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之作?
攥了攥手指,快步上前,一把推開丁司承,摟住了林要要將她扶起,“要要,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只是了半天沒說出完整的話來,他承認自己是氣瘋了。
林要要看着葉淵,又看了看周圍東倒西歪的桌椅,輕輕搖頭,“葉淵,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皁白地打人?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葉淵壓了壓氣,“要要,你還跟這種人見面幹什麼?”
林要要咬了咬脣,她也不想見面,但,心始終驅使着她來見他。
見她這般模樣,葉淵眉頭皺得更緊。
“要要,你的腳沒什麼事吧?”丁司承擔憂地看着她。
她剛要搖頭,葉淵吼了一嗓子,衝着丁司承,“你給我滾!她現在是我女朋友,輪不到你來操心!”
“葉淵,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講理?”丁司承上前,怒視着他。
葉淵原本就忍夠他了,再加上一晚上沒好好睡覺,人本身就容易急躁,一聽他這麼說,氣得又掄起了拳頭。
“葉淵你夠了!”林要要衝上前擋在了丁司承前面,衝着他喝道,“你瘋夠沒有?”
葉淵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指着丁司承,“你向着他說話?”
“我只是不想讓你繼續在這兒丟人現眼!”林要要心裡亂糟糟的,一個頭兩個大,“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覺得今天的行爲太幼稚了嗎?”
葉淵臉色鐵青,見她護着丁司承更來氣,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胳膊,“跟我走。”
他的手勁太大,痛地林要要忍不住叫出聲來。
丁司承見狀大步上前推開葉淵,冷喝,“就算她是你女朋友,你也不能這麼粗魯地對她!”
“要你管?”葉淵一手推搡着丁司承,一手還緊緊揪着林要要。
她的胳膊八成已經被他攥青了,疼得冷汗都冒出來了。
丁司承又想上前將他推開,緊跟着葉淵又是一拳下來,丁司承這次不相讓了,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哎呀呀,你們兩位不要打了,再打我可報警了!”經理看着自己店裡的餐具碎了一地,心疼地直叫喚。
奈何兩個大男人誰都不讓着誰。
最後還是林要要大吼了一嗓子,“夠了!都住手!再不停手我就出門被車撞死!”
這句話嚇得丁司承和葉淵全都在第一時間停住了手。
葉淵一個激靈,看向林要要,馬上擺手,“好好好,我聽你的,要要……”
丁司承也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也一臉警覺地看着要要。
良久後,林要要纔有氣無力地說了句,“葉淵,你走吧。”
葉淵全身一顫,“要要,你說什麼?”
林要要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你走吧。”
“我纔是你男朋友!”
“我們……不合適。”林要要攥緊了手指,顫抖着脣,“這段時間我儘量說服自己來適應你,來接受這個事實,儘可能地去接受你,但是真的很抱歉,我還是沒法兒欺騙我自己,我嘗試過,所以才明白你和我真的不合適。”
葉淵的牙根咬得咯咯直響,雙眼都冒着火,“也就是說,你到現在還愛着丁司承這個混蛋?”
“對不起。”她沒回答,只跟他道了一聲歉。
“林要要!”葉淵一字一句咬着她的名字,“你是有多下賤才想着要去吃回頭草?”
林要要倏然擡眼看着他,不相信這句話是從他嘴裡說出。
丁司承也皺緊了眉頭,“葉淵,你嘴巴放乾淨點!”
“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葉淵恨不得一拳將他打成肉餅。
“對,我就是下賤。”林要要手指都嵌入了掌心之中,“你走吧,我壓根就不值得你來愛,依照你的身份和家世完全可以找到比我好上一萬倍的姑娘。”
葉淵死死地盯着她,良久後突然笑了,“好好。”他的眼陰涼地嚇人,“林要要,我葉淵真是瞎了眼看上你了!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話畢,掏出錢包,將裡面的大鈔全都拿了出來扔在了地上,當做對砸壞的物件的賠償,然後怒氣衝衝地轉身離開。
林要要的身子搖晃了一下,腳踝骨的疼痛讓她有點站不穩了,腰肢倏然被丁司承圈住,他關切地說,“我帶你去醫院。”
“不用,只是扭了一下,一會兒就好了。”她說着看向丁司承,見他嘴角出血臉部也有一塊蹭傷了,倍感難受。
“對不起。”
丁司承看着她,心口有難以言喻的情感在撞擊,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低低道,“是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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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老宅。
葉淵在門口近乎砸了二十多分鐘的門,素葉才懶洋洋地打開了房門,見她的拳頭正懸在上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問了句,“幹什麼火急火燎的?你趕着去投胎可別拉上我啊。”
話畢,轉身又打算回去補覺。
胳膊卻被葉玉一把拉住,她氣急敗壞,“素葉,你口口聲聲說來葉家是幫着警方查線索的,說話怎麼這麼出爾反爾啊?”
素葉任由她扯着自己的胳膊,揉了揉眼睛,哈欠連天的,“你幹嘛呀?我怎麼出爾反爾了?”
葉玉放開她的胳膊,將自己的手腕伸向她。
“神經病啊。”素葉推開了她的胳膊,沒搭理她,進了臥室,一頭又栽倒在牀。
葉玉二話沒說,蹬蹬蹬上前,將她費死巴力地扯起來,又敲了敲手腕上的手錶,“你竟然還睡午覺?睡午覺也就罷了,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都晚上了!”
“啊?”素葉這才睜眼看了一下她的表,頓時尖叫了一聲,“怎麼這麼晚了?”
葉玉冷哼盯着她。
“題紙!”素葉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像火箭似的衝出了臥室。
葉玉也趕忙跟着跑了出去。
書房。
裝題紙的抽屜是關着的。
素葉一步步靠前,身後跟着葉玉。
當素葉走上前時沒立刻打開抽屜,反而是上下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從身上取出一小張類似白紙的東西,黏了黏抽屜的扶手位置,葉玉不解,問道,“你在幹什麼?”
素葉懶洋洋道,“跟你說你也不能明白,你跟我的智商不在一個level上。”
“素葉,你每句話不罵人會死啊?”
素葉起身,鼻尖近乎貼上她的,笑米米回答了幾個字,“面對你,是的。”
“你——”
“把抽屜打開,題紙拿給我。”她打斷葉玉的話,命令了句。
“你指使我?”
“都指使過一次了,也不差第二次。”素葉笑得更沒心沒肺。
“素葉你是個混蛋。”
“謝謝讚譽啊。”素葉意外地沒生氣,衝着她一伸手,“題紙。”
葉玉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悅走上前,打開抽屜,剛剛拿起成摞的題紙時,令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只見一道藍光突然閃過,緊跟着葉玉手中的題紙竟自行地燃燒起來,嚇得她驚叫了一聲,手一鬆,題紙掉落地上。
素葉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衝上前想把火踩滅,奈何這火勢十分奇怪,燃燒的速度極快,等將最後的火苗踩滅時,題紙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也就是說,答案盡毀!
葉玉都嚇傻了,愣在原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素葉反應了過來,指着她,“你完了,題紙都被你給毀了。”
葉玉看了看地上的一堆廢紙,再看看素葉,臉頓時慘白,馬上搖頭擺手,“不、不是我……”話落下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衝着素葉大喊,“關我什麼事?還不都怨你?沒事兒你睡什麼覺啊?你明明說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來看題紙的?結果呢?要不是你貪睡,題紙能被毀嗎?”
“哎呀,葉玉,你說這話不怕閃了舌頭嗎?是你沒看管好題紙還怨我?”素葉將罪名扣她頭上。
葉玉氣極了,“你什麼時候說過讓我保管好了?”
“這話還用叮囑嗎?你是負責收題紙的,題紙有多重要你不清楚嗎?爲什麼讓你收題紙不讓其他人收?那就是信得過你才讓你親手代勞的!你長沒長腦子?有些話還用得着我說的那麼明白嗎?自己不會動腦子想想?”素葉霹靂啪啦痛罵了她一頓。
兩人的爭吵聲驚動了不少下人,也招來了阮雪曼,她一進屋就嚇得哇哇大叫,指着地上一堆的廢紙,“這、這是怎麼回事兒?題紙呢?題紙呢?”
素葉吊着眼兒盯着阮雪曼,“成一堆灰兒了,拜你女兒所賜。”
“素葉,你別含血噴人!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葉玉馬上澄清自己的無辜,怒視着她,“你當我是變戲法兒的呢?剛剛你也看到了,是它自己着火的!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讓它自己燃燒吧?”
素葉沒回話,蹲下身仔細查看廢紙,撥了撥灰燼,捻了捻手指。
“是鬼……一定是鬼……”人羣中,突然有小小的聲音傳出來,嗓音哆哆嗦嗦的。
“別胡說!”是管家冷喝的聲音。
“我沒胡說,一定是鬼,要不然怎麼會這樣……”
素葉擡眼看過去,是小賈,瘦瘦小小的站在那兒,雙眼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灰燼,臉色慘白,雙手不停地搓動。
她起身,皺緊了眉頭,冷哼一聲,“我還真不信了,如果真是鬼的話,它有本事就出來!”
全屋子裡的人都跟着她的話哆嗦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又緊張地看了看四周。
阮雪曼有點膽怯了,舔了舔脣,“素、素葉……說不準真的是鬼。”她是親眼見到鬼的,哪有題紙會無緣無故自己燃燒的?怕真的是得罪了鬼怪前來報復了。
葉玉一聽母親這麼說,也緊張地嚥了下口水,嚇得臉上失去了血色。
素葉緊緊抿着脣,微微眯了下眼,“除非是我親眼見到,否則,就一定是人爲,我非查出來不可!”話畢,穿過人羣走出了書房。
房間裡,人人自危。
素葉拐進了走廊的盡頭,不動聲色地撥了一通電話,待對方接通後,她壓低了嗓音,近乎耳語說了句,“今晚,就會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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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蔓延。
整座城市又染了霓虹,車影紛沓,夜生活拉開了帷幕。
丁司承將要要帶到了自己的住所,待她在沙發上坐好後,拿過醫藥箱,蹲身下來打算給她擦藥。
林要要趕忙阻止。
他卻堅持,她只好看着他輕輕脫掉她的鞋子,然後塗上扭傷的藥水。
“會有點疼,忍着點。”丁司承稍稍用力爲她揉腳。
她點頭,強忍着疼。
良久後,待差不多了,她便主動給他處理了臉上的傷口,塗了點雙氧水之類的,塗抹的過程,丁司承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她見狀後斂下眼,將手中的雙氧水擰好,輕輕放到一邊。
丁司承拉過了她的手。
她輕輕一顫。
“對不起要要……”他低喃。
林要要抽回手,輕輕搖頭。
“跟你說抱歉是我最由衷的話,其實今天找你,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丁司承放輕了聲音。
她擡眼看着他。
丁司承又重新拉過她的手,溫柔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林要要倏然瞪大了雙眼。
“我知道我沒資格再這麼請求你,但是要要,我以爲我對你沒感覺了,我以爲跟你分手我就能灑脫了,但是不行……”丁司承眼底痛苦,“當我看見你割腕住院時我心如刀絞,當我看見你不快樂時我也跟着悲傷難過,我沒有辦法忘記我們之前一起走過的日子,要要,再給我一次愛護你的機會,請你相信我。”
林要要的呼吸急促,良久後搖頭,“不……你只是想要補償……”
“不是。”丁司承很肯定地說,“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你在我身邊了,始終覺得你不會離開我,所以我才肆無忌憚和毫不在乎,但是這幾天我很痛苦,要要,你不開心我也很不開心,我擔心你的身體,擔心你的狀況,擔心你的一切一切。”
林要要的手指顫抖。
“你不愛我了嗎?我不相信你對我已經沒感覺了。”他的眼眶有些溼潤。
她的脣也微顫,眼神慌亂。
“這就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丁司承說着從衣兜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禮盒,輕輕打開,當着她的面兒緩緩單膝跪地,“要要,嫁給我吧。”
林要要愕然張口,猛地捂住了嘴巴。
盒子裡,是一枚閃耀的鑽石戒指,璀璨得刺眼。
他始終舉着戒指,誠摯地看着她,“我不能沒有你,要要,嫁給我。”
林要要的眼眶很快就紅了,淚意凝固了眼眶,模糊一片。
良久後,她的嗓音哽咽,“我……司承,你……爲什麼?”她只怕他是處於責任和內疚才做出這番舉動。
丁司承拉過她的手,送至脣邊輕吻,“我以爲我不再愛你了,但通過這次的事才發現不是,尤其是你和葉淵在一起的時候,我終於明白,我還愛着你,深深地愛着你。”
眼淚,滑過臉頰。
“答應我好嗎?這枚戒指早就應該是你的。”丁司承緊緊攥着她的手,“我們結婚,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林要要始終哭了,哭出聲來,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全然倒塌,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再也無法去抗拒,用力點頭。
丁司承激動起身,緊緊摟住了她,並將戒指緩緩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她貼緊他的胸膛,多日來像是無主遊魂的她終於有了力量。
他低頭,吻去了她的眼淚,輕聲哄勸,溫柔細語,“婚禮的一切都聽你的,你想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
林要要破涕而笑。
“看你又哭又笑的。”丁司承拿過紙巾,輕輕擦拭她臉頰的淚珠兒。
擦着擦着,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情不自禁低下頭,吻上了她的脣。
林要要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他的吻愈發輕柔,大手捧住了她的臉,與她的脣纏綿悱惻。
她輕輕迴應,久違的溫柔令她眼淚流的更兇。
他一次次吻走她的淚水。
吻又延着她的下脣移到她尖細的下巴上。
她輕輕哽咽,“司承,你真的不會再離開我了嗎?”
“不會,我發誓。”他凝着她的眼,信誓旦旦。
林要要又笑了,幸福蔓延。
當丁司承的吻再次落下時,她輕輕闔上了眼。
男人的吻漸漸變得滾燙,大手攀上了她的身,緩慢而又熟練地將她上衣的扣子一顆顆解開……
柔和的燈光下,林要要香肩外露……
然後,是上衣潸然落地。
緊跟着丁司承壓上了她。
窸窸窣窣,是兩人衣物盡褪的聲音。
“要要……”丁司承溫柔的嗓音緊緊勾住了林要要。
她輕輕摟住了他的頸部,深情地凝着他俊逸的臉,兩人情動的呼吸交織教纏在了一起。
丁司承的眼染上了明顯的晴欲,再次吻上了她的脣,大手熟練地託高她的腰,緊跟着精壯的身子深深挺動了進去。
林要要的申銀聲透過他的脣逸出來,與他深喉發出的舒服低嘆聲融合在了一起。
熟悉的填滿和久違的幸福令她緊緊摟住了他的肩頭。
丁司承的腰肢開始運動。
由最開始的緩慢到漸漸加快速度……
房間裡,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申銀如交響樂響徹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