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停蹄的一晚

等素葉喂完了一包魚食,年柏彥的這通電話也正好打完。朝着她一伸手,“你過來。”

素葉擦乾淨了手上前,卻被他拉着一併靠在了搖椅上,嚇得她生怕搖椅的腿兒會斷裂,年柏彥卻笑說,你太高估自己的體重了。

寬大的搖椅,擁擠着兩個人。素葉就這麼窩在他的懷裡,有淡淡的木質香入鼻,風拂過時,感覺舒服極了,原本就懶塌塌的身子愈發感到慵鬆,不想動了。

“昨晚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她枕着他的胸口,懶懶地問。

年柏彥在頭頂笑道,“不是昨晚,是今天快天亮。” шшш ●тт kǎn ●Сo

她愕然擡頭,“婚禮那麼晚才散?”

年柏彥低頭無奈地看着她,“素葉。”

連名帶姓,有點嚴肅的口吻。

素葉便趕緊起身正襟危坐,奈何忘了是搖椅,一晃悠,整個人又都撲他懷裡。他便收着手臂圈住她,語氣的確帶有質問,“昨晚你跟參加別人的婚禮似的。”

啊?

怎麼了?

對上素葉那雙困惑不解的眼,年柏彥好心地複述了一遍昨晚到今早的經歷。

從素葉喝嗨的那一刻,災難就開始了。

原本年柏彥就有點分身不暇,來捧場的生意朋友們拉着他紛紛敬酒,最後連許桐都敗下陣來,江漠遠、盛天偉一行人更不用說了,喝的都快找不到北了,沒轍,年柏彥只好一杯接着一杯硬着頭皮喝。

等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年柏彥才發現素葉不見了!

草坪上所有人都喝得顛三倒四,素冬和方笑萍也跟留下來的親戚朋友們喝成一團,壓根就指望不上。年柏彥剛開始以爲素葉是到休息室去醒酒或在哪兒睡着了,結果找了一圈才發現,跟她一同消失的還有那羣大學同學和林要要。

新婚之夜,丟了新娘,這種事說出去着實令人笑話。

年柏彥便趕緊找來葉淵,跟他說,你老婆和我老婆都不見了。

葉淵喝得跟鬼似的迷瞪不醒,抱着沙發上的抱枕,嘿嘿笑着說,我老婆在我懷裡呢。

年柏彥頂着醉意,只好叫來酒店的人,酒店的人說看見素葉跟着一大羣人開着車離開了,好像嚷嚷着要去工體的什麼酒吧去過單身之夜。

單身之夜!

年柏彥恨不得立刻找到素葉掐死她,都結婚了,還什麼單身之夜?

更過分的是,竟還關了手機!

代駕司機一路載着年柏彥到了工體,他去了素葉之前去過的酒吧,一打聽,素葉幾人還真來過這兒,酒吧老闆指着一桌子的空酒瓶子跟年柏彥說,那羣女人太能喝了。

問及她們的去向,老闆想了想道,說,好像是去唱歌了,帶頭的一女的說去附近的錢櫃唱歌。

帶頭一女的?

年柏彥形容了素葉的長相,酒吧老闆想了想,從錢包裡拿出張身份證,說,就是上面這個女的。

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把年柏彥氣得半死,身份證就是素葉的。

她的身份證怎麼放這兒了?

酒吧老闆趕忙解釋說,這個女的啊,喝了我們這兒三萬多塊的酒,然後又說沒帶錢,說什麼都要把身份證押這兒,還留了電話號碼和家庭住址,說明天馬上過來還錢,要是不還錢,我可以上門討債。

年柏彥一看,她是留了三里屯的住址,可想而知酒吧老闆真要是上門討債的話,非得把年柏宵給嚇死不可。

沒辦法,他只好掏出錢包結賬,要回了身份證。

又混混漲漲地趕到最近的錢櫃,錢櫃老闆一見到身份證上的照片後差點哭了,揪着年柏彥的胳膊就不放了,說身份證上的女人一進vip包廂就嫌沙發硬,愣是把沙發摳出個大洞來看看是什麼材料做的。

年柏彥一個頭兩個大,他能夠想象得到當時素葉有多麼豪邁。

趕緊賠了錢,又問老闆她們在哪個包廂。

老闆說她們早走了,應該是到附近的餐廳去吃夜宵了。然後將一堆東西還給年柏彥,他接過一看,有手鍊項鍊一大堆,倒也價值連城,但一看就是素葉身上戴着的首飾。

從錢櫃出來,年柏彥又開始了漫長的尋妻之路。

附近的餐廳何其多,他幾乎是一家一家打聽,最後,還真讓他找到了。結果就是,他一如既往地替素葉付了錢,贖回了一堆其他人押下來的首飾,哦,還有林要要的身份證。

最後的最後,年柏彥是在馬路牙子的一棵大樹前找到的素葉。

除了她之外,還有林要要。

不見其他人,可能都搭車離開了。

年柏彥永遠忘不了那一幕:天色剛剛透亮,萬幸的是街道上人很少。大樹前,林要要坐在地上,頭抵着樹幹,耷拉着腦袋,醉的不省人事。而素葉呢,叉腰靠在樹幹上,正喋喋不休地衝着樹幹說話,“要要,你說咱倆是不是好姐妹兒?是吧?我覺得啊,咱倆這個婚都結得太倉促了,人家……那個新郎新娘結婚前都要去……過單身之夜的。咱們啊……應該去國外好好歡度一下……”

年柏彥雖說也醉着,但還沒到素葉那個地步,見這一幕後恨不得不認識她,真夠給他丟臉的了。

二話沒說將她攔腰抱起。

她卻死命抱着樹幹喊救命。

惹得原本就空曠寂靜的街道一下子沸騰起來了,少數的行人紛紛往這邊看。正是在使館區,有巡邏的警察見這一幕後便上前來管,看年柏彥的眼神十足是在看拐賣婦女的人販子。

沒辦法之下,年柏彥只好解釋說這是他的新婚妻子,還拿出彼此的身份證去登了記。

林要要直接送回了葉淵那,他則扛着素葉一路回了四合院。

海棠樹下,素葉驚愕着一張臉盯着年柏彥,就好像他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良久後纔開口,“不可能,你說的絕對不是我。”

“事實證明,你是一喝點酒就原形畢露。”年柏彥很是耐心地說道。

素葉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喝的斷片了。

“我只記得在草坪上跟要要她們喝酒來着。”她最後的記憶點只停留在那一刻了。

年柏彥摸着她的頭,像是在輕撫個孩子似的。

“也怪我,如果當時看緊點就好了。”年柏彥想了想,“你喝醉的前兆是,把方倍蕾罵哭了。”

“啊?” щшш▪Tтkǎ n▪C○

年柏彥便給她描述了這樣一幅畫面:穿戴精緻的方倍蕾上前敬酒,當然,她喝的也有點微醉了,但素葉那時候已經大醉了,見方倍蕾上前敬酒後,十分豪爽地將她杯中的紅酒換成了白酒,硬逼着她喝下去。方倍蕾不想喝,她便要方倍蕾承認自己認慫了,方倍蕾一氣之下就喝了。素葉便勾住方倍蕾的肩膀,醉意十足說,“方倍蕾同志,你說你牛x什麼呀,天天在我面前裝x,你有什麼好裝的?你不說不想勾金龜婿嗎?那你今天還捯飭得光鮮亮麗的?你思春了?這是病啊,你得治!你說你總在我跟前嘚瑟什麼呀?說白了你就一老女人,長得又沒我漂亮,身材也沒我好,學歷嘛倒是還可以,但男人誰看你學歷呀?這麼多年你不還單着身?晚上特難熬吧?我跟你說,本小姐今天正式結婚了,你就獨守空房吧。科學證明,你這個時候再找不到合適的男人,這輩子都懸了,你想找個二婚的是吧?想給別人當後媽是吧?……”

等等開始,嘚啵沒完沒了。

而方倍蕾的心理防線徹底被素葉給擊垮了,許是單身女人越是害怕什麼就越聽到了什麼,素葉的話成了攻擊她的武器,一下子將她弄崩潰了,就坐在草坪上開始大哭。

始作俑者素葉,卻沒心沒肺地繼續給她灌酒。

“這絕對不是我!”素葉聽完年柏彥的描述後,義正言辭地聲明。

年柏彥用力揉了她的頭,“這就是你,以後不準給我沾酒。”醉酒惹事、禍害東西他倒是不怕,怕只怕她再一個酒醉撲哪個男人懷裡,之後的事不敢想象。

畢竟,她和他的相遇,就是因爲她的醉酒。

年柏彥覺得,不是所有的男人都那麼有道德標準,在面對一個醉酒的女人無動於衷。

素葉從年柏彥嚴肅的口吻中似乎看見了昨晚自己荒唐的行爲,低着頭,借玩弄着他衣角的動作保持沉默。良久後,小心翼翼問,“那我的車呢?”

“一年之內保證不喝酒,我纔會還你車。”年柏彥摟着她,但口吻像極了教育。

一年之內?

素葉差點咬了舌頭,“我還得上班呢。”

“坐公車。”年柏彥毫不留情。

“我會被堵死!”

“那就坐地鐵。”

“我會被擠死!”

年柏彥笑看着她,“反正都一個結果,過程就不重要了。”

“不行……”

年柏彥捏了下她鼻子,疼得她直叫喚,他便說,“哪家新娘在洞房花燭夜放新郎鴿子的?”

“我……高興嘛。”她被他盯着滿臉通紅。

年柏彥嘴角含笑,英俊的臉湊近她,“現在補上?”

素葉膩在他懷裡,剛剛兩人動作間她就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經他這麼一說,她想躲開身子,一動,就察覺到熟悉的堅硬來,便道,“此情此景最適合風花雪月,你的想法忒齷齪忒俗,不予理睬。”

年總所希望的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醉臥君懷3你不能太刻薄遺傳了強大的基因等了一夜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絕對不能坐視不理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沒必要那麼高尚計劃泡湯念在脣齒間的疼無所謂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恨不得掐死你兩家的心血早安,年先生天底下最傻的男人但更愛你的錢他是你姐夫醉臥君懷3不曾相信過我哪怕輸得太過廉價傘下的男人突然襲擊一種離別我回來了你在鬧情緒?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你就當爲了我不要隨意許諾從來都沒後悔過都是無法言喻的痛他想見她一面又生事端他還是那麼的在乎你天生跟他有仇不跟我走跟誰走你的義務不想那麼快成爲金絲雀鬼怪之作?年柏霄的心結年夜3到底誰該死?爸爸的話是聖旨如何報告這件事如何祭奠死人孩子,生日快樂心結所有人都知道勝過悽風苦雨源於母體的焦慮我和你話不投機被劫持的人質回我住的酒店小三兒的一千種死法驚人的巨礦我答應你她好,就好蔚藍的湖泊沉靜的他一個男人價值連城的婚戒五味雜陳我陪着你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素葉又惹怒了姑奶奶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2很漂亮夥同犯罪實在可惡我對你是認真的到底是什麼目的?要麼嫁給我,要麼離開我年柏霄的心結兄弟情份以後就能互不相欠了叫我素醫生你會後悔的你不該這麼美不能跟警察打交道勝過悽風苦雨美人一舞每個人都心思難測如果當年的那個人是素葉幾家憂愁幾家喜加班費夠貴1所以值得了太早與太晚寒涼不適合在同一個飯碗裡吃飯哪怕是圈養你想屈打成招?四幅畫跟我截然相反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隨便你四個問題給年柏彥的下馬威你的孩子只有她才能與hecate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