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像傻子一樣

夜晚,始終是留給情侶的,或歇斯底里或竊竊私語,或離別悲痛或重逢喜悅。素葉和年柏彥統統屬於後者,在經過了爭吵、冷戰、思念這種情侶間相磨合的必然過程後,這個中秋夜給了他們最安靜的相遇環境。

圓月映亮了年柏彥的臉,他一瞬不瞬地凝着她,而她的臉輕輕仰起,褪去了平日驕傲的面具,美目盡是等來他的喜悅和激動。她的眸光撞疼了年柏彥的心口,他微微蹙起的眉峰看似嚴苛,眸底剛剛激動的光也悄然斂了去,再開口時嗓音壓抑,隱約的好似呵斥又好似心疼,他對她說,“你的手機呢?”

素葉不知道爲什麼他蹙眉了,心頭的激流如同拍在了石頭上砸開萬朵水花,手忙腳亂地將手機從包裡掏出來,年柏彥看了一眼後伸手拿了過來,按了幾下後眉梢略感無奈,重新遞給了她,再開口時語氣稍稍放緩,“你可以隨便找個公用電話打給我。”

她愕然,接過手機一看才知道沒電了,又怕他誤會便趕忙解釋道,“我、我打給你了,你的手機一直打不通,我不想回葉家,又不知道你家住哪兒,所以我能想到的地方就只有精石了。大廈不好往裡進,我不能讓保安知道我在這兒,也無法下樓去找公用電話,我——”

“所以你就一直等在這兒?”年柏彥心裡又氣又疼,忍不住提高了聲調。

素葉點頭,可憐巴巴地看着他,見他緊抿着脣,下巴也繃得很緊,一時間又驚慌了,轉身從旁邊拿過一個精緻的小盒子,邊拆包裝盒邊道,“其實……其實我是想給你送這個吃的。”

年柏彥剛開始沒將注意力放在她手上,他壓根就在乎她到底送他什麼,只是看着當月光傾灑下來她的那張小臉愈發蒼白的樣子,心口像是被繩子狠狠勒緊一般。可眼前的女人似乎更執着於手中的東西,一臉欣喜地遞給他,像是在等待着大人誇獎的孩子。

他這纔看到,她手裡捧了只小小的蛋糕,不由愕然。素葉見狀趕忙解釋,“我知道你還生着氣呢,人家都說吃甜食能使人消氣,所以我買了這塊蛋糕,你吃一塊吧,吃完就不再生我的氣了。”

年柏彥愣住了,看了她好半晌又看了看蛋糕。蛋糕十分精緻,不大不小不誇張,有淡淡的奶油和芝士香,一時間溫暖了這個寂靜的空間,不過更暖了他的眼眸的是上面的一行字: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他擡眼看着她,她則輕輕笑着,又低眼看着上面的那行字。之所以會一眼看中這塊蛋糕,就是因爲上面那行字,當她第一次在蛋糕店經過它時就被這一行字吸引了,她喜歡這樣的,這樣的去想象她與年柏彥的感情。

這也是她在藍色港灣看到“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後死活要找到他的原因,這是老天爺都在暗示她要找到他。

“你嚐嚐吧,其實不怎麼太甜的,我沒有挑很甜很甜的那種。”素葉又趕忙翻出蛋糕的小勺子,切了一小塊遞到年柏彥脣邊,滿眼期待。

年柏彥看着她,心口深處的痛轉了憐惜,張口,目光卻不離她臉頰鬚臾。見他吃了,素葉笑了,“好吃嗎?”

“好吃。”他淡淡回答。

她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鼓舞,又喂到他嘴邊第二口,“等你都吃完了,心情是不是就好了?就不再生我的氣了?”

年柏彥張口,吃了第二塊,嚥下。

“你全吃完吧,柏彥,我知道那天我有點無理取鬧了,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想跟你吵的,你走了之後我哭了好久,我——唔!”

接下來的話被年柏彥突然落下的脣給堵住了,手一鬆,蛋糕直接掉在了地上。他的吻突如其來,卻又像是等待了太久太久似的,她只覺得腰間的手臂充滿力量,緊緊箍着她,近乎要將她壓進他的身體裡一樣。男人的吻近乎蠻橫霸道,像是發泄胸腔所有的焦急、等待、憤怒、關心等等的複雜情緒,急切地碾開了她的脣,撬開了她的齒,舌與她的相交相纏,兩人的呼吸如藤蔓似的教纏交織在一起。

連她的口腔裡都有甜甜的味道了,連同他的氣息,木質香混合着男性剛烈的氣息,素葉紅了眼,很快又收不住想哭的慾望,眼淚順着緊閉的眼角就滑落了下來。然後,她覺得年柏彥的吻變柔和了,薄脣輕掃她的脣角,再落下,舌尖從她的脣瓣輕柔滑過,又挑得她的舌翩翩起舞。

他的脣又溫柔地落在了她的下巴上,然後憐惜地吻走她的淚水,滑於耳畔,張口輕輕含住她的垂耳,深深引起她心底最清晰的愛戀。他開口了,於她的耳畔,全然都是心疼了,“怎麼這麼傻?如果我一晚上都不來公司呢?”

“那我就等一晚上,一直等到你來。”她哽咽,緊緊閉着眼,感受他的脣息於她耳畔油走。

“傻瓜。”年柏彥再也無法壓抑對她的擔心,緊緊將她摟在懷中,結實的臂彎近乎將她勒疼了。

素葉的臉頰貼着他的胸膛,嚴絲合縫地,她聽得到他的心跳聲,與她的心跳頻率是一樣快的,咚咚地直擊自己的雙耳,這一刻如夢幻般不真實,她很怕只是一場夢。可她清楚知道這不是夢,年柏彥就在她面前,吻着她摟着她,正如在香港時所發生的一樣。

良久後,年柏彥才放開她,低頭,額頭與她相抵,無奈低笑,“葉葉,我真是好奇你沒門禁卡怎麼偷溜進來的?”

這座大廈向來管理嚴格,沒有門禁卡連大廈的入口都進不來,她竟然能瞞過想保安的眼睛,在這裡等他。素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了,咬了咬脣,好半天才道出了實情,“我想辦法避開攝像頭爬上二樓啊。”

年柏彥愣了,挺直身子看着她,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忘了我最擅長攀巖了?珠峰我都征服過爬樓算得了什麼?”素葉說到這兒倒是衍生了小小的驕傲。

年柏彥沒料到她會這麼說,更沒料到一個穿着光鮮亮麗的女人竟神不知鬼不覺竄上了二樓,想着竟然忍不住笑了。

素葉驚奇地看着他,好半天問,“你笑了?是氣消了嗎?”

“誰說我氣消了?”年柏彥突然收斂了笑,目光又轉爲嚴肅。

素葉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嘴巴張了張,艱難說了句,“那個……蛋糕都掉地上了,沒法兒吃了。”

年柏彥差點又被她逗笑,很忍住了,眼角眉梢依舊沉肅,從公事包裡掏出一部手機直接塞她衣兜裡,語氣惡劣道,“素葉,你給我聽好了,這部手機再敢沒電個試試!下次再讓我找不到你,你就乖乖等死吧!”

他從未用這種近乎孩子般野蠻的語氣跟她說話,一直以來他教訓她都像是在訓女兒似的,而這次,他教訓的話絲毫沒有道理,沒有說服力,更像是個氣急敗壞的孩子在無理取鬧。

素葉愕然地看了他好半天,才從兜裡掏出手機,全新的一部,卻是令人咂舌的奢貴,“我、我有手機啊……”她知道這個品牌,離譜的貴。

“給我。”年柏彥衝着她伸手,命令。

素葉眨巴了兩下眼,將手裡的手機遞給他,他一蹙眉,“你的手機!”

“哦。”她趕忙翻出自己的手機,放到他手裡。

年柏彥拿過後直接將電話卡拿了出來,緊跟着走到窗子前開了旁邊的備用窗口,二話沒說直接將她的手機扔了出去。素葉先是一愣而後反應了過來,衝到了窗子前,卻已經看不到手機的身影了……

“你——”

“就不知道在家裡乖乖等我?轉身走的時候挺大義凜然,腦子放哪兒了?當椅子坐了?”年柏彥粗聲粗氣地打斷了她的話,將電話卡塞進新手機裡,然後開機,在上面按了幾下後強行塞進她手裡,沒好氣道,“從今以後不準給我斷網,聽見了嗎?”

素葉嚥了下口水,“不斷網的意思是……”

“給我保持網絡通暢!”年柏彥近乎咬牙切齒,大手箍住她的後腦,“這樣,我以後纔不會像傻子一樣到處找你!”

一句話動容了素葉,其實她有奢望年柏彥會找她,卻也不及親耳聽他承認,一向沉穩的他會爲了她拼了命開着車在尋找,他也會焦急,也會擔憂,所以纔會很難得的氣急敗壞。想到這兒,素葉窩心極了,鼻頭有點酸了,卻深吸一口氣一下子撲到他懷裡,如賴人的貓兒似的黏糊。

“誰說你是傻子呀,你是全中國,哦不是全地球最最英明睿智、最最溫柔體貼、最最英俊不凡的年柏彥呀,你瞧,我在這兒你都能找到我呢。”

年柏彥看着懷中終於又跟他膩歪的女人,心臟像是被隻手輕輕揉了幾下又刺了幾下似的,他想念這種感覺,想念她在懷中如貓般依賴的感覺。雖說他不明白找到她跟最最溫柔體貼和最最英俊不凡有什麼關係,但不得不說,他需要她的小鳥依人,需要她對他的依賴。

0`0`小`說

夢裡不知身是客回精石的條件葉靜好是你的榮幸這個位置,不曾有人來過爲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誰把誰的心掏了可能會是將來咱們的兒子唯獨素葉不行葉家的衆生相這個位置,不曾有人來過葉靜好那一年的春暖花開年柏彥的叮囑春夢無痕因爲我們是夫妻兄弟情份因爲我們是夫妻惱人的酸楚豔照送你一頂帽子以後就能互不相欠了他也不喜歡被人安慰我只相信你纔是最好的守密者計劃泡湯趕往香港誰能相信輕生的真正原因究竟是誰穿上衣服就不是你了夜色下也能優雅清爽還真叫人難忘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他的誓言人性真正的樣子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素葉極少許諾的他迷失你的孩子女人的小小心眼兒不要臉的姦夫淫婦夢裡的人就一定不存在嗎人生可以修訂小孩子不能這麼寵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聰明人與聰明人戀愛是件愉快的事1我有多愛你是不是我女兒似詐似真的困獸鬥1成功交易淡然的男人和抓狂的女人年柏霄漂亮的收尾我的事我親自解決才真正叫個可怕再現詭異曲調相親的對象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有一種感覺叫做城市的悸動美人一舞他竟忽略了希望你對得起我姐人生可以修訂上天的註定給年柏彥的下馬威你爲什麼出軌?誰都別想把她帶走不見了相逢正遇素錦年華時怎麼將一個女神塑造成個女神經你纔是最大的嫌疑人男人離譜的命令3做我年柏彥的妻子紅旗與彩旗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太過安全感爲了你一邊是鈔票一邊是友情是不是我女兒千金葉玉這就是你所謂的挺好?蔚藍的湖泊沉靜的他立下盟約他想見她一面在孤獨的世界裡無孔不入的紀東巖1他不是柳下惠詭異的視頻年柏彥,我愛你必要時會做出犧牲你的孩子是時候了他的背影陌生了蒙古包的一晚2盤查夢裡不知身是客年夜1有關老屋的噩夢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