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珊珊把她背後的人說了出來,心忽然一下子就放了下來,想至少有人給自已承擔一半的責任了。
“我說的是真的,絕對沒有說謊!”
趙珊珊也知道自已的信用度不高,連忙舉手發誓,她現在忽然有些興災樂禍起來,想唐嬈知道害她的人居然是這個人,她會做出什麼事來呢?本來她就和季家的關係有些僵化,季家還曾經因爲張大龍的事情宣佈過和她沒有任何關係,那麼現在如果她找到季家去,季家會如何呢?
“你說的是真的?”
沈小夕先問了,她對季情就沒好感,先不說這個丫頭的媽媽和唐嬈的媽媽是情敵,她本身也想要和唐嬈搶俞雲川的注意力,別人可能不清楚,她可是非常清楚。最可惡的是這個季情的弟弟季衝當初可是殺了張大龍的頭號嫌疑犯,雖然他最終無罪釋放,但是是個不笨的人都清楚這是季家用錢把他給買出來了。想到他曾經在張大龍身邊落下了那條金鍊子,差點兒害的唐嬈成了殺人犯,讓唐嬈名聲大損,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讓沈小夕沒有辦法有好感。而做爲他的同胞姐姐,當然也沒有好感了。
“是真的,我和季情關係還算不錯。”趙珊珊說完這句話覺得有些不對,她現在說這句話已經底氣不足了,有些怕俞雲川和唐嬈把火氣撒到自已身上來。“因爲我和季情出席過幾個相同的宴會,所以就認識了,她這個人非常的有手腕。”
沈小夕哼道:“知道你們關係不錯,想當初在樂尚你可是對她和她那個媽十分的推崇。還說她們更適合當季家夫人呢!”
趙珊珊也不頂嘴,繼續說:“其實我們關係也就一般,不過互相有手機號碼,然後在唐嬈的腳受傷的前一天,她忽然打電話給我,要和我見面。那一天季九珠也一起去了,你們還在餐廳見到了她和季九珠,好像說的不是很愉快的樣子。”
唐嬈和俞雲川對視一眼,想那天確實在餐廳見了季九珠,原本以爲是巧合。沒想到居然是趙珊珊提前告之了季情他們在那裡了。
“那天季情和我見了一面,我那天正因爲要晚上增加時間練舞有些不開心,所以就抱怨了幾句,結果季情就問我想不想讓你不能登臺表演?說她有辦法能讓唐嬈上不了臺。我當時正在生氣,就問她什麼辦法。她就出了在舞鞋底放玻璃的方法。如果不是她出了這個主意,我怎麼會想到這麼奇怪的法子?”
趙珊珊一五一十地說,現在想想季情當時的表情眼神。她心裡都有些發寒,當時她也知道季情的媽媽和唐嬈的媽媽之間存在着矛盾,季情這麼做也是在把她當刀使,可是她實在是太討厭唐嬈了。而且想到季情絕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所以就採納了季情的方法。如果自已沒有被發現。她和季情就都是安全的,可是她現在被發現了,她把季情說出來也一點兒也不覺得內疚,因爲季情也是在利用她。
“是季情說的,她的媽媽商紅薇曾經就是個演員,而且在國外待過,知道的這種陷害同行的方法有許多,她還說可以放大頭釘,但是那個太容易被發現了,還告訴我可以用黃油奶油。說最好的就是巧克力,說那個不會太滑,不會容易被發現。”
趙珊珊不怕唐嬈不相信。她只怕唐嬈不夠生氣,只有唐嬈越生氣。季情纔會越倒黴,她纔會越安全。而且趙珊珊也想看着唐嬈會如何做,想看看她會爲了這件事情去季家大鬧一場嗎?她就是想要唐嬈再和季家鬧的更僵,誰讓她得到了俞雲川呢?
“真是太可惡了!”
沈小夕又想到了唐嬈那天那隻血跡斑斑的腳,想這個季情果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清純大方,這簡直就是隻披着羊皮的狼。趙珊珊安子茜和她比起來都差的遠了,至少趙珊珊安子茜壞在明面上,這丫頭是一肚子壞水!
“趙珊珊,你走吧。”
唐嬈對趙珊珊說,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是她害的自已,也知道了在趙珊珊背後指揮的人,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人了。
“俞少,我爸爸那裡,你可不可以放過他?”
趙珊珊看着唐嬈輕描淡寫地就把自已向外趕,心裡窩火,曾幾何時,她一直在想着哪一天看到唐嬈落魄的樣子,而自已挽着俞雲川的手把她趕走,可是直到現在她也沒有成功,唐嬈依然在俞雲川身邊,那個落魄的人成了自已。她知道自已這一出去,從此以後可能就和這裡面的人天壤之別了,安子茜得罪了唐嬈失去了銀河的事業,自已也會和她一樣的下場,而家裡又破產了,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可以呼風喚雨的千金小姐了。
俞雲川點了下頭,剛纔他已經接到了通知,趙興國因爲公司易主突然發病住進了醫院,即使警察想要抓他也要等他病情穩定了。其實俞雲川對趙興國犯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在意,他本身就是個無法無天的人,趙興國生意上那點兒小小的違背良俗他根本沒義務替天行道。他對付他只是因爲他是趙珊珊的父親。而現在趙珊珊已經失去了他這樣一個金山一樣的父親,銀河的事業也註定不能再繼續,看在她說出了季情的份上,他也會遵守承諾,不再理會趙興國。
趙珊珊見俞雲川點頭,心裡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失望,想他連看一眼她都不願意嗎?她是那麼的喜歡他啊!
“俞雲川,我是真的喜歡你。”
趙珊珊對俞雲川說,見俞雲川終於轉過頭來,心裡微微一喜,可是看到他那雙清冷無情的眼睛,她的心又沉下去了,眼睛有些酸,猛然轉身跑了出去,她不想在俞雲川面前更狼狽了。
這一去,從此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更加沒有機會得到俞雲川。
咖啡廳裡的人們只看到一個穿着清涼的少女像風一樣的跑了出去,長長的頭髮飄起來,只留下一抹濃烈的芬芳。
趙珊珊跑回車裡,飛快地啓動,根本不管李勇生攔在前面讓她停車,如果不是李勇生閃的快,她真想撞死他,如果不是這個人和他的父親,她也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她還會是千金小姐。
在開到一個沒有人的路邊時,趙珊珊把車停下,大聲哭起來。
趙珊珊走後,俞雲川又掃了眼餘下的人,說:“你們今天看到趙家的下場了,如果以後再敢招惹唐嬈,我會十倍百倍地對付,尤其是你,安子茜。你讓沈佳佳來指認趙珊珊,如果不是我同意,讓李勇生作證,你以爲你會成功嗎?你今天雖然算是洗清了嫌疑,但是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如果你不能把你那個藍黎看好了,或者是再因爲藍黎得罪唐嬈,趙珊珊就是你的下場。”
沈小夕在一邊涼涼地說:“也就是說如果不是爲了讓你牽制藍黎,你今天想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成功的。”
俞雲川看沈小夕一眼,沈小夕回視他一眼,衝他一笑,她就喜歡看俞雲川爲了唐嬈這麼的費心思,看到唐嬈有人這麼愛她,她就開心。
沈佳佳因爲被拆穿了被安子茜收習的事實,臉色變得通紅,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是想到俞雲川沈小夕唐嬈會知道她明知道唐嬈受到傷害而不說出來真兇,而安子茜給了她好處她才說出來,這樣一定會對她有意見。她一想到這點,頭都不敢擡了。
安子茜咬着脣,她當初找沈佳佳演這麼一齣戲,本來也沒想到沈佳佳會有這雙舞鞋,知道她有這個東西后,她更加放心了,沒想到現在明明她贏了,她的清白回來了,可是她仍然感覺到自已輸了,輸在了唐嬈和俞雲川的手裡!
“子茜,我們走吧。”
章隆見安子茜的臉色,對她說。安子茜找了個臺階,哼了一聲,轉身走了,她怎麼都感覺在這裡要喘不過氣來。現在她最先要做的就是快點兒回家去告訴父親她已經沒事了,讓父親去向藍黎的父親說明這一切,好讓她和藍黎和好。
佐安看了王晴一眼,還是跟着章隆安子茜走了。
王晴知道自已在這裡也沒有意思了,向唐嬈等人道別,她今天並沒有損失,可是心裡仍然不高興,因爲安子茜沒事了,說明她就要回到演藝圈來了,從此,自已就要有一場長久的戰爭要開始了。
沈佳佳看着坐在桌旁的那幾個人,發現他們都沒有看自已,心裡很失落,她不知道這次做的是對是錯,她本來以爲這次說出實情可以讓沈小夕等人原諒自已,而且還可以得到安子茜給的好處,可是沒想到卻這麼輕易地被所有人知道了自已是被收買才肯說出真相的人,俞雲川沈小夕會怎麼看她?
“唐嬈,對不起。”
沈佳佳輕輕地說了一聲,然後隨着王晴向外面走去。
唐嬈幾人坐着,面前的咖啡早就涼了,也沒有心情再喝下去,站起來向外走去。俞雲川拉着唐嬈的手,問她對季情怎麼辦?唐嬈一笑,指了指前面消失的一個身影,那是一個年輕人。
俞雲川看着那個年輕人從包裡拿出來的東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看了唐嬈一眼,想本來還以爲要自已動作一番,沒想到有人代勞了,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可以快樂地離開這個地方,向京城出發!()