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私分明的男人

“素姑娘啊,我也只是個二房東,是替別人看着房子的,年付對你對我都方便不是?再說了,你也看到周圍的租房情況了,像你居住的那麼大面積還是豪華裝修的房子至少都是兩萬五打底,給你這個價已經便宜到家了。”

素葉聽着頭更疼了,一時間覺得自己好可憐,剛被無良的老闆剋扣了工資,又被市儈的二房東催着交納房租,而自己還在重感冒孤苦無依,天底下還有比她更倒黴的人嗎?怕是沒有了。

她一定是犯太歲了。

“薛阿姨,我……”1a7av。

“好了素姑娘,我今兒也不是跟你討價還價來了,能年付呢你就繼續住,不能的話就搬走吧。”

通話結束。

素葉愣愣地看着手機,一時天旋地轉。整個人趴在沙發上,扯過個抱枕壓住頭,一萬八一個月,一年就是二十一萬六,季付的話她至少還能看着自己存摺上的數字沾沾自喜一小下,但年付……想到這兒,她的肉都跟着疼。

緊接着噴嚏又開始狂打,眼淚鼻涕齊流。

窗外,亮起了霓虹。

素葉像個可憐蟲,使勁抽着鼻子,盯着窗外的燈光咬牙切齒,她又開始痛恨起了年柏彥,這個無良的資本家,是他害得她肉疼。

門鈴響了,有點不合時宜。

她懶洋洋起身,趿拉着拖鞋,披頭散髮。

開門。

門口站着的竟是她恨不得挫骨揚灰的男人。

是年柏彥。

她擡頭盯着他,這個男人還敢不請自來?

年柏彥站着門口,見她這副模樣後忍不住揚起脣角,她則不領情,伸手就要關門,豈料他一下子抵住了房門,低嘆,“葉葉,別鬧脾氣了。”

一句“葉葉”,聽上去磁厚溫存,令她有瞬間的迷惑,以往她聽他這麼叫絲毫感覺都沒有,甚至會厭煩這個稱呼,可自從那天,就是那天,他在她耳畔的輕語,令她竟有了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暖和感動。

素葉鬆手,這才發現他手裡領着一個超市袋子,遲疑了下後什麼都沒說,轉身進了客廳。年柏彥走了進來,又隨手將車鑰匙放在置物架上,將袋子放進廚房後出來。見她抽着鼻子窩在沙發上,走上前於她身旁坐下,伸手覆上了她的額頭。

她沒動,眼睛紅紅的。

“看醫生了嗎?”見她不燒,年柏彥稍稍放了心,白天在工廠時就見她臉色蒼白鼻頭泛紅,天知道他是心疼的,如果沒有來來往往的員工,他說不準會控制不住將她摟在懷裡。

其實在電話裡得知她重感冒他就有點坐不住了,提前回來也不過是想看看她的病情如何,沒料到一下飛機就聽說了巴納的事,令他分身不暇。

素葉搖頭,“夏季常見感冒,去醫院也不過就是輸液,我還要爲你拼死拼活賣命,哪有時間去醫院?”

年柏彥聽出她有賭氣的成分,不怒反笑,走到廚房後再出來時手裡多了些藥,又倒了杯溫水重新坐在她身邊,“如果我的態度令你很不開心,那我向你道歉。”話畢將分好的藥片和水遞到她面前,語氣似寵溺又似哄勸,“但先把藥吃了,病好了才能繼續罵我。”

素葉看着他的目光,不同於在工廠嚴肅到不近人情,他是柔和的,是極耐性和好說話的,心口有點隱隱扯疼,雷霆萬鈞的不悅倒也壓下了不少。

“聽話。”他又低聲了句。

素葉接過藥,一仰頭吃了。

年柏彥淡淡笑着,“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去了超市?”

他點頭。

她卻愕然,想象不到他那麼個大男人推着購物車在超市亂逛是怎樣的情景。“你……會做飯?”

年柏彥看着她,那目光和眼神像是她問了個愚蠢的問題似的,卻笑而不語,伸手解下袖釦放在茶几上,挽起白襯衫的袖子。素葉這才發現,原來他戴着的真的就是她送的袖釦。

“哎——”見他準備起身她伸手拉住了他,“別做了,我沒胃口。”

年柏彥側臉看着她,見她怏怏不樂地抱着抱枕窩在沙發旁,輕嘆一口氣,忍不住伸手將她攬入懷裡,下巴輕抵她的頭頂,“你生着病呢,不吃飯不行。”

她聽到他的心跳聲,一下一下直擊耳膜,那麼沉穩有力,而他的嗓音亦不再是嚴肅無情,充滿的是連她都能察覺的關切。

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

嚴肅的時候令人恨。

溫柔的時候令人心暖。

其實她很想對他說,你歇會兒吧,你眼睛的紅血絲都嚇人。但這話卡在嗓子眼裡始終吐不出口。

見她不語,年柏彥低頭凝着她蒼白的臉,放輕了嗓音,“還生氣呢?”

素葉避開他的溫柔,淡淡說了句,“我沒那麼小肚雞腸,你公私分明嘛,我也不是什麼胡攪蠻纏的人,只不過撞在了你的槍口上,讓你逮個正着殺雞儆猴。”

年柏彥被她逗笑,“這麼明事理還悶悶不樂?”

“廢話,你接二連三地被扣錢你還能長袖善舞嗎?”她嘟囔了句,“是我倒黴,先是你後是房東,一個個都把我往死裡逼。”

“房東?”年柏彥微微揚眉。

素葉像是找到了發泄對口,重重嘆了口氣,“要不說越有錢的人就越摳門,季付和年付不都一樣是人民幣?非得要我年付!”

年柏彥表示不懂。

“年老闆,你呢是高高在上的資本家,自然不明白我們小人物的苦楚,這套房子年付下來一共是二十一萬六的租金,二十一萬六啊,明白了嗎?”

年柏彥更是奇怪地看着她,“難道讓你季付的租金就能便宜了嗎?不也一樣是二十一萬六?”

“可我不用一下子拿出二十一萬六啊。”她抓狂。

年柏彥這才恍然。

“卑鄙的房東,賺錢賺瘋了。”素葉憤憤不平,又突然拉過年柏彥,“你說我放點蟑螂進來行不行?”

年柏彥一愣,“爲什麼?”

“這樣我就可以跟那個女人說房子不乾淨,趁機可以打壓一下她非得年付的氣焰。”素葉狠狠咬牙。

年柏彥沒料到她會想這麼個損招出來,無奈低笑,伸手拍了拍她的頭,“你慢慢想辦法,我給你做飯。”

“年柏彥——”

他停步。

阿號爲號先。她楚楚可憐,“你就不能發揮一下你在商場上的高智商幫我支個招嗎?如果不是你黑心剋扣非得那我開刀,我也不用煞費苦心爲了房租想辦法啊。”

“出於我對你的瞭解,就算我沒剋扣你的工資,依照你的性子也會想出抓蟑螂降房租的辦法。”年柏彥勾脣淺笑。

“喂,你不能見死不救。”

“我還是更熱衷於拯救你的胃。”年柏彥說着進了廚房。

素葉一聲哀嚎,歪躺在沙發上,使勁壓着抱枕,大聲嚷了句,“我頭疼!頭疼死了!”

年柏彥沒搭理她。

素葉將頭埋進抱枕裡,冥思苦想。

而廚房裡,年柏彥嫺熟地備菜,伸手從櫥櫃裡拿出一套嶄新的刀具,熟悉得如同在自己家中似的,見客廳沒了動靜後忍不住搖頭輕笑,掏出手機撥了串號碼。很快手機另端接通了,他將手機用肩頭夾在耳側,邊切菜切壓低了嗓音,“薛阿姨,我是柏彥……”

夜,漸漸沉落。

客廳裡素葉不知在做什麼,而廚房裡,年柏彥早已利落備好涼菜,正準備做熱菜時就聽到客廳裡傳來一聲歡呼,他沒停下動作,只是脣角微揚。

很快素葉跑進廚房,興奮地一下子從後面將他摟住,歡愉道,“姐夫,我最親愛的姐夫……”

年柏彥的白襯衫很快沾上了她的鼻涕。

“什麼事兒給你興奮成這樣?”他對身後溼漉漉的一片視而不見,依舊專心摘菜。

素葉拿過紙巾擦了擦他的後背,笑米米探頭看着他,“房東剛剛打來電話改主意了,不但同意我季付還降了點房租。”

“那是好事。”年柏彥笑了笑,轉頭看了她一眼,“這麼說,你用上你的蟑螂計劃了?”

“當然,剛剛薛阿姨剛來電話我就跟她哭窮,我覺得她八成是催着我年付的,被我那麼一哭心也軟了。”

“你哭了?”

“假哭,你可別忘了我是心理醫生,最能拿捏那些阿姨們的內心,又跟她說家裡有那麼多的蟑螂,我個姑娘家的還得像個爺們似的跟蟑螂火拼,你想啊,這麼高檔的小區一旦有蟑螂得多難租出去,她當然不敢攆我走了。”素葉衝着他得意地笑。

年柏彥看着她白希的小臉,頂着個紅鼻頭,漂亮的大眼充盈着因佔了小便宜而沾沾自喜的、毫不做作的歡騰,看在眼裡心裡自然也是對她的喜愛,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聰明。”

她的臉略紅,男人的脣燙了她的心。

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吻竟變得這般隨意和自在了?

會讓你生不如死兩家的心血奶酪店外的不仗義2太早與太晚不能跟警察打交道計劃泡湯追求者不少一個成功的心理醫生頂半個商人兩個同樣倒黴的人成了困獸不經我允許輕生的真正原因哪怕是圈養是你的榮幸我想給他生個孩子寶貝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做賊心虛素年錦時,歲月靜好哪怕是圈養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1又生事端意外總會發生決不食言的承諾着實令人移不開眼想聽你的實話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沒必要那麼高尚這輩子好好愛我就行巨大利潤背後的巨大風險兩家的心血他還是那麼的在乎真亦假,假亦真我們回不去了抽筋的房東內疚是把刀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給我一次主動放棄的機會我很想你,真的生了病的花兒是個女寶寶隨時打給我男人離譜的命令1你天生跟他有仇對不起,我遲了那個小男孩兒到底存不存在血紅血紅的誰沒資格沒人性的老闆只是蔣彬的替身煞費苦心漸漸依賴了他不是柳下惠我現在不過就是個窮人我想給他生個孩子你的喜歡是不是真的加班費夠貴1誰是主動方全世界都在下雨決不食言的承諾重組年氏豔照是合作還是散夥兒?都是無法言喻的痛絕對不能坐視不理晦澀不明的世界向她敞開來者不善色字頭上懸把刀無所謂了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相望無言暗自相擁所以值得了我們回不去了生了病的花兒怎樣去原諒一個人?素年錦時,歲月靜好下次可以大搖大擺你簡直就是個奇葩昔拉的懲罰怎麼賠償我念在脣齒間的疼他還是那麼的在乎柏彥,柏彥各有各的逃避誰是誰的信仰一個男人夾縫裡的記憶都是無法言喻的痛夜色下也能優雅清爽記住我的保證相望無言暗自相擁女人善變奇怪的事東山再起我的事我親自解決舞臺上你沒有我漂亮我回來了突生的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