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是君子

葉家的氣氛,比捉鬼的那晚還要凝重,只是略有不同的是,捉鬼那晚偌大個老宅都湮沒在黑暗中,而今晚,葉家近乎點亮了每一盞燈,連入門的地燈都一絲不苟地閃耀,成片成片的甚是壯觀。

年柏彥開車帶着素葉,兩人趕到葉家時已是晚九點。

車一入地庫時,便早早兒有下人在此等候,開了車門,又有人上前攙扶着素葉,令她一時間有了老佛爺的感覺。

葉家的人全都到齊了,一臉嚴肅的葉鶴峰、傲慢慵懶的阮雪曼、安靜吃糕點的葉玉、悶頭抽菸的葉淵、微微蹙着眉頭的阮雪琴、十分好奇的葉瀾,還有從昏迷中醒來出院的葉鶴城,他更像是全家視線的焦點,一改平日和事老的笑臉,耷拉個腦袋一言不發。

等素葉跟着年柏彥一瘸一拐地進了客廳後,始終站在葉鶴峰身後的管家趕忙上前幫着攙扶。

兩人的到來像是在平靜湖面投了一枚石子,引起了不小的漣漪。

先是葉鶴峰起身,待素葉被管家攙扶着坐下後,他才坐了下來,又吩咐管家去給她備一些新鮮的果汁,忙又問她腳上和手腕的傷勢怎麼樣了。

素葉很清淡地回答說沒事,見年柏彥擇了一處空位坐下,那空位正好是挨着葉玉的,心口微微漲得疼,故意又補上了句,“幸虧有姐夫照顧。”

葉玉瞄了她一眼沒太多表示,反倒是阮雪曼嗤笑了一聲,瞪了素葉一眼。

葉鶴峰聞言後臉色略微尷尬,素葉將這些人的表情看在眼裡甚是歡喜,又瞄向年柏彥,他也正看着她,給了她個“別胡鬧”的警告眼神,她撇了撇嘴。

不消說,葉家今晚是準備上演“批鬥大會”了,看坐在沙發中間始終低着頭不說話的葉鶴城,八成他就是此次批鬥的對象。

素葉也不感到好奇。

警方能將小賈殺死蔣美雲的資料傳給他們,說明葉家也會知道。這裡沒人是傻子,警方也當然不是省油的燈,葉鶴城這次的中毒怎麼看怎麼都像是被人押中了的對象,所有人的懷疑點自然會落在他頭上。

爲小賈錄口供的警方雖說沒從他嘴裡得出太多的真相來,但小賈嘴裡邊一直唸叨着“葉鶴城該死”,這就完全符合素葉和年柏彥的推斷了,他的目標真的只有一個,就是葉鶴城。

爲此,葉家人今天也被警方折騰了夠嗆。

葉鶴峰一下子蒼老憔悴了不少,先是阮雪曼中毒,然後又是女兒受傷,再是弟弟葉鶴城接受警方調查,再堅強的人也熬得心力交瘁了。

也是聽年柏彥說的,當時葉鶴峰見她受了傷,一怒之下強令警方一定要查出事情的所以然來,並還想着包下整層的高級病房,並派保鏢守護,爲的就是不想讓她能夠安靜養傷和不再受到傷害。

這個提議被年柏彥給否決了,他很肯定地告訴了葉鶴峰,她不需要這些。

年柏彥是瞭解她的,素葉在來葉家的途中也試圖想象那樣的一幕,整個一層的高級病房全都守了保鏢,只有她那麼一個病患,醫生和護士進出也要被保鏢們恨不得底兒朝上的安檢,多麼壯觀而又瘮人的場面?

後來素葉對年柏彥嬉笑說,自己原來真不是做千金小姐的料兒,怕是換做葉玉,都恨不得包下整間醫院了。

年柏彥聞言這話後無奈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誰是小人誰是君子的素葉從不在乎,在她心裡,葉家的人沒一個可以稱之爲君子的,所以今天她來葉家,就是想看看原本就是小人的葉家人還能怎麼個小人法兒。

管家很快端來了果汁,草莓的,是素葉愛喝的味道,因手腕受了傷,所以管家十分細心地做成了小杯裝,便於她單手端着喝。

葉鶴城終於擡眼看了素葉一下,見她手腕和腳上都纏着紗布,眼底愧疚,終於打破了客廳裡的沉靜,“小葉啊,是二叔對不起你,害得你受傷了。”

素葉風平浪靜喝着草莓果汁,慢條斯理地答了句,“受傷是小,喪命是大,現在都出人命了,雖說小賈是兇手吧,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瘋了?怎麼就想着要一次次來害你呢?”

葉鶴城又把腦袋耷拉下去了,唉聲嘆氣。

那邊葉鶴峰怒了,原本就憋了好長時間的氣今晚一併發泄了出來,手掌狠狠拍在沙發扶手上,語氣嚴厲,“你還不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大傢伙說清楚?這麼久了,整個葉家因爲你而擔驚受怕,害得無辜的人受傷,你怎麼好意思?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解釋開,把你跟警方交代的那些事都跟家人交代清楚了!”

看得出這次葉鶴峰真是忍無可忍了。

葉鶴城頭垂得更低,像是霜凍的茄子似的。

阮雪曼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了,再加上她原本就無辜受到連累,葉鶴峰的話音剛落下,她的聲音就揚了起來,大有尖端刻薄之勢。

“你可得一件不落地跟大傢伙交代明白,別今天是小賈明天又是什麼小劉小王的,我可沒那麼多命替你折騰。那個小賈的未婚妻蔣美雲跟你是怎麼一回事兒?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是不是見人漂亮就起了色心?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我看吶,這人是不是小賈殺的還不定呢,都這麼長時間了,警方判斷也會出現錯誤,說不準啊是你見色起意,害得人家姑娘自殺,所以小賈纔想冤鬼似的纏着你不放。”

“胡說!蔣美雲的死跟我無關!警方都已經說了,就是小賈殺的!”葉鶴城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素葉在旁看得清楚,人在急於自辯和申明清白時往往就會這副表情,她倒是相信葉鶴城的話,蔣美雲的死的確跟他無關,但蔣美雲這個人一定是跟他有關。

阮雪曼被他的樣子嚇到,拍了拍胸脯,“眼睛瞪那麼大要吃人啊?”

葉鶴城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重重地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蔣美雲的消息,每次看到小賈時我也有心理壓力,想着是不是真出事了,沒料到她真就出了事。”頓了頓,艱難說道,“沒錯,我當時是跟蔣美雲有點什麼,但是到後來都是她纏着我的,我發誓我真沒想過和她怎麼樣。”

後半句後怎麼聽怎麼都像是說給阮雪琴聽的,甚至葉鶴城還擡頭看了一眼妻子。

阮雪琴的臉色變了一下,看得出是在隱忍。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再隱瞞也沒什麼必要了,葉鶴城便一五一十將曾經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倒了出來。

兩年前,葉鶴城結識了蔣美雲。

那時候的蔣美雲還是個思想單純、整天沉迷於戲曲中的姑娘。與她相識算是偶然,是有一次一個合作企業搞了個傳統文化的投資,其中就有幾場戲曲演出,對方給了他幾張VIP的票,邀請他去參加捧場。

葉鶴城對戲曲不感興趣,便一直抻悠着沒同意。

當時小賈還負責打掃葉鶴城的房間,也就順便看到了被葉鶴城隨意扔到一旁的門票。那是一場衆多戲曲大腕兒雲集的演出,蔣美雲一直心心念念地想去看,但門票不但很貴還很難買,所以小賈一直很內疚。他便懇求葉鶴城將門票轉給他,不論多少錢,葉鶴城想都沒想就給了他,原本他也沒打算去。

小賈很高興,打掃完房間就興高采烈地將門票拿給蔣美雲。

那天正好是小賈過生日,她來葉家等小賈下了班後一起去慶祝。正當兩人爲得到戲曲票高興得不知所以然時,葉鶴城很巧合地看見了蔣美雲。

蔣美雲長得不算是又多麼傾國傾城,但跟自己朝夕相對的妻子比起來具有青春活力,她年輕,遠遠看着都能感覺到從身體每一處迸發的朝氣,而那具飽滿的身子更會令男人垂涎欲滴。

這麼多年不是沒有女人往葉鶴城身上撲,但那都是主動投懷送抱來的,早就令他失去了征服感,再加上有阮雪琴的緣故,他也不能將事情做得太過分。

可見了蔣美雲後,葉鶴城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日日夜夜腦子裡晃盪着她那具年輕豐碩的身體,他覺得,光是想着她就能感覺自己也跟着年輕了起來。

也許就是一種禁忌的you惑。

因爲蔣美雲是他下人的女朋友,因爲她身份是低賤的。

正因如此,葉鶴城纔會更加感到刺激。

他迫切想要去佔有那個女人,迫不及待想要嚐嚐那個被售貨員制服緊緊包裹的年輕身體。

於是,葉鶴城便真的那麼做了。

在某一天蔣美雲下班時,葉鶴城開門去接她,謊稱跟她說一些小賈的事,蔣美雲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懷疑便上了車。

到了一家葉鶴城常去的會所,他開了瓶紅酒建議邊喝邊說,生性單純的蔣美雲不知道葉鶴城已經在酒裡下了迷.藥,一杯下肚,就昏昏沉沉得動彈不了了。

葉鶴城那一刻興奮到了極點,將她抱進了休息室,迫不及待剝光了她的衣服,然後將她佔有,美美地享受了年輕身子帶給他的快樂和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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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縱慾都難牽一處而動全身相親的對象以武服人黑暗中的男人風雲突變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我要殺了他他是年柏彥還是蔣彬?男人離譜的命令2你在街南我在街北你把我賣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他一開始就知道決不食言的承諾任性也成了奢侈他倆要殺了我警察第一個找的就是你再起波浪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你在街南我在街北十指相扣的溫暖你不該這麼美一切都聽我的,好嗎已經是玩火自焚幾家憂愁幾家喜沒有人比你更乾淨你想要的,我可給不了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只關乎人性如何祭奠死人除非我倆死了任性也成了奢侈阮雪曼的口供無法直視的童年色字頭上懸把刀我退出每個人都心思難測我只相信你纔是最好的守密者似乎太過依賴誰是聰明人6到底是什麼目的?我需要跟你好好談談跟我截然相反隨時打給我誰把誰的心掏了比女朋友還女朋友幾家憂愁幾家喜終生不渝抽筋的房東醉倒了溫柔鄉會讓你生不如死從思念裡走出的男人紅包滿天飛我知道我瘋了還真叫人難忘我知道你一直暗戀他她不懂漸漸依賴了這輩子你都別想好過咱倆要個孩子吧不曾相信過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失蹤案件跟我在一起一個男人相親的對象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禍水紅顏只能聽見上帝的聲音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做我年柏彥的妻子頂風作案你怕了不吃醋吃你我退出文能治國武能安邦這就是人生兩個同樣倒黴的人大資本家本質騎馬的漢子威武雄壯會讓你生不如死然後一切安好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晴天一道雷跟我在一起是個女寶寶不再放手了重組年氏想勞心還是想勞力遺傳了強大的基因怕會最後愛到發瘋前兆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失蹤豔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