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衣人的槍口是向着俞雲川的,他忌憚的只有俞雲川,這個少年身上有一種非常強烈的殺氣,只是在那裡一站就給他強大的壓迫感,這種感覺他在自已的幫主姚飛的身上感覺到過,但是並沒有這麼強烈,這也更讓他忌憚俞雲川,他有一種感覺,如果不把俞雲川除掉,那將來總有一天會毀在這個少年手中,所以,在俞雲川有意放他們離開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欺詐,他想要俞雲川的命
俞雲川在乎那枚戒指,所以黑衣人把那枚戒指向俞雲川的方向扔,他在俞雲川的眼神稍稍一斜的瞬間開了槍,他根本就不在乎那個漂亮的女孩子,在他眼裡,那麼漂亮的少女會不會開槍還說不定呢
唐嬈當然會開槍,自從得到了手槍後,她就在空間裡練習過開槍,雖然次數不多,但是卻練的很準。?當她看黑衣人向俞雲川開槍後,立刻開槍了。
俞雲川的心裡有些懊惱,他太在乎那枚戒指了,所以當那枚戒指向自已飛來時,他雖然還在警戒着對方,眼神卻不由自主地向那枚戒指望了過去,卻被對方偷襲了,還好他閃的快,險險躲過了那一槍的同時見唐嬈開槍了,也開槍了。
那個黑衣人沒想到唐嬈居然真的會開槍,他躲了一下,躲開了,但是卻沒有躲過俞雲川的第二槍,手腕上中了一槍,劇烈的疼痛讓他鬆了手,槍掉在地上。在對面兩把槍的逼迫下,他不敢動了。
“沈小夕,看在咱們都是道上的,放我們這一馬吧這些東西都給你們,我們一點都不要”三子嚇的大聲叫道,“你們不是想要這個戒指嗎?不但戒指給你們,這些東西都給你們,你們拿走藏起來沒人會知道是你們拿的,我們也不會說出來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相信你們的話我下一秒怕是也會被子彈打破頭吧?少字本小姐";還真是不在乎這些東西,本小姐";就是想看着你們進去被條子玩。”沈小夕哼了一聲,然後把唐嬈手裡的手槍拿過來比劃了兩下,一會兒對着那個黑衣人的頭,一會兒對着三子的胸,這是她第一次拿槍,覺得真是刺激極了。
俞雲川不理他們,他仔細地在地上尋找着那枚戒指,當看到那微微的紫色光芒時,他眼睛一亮,向那裡走過去。
“俞雲川,這枚戒指要交回原主。”唐嬈見俞雲川拿起了戒指,怕他就此把戒指歸了自已,所以說道:“有本事我們去向它原來的主人買,誰買下來的算誰的。”
俞雲川看唐嬈一眼,見她死死地盯着自已手中的戒指,想到她當時一直跟自已競拍,就知道她也非常的喜歡,想這麼據爲已是不可能了。如果是別人,他肯定理也不理,當那些話是空氣,連微風都算不上,但是這話是唐嬈說出來的,他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辦法拒絕,這讓一向無法無天的俞雲川有些彆扭,總想着讓唐嬈也不舒服一下。他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了趙珊珊說起戒指的那些話,眨了眨眼。
“這個戒指我是一定要的,想從我手裡把它要過去只有一種可能。”
唐嬈一聽有可能,立刻問道:“什麼可能?”
俞雲川一笑,笑的色如春花,清晰地說:“送人戒指只有一種可能,就是送給心上人的,你如果收下了,就是那個人的人了。”
唐嬈的眉梢挑了挑,心裡有一種吐血的衝動,她看着俞雲川那清澈的眼睛,努力地不想讓自已承認那裡面一閃而過的是什麼。她現在對這個俞雲川真是無力了,想這個清冷的少年怎麼總是會時不時地犯抽一下呢?
“我說的是實話,如果你承認是我的人,我就把這個戒指送給你。”俞雲川看着唐嬈看着自已那種不相信的表情,心裡忽然更彆扭了,他有些不想讓唐嬈這樣看着自已,所以他再次聲明,這一瞬間,他是真的忘了自已特別想要這枚戒指,只想要唐嬈答應,只希望那雙像春水一樣的眼睛裡漾起欣喜。
唐嬈忽然發現俞雲川的眼睛裡瞬間變成了認真,也愣了,想他難道不是在開玩笑嗎?一瞬間,唐嬈有些恍惚,曾經,她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情景,有一個男人站在自已面前舉着戒指認真地看着自已,她想在那之後迎接她的就是幸福。那時候她希望那個人是江映月,也曾經想象過是藍黎,可是她都沒有看到,她沒想到最後居然是俞雲川這樣站在自已面前,雖然他並不是自已想像的意思,但是她心裡仍然非常的震動。
“啊”
唐嬈聽到沈小夕叫了一聲,連忙轉頭去看她,才發現沈小夕被那個黑衣人壓在地上,拿着槍的手被死死地按着,正在掙扎。她的眼睛睜大了,不是因爲沈小夕被制住,而是因爲那在後面一直沒有說話的兩人中的一個人手中有一把槍,而且已經扣下了扳機。
唐嬈的眼睛自從被泉水浸洗過,她可以清晰地看見那顆子彈是向着俞雲川的胸口來的,俞雲川手裡還舉着那枚光華閃爍的戒指,唐嬈當時腦子裡什麼都來不及想,最自然的反應就是舉起手去擋那顆子彈,根本就沒有想那是什麼後果。
俞雲川看見了那個人的偷襲,以他那種死也要先爲自已報仇的想法,他也開槍了,當那個人倒下的時候,他也沒有感到疼痛,只看見唐嬈那條好像雪一樣潔白的手臂在他的眼前開出了朵朵鮮紅的梅花,還有幾朵嫣紅的花瓣落到了他的臉上,那一股腥氣告訴他這是血,而且是唐嬈的血,因爲那血裡都有着淡淡的蓮花清香。
這時沈小夕也已經制服了那個黑衣人,用槍頂住了他的太陽穴,她聽到了槍聲,擡頭一看唐嬈正捂着胳膊,鮮紅的血不斷地滴落下來,立刻眼睛也變得紅了,舉起手中的槍狠狠地打在黑衣人的臉上,把人打的慘叫了幾聲就昏了過去。
“阿嬈你怎麼樣?痛不痛?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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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夕捧着唐嬈的胳膊,急的罵出了粗口,然後飛快地把身上的裙襬撕下來一大塊包在唐嬈的手臂上,動作非常地熟練。
黃仔和魚頭一直在找俞雲川,他們聽到槍聲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嚇了一跳,他們並不是怕出了槍擊案,而是因爲唐嬈胳膊上的傷。
“你們兩個把現場處理一下。”
俞雲川交待了黃仔和魚頭,然後拉起唐嬈,讓她坐到現場的摩托車上,讓她環住自已的腰,說:“坐好了,我帶你去醫院。”
唐嬈疼的厲害,她緊緊地抱住俞雲川的腰,心裡在想如果現在是自已一個人多好啊,就可以用泉水治傷了,看來只能去醫院挨刀了。雖然懊惱,但是她並不後悔去擋這顆子彈,因爲如果她沒擋,那麼現在這顆子彈就在俞雲川的胸口裡了,也許他會死,雖然對這個少年她有時會氣的咬牙,甚至有一些忌憚,但是從心底裡,她並不討厭他,並不希望他死在自已的面前。
沈小夕見俞雲川載着唐嬈離去,也上了另一輛摩托車,走之前,她對魚頭咬牙道:“這幾個人都給我往死裡打如果讓我再看到他們還能認出來,那我就打的你們認不出對方來”
魚頭和黃仔都一哆嗦,這些日子同行同住,他們兩個對沈小夕那是從心裡怕了,這丫頭看起來柳條似地纖細,人也越長越清秀水靈,但是打起架來依然像她的外號一樣,夜叉見了都要自愧不如,所以她下了命令,兩人只能豁出去手疼,上去就開打了,一時間漆黑的夜色中慘加聲響徹天空。
俞雲川並不敢把摩托車開的太快,他怕唐嬈掉下來,雖然拂面的秋風十分的涼,但是他的心卻好像被烈火燒着,他沒想到唐嬈居然會去爲他擋子彈,看到她受傷,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然後有一片野草在瘋狂地生長,亂七八糟地長着。
“俞雲川,我這次救了你,你是不是可以把那枚戒指讓給我了?”
正在俞雲川心情煩亂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唐嬈有些虛弱的聲音,聽到她說話,俞雲川心裡鬆了一口氣,但是聽到她說的內容,俞雲川就有些鬱悶,想她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想着那個戒指?就算女孩子喜歡珠寶,也不該喜歡到連身體受傷時還掛記着的程度吧?少字難道她也知道這枚戒指有什麼特殊的意意?真的有那種可能嗎?
“我說了,從我手裡得到那枚戒指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成爲我的人。”俞雲川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絲的彆扭,繼續說:“不過,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可以改變一下,換我以身相許好了。”
唐嬈苦笑一下,想這人怎麼都到了這種時候還開玩笑啊?難道這枚戒指對他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俞雲川見唐嬈不說話,也沉默了。
到了醫院門前,俞雲川小心地停穩摩托車,拍拍唐嬈的手,說:“到了,下車吧”可是唐嬈卻沒有動,他又叫了一聲,唐嬈還是沒有動,他心裡一驚,用力地扒開唐嬈的手,唐嬈向着旁邊倒去,還好他撈的快,纔沒有讓唐嬈摔在地上,原來唐嬈已經昏過去了。
沈小夕一直跟在後面,把摩托停在一邊,就見俞雲川抱起唐嬈就向醫院裡面跑,也連忙跟着向裡面跑。
俞雲川跑的太快了,忽然就有一個人從過道里出來,雙方一下子撞到一起,還好常樂上夕在後面用力地扶住俞雲川,纔沒有讓他連着唐嬈摔在地上,沈小夕氣地剛想大罵,在看到摔倒在地上的人後,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