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Ⅱ 尤克里裡契約 費勁心思 木魚哥
入夜的北京,長窗霓虹,燈影被車子拉長,形成大片的光影海洋。這個時間,只剩下一串串躁動的靈魂和不安如鬼魅般的身影。夜不能寐,這儼然成了夏旅的習慣,自從她爲了錢出賣身體的那一刻起,而現在,她連靈魂也出賣了。
整杯的龍舌蘭一口喝下,只覺得愈加的不過癮,龍舌蘭的甘冽已不足令她忘卻自己曾經可恥的行徑,便叫來酒保多要了伏特加,幾杯下肚,她看着燈紅酒綠下的男人和女人們的臉部都變了形。
一個個身影在她眼前亂竄,像鬼一樣。
他們都是鬼,連她也是鬼?
舞池上,每個人搖動得像是無骨的動物,一坨一坨得令她作嘔。
燈影竄得她心煩意亂,周遭的音樂鼎沸,還有衆人的歡呼聲。夏旅越聽越煩,尤其是看到臺上領舞的那個妞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的酒杯往吧檯上“啪”地一放,二話沒說便踉蹌着衝着臺上走過去。
她竄上了臺,擠走了領舞的妞兒,當着所有人的面兒隨着音樂舞動起來,她的身段像是靈活的蛇,再加上迷醉的眼,頓時激得臺下所有人的尖叫狂呼。
所有的人都跟她一樣,病了。
她有病,他們都有病,他們全家都有病?給有你晨。
夏旅自顧自地跳着舞,跳到興頭的時候將外套一脫,伴着音樂和狂呼聲扔了下來,有人接住了她的外套更顯癲狂。臺上的她只穿着性感吊帶,下身是貼身小腳褲,簡單裝束卻勾勒出最優美的線條,筆直修長的雙腿,熱情纖細的腰身,性感的上圍,伴着舞姿將一身的妖豔之氣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被她擠走的小妞氣得咬牙切齒,但真不及她跳得好也只好跳下臺去。而臺下,已有幾個男人忍不住跳上來,圍在她身邊一起狂舞,夏旅沒搭理他們,自顧自的,她整個人都是暈的,在這種環境下人往往已經失去了理智。
接二連三上來的男人更多,都是些寂寞的靈魂,有的已經大膽地貼緊她,於她前後左右,她被團團圍在男人們的中間,身後貼着男人,身前也有男人,他們藉着音樂晃動着身體,又通過晃動的動作來描繪着她纖細的身段。有的人甚至更加大膽,雙手已經攀在了她的腰上,漸漸下移。
“啪——”夏旅拍掉了不安分的手,身子朝後一移,原本是要避開這個男人,沒料到又有男人從身後將她摟住。莊暖晨發現了他,並且跟了上來。他當時只能硬着頭皮往電梯裡走,卻在電梯升到一半兒的時候陡然按了其中一層的數字鍵。
當時,沙琳都震驚了,一臉驚訝地看着他。
他則淡淡對她說了句,你上去見ben,將合同直接交給他。然後快速出了電梯,頭也不回沿着樓梯口下了樓。
從側門出了會所,他先是給週年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他兩件事,第一,馬上過來接他並且用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回機場,第二,來的時候將他在辦公室休息室裡的銀灰色外套帶過來。
週年果然是個好助手,二話沒多問火速趕來救場。趁着週年往這邊趕的時候他又給莊暖晨打了個電話,告訴她,他在機場,等着她來接機。
她相信了。
週年載着他火速往機場趕的時候,他也順便將外套換了下來,將原本的黑色外套扔給週年,讓他找個地方直接扔掉。
在機場,他成了剛從國外趕回來的好好丈夫,與心愛的妻子深情相擁。
將莊暖晨深摟入懷的時候,江漠遠這纔將不安的心壓了下來。他知道莊暖晨開車的速度絕對拼不過週年,他也是在跟她做時間上的角逐。
是他太邪惡,利用她的單純騙了她。
可是,他不後悔這麼做。如果不這麼做就意味着莊暖晨要徹底的誤會下去?像是他跟沙琳一同進了會所,其實被她看到他跟沙琳在一起的一幕就已經很難解釋了,更別提一旦被她知道他跟沙琳上了頂層的休息室,就算他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一旦被她認作是他跟着沙琳進了休息室,那唯一的結果就是死。這件事就怎麼都說不清楚,就算她嘴上說相信,心裡也會始終有個疙瘩。
當然,他也不會傻到去跟她解釋這件事,任何一個女人,在看到自己的老公跟着另一個女人進了休息室,就算沒發生什麼也會令她多想。再者,沙琳的事,他是一直在向下壓,難不成還能讓他主動去跟莊暖晨說,老婆,沙琳回來了,她現在跟我走得很近,但是我對她真的沒意思。
難道要這麼說嗎?稍微有點頭腦的男人都不會這麼處理問題。
所以,他寧願鋌而走險,用最便捷的方式繞了個彎,讓她誤以爲看錯了人。
江漠遠知道她信了,所以她纔會認爲看到的是漠深,所以她纔會笑了。
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徹底支走沙琳,辦法已經想到了,因爲在去機場的路上,他已經給程少淺打了個電話,這世上沙琳只怕一個人,那就是程少淺,因爲沙琳始終覺得對不起程少淺,所以,程少淺纔是她的命中剋星?
他要的很簡單,就是希望莊暖晨能夠在他身邊開開心心的,不受到任何人任何事的幹.擾,他撒了謊沒錯,但是善意的謊言。在男人和女人的角逐中,男人爲了避免女人的多想和誤會,也只能選擇這麼做。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什麼愛情高手,但是,作爲她的老公,他想將這件事壓下去,儘量將傷害減到最低。說實話,從小到大他沒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過,爲了不使得對方誤會這麼費勁費力過,能做出這種事壓根就不是他的風格,要不然週年也不會全程像是看着陌生人似的看着他。
至少,他能感覺得出莊暖晨正在一點點的依賴着他,他可不想因爲一個沙琳就徹底令關係回到原點。
“漠遠——”莊暖晨的聲音在客廳揚起。
嬌滴滴的嗓音打斷了江漠遠的思緒,用力甩了下頭,走出浴室,爽朗應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