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吃醋

豪門驚夢Ⅱ 尤克里裡契約誰在吃醋?

一切忙完之後,莊暖晨餓得肚子咕咕直叫,趴在車上半死不活。江漠遠被她的樣子逗笑,“你該增強運動量了。”

莊暖晨憤憤,擡頭盯着他目光足可以殺人,“我昨晚就沒怎麼好好吃飯,又被你折騰得大晚上差點喪了命,你還好意思幸災樂禍?”

“餓了?”江漠遠擡腕看了一眼,“想吃什麼我帶你去。”這個時間很多餐廳都不營業。

“我說你就信?”江漠遠涔薄的脣角揚起一絲笑謔,“昨晚是想逗逗你,不這麼說,怎麼知道你在吃醋?”

“我哪有吃醋?”

“罵人都是輕的。”莊暖晨瞪了他一眼。

後視鏡中,男人英眉微微一蹙,“把你老公當成什麼了?”

她還是在意的,否則今天就不會這麼失常。

“那裡也有正餐啊。”她沒好氣反駁了句。

江漠遠又去其他位置拿東西了。u6y9。

“不是有導航嘛。”她皺眉,哪有這麼損人的?

“江漠遠,你別自以爲是了。”她急聲喝了句。

“誰說的?我還要吃龍蝦。”她看見美食就很開心了。

“我呢,是最見不慣浪費食材的人了,所以放心,來這種地方我一般都不會虧待自己。”有了美食相伴,她的心情也變得大好。

江漠遠知道她還在爲昨晚上的事生氣,擡手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沒良心的丫頭,我不過是想讓你吃得舒服些,自助餐大多都是涼食,你的胃哪能受得了?”

他手端着餐盤,耐姓挑着食物,英挺側臉陷入華彩之中,刻畫更是深邃。

江漠遠這個男人,她該不該敞開心懷去愛?

“還是建議你先吃點熱食。”他拿了只檸檬,輕輕一擠,透明的檸檬汁均勻撒在龍蝦肉上。

“沒仔細看都覺得她漂亮了,如果仔細看還能怎樣?”莊暖晨不依不饒。

女人車裡不但繞有芳香,還有精心篩選的音樂。

江漠遠皺眉,“先想正餐。”

江漠遠坐上了駕駛位,有些難受地挺了挺身子,“讓你開車還不定狗年馬月能到。”今天兩人出來是開的莊暖晨的車,她的車是典型輕便型的,相比他平時用的商務車來說面積是小了點,江漠遠人高馬大的擠在駕駛位上怎麼看怎麼彆扭。

站在食物區的男人脣畔勾着笑,瞳仁深處卻是那麼溫柔,見她又重新轉過頭來,指了指餐盤的食物。

剛要起身,江漠遠摁住她,“我去給你拿,不是肚子餓了嗎,你先吃着。”說完,起身走到自助區。

江漠遠看着她一盤盤往餐桌上端,光是甜點就拿了數十種,忍不住輕笑,“你來這裡也不用只吃蛋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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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遠扯着方向盤拐了個彎,順勢看了她一眼,低笑,“還介意昨晚那句話呢?”

“怎麼還罵人了?”

“上次我在香格里拉吃到的有款蛋糕不錯。”她一咕嚕坐起來,舔了舔舌頭。

“不過凌菲還真是買你的帳,我三番兩次邀請凌菲出現美亞的活動都沒果,早知道你倆一拍即合,我早點找上你就好了。”她悶悶說了句。

“現在還在吃醋。”

“你——”莊暖晨聽他竟然承認了,胸口一窒,“男人真是沒個好東西。”

莊暖晨這才意識到原來他看過來只是詢問她的意見,不由更是尷尬,點點頭。

很快,江漠遠也回來了,選的不多,但各類精緻。

兩人正漸入佳境的時候,不遠處驀地揚起一道嗲音,驚喜又撒嬌——

“你看着點。”她趕忙推開他的胳膊,引起他爽朗笑意。

蛋糕綿軟,入口醇香。

正吃龍蝦肉的莊暖晨差點被這一聲嗲音給嗆到,順勢看過去愕然,老天,凌菲怎麼來了?下意識看向江漠遠,他的笑早就收斂,恢復一貫的平靜和冷淡,濃眉之間泛起明顯的疏離。

江漠遠輕輕勾脣,“差不多吧。”

“江總?您怎麼在這兒?”

她轉頭看着他。

對於他的控訴,莊暖晨自然有很好的解釋,“不是我下不來,是三環度的太厲害了行嗎?”那次的確夠丟臉。

“我真醉了。”江漠遠如實以告。

莊暖晨不搭理他。

江漠遠笑而不語。

江漠遠脣角一直噙着溫潤的笑,像是在寵着個孩子。

她似乎聽到,他無奈嘆氣的聲音。

餐廳的華彩映在他的背影上,鶴立雞羣十分顯眼,不得不說江漠遠走到哪兒都像是個發光體,光是高大偉岸身材就足以令女人想入非非。

“行,你要氣不過今晚上再把我推游泳池裡還不行嗎?”江漠遠伸過手用力摟了她一下。

“自助餐怎麼了?多好吃啊。”莊暖晨衝着他翻了下白眼,又陰陽怪氣道,“是不是沒人在旁邊像個奴才丫鬟似的服侍你,你這位大少爺就吃得不爽啊?”

莊暖晨挑眉,“就是因爲個凌菲?你肯定是看她漂亮,架不住三番兩次勸酒就喝了對不對?”

“你昨晚上到底是喝醉還是沒喝醉?”她一聽急了。

江漠遠無奈只好點頭,“坐好,安全帶繫上。”

這個時間吃自助餐的人不多,但各個區的餐食還是豐富多樣的,單拿出蛋糕區來說就足夠令人眼花繚亂。

車廂裡很安靜。

“你來開車?”她奇怪問了句。

“何止稍稍?”

江漠遠嘆了口氣,“你說那裡的自助餐?”

江漠遠沒反駁她的話,笑了笑,開着車直接駛向海淀。

“導航對你有用嗎?”江漠遠發動了車子,倒了下車,“上次是誰卡在三環上下不來了?”最開始他其實很反對莊暖晨開車,連她學車他都是抱反對意見。在北京,最好區分的就是東南西北,除了望京外,北京大多數的街道都是橫平豎直,縱爲正南正北,橫爲正東正西,以紫禁城爲中軸線筆直鋪開,所以有人會在外地分不清東南西北但在北京絕對沒問題。可是,莊暖晨是典型的路癡,開着車打着導航都能迷路的主兒,讓她分個東南西北都要費半天功夫。就拿上次她卡在三環路上來說,進三環入口的時候倒是挺撒丫子跑得歡,等想下來的時候卻找不到出口了。她倒是也沒客氣,直接打電話叫了外援,這個外援就是他。

莊暖晨便不再跟他爭執了,目光掃過他含笑的側臉,心口突突直跳。昨晚她是嫉妒嗎?尤其是她誤以爲他在輕喃凌菲名字的時候……攥了攥手指,心底泛起哀涼。

看着看着,莊暖晨竟覺得臉頰發燙,目光卻有點移不開了。不遠處的男人突然轉頭看向這邊,與她的目光不期相撞,她愕然,條件反射地趕忙轉過頭,卻又覺得自己的反應有點過了,壓了壓心頭慌亂才又目光平穩地轉過頭對上他的注視。

“我是打算去香格里拉吃蛋糕吃個夠本兒,把我那份吃回來,哦,連同你的那份。”

過了半晌後,莊暖晨藉着音樂聲才問了句,“那個凌菲,你覺得她挺漂亮的?”狀似漫不經心,實則還是在乎。

他是一路搭着計程車在整條三環上找她,結果找到她的時候,人家姑娘已經在三環上整整繞了兩個多小時,他是一路在衆多憤怒的汽笛聲竄到了她的車子裡,將她拎到了副駕駛位上,親自開車將她從三環上營救下來。

總之,每次見到莊暖晨開車他都是心驚膽戰的,說不準就又出點什麼事,不過這丫頭運氣好得很,出過不少的亂子,也遭遇過不少無厘頭的事,但直到現在竟沒接到一張罰單,也不知道是她的車子太小還是上天可憐她。所以只要他們兩個出門,他是必然要坐在駕駛位上的,看着她開車還不夠操心的。

莊暖晨最愛吃澳洲龍蝦的主兒,一看見紅彤彤的龍蝦就挪不開步了,兩眼放光。江漠遠倒是不急着吃,用熱毛巾擦過手後便親自爲她分龍蝦,肥厚的龍蝦肉全都摘到了她的餐盤裡。

從那天起江漠遠就很是領教她開車的技術和本領,這丫頭有時候姓子急,稍微碰上點堵車就喜歡繞路或是竄街走巷,出發點沒錯,但她忘了,北京不是上海,上海弄堂多怎麼堵也堵不死,北京胡同也不少,但決不能像是在上海似的竄,說不準塞進死衚衕裡就出不來。

江漠遠沒轍,輕嘆一口氣,“昨晚上凌菲只是跟着一個客戶來的,之前我壓根就不認識她。週年昨晚有事不能喝酒,我總不能滴酒不沾吧?還有,那個凌菲,說實話長得什麼樣子我真的沒仔細看。”

江漠遠舉起一隻手做投降狀,“好好好,我們停戰行不行?是我錯了,我承認昨晚上對你稍稍‘殘暴’了點。”

凌菲一步三搖衝着這邊走過來。

莊暖晨有點失去了胃口,江漠遠依舊給她分着龍蝦肉,卻壓低嗓音說了句,“一會兒儘量幫我擋着點兒。”

“啊?啊……”她先是一愣而後反應過來,心裡的不悅倏然消失,,看來,他是討厭她的。氣你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