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飛舞1

流光飛舞1

臥室的光溫暖柔和,鵝黃色透着靜謐後的高雅與恬然,牀榻之上,淡淡松香沁人心脾。莊暖晨無力地窩在牀上,微溼長髮猶若蔓延的海藻,與絲質輕薄的牀單糾結在一起,她像是置身在夜色海洋中的人魚,臉頰蒼白得令人疼惜,尖尖下巴抵在枕頭上,闔上的雙眼時不時輕顫一下,長長睫毛忽閃着在鼻翼兩側落下美麗的扇形陰影。

只是睡得極爲不安,恍恍惚惚中會時不時驚醒睜眼,茫然地看着周遭環境。

已經換好了家居服的江漠遠坐在牀邊,親自喂她進食,她頂着頭疼也吃了些,然後又喝了不少薑湯,在回來的時候,他也備好了一旦發燒可以應急的藥物,這些都是家庭醫生留下的。

迷迷糊糊中,莊暖晨只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無力斜躺在那兒睜眼看着將薑湯空碗放到一側的男人,男人逆着光,流光飛影卻將他的面頰雕刻得更加出色英挺,她從未見他穿過家居服,淺麻色,他穿着很隨意很好看,舉手投足依舊是典型的衣架子風采。

她又看到男人衝着她輕輕一笑,脣邊掠過光影,爲她蓋被的動作輕柔體貼。

全身愈發有點冷,男人的胸膛看上去很寬闊,很溫暖……

與此同時,莊暖晨也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拼命想睜眼,其實她還有事情要問他,其實她還想感謝他今晚能夠出現,卻還是架不住這份沉重,輕輕闔閉。

燈光下,女人微微側着身,幾縷乾透的長髮纏繞在她的脣邊,身上襯衫因她的難受和無知覺的磨蹭,露出了許多的春光。

白的光,黑的影。

浮光流動中,江漠遠沒有起身離開,居高臨下凝着牀榻上的女人,她身上是他的襯衫,這種親密接觸想想便令他心生惻隱和動容。

許是他的凝視太過於灼熱,睡得極不安穩之下的莊暖晨也似乎能夠感受那視線的熱度,不禁又蹭了幾蹭,本來就微微遮住身軀的襯衫下襬徹底背叛了她的雙腿,白皙之上是若有若無的誘惑,深色牀單與她的白皙相互映襯,有說不出的嫵媚風情,瞬間,那道目光更爲銳利而且灼熱。

輕輕擡手,江漠遠輕撫她臉頰的髮絲,卻因觸碰到她開始發燙的額頭略顯遲疑,咬了咬牙抽身離開,再進房時,手裡多了一杯熱水和退燒藥。

“冷……”莊暖晨闔着眼,輕喃一句,只覺涼意像是蟲子般爬上脊樑,連血液都在跟着毛孔收緊。很快,她被收進一尊溫暖結實的胸膛上,雖然隔着布料,但還是能感受到男人壁壘分明的肌理線條。

嘴巴里有點苦,像是藥片,又有溫潤的水送進口腔,下意識嚥了下去,她的頭無力靠在男人頸窩中,呼吸進肺的滿滿是好聞的麝香氣,迷糊中,她有點恢復意識,想要推開他,但腦子沉得像個沙袋,只能任由男人將她摟住。

“好冷……”她又輕顫了幾下,滾燙的手指緊緊攥着江漠遠的衣角。tknc。

女人小小的依賴促使江漠遠心頭盈滿幸福感,擁着她斜躺了下來,她的小臉依舊趴靠在他的頸窩間,肌膚與肌膚的相觸之下她的冷意才稍稍得到舒緩。

只是,江漠遠卻再也無法無動於衷了。

莊暖晨輕輕淺淺的呼吸灑落在他的頸部上,這是大多數男人都爲之敏感的地帶,他的心立刻像是被細小微弱的貓爪撓過似的,癢癢的,他自認爲自持力很強,但也一次次迷失在這個女人無心之間泄露出的柔軟之中。

江漠遠側頭,脣下便是她嫣紅的脣瓣,上面還沾着一點水滴,顯得脣如晶體般水潤,他終於忍不住低頭,薄脣沿着女人美麗額頭輕輕向下,輕落眉毛、睫毛、鼻樑,最後輕覆她的脣瓣之上。

莊暖晨嚶嚀一聲,這一聲類似小貓般的嬌聲令他的心房轟然倒塌,想要得到她的貪念足以讓他忘記她是在昏昏沉沉的生病之中,甚至也忘了這麼做多麼邪惡可恥!此時他的腦海裡只記得想看她,想看更多的她!

慾念指使他緩緩解開棉白色襯衫,終於她全部無暇的肌膚展露在他眼前,她在他的面前終於無所保留。

漸漸下恢復溫度的紅潤分佈在她的性感的鎖骨,完美玲瓏的豐盈,平坦的小腹,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知道她的完美,但是當他再次見識到完全的她時,也不由的感嘆上天她的美足以震撼他的心靈。

彷彿被眼前的豔麗景色給勾住了心魂,擡手,骨節分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她輕柔摩挲,迷迷糊糊的莊暖晨只覺得眼前有點點光亮輕移,想要睜眼卻無濟於事,身子更加綿軟了,下意識擡手,碰觸到的依舊是男人健實線條分明的胸膛。覺又溫地。

江漠遠被她無意中的嬌態所引誘,徹底低頭,薄脣輕輕地拂過滑嫩的肌膚,性感脣角挑起弧度,密密地膜拜着,吮吸着,回味着。

像是蝴蝶輕落身體之上。

莊暖晨覺得原本微涼的身子開始迅速升溫,就好像身體被一層綿密的蝴蝶所覆蓋,它們揮舞着翅膀,輕輕縈繞她的周圍,微微睜眼又是溫潤的黑,堪比黑夜的黑。

蝴蝶的動作愈加輕柔,似真似假間落下一串癢癢的痕跡,它的翅膀輕掃她的頸部、豐盈之上,又在最頂端的櫻紅上翩翩起舞,又似有蝴蝶的翅膀延落她的小腹之上,暖暖的,舒服溼潤,而後又下沿,當溫暖溼潤的舞動竟在她最敏感的位置停落時,她下意識縮了縮身子,不由自主地回以嬌吟。

懷中女人蜷縮得像只貓兒,嘴裡嚶出來的是世間最美妙的樂章。

江漠遠的眸越來越深暗,像是潑了墨汁般漸漸渲染濃得化不開,脣下的女人太過香甜,她的無力,她的嬌柔,她的輕喘,她的體香,此時此刻都成了蠱惑他犯罪的迷藥,像是一劑迷迭香,他的呼吸也跟着漸漸愈發渾濁不堪,滾燙的氣息掃落在她的嬌軀上,濺起一串串的芳香。

溫度變得越來越清晰,眼前也像是大片螢火蟲飛過。

莊暖晨恍惚睜眼,大片鵝黃色流光之下,男人的身影異常高大。

她隱約看到男人脫去身上的衣物,像是一抹猩紅在那雙狹長幽暗的瞳仁裡閃過,莊暖晨的心不由得震動一下,腦袋雖說依舊昏沉,但內心深處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得到即將發生什麼事,男人英俊的側臉逆着光,看得清楚的是他性感薄涼的脣。

沒經歷過情愛之事的她,也能察覺到男人的意圖。

呼吸之間越來越多是男人的麝香氣,她惶惶不安,卻無力躺在牀上。

是江漠遠嗎?

他不會的……

可是那張臉那麼深刻地映在腦海中,一室的流光下,江漠遠那具如雕像般完美的**身軀映着誘惑人的深麥色。濃眉深深地刻劃在緊閉的雙眼上方,英挺的鼻再配上兩片性感有型的厚脣,拼湊成了一張英氣逼人的臉。

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但即使模糊,男人偉岸的身軀還是那麼清晰,順着脖子往下,是寬闊厚實的肩,很粗獷的弧形,微微聳起兩根鎖骨。胸部踏踏實實地如溝渠般分出兩大塊堅實的胸肌,伴隨他深沉的鼻息規律地起伏着。

腹部深刻出六塊棱線清楚的腹肌,均勻修長而又筋肉隆起的雙腿,散發出男性的動感,手臂渾厚的三角肌,凹凸有致地顯現出強健和力量,正因如此,他纔是典型的衣服架子。

只是,男人的野性往往只是被高檔西裝下的文明暫時掩藏,褪下高等文明後的他根本就是一頭兇猛的雄性野獸,即使他站在那兒,都能讓人感受到蘊藏在他體內生機勃勃的力量。

莊暖晨只覺得身體像是被火燃燒一樣,原本發冷的她竟然如同置身火海,尤其當男人欺身上來的時候,她迷糊的目光不經意落在了曾經就令她驚訝萬分的部位上。

之前她沒有看到過最完整版。

此時此刻,男人早就甦醒的威武如同利劍,雄姿勃發,異常傲人。

高大結實,魁梧挺拔的四肢表現着他的靈氣和力量,每一個人都從動物進化而來,仍舊殘留着動物的野性,這使人類在巨大的災難面前表現出頑強的適應性,展示強大的生命力,而在江漠遠身上,充分體現了這種動物的野性。

她忍不住喘出一聲,害怕得想逃,只可惜身子軟得像是被抽骨了一樣,意識始終跟着體溫時而清醒時而迷惑,而江漠遠,他那銳利的雙哞仍然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依舊遊走在她那敏感的身體上,對她進行着帶有濃厚掠奪信號的視覺佔有。

莊暖晨,活脫脫像只兔子,一隻被綁住了四條腿的兔子!

“不要……”她終於從嗓子眼裡擠出一絲聲音,像是落了陷阱又被荊棘扎得滿身是血的獵物。

掙扎起身,卻被男人高大的身子壓下,緊跟着是粗噶如同在沙石上劃過的嗓音揚起——

“暖暖,你是我的,我不打算再放手了。”他的眼異常黑暗幽深,就在他接到了她的求助電話,就在他終於在雪地裡找到快要凍僵的她時,那一刻他就堅定了這個想法,他不會再給她時間了,他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