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問題嗎?”素凱收回證件後冷冷問了句。
柳鉦看了看他又環視了他身後的那幾個人,穿得雖說都是便衣,但八九不離十也差不多都是警察,尷尬地笑了笑,拿過包,“今天純屬誤會,不好意思。”
話畢轉身就要走。
“站住。”身後素凱喝道。
柳鉦頓步,轉頭皺眉,“素警官,你還想怎樣?”
“劉隊,我覺得這人要帶回警局好好審審了,你們也看到了,他試圖調戲我女朋友。”素凱眼神莫名的涼。
“素警官,你不能仗勢欺負人吧?你——”1c9l4。
“柳家公子柳鉦是吧?”劉隊走上前皮笑肉不笑,“什麼叫仗勢欺人?我們看到的可是你在公共場合下滋擾他人安全,跟我走一趟吧。”
“你、你們狼狽爲殲!我要告你們!”
“告?你不顧女孩反抗試圖親近這就是違法,又在公共場合下大吵大鬧甚至對警方威脅,這就是妨礙公共安全,你自己什麼風評不知道嗎?先管好自己再說吧!”劉隊冷着臉,厲喝。
柳鉦氣得臉色鐵青,狠狠瞪了一眼葉瀾。
葉瀾嚇得一縮頭趕忙躲進素凱的懷裡。
結果,這頓飯沒吃成,柳鉦被劉隊幾個帶回了警局,位置上只剩下素凱和葉瀾兩個,待所有人都離開後素凱毫不客氣地衝着她低喝,“你是腦袋缺根弦還是頭被門擠了?”
葉瀾先是一愣,很快不服氣迴應,“你有病啊,好端端罵我幹什麼?”
“你不知道他吸毒嗎?”素凱的眼睛裡都恨不得冒火,“還跟這種人相親?哪天他把你賣了換毒品你都不知道!”
“還不是被你逼得?”葉瀾一臉委屈,“誰讓你對我不理不睬了?我是個女人,青春有限的,誰能等你一輩子啊?你不想跟我好,難道我還能一輩子等着你不嫁人了?”
“你才23,急着嫁人幹什麼?”素凱一聽火冒三丈,“這麼小的年齡應該繼續學習,又或者多奮鬥一下事業,你還真想讓人指着你的鼻尖罵你是花瓶?”
“你才花瓶呢?你知道什麼呀?你以爲女人都跟男人似的三四十歲才結婚是正常?”葉瀾跟他針尖對麥芒,近乎跳着腳跟他爭吵了,“二十幾歲結婚生子都是女人的好年齡!”
素凱瞪着她,好半天后也不做聲,轉頭回自己的餐桌上坐了下來,背對着她,不再理會。葉瀾在原地站了好久,見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在竊竊私語,攥了攥拳頭,又看了看素凱沉默冷淡的背影,氣得拎包就打算離開。
“給我站住!”隔空是素凱的一聲冷喝。
葉瀾一聽更來氣,憑什麼他讓站住就站住?乾脆走得更快。
手剛搭上門把手的時候,身後是男人幾個大步竄過來的身影,緊跟着她的手臂被他一下子扯住,疼得她皺眉大叫。
“閉嘴!”素凱扯着她回到了餐桌。
“你幹嘛?”她被他按坐在他身邊,不滿喝道。
素凱將自己的餐具直接拍到她面前,沒好氣命令,“吃飯!”
“我不餓。”
“你不餓我還餓着呢。”素凱皺眉,“趕緊給我乖乖吃飯!”
葉瀾氣得恨不得拿筷子戳他的頭,也同樣沒好氣地,“好好的話就不能好好說?”
素凱不再吱聲了,夾了一筷子的叉燒直接塞她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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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
開普敦的清晨都染上了原始的清甜氣息。
這是靠近海岸線的一排排獨立公寓,純白色的建築猶若滄海中的珍珠,居住在這裡的人大多數是長居的商人和度假的富人,所以環境甚好。臥室的面積不小,足有兩百多平的樣子,除了承重牆外其餘的全都是通透的鋼化玻璃,自上而下,近乎四面通透的設計,一眼望出去猶若置身海水中央。
有一面窗子是敞開的,溫和的海風鑽了進來,吹動着裸色的細沙簾甚是溫柔,細碎的陽光鋪撒了一地,之上是輕輕搖曳的貝殼風鈴,叮叮噹噹的微弱聲音足夠悅耳。
再側方是觀景的室外陽臺,連着臥室最裡端的方向,也盡是白色設計的花式圍欄,陽臺與臥室的面積等同,設有觀景區,人在其中可以面朝大海,讀報喝咖啡,甚至可以直接躺下來望着藍天白雲,悠哉自得。陽臺的一半面積分給了室外游泳池,池水如被海水的顏色同化了似的蔚藍。
素葉喜歡這個游泳池的設計,因爲她可以窩在陽臺舒適的沙發上看着年柏彥游泳,當然,他最愛的是晚上游泳。
年柏彥換好了衣服從更衣室裡回到臥室,室內溫和的光亮映落在大牀中央,白色紗幔下是窩在薄毯下還在睡熟的素葉。他上前,薄毯下露出她光裸的肩頭,細柔的頸窩是他在昨晚激情之時留下的吻痕,海風輕撫了她的髮絲,濺起一串的清香。
笑了笑,將領帶掛在了脖子上後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
剛要起身時,女人卻伸手懶洋洋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依舊閉着眼,脣角卻泛起幸福的笑。年柏彥也不急着離開,雙手撐在牀邊低笑,“吵醒你了?”
素葉這才睜眼,見他身穿白襯衫又配黑色西裝外套後忍不住輕喃,“今天穿得這麼正式啊。”
“今天所有的高管都要在場開視頻會議。”年柏彥伸手撫走她臉頰上的髮絲,語氣柔和。
她便勾着他的脖子從牀上站了起來,絲毫不在乎自己是光裸的身子,與西裝革履的他相貼,仰着臉甜甜笑着,“你穿襯衫西裝的樣子真帥。”
年柏彥的大手撫着她光滑的後背一直輕覆她的臀,勾脣淺笑,“一大早就這麼勾.引我?”
“人家只是心有所圖嘛。”她嬌滴滴地扯着他脖子上領帶,小手指在領帶的末端繞了幾圈。
年柏彥摟着她,挑眉。有冷證視嗎。
“親愛的。”素葉的嗓音愈發甜膩,臉頰貼在了他的胸口上,“你看,你是要去開視頻會議的,這種有關公司內部的活動我就不參加了吧。”
年柏彥被她的小手指勾得心裡直癢癢,手勁忍不住收緊,讓她的嬌軀更貼近自己,藉以紓緩他小腹升騰起的緊繃感。“你不會乖乖在公寓等我回來。”
素葉能夠感覺到他的變化,曼妙的身子乾脆緊緊貼着他,“我可以跟海豹打打球,又或者去逛街,開普勒這麼多好玩的地方我可不能錯過。”
年柏彥也知道她這兩天憋壞了,又見她主動示好,忍不住笑了,“也行吧,那些枯燥的會議你不去也罷,銀行卡我放在門口,等你出門的時候別忘了帶上,還有你的手機,記得開機,方便我找你。”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子。”素葉見他嘮嘮叨叨的,心頭卻暖流成河,伸手主動爲他打着領帶,“以前我都是一個人到陌生地方旅行的。”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有我了。”年柏彥不大喜歡她總提及以前,伸手捏了她下臉當做懲罰。
素葉抿脣笑了,手指靈活地打好了領帶。
他配了條菸灰色條紋領帶,爲他這套在正式不過的西裝增色了不少,配上挺拔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外表,迷得素葉都雙眼冒着桃花心。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吧。”年柏彥雖說着,雙手還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不放。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素葉仰頭,主動吻了下他的下巴,是清爽好聞的剃鬚水味道。
年柏彥低頭,重重地吻了下她的脣,又很快結束,在她耳畔壓了氣息笑道,“快回牀上去,否則我會史無前例地遲到。”
素葉先是一怔,擡頭對上他微微深幽的眼眸時驀地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捂脣取笑,一溜煙重新鑽到牀上,扯過毯子裹住身體,只留五根手指在外面,衝着他像是隻招財貓似的擺手,“拜拜。”
年柏彥含笑盯着她,“小妖精。”
素葉笑得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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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年柏彥後素葉就失去睡意了,一番洗漱後她獨自用了午餐,然後又跑到海邊去看了海獅的表演,又花了點錢同訓練有素的海豹們打了會兒球,玩得差不多的時候她看了眼時間,想着去市區轉轉逛逛了。回到公寓後剛換好上街的衣服,手機響了。
是那位會說十二國的黑人司機,說是依照年先生的吩咐來接她,車子已經到了公寓門口,今天他是她的私人司機。
“年柏彥呢?”等見了司機後她忍不住問。
“年先生還在開會。”黑人司機很健談,打開了車門,“你想去哪兒隨時吩咐,我不但可以做你的司機,還可以做免費嚮導,哦不,不是免費的,至少我是要在年先生那拿工資的。”
素葉忍不住笑了,坐上了車。
她明白年柏彥的用心良苦,開普敦雖說充滿現代文明,但也會暗藏不知名的危險,有個他放心的人跟着也算安全了。車子啓動時,素葉掏出手機,想了想給年柏彥發了條語音微信:,“親愛的,我跟那個會十二國語言的黑人帥哥約會啦,別吃醋哦。”
發完後,黑人司機看了一眼後視鏡,爽朗笑着,“完了完了,我被炒魷魚了之後你可得養我。”
素葉被他逗笑。
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她低頭一看是年柏彥回的微信,許是正在開會的緣故不方便回語音,他發了幾個字過來:不吃醋,晚上吃你。
素葉想到他正襟危坐聽着手下彙報工作時給她回這則微信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