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老公

我是你老公

“哦……”莊暖晨抿了抿脣,“對不起。舒嘜鎷灞癹”

另一端輕輕笑着,“傻丫頭,夫妻之間不用說對不起。晚上別太晚,快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莊暖晨原本想拒絕,但一想到自己已經結了婚只好點頭,“好。”

掛斷電話後,她重新躺下來,看着天花板一時間有些迷惑。

她,真的就這麼結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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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燈紅酒綠,DJ嗨到了極點,夜生活的人不少,也跟着一起嗨個不停。

來這裡的人大多數是寂寞的,找樂子的。當孟嘯趕過來的時候,也順便趕走了上前纏着三位女士的小痞子們。三位女士不是別人,正是莊暖晨、夏旅和艾念。

艾念是被夏旅一個電話從外地叫回北京的,而夏旅是被莊暖晨叫出來的,在電話裡她沒多說一句話,就說了句我結婚了,跟江漠遠。夏旅這邊炸了鍋,越想越不對勁,只好給艾念打了電話。

莊暖晨最先到的酒吧,夏旅趕來的時候她已經喝了不少,艾念見了直心疼,這邊往嘴巴里塞着話梅那邊一個勁地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懷孕的她雖然不能喝酒但朋友有事不能不管。

莊暖晨見她們來了一個勁地笑,又叫了一打Tequila(龍舌蘭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看得艾念和夏旅心驚膽戰的,問及原因,她只是說慶祝新婚之喜。沒辦法,夏旅只能又打電話叫來了孟嘯。

於是,當孟嘯趕走了小痞子們後便看到莊暖晨正拿着一杯Tequila笑個不停,他趕忙上前奪過她手中的酒,音樂聲太大隻能提高聲調,“怎麼喝這麼多?”

莊暖晨見他也來了,笑得更開心,揮舞着雙手道,“你們今天誰都別問我,陪我喝酒,我結婚了,呵呵……”說完,抓過另一杯Tequila一仰頭喝了進去。

孟嘯也被她這番壯舉嚇到了,看着桌子上滿滿的盡是Tequila的空杯子,大吃一驚,“你們三個怎麼喝這麼多酒?”

艾念一臉無辜。

夏旅則一臉無奈,“不是我們三人喝得,是暖晨一個人喝得。”

“老天……”孟嘯瞪大雙眼,“別讓酒保上酒了。”

“已經交代了,酒保都是熟人了,往Tequila兌了水,要不然暖晨早就趴地上了。”艾念嘆了口氣。

夏旅則一把揪住孟嘯,不悅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她跟江漠遠結婚了?這事兒也太離譜了吧?”

艾念見她火了趕忙道,“你輕點揪他,別嚇着他。”

“我管他呢!”夏旅提高聲調,“你趕緊給我說!”13330122

孟嘯的衣領死死被她揪住,勒得差點上不來氣,艱難道,“我也覺得這事兒離譜啊,但兩個人結婚是事實,是我親眼看着他們兩個領了結婚證,就在今天上午。”

“啊?”艾念一驚,“怎麼可能?那顧墨呢?他們兩個怎麼會突然結了婚?”

孟嘯招架不住一連串的問題,趕忙道,“先放開我,讓我慢慢說。”

夏旅鬆手。

孟嘯好不容易喘過來氣,坐下來,見莊暖晨還在吃吃笑着無奈搖頭,將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最後嘆了口氣,“至於這兩人爲什麼會突然結婚,我真的不清楚了。說實話,我跟你們一樣都很震驚。”

夏旅和艾念面面相覷,又看了看莊暖晨,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麼。

“那現在怎麼辦?她喝得這麼醉,要不先把她送回家?”半晌後艾念纔開口,“夏旅,今晚上咱倆就陪着暖晨吧,一切等明天她酒醒了之後再說。”

夏旅點點頭。

孟嘯卻啞然失笑,“喂喂喂,兩位小姐,你們要弄清楚一點,暖晨她已經結婚了,就算要陪同也是江漠遠的事,除了把她送到江漠遠那兒,你們還能送哪兒?”

艾念和夏旅啞口無言,別說莊暖晨了,連她們也沒習慣好友閃婚的事實。

“那……”夏旅遲疑了一下,“給江漠遠打電話?”

艾念嘆了口氣,“難道還給顧墨打電話嗎?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通知江漠遠了。”

兩人看向孟嘯,孟嘯則聳聳肩,指了指後面,“不塞車的話這會兒應該到了吧。”在他來酒吧的路上就順便給江漠遠打了個電話,對方正在開會,他便只說了句,聽說你老婆喝醉了。

燈影交錯間,艾念和夏旅果然看到了江漠遠的身影,一看就是剛從公司趕過來,人羣中,西裝革履的他備受關注。許多女孩子主動纏了上去,他倒是冷着一張臉不理不睬,一把推開上前搭訕的女孩子,鋒利的眸在人羣中迅速掃了一圈。TVLY。

孟嘯起身便直接踩在了椅子上,朝江漠遠用力揮手叫喊。

江漠遠很快發現了,衝着這邊擠過來,他人高馬大的很快也就過來了,只是臉色有點難看,看起來像是生氣。

孟嘯跳了下來,艾念有些擔憂,“他看起來臉色不大好,暖晨真的要交給他呀?”

“新婚第一天,新娘卻在酒吧買醉,換做是誰臉色都不會太好。”孟嘯轉身,叫了酒保上了幾杯冰威士忌,然後笑看着艾念聳聳肩,“放心,暖晨大不了是被他帶回去懲罰一下,哦,我是指牀上。”

艾念一愣。

夏旅則皺了皺眉沒搭理孟嘯的胡言亂語,走上前摟住莊暖晨,“暖晨,回家了,有人來接你了。”

“我還沒喝夠呢?誰來接我呀,真討厭。”莊暖晨大半個身子都倚在她身上,醉眼朦朧。

“你老公來接你了。”夏旅慶幸酒保在酒裡兌了水,要不然莊暖晨一醉起來說不準能把酒吧都給砸了。大就然給。

莊暖晨聞言後擡手撓了撓頭,眉心深鎖,“老公?我哪來的老公。”

“你結婚了,跟江漠遠結婚了。”夏旅在她耳邊大聲道。

“結婚……”莊暖晨擡眼,朦朦朧朧間看到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走上前,頭像是被錘子猛烈敲打過後似的飄飄忽忽,一時間記憶像是斷了篇怎麼也連不上。

江漠遠終於擠上前的時候,正好看見莊暖晨醉眼朦朧地盯着他瞧,英挺的濃眉倏然皺了皺,緊接着伸手將她拉入懷裡,目光掃向孟嘯幾人的時候變得有些嚴苛。

“怎麼回事兒?”

夏旅和艾念都沒說話,其實她們還想問他是怎麼回事,但也知道從江漠遠嘴裡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事實來只好作罷,孟嘯則懶洋洋地替莊暖晨回答,“她高興嘛,新婚之喜。”

很明顯的言下之意,很明顯的話中有話。

江漠遠是個聰明人自然聽得出來,瞪了孟嘯一眼後才低頭看着懷中女人,瞳仁裡的嚴苛轉爲無奈和心疼。“怎麼喝這麼多?”

他的氣息輕輕灑落她的鼻樑,她擡頭看着他,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呵呵笑着,“你來了?”

“是,我來了。”江漠遠被她的模樣逗笑,薄脣抿了抿勾起好看弧度,一路上的煩躁奇蹟般地一掃而光,伸手摟住她的身子。

她笑得更明豔,眼裡的光如同貓兒般在黑夜中的明亮。“你不是顧墨,你是誰?”

江漠遠脣邊的笑滯了滯,但很快揚脣勾笑,“我是你老公。”

“老公?”莊暖晨輕喃這個稱呼,眉頭皺成了一團。

江漠遠卻低頭,囂薄的脣輕輕抵在她的耳畔輕呵,“從今天起,你是屬於我的。”

男人呵出來的熱氣掃到了她的髮梢,弄得她癢癢的,她笑着閃躲,卻被他摟地更緊。

“江總,你是不是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了?”艾念鼓足勇氣問道,雖然她一直覺得這個男人高深莫測,但通過剛剛的舉止不難看出這兩人的確是結了婚,也看得出他的確關心暖晨,不過,事情總要問明白吧。

江漠遠懷摟着莊暖晨,看向艾念幾人,淡淡說了句,“婚禮會在瑞士舉行,誠摯邀請幾位觀禮。”說完,毫無預告地打橫抱起莊暖晨,擠出了人羣。

看着他越來越遠的背影,艾念瞪大雙眼指過去,“他、他怎麼這樣啊?”

夏旅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孟嘯則笑了笑,“他就那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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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開進了車庫,回到家後,江漠遠將莊暖晨放在了牀上,她的身子順勢滑倒,一個勁地嚷着要喝酒。

江漠遠心疼地看着她,暗自嘆了口氣,正要起身,手臂卻被莊暖晨拉住。

他的心一暖,又重新坐回到牀上。

“你要去哪兒?”她可憐兮兮地仰着小臉問,眼神迷離地美若玉石。

江漠遠伸手撫了下她的髮絲,溫柔低語,“我去給你拿熱毛巾還有醒酒茶。”以後他得看緊她一點,總這麼喝酒像什麼話?

“不要……”莊暖晨吸了吸鼻子,將他的胳膊拉得更緊了,暈暈乎乎地半支着身子,環視一週,“這是哪兒?”

“我們到家了。”江漠遠輕笑。

“家?”莊暖晨眉頭死命擰起來,像是在努力回憶什麼似的,良久後呻吟了一聲,“這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家……”說完掙扎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