衝突吧?若真如此,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昨天中午,傍晚的時候被鄰居發現的,死在她自己的家裡。”
“怎麼死的?”
“還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餘生喃喃自語,一個生命就這樣沒了,甚至凌晨在飛機上她還憤憤地詛咒她,可如今她果真就離開了人世。
“估計她是畏罪自殺,死了也好,省得我再去收拾她,敢打我兒子,我不把她的手剁了喂狗才怪!”陳家佳忿忿地說。
餘生的手機這時候來了個電話,是個陌生的號碼,她猶豫了一下劃開,“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怎麼了?”陳家品問。
“是刑偵隊的,找我調查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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